聽到劉楓的諷刺,躺在地上的大頭哥楞了一下,不過很快又開始呻吟了。
還是裝一下吧,誰知道站起來了會不會讓這個武力有點變態的家伙再揍一次的,還是等救兵來好了,平時鬧事時總嫌那個駐區片警來得快,這時第一次嫌他來得慢。
劉楓在在大學時學過二年空手道,對人體的部位及痛處有一定的了解,下手的時候雖然狠,但極有分寸,那些人只痛不傷,他可不想打殘了一二個然后要供養他們終生,現在躺在地上也就裝樣子的不愿爬起來的。
痛的時候就二三分鐘,現在十分鐘都過去了,還沒站起來,劉楓從心里鄙視這幫人,或許,他們在等什么人的到來。。。。。
劉楓猜得沒錯,坐在椅子上還不到三分鐘,就有有三個警員開著二輛摩托車過來,一下車就直奔劉楓所在的位置。
“怎么回事,誰在打架。”三個穿著制服的人沖了進來,劉楓注意到,只有一個穿著正式制服,另兩個都是穿著輔警的裝束。
“鋒哥,把他抓起來,他把我們幾個都打倒了,我要告他,我要去醫院驗傷,我要他賠償我的損失。”看到駐區民警到了,大頭哥好像一下子活了過來,也叫呻吟叫痛了,捂著肚子大聲叫了起來。
鋒哥,而不是叫警察叔叔。
“是啊,阿SIR(SIR就是警察),他是一個暴力狂,我也讓他給打了。”非主流的那個猴子大聲叫喚著。
“這人可壞了,阿SIR,我肚子痛得難受,你一定要為我們作主啊。”
。。。。。。
這個叫鋒哥叫王鋒,剛剛管轄這個片區不久,是正式編制,帶來的那兩個是不是公務員,是臨時雇用的,沒辦法,有的地方雖然是小,但工廠人口過于密集,一個人難以處理,偏偏公務員的名額限制得非常嚴格,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往往以合作的方式雇傭。
“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斗毆,把他們帶回去。”那個穿正式制服的鋒哥,大吼一聲,往劉楓還有大勇的方向一指,他手下的兩個輔警就走了上來。
剛開始大勇還有點看熱鬧,本以為把地上那幾個搞事的混混帶走,沒想到一個輔警上前想拉他的時候,這才醒悟過來:“阿SIR,是他們鬧事,為什么要抓我們呀?電話是我打的。”
那個輔警大叫一聲:“嚷什么,抓的不是你,你現嚷嚷,就是拒捕。”
另一個想抓劉楓的時候,發覺劉楓正用戲虐的目光盯著他,似笑非笑的,讓他感到有點不一樣,還沒靠近,就給劉楓一把推開。
“你不要這樣,不然算你拒捕,后果自負。”
劉楓看著那幾個己經坐起來的開心的看戲的混混,還有那個猴子和大頭哥,正圍著那個鋒哥轉,說著好說話敬著好煙什么的,三人一片魚水之樂,軍民一家親的樣子。
果然,能在這里橫行,和上面搭通了關系。
“這位阿SIR,為什么你一到了這里,沒調曬馬上就要抓捕我們,為什么?”劉楓不客氣的對這個鋒哥說。
王鋒略有點意外看著劉楓,不過很快就回應了:“你們斗毆,現在捉你們回調查。”
“哦,你說調查我沒意見,為什么只抓我們,不抓你的好兄弟大頭哥呢?”
王鋒隨口應道:“我來的時候,大頭他們就幾個就傷在地上,不是你們打他們的還有誰,大頭。。。。錯了,他不是我兄弟,不要亂說,這個事主剛剛也控告了你的違法行為,依法我要把你抓回去調查。”
差點上了這小子的當了,說什么兄弟呢,這不是暗指自己勾結不法分子嗎?再說了,紅葉的門口擠了一群人,正在看熱鬧呢,在公眾場所,還是避嫌一下好點。
劉楓很認真的對王鋒說:“阿SIR,我想你學過法律的,你的說法太偏聽偏信了,他們倒在地上是不錯,但我們的是正當防衛,事實上也是他們先動的手,正當防衛是合法的,如果硬是說我違反了,那只能說在防衛過程中防衛過當,但你看他們生龍活虎的樣子,那像有事?就是防衛過當,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是司法機關說了算,你不能代表它,我也不能代表他。”
王鋒有點頭痛,流氓不可怕,最怕就是流氓有文化,這幫家伙,一看到自己來了,全都不裝了,要是現在還躺在地上多好啊,王輝有點不愉快掃了那幾位混混一眼,不過他很快就有了主意:“事情還沒弄清楚,你們都是犯人,都要跟我回去協助調查。”
王鋒的如意算盤是這樣的,只要回到自己的地盤,關在小黑屋里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不像現在,一大堆人看著,也不能太過了。
“阿SIR,你錯了”那楓那把討厭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現在沒調查清楚,我只是嫌疑而己,你不能把我們定義為犯。,”
王鋒感到自己的權威正一點點被劉楓剝落,以前那些犯事的人,那個看到自己不是遞煙敬水,好話連連,自己一發怒,那個不心驚膽跳的,但眼前的這個家伙再三挑戰自己的權威,讓他感到很不爽。
“收聲,這里我就是法,我說你是,你就是,你開口法律閉口法律,你以為你自己是律師啊。”王鋒走近劉楓,壓著聲音吼道。
這時猴子在一旁叫道:“鋒哥,別和他扯,把他拉回派出所,到時我看他還有這么好心情在JJYY沒有。”
“是啊,鋒哥,到時讓兄弟也樂一樂,打了我一拳,現在肚子還隱患隱作痛呢。”
“鋒哥,這人沒把你放在眼內,別放過他。”
這里那幾個混混開始在旁扇風點火了。
劉楓微微一笑:“我不是律師,但我大學的時候學的是法律,這一點我還是很理解的。”
王鋒的心里一沉,做他們這行的有三怕,一怕紀檢、二怕記者、三怕劉楓這種能言善辯又懂法的刺頭。聽到大頭哥那幫人在公眾場合叫自己鋒哥,以顯示和自己的關系,外面圍觀的人都聽到了,他還隱隱聽到“這些流氓和阿SIR是認識的”,“那有什么稀奇,說不定就是那位阿SIR的手下,專門幫他弄錢的”這一類的話,讓他一下子怒氣中燒了起來。
轉過頭沖著大頭哥他們吼了一句:“吵什么,嚷什么,什么鋒哥,我現在辦案,叫我阿SIR。”
猴子還有二個剛才還得意洋洋的人馬上低下了頭,一聲也不敢吭了,片警不大,但縣管不如現管啊,得罪了他,以后在這里就不好混了。
王鋒現在真的火了,自己知道大頭他們今天動手想在這間小公司弄點錢,前幾天就透露了的,也暗示有他的一份,所以接到紅葉的報警電話后故意來遲,沒想到錢沒分著,還搞出這么一個情況。
真是一幫廢物,六個牛高馬大的大男人,還搞這二個小青年不好,平時還說自己多能打,吹
“聽著,你們都有嫌疑,全部帶回派出所調查。”反正回去那個地方,自己有很多種方法對付,也有很多種方法把結果弄成自己想要的。
“慢著。”劉楓大叫一聲,慢慢走近王鋒身邊,用只有他一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鋒哥是吧,做事前先看清環境好一點,現在公務員不好做啊,要是不小心讓人開除了就慘了,你抬頭看一下,我想你會改變主意的。”
王鋒抬著一看,臉色馬上變了。
在天花那個燈具的旁邊,安著一個攝像頭,剛才自己的所作所為,所言所行,有可能全被這個攝像頭拍攝了。
王鋒感到自己背上冷汗淋漓,現在提倡文明執法、嚴格執法,自己剛才的表現是什么,那是流氓,高級流氓,知法犯法,特別是那句:我就是法,我說了算。要是視頻放在網上,王鋒敢保證,不用二十四小時,自己的這份工作就別想干了,人家什么處長局長不知讓網絡搞掉了多少個呢,片警開玩笑,要是自己頂著一個:全華夏最牛的警察,那就慘了
看著王鋒黑著臉到處觀望的樣子,劉楓在一旁漫不經心地說:“別找了,在拍的時候,同時自動上傳一份在網絡硬盤的。”然后神神秘秘地說:“你們市偵察大隊的大隊長張征,是我叔叔的同學。”
王鋒頭上一片黑線,大隊長,那是在局里說話都有份量的人物了,要弄像自己這樣一個片警,和捏只螞蟻差不多,自己剛剛轉正,花了家里二十多萬的積蓄呢,可不能栽在這里了,王鋒也不敢追問這關系是不是真的,反正自己有痛處讓他捏住,只想早點解決了這事。
“小楓是吧,有話都好說,你說這事怎么辦?”無論明的還是暗的,心機、手段還是關系,都讓劉楓壓著一頭,反正沒什么仇恨,可必死磕呢,王鋒馬上轉變了態度。
“派出所我就沒興趣去了,至于怎么辦,還得看你的意思啊”劉楓也沒有得勝的喜悅,就這樣淡淡地說。
“好的,我明白了。”王鋒說完,轉頭就走向大頭,這家伙一直盯著這里呢。
王鋒也不知大頭說無營良的話了:“大頭,今天的這事算了,馬上找他和解。”想了想還是小聲地說:“碰上點子了,好好說話,要是不能和解,兄弟我也幫不了你。”
大頭一聽,馬上明白這次撞到鐵板上了,王鋒的意思很明顯,今天大頭不接妥當,他就反面不認人,對他不客氣,如果他不處理好,以后也別想得到王鋒的照顧了。
“鋒哥,我明白了。”大頭調整了情緒,帶著一臉討好的笑容走向劉楓。
“大哥,以兄弟我做得不對,今天兄弟我認栽了,怎么辦,兄弟你說。”
劉楓看著前據后恭的大頭,心情一片大好,形勢終于在這里的一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