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原來如此”
秧苗手里拿著手指寬,兩指節長的薄玉片,和上次從清虛上人那里得到的玉簡一個道理,都是修真者用來記錄文字圖像的,稱之為“玉簡”。
這是恒山派給她的修煉功法,叫《訣》,這本來是一個二流的輔助修煉法訣。其實掌門的意思就是把秧苗軟禁起來,不管是別的門派潛進來的奸細,還是真的修煉有功法,在沒有摸清楚她的底細之前都不可能讓她接觸到門派核心的東西。
現在拿一個雞肋一樣的功法算是兌現當初在大殿上說要傳給她功法的諾言,二是這《訣》對于種地的人也非常必要,既然安排為門派的種植者,給她《訣》也算是應該的。
這是秧苗第一次接觸到真正的修煉法訣。
別看這么個小小的乳白色玉片,里面足足容納了整個修煉功法,以及修煉過程中的注意事項,怎樣運用元氣,怎樣進階,其信息量堪比一本四指厚的百科全書了。
若是普通人的話根本不可能將這么大的信息量記下來,即使強硬的記下來了,還要邏輯分析判斷,比如人體經絡分布,各個器官的運作,以及它們之間的協作情況。這是一個龐大的系統工程。
很幸運的是秧苗已經開啟了自己的意識空間,不過半天時間,玉簡里的信息就被她如鯨吞般被吸入意識空間里,化作一顆意識晶體。
經過空間的一些列自主分析,秧苗終于算是完全吸收了玉簡里的內容。
現在的她是多么的慶幸,當初的自己是多么的幸運,擁有了比地球上最快最龐大的計算機還要厲害的腦袋。雖然這是一個機緣問題,想當年,秧苗確實是堅持了一年多的不懈修煉,盡管沒有任何成效還是在繼續每天雷打不動的修煉。所以實在不能只感嘆秧苗的狗屎運,而是她的恒心讓她開啟了一絲仙緣而已。
《訣》開始修煉的第一步就是感應能力,比如風的流動,然后是水分子的運動,以及云團的凝聚等等。
要感應到這些東西必須要完全的靜下心來,放松身體的感官,最后把自己融入周圍的世界里。這個過程說起來簡單,但是要做起來非常的困難。
首先就是很難入靜。人的思維每時每刻都在不停的運轉,不是它們不能休息下來,而是潛意識里有讓它們不能休息的欲望在里面。所有的喜怒哀樂都在不停的影響這意識的運轉,所以入靜是每個弟子入門的第一大門檻。
這個對秧苗來說就不存在門檻一說了,不僅是她有意識空間,可以自我的剖析內心情況,更重要的是她知道自己要走的路,從來都沒有一點的動搖,并且在經歷的這么多年的風雨沉浮也更加的堅定信念。
所以很快,秧苗便進入一種空靈的狀態,以前在軍訓的時候第一次無意中進入這種狀態就感應到植物的生命搏動。這一次有了玉簡的指導,終于可以自主的進入那種境界了。
秧苗就像進入一個微觀的世界里。以前在學校里上生物課的時候,老師組織用顯微鏡觀察植物切片,當時覺得植物的細胞好神奇。
但是自己現在看到的比在顯微鏡下看到更加的生動,她還能感受到葉脈里汩汩流動的液體,就像人體血液一樣。這一次她讓自己的意識感應變得非常的親和,就像那些水分子的朋友一樣。
這些晶瑩圓潤的小精靈像是受到召喚一般,快速的朝秧苗的聚過來。
從外面看來,在秧苗的頭頂聚了簸箕大的一團云團。而且云團不斷相互擠壓翻滾著,隱約有閃電溢出來,眼看就要來一場“局部陣雨”了,但是沉浸其中的秧苗根本沒有注意到外界的變化,還在盡情的召喚那些小精靈們。
“嚓嚓嚓——”一陣瓢潑樣的大雨朝秧苗鋪頭蓋臉的砸下來。
“啊——”強烈的刺激將秧苗一下子從空靈中拽了出來,渾身都被澆成了落湯雞,單薄的粗布衣裳緊貼在玲瓏的身體上。
“哈哈,哈哈……”秧苗禁不住放聲大笑起來,成功了,第一次就成功了呢,怎么不值得興奮。而且,最有紀念意義的是,這是自己修習的第一個功法呢。
秧苗重新換了一件干爽的衣裳,就跑到自己的麥地里,這半年來全是找門派修煉有《訣》的弟子幫著施雨的,十畝地每施雨一次就要收走五十斤的麥子,現在已經欠下了三百多斤的麥子了,還有門派必須上繳四千公斤上去。
這里不用考慮天災人禍,最理想的狀態,一畝地要收獲七八百公斤糧食的樣子,除了交上去的,剩下自己一年吃的不用愁了。最主要的是自己現在吃的都是從門派里“借”的,到時候是要抵賬的,所以像秧苗這樣的“吃貨”每天也只是吃的不餓就好了。
不過以秧苗現在的“火候”,就要給麥子布云施雨顯然不行。最主要的就是度的掌握,對云團量的控制,包括其厚薄情況,覆蓋范圍等等。
這些只是經驗問題,秧苗有的是大把時間來訓練。
一個穿著藍灰色衣裳的女子在田埂上歡快的奔跑著,她要把自己的喜悅分享給這些麥苗們。也許是這些小精靈們感應到了那種愉悅的親和力,秧苗每經過的地方,麥苗總會偏著身子朝她探過來……
在這一季麥子成熟的時候,秧苗終于完全掌握了《訣》,以及怎樣布云施雨的訣竅。現在她能夠一次性布出五畝大的云團,也就是說自己的十畝地,施展兩次訣就可以完全澆灌一次。當然現在麥子都快收獲了,自然不用再施雨了,只有等下一季來“大展身手”了。
呵,又是割麥子,這里和外面不一樣,只需要割麥穗就行了,剩下的秸稈需要重新埋回地里肥土。
秧苗仔細的將一顆顆麥穗割下來裝進大背簍里。這是這里最大的背簍了,可以裝兩百斤的麥穗。
和秧苗麥地相鄰的是一個中年大叔,叫旬哥,從小就到這里來了,本名都不知道了,現在修煉到煉氣五層,以四十多歲的年紀很顯然離筑基無緣了,在沒有任何背景的前提下自然不能進入內門弟子,只有當個種地的。
他看到秧苗背那么大個背簍將小巧的身體完全遮完了,調侃道“秧苗妹子,那么大的背簍背的動不?不行找個男人幫你背啊,大哥我還是有一把子力氣的……”
“我背的動干嘛找個男人背?旬哥不會是想女人了吧,哈哈”
“是啊,就是想女人了咋的,我就不信你不想男人了?”
“哈哈,可是一般男人禁不住我想啊。你知道么,有次一個男人想我了,就摸我來著,結果你猜怎么著……?”
旬哥以為要有肉戲了,支起身子望著秧苗問道“怎么著了?”
“結果那個男人禁不住我摸啊,一摸,下面的東西就成一團爛肉坨坨了,哈哈——”
秧苗看著對方臉色煞白的樣子,惡作劇大笑道“旬哥,你說那人是不是禁不起我摸啊,哈哈”
旬哥不自主的捂著下面,一臉驚恐的看著笑的前仰后合的秧苗。心道“真TM一個惡婆娘來著,怪不得沒人要呢。”心里把秧苗罵了一百遍啊一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