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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醫的隨身空間
青衣車夫下了車,先是被這占地龐大的府邸震撼住了,呆呆的站在大門外看了一會,兩人這才將馬車拴在門前的拴馬樁上,一人在馬車旁看著,另一人走上前去,在金色的門環上拍了幾下,只聽里面傳來一個蒼老但洪亮的聲音:“誰呀?請等一等,這就來了。”
過了片刻,只見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穿著褐色錦緞袍子頭上錧著白玉簪的六十歲左右的老者站在門口,臉色紅潤,精神健碩,看見他們,臉上的皺紋笑成了一朵菊花:“哦,請問,幾位客官是來求醫的嗎?”
那青衣車夫看老者衣飾華麗不像是看門的下人,不敢貿然稱呼,趕忙上前施禮:“老伯您好,我們是京城人氏,我們公子病重,四處求醫都未能痊愈,聽人說貴府林大夫醫術高明,所以不遠百里,前來懇請林大夫能救救我家公子,還望老伯行個方便。”
那老者聞言趕忙打開大門,爽朗的笑著說道:“快別說什么客氣話了,趕緊帶著你們公子進來吧,馬車也可以進來,小忠子啊,快來幫著客人把馬車弄進來。”
話音剛落,只見從門里跑出一個眉清目秀的十七八歲的小伙子,也穿了一身上好的藍絲錦緞衣服,看見門外的幾人,忙笑呵呵的過來幫忙:“幾位客人快請進,馬車交給我吧,你們只管跟著王大爺進去就是了。”說完手腳麻利的將馬車趕進門去。
將馬車趕進大門停好,這兩車夫從車上背下來一個昏睡著的瘦弱的錦衣公子,跟著老者往里面走去,自從進了大門,兩人馬上就被院子里的美麗景致又一次震撼住了,正在驚訝間,只見前面花叢中又轉過來一個衣飾華麗的藍衣少年,熱情的將他們帶著往大門西邊走:“三位客官請跟我來。”
跟著少年的腳步,兩人背著自家主子繞過一排廂房,眼前赫然出現一座精致的小跨院,進了小院,那車夫注意到院子里還住著一些人,好像都是病人,有的坐在椅子上在院子里曬太陽,有的在花園里散步,還有幾個人腿上還綁著繃帶拄著拐杖在院子里練習走路,少年帶著他們進了院子,安排他們在一間房子里坐下,又幫忙扶著昏睡著的公子躺在床上,麻利的端上三杯清茶放在桌上,隨即俯身道:“三位客人請稍等,小的這就去請我們小姐。”說完神色恭敬的退了出去。
后院荷塘中央的亭子里,落依慵懶的躺在躺椅上閉著眼睛休息,四年的時光過去,當年的小姑娘已經成長為亭亭玉立的纖細少女,原本就美麗精致的面龐漸漸地脫去了稚氣,更顯得出塵脫俗,如仙似夢,此時的落依著一身淡紫色的輕紗衣裙,一頭長發沒挽發髻,就那么瀟灑的披在背后,一陣清風拂過,衣裙與長發在風中飛舞,襯著身旁碧綠的荷葉翩翩起舞,飄然似仙。
身旁的地上赫然臥著一只斑斕猛虎,可愛的小雪兒正躺在老虎懷里昏昏欲睡,仍然是成人巴掌般大小,跟四年前的形貌一點未變。
侍書和侍棋在旁邊石凳上坐著繡花,兩人不時抬頭看看自家小姐,眼睛里閃著癡迷的神色,心里不禁感嘆,自家小姐現在越來越美麗了,讓她們幾個貼身侍候的丫頭都經常看的癡迷不已,侍琴和侍畫現在已經在城里藥鋪里當大夫去了,聽小姐說,過一段時間還會開幾間鋪子,就讓她們和林忠他們一起去打理呢
侍棋見九曲橋上走來一個人,仔細一看原來是丫頭小春笑瞇瞇的過來了,手里還拿著一個小匣子,侍棋忙起身迎上去,食指放在唇邊“噓”了一聲,低聲問道:“有什么事嗎?小姐才剛睡著呢”
沒等小春答話,只聽見一聲悅耳的聲音傳來:“小春啊,是不是有人來看病來了?”
小春笑嘻嘻的走上前來俯身施禮:“小姐啊,您真是神了,每次我還沒說有什么事,您就猜出來了,您這么聰明,還讓我們這些傻蛋可怎么活呀?”
落依起身親昵的在小春的腦門上彈了一下,笑道:“臭丫頭,哪有你這么靈巧的傻蛋呢?”
小春嘻嘻的笑著:“小姐啊,那您再猜猜,還有什么事呢?”
落依瞄了一眼小春手里的小木匣子,微笑的道:“又是那位神秘人送禮物來了?這次送的什么?”
小春笑著將小匣子遞給落依,落依打開一看,只見里面是滿滿一匣子玉質首飾,手鐲,耳環,項鏈等等玲瑯滿目,各種顏色各種花色齊全,看的幾個丫頭連聲驚呼,落依神色未變,合上匣子遞給小春讓收下去。
這送東西的人非常神秘,這四年來每年都會不定期的送來好多,從首飾衣服到吃食玩具應有盡有,每次都是不同的人送來的,都說是一位朋友送給落依賞玩的,但具體是誰卻都說不上來,而且從送來的東西上可以看出,這送禮物來的人對自己非常用心,每次送來的都是自己非常喜歡的,就拿衣服來說,每年送來的都是精品不說,竟然每年送來的衣服大小尺寸都非常合身,也不知道這送禮的人是如何知曉自己身形尺寸的,弄得落依疑惑不已,但看來送禮的人毫無惡意,落依也就隨即釋然了,統統毫不客氣的都收下了,不過全部放在庫房里絲毫未動,想著等將來弄清楚是誰送的好還給人家。
侍棋笑著上前幫著落依快速的將頭發挽了個發髻,回身從石桌上拿起一個瑩白的玉簪子簪住發髻,整理了一下落依身上的衣裙,嘴里嘟囔著:“早不來,晚不來,小姐才剛睡著就有人來了,害的小姐都沒時間午睡了。”
落依站起身往外走,笑著在侍棋臉上捏了一把:“別發牢騷了,得病怎么還會分時辰的?快走吧。”
侍棋笑著跟了出去,侍書留在亭子里收拾東西,那老虎和雪兒看落依出去了,站起來抖了抖毛發,屁顛屁顛的也跟著出去了。
那車夫在房間里焦急的喝著茶,不一會兒,聽見外面一聲女子的嬌喝傳來:“小王子,雪兒,你們慢點跑,驚嚇了客人,小姐可要罰你的。”
話音未落,只見剛才那帶路的少年笑著推門進來,還沒等他問話,只見從那少年身后猛然竄出一只體形龐大的斑斕猛虎,接著又竄出一只毛色雪白的小狐貍,沒等他兩個驚呼出聲,只見那少年上前一步擋在猛虎前面,向他們拱手致歉:“兩位莫怕,小王子很乖的。”
回身在老虎的頭上笑瞇瞇的摸了一下道:“小王子,你又出來嚇人了,小心小姐罰你哦。”
那老虎聽言好似有些慚愧的低下了自己毛茸茸的大頭,聽見外面的腳步聲傳來,忙又轉身興奮地迎了上去。
只見門外進來兩個俏麗的姑娘,前邊一個看打扮應該是一個丫鬟,膚色白皙,容顏俏麗,后面那個,兩個車夫只看了一眼,就被那女子渾身所散發出來的夢幻般的美麗光輝驚在了當地,那少年和那丫鬟禁不住抿嘴笑了,心里腹誹:又有人被自家小姐的美麗給驚嚇住了。
落依上前,先用手在小王子頭上拍了一下,佯怒道:“又調皮了,小壞蛋,先和雪兒出去玩吧,不許再去恐嚇別人了,聽到沒有?”
那老虎聽言,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低下了頭,親呢的伸出舌頭舔了舔主人的胳膊,這才搖著尾巴帶著小狐貍出去了。
落依轉身往屋內掃了一眼,對那兩個車夫說道:“你們公子病了多久了?”
邊說邊走到床邊,拉起床上病人的胳膊診起脈來,帶路的少年伸手推了一把車夫道:“我們小姐問你話呢”
那兩車夫這才如夢初醒,紅著一張臉對著落依深深施了一禮:“小姐,請原諒在下,剛才失禮之處,還請小姐多多包涵,我們公子已經病了快一個月了,換了好多的大夫,都說是查不出來是何病癥,而公子的病卻一日重似一日,我們都快愁死了。”
落依沉思著又在脈搏處診了好一會兒,又翻開病人的眼皮看了看,接著又解開那病人的衣領看了看,沉吟了一會才說:“你們公子這應該是病了好長時間了,只是以前未曾發作表現出來而已,這位公子前段時間應該受了勞累,而且生了悶氣,這才引發了病癥,他是不是最近經常昏睡不醒,吃不下飯,人越來越沒有精神,也越來越消瘦,而且還經常噩夢連連,最近幾天昏睡加重,夜半時分還感到前胸部位疼痛難忍?”
那兩個車夫聽了這話,激動地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的哀求道:“小姐,您既然知道了我們公子的病情,肯定能救治我家公子性命,求小姐大發慈悲,救救我家公子吧”
落依急忙抬手讓侍棋扶他們起來,又斟酌了一下說道:“你家公子的病我能治好,但是需要說明一點的是,你家公子這得的不是病,而是中了毒,這種毒藥的名字叫“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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