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熙攘塵世
女人不能長得太好看了,太好看了,事兒就多了。
秧苗在長期的修煉中,潛移默化的對身體進行了改造,以前是因為過度的勞作,整天風里來雨里去的,使得她看起來顯得粗陋不堪。
但是當一旦清閑下來,皮膚想不白嫩都不可能。因為在每次修煉中,在元氣運轉時就會自主的修復身體損傷地方,達到最完美的狀態。
終于在這個學期末的時候同學們都發現了秧苗的驚人變化,就連班主任王老師上課都會抽秧苗來回答問題。不過這樣一來最氣憤的不是秧苗,而是教她的老師,因為每次老師點名叫她回答問題時,秧苗老老實實站起來,支支吾吾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讓老師都以為這孩子,看起來還人模人樣的,咋就個木魚腦袋呢。而且經常讓老師下不了臺,讓她出去站一節課吧,倒是樂顛樂顛的出去自個開始精心修煉了。所以到后來,老師也懶得喊她了。
背地里幾個老師都還在嘆息多好的一個女娃子呢。
在期末考試的時候,秧苗仍然保持她的中等水平。
知識是學來自己受益的,太過冒進反而把自己推向別人的焦點,又加上現在自己身體變化,那真不是明智之舉。
春節的時候秀云帶著秧苗回娘家拜年。以往幾年秧苗或是寒暑假或是農閑都會帶著弟弟到外婆家玩。這幾年國內形式一片大好,農村也受益很多,生活也漸漸好了。
外婆家在前年重新修了兩件平房給二舅結婚住,三舅運氣好肯吃苦耐勞,被部隊看中,三年自愿兵完了就直接轉正了,吃住什么的全是部隊上包了。每個月還有錢寄回家,讓外公外婆倍感欣慰。小姨讀上了高中,在高考的時候沒能擠過獨木橋,好在肚子里有些墨水腦瓜子活絡些,見中藥市場潛力巨大,自己在父母的支持下回村里承包了一片山場,種植了很多草藥。只是目前貌似還沒有多大的市場需求,收集起來的白芷什么的都堆了一倉庫了,這玩意有愛生蟲,讓外公外婆沒少說小姨敗家。
到外婆家的時候,大院子里熱鬧異常,好多嫁出去女娃在新年都有會娘家拜年的習俗,但是人家都是成雙成對或是拖家帶口的,秀云拉著秧苗上去一一打招呼。
“喲,秀云回來啦,有好幾年都沒看到你了樣。好像比以前還年輕了樣。”
“聽說你在廈門打工掙到打錢了喲,人也變好看了呢。這是你閨女哇?”
“喲,這才好點久嘛,人家娃娃都這么大了,長得這么水靈呢。”
“咦,你那一口子呢,莫非還沒回來哇?”
幾個和秀云差不多大的婦人一看見兩人就嘰里呱啦說開了。秀云則拉著秧苗一個個介紹,秧苗嘴甜甜喊這靜姨那珍姨,有幾個見秧苗乖巧的樣子忍不住上來拉住秧苗手不住摩挲“喲,你看這閨女喲,這小手嫩的喲,小嘴也甜著呢,來,來珍姨這里來坐坐。喲,你看我家那小子剛剛還在說苗苗妹妹怎么還沒來呢,現在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咦,這還是秧苗么,我記得去年上半年來過,那時還……”說這話的就是外婆院子里的媳婦們。見秧苗的次數多些。
“嗯,是啊是啊,還是有媽帶著好些呢,人也抽條了,也養白嫩了。”
秀云快招架不住娘家人的熱情了,不過看秧苗一直甜甜笑著應承的樣子,覺得這娃子咋感覺就不一樣了呢。
看其她那些小女娃的都是害羞的不得了,一提起關于自己的就直往父母后面躲,一說話就臉紅的。貌似秧苗還挺享受別人的恭維的樣。
不過秀云卻再也撐不下去了,人們說完了秧苗自然把話題轉到她身上。其實這里都是小時候的玩伴,或是女婿媳婦什么的都是熟人熟事的。再加上就她會娘家最晚,人家早先來的都聊活絡了,她一來正好多了話題。
秀云雖然在心里將張強掃出去了,而且在家里的半年貌似也沒有什么人來故意說她的風涼話,心里的傷也漸漸平復了許多。現在猛的被這么多人提起,還是非常的尷尬。
大舅娘給旁邊的一個嫂子遞了個眼色意思不要再說了,但是有些事就是這樣,越想掩飾就弄的越僵的。
有個年級稍微大點的嬸子靠近秀云身前,放低聲音嚴肅道“秀云哪,那個是真的么?咋看你還一個沒事人樣呢。”
幾個女人附和上來“是我的話就找那個狐貍精算賬,看不把她尾巴給剪掉。”
“是我男人看不打斷他的腿。”
秀云發覺聽的多了,自己心里反而沒那么慌張了,有一種平和之氣在心里流淌著。秧苗發現自己母親似乎對這些人的談論有點失控的樣子,暗暗將一絲元氣從手掌輸入對方體內,她看的出自己母親放雖然放下了那段孽緣,但是總歸輸了一場,心里的傷疤被揭開非常不好受。
“謝謝你們的關心,我和張強算是緣分盡了,不過幸好有我家苗苗,這輩子就值了。”秀云一臉幸福的樣子徹底擊垮了眾人的探秘心里。
外婆家住宿也寬敞了,秀云兩娘母從初三一直到大年初七才回來。后來雖然還有那些愛追根究底,品評人家家底秘辛的人來跟秀云說教,什么一定不能讓那樣的負心漢好過,要把那個狐貍精怎么怎么樣之類的話,更有的還說給秀云說媒。
秀云覺得自己現在過的挺好的,現在地里也不用怎么侍弄,家里養只豬仔過年,養點雞鴨下蛋自己吃,手里又有余錢,想買點啥也不用愁,再加上秧苗又懂事的很,學習成績也根本不用自己操心,老太太身體也硬朗,小子日過的要多舒心有多舒心。
哪里像以前,天天為一日三餐操心不已,名義上嫁了男人,找到了依靠,卻是處處都要靠自己,一天三小吵,三天一大吵;后來雖然說日子好過了,也不愁每米下鍋,但是男人就再也不是自己的男人了,甚至連自己生的兒子也守不住。做女人到這個份上真是失敗的很。
也許是秧苗給秀云的那一絲元氣讓她瀕臨再次崩潰的心恢復平靜,并且從心底深處真正的釋懷,她也當然很清楚別人沒有惡意,但是卻是根深蒂固的八婆心里,東家長西家短。
有道是“哪個人前不說人,哪個人后不被說。”與其計較別人對自己的議論,還不如自己過的舒坦一些。
從娘家回來后,秀云便徹底放開自己了。有時別人開她玩笑說“你那口子怕是不會回來了?”她也會很爽朗回應“不回來正好,我現在過的舒坦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