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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荷秒殺倆從坦克內出逃的波斯兵,再跟上前阻止的姬雅絲交手,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快到在場之人沒一個看清的。
不單是這一幕夠快,實際上從星荷出手對付坦克開始,到此時結束,也不過才五六秒的時間。
等星荷說完“饒你不死”往回走時,柳衛忠才回過神來,趕緊組織人手搶救業已重傷的姬雅絲。至于兩個偷入特訓樓和兩個開坦克的士兵根本不用施救,已經死挺了。
倒是麻沖在邊上提醒道:“柳隊,這坦克應該是訓練場那邊的?”
柳衛忠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絲狠戾,暴喝道:“麻沖!”
“到!”
“你趕緊過去訓練場看一看,我們的人怎么樣了?”
“是!”麻沖應了一聲,帶著兩個兵飛奔而去。
“甘鵬!”柳衛忠再一次暴喝。
“到!”
“馬上組織人把所有還能喘氣的波斯兵都給我扣起來!”
“是!”甘鵬絲毫沒顧及中伊邦交之類的因素,帶著人堅決執行命令去了。
這事很快就傳到軍委和總參高層的耳朵里,同時也傳到了宇星這個負責人的耳里。
“宇星,該怎么處理,你倒是給個意見啊!”方鳳輝在電話里說。
其實,如果沒有之前夏蓉那番話,大佬們是決不會征求宇星意見的。現在嘛,傷人的是宇星手下,但波斯士兵又的的確確犯了規矩,加之還有國與國的關系夾在中間,老頭子們也犯難,所以就想讓宇星幫著出個主意。
已經清楚了事情來龍去脈的宇星道:“我們的人怎么樣了?”
“什么人?”
“就負責訓練場器械的人。”
“喔,你是說那倆負責分派坦克訓練任務的兵啊,他們沒事,就是被幾個波斯兵偷襲擊暈了!”方鳳輝答道。
“那好,這倆兵即刻開除訓練營!”宇星冷然道,“這么沒jǐng惕性的兵,特訓營是不要的。”
“啊?!”方鳳輝很驚訝,“你的意思是讓他們轉業?”
“轉業倒不必,畢竟錯誤不大,擱一般兵身上教育教育也就過去了,但特訓營的兵只許正面被擊倒,所以他們不適合再待在營地了!”宇星簡單地解釋了一下。
方鳳輝這下算是明白了宇星的意思,道:“你的意見我會向軍委反應,那波斯人那邊怎么處理?”
“所有波斯士兵即刻關押起來,讓波斯方面拿錢來贖!”
“啊——”這次方鳳輝是徹底震驚了,“這、這……”
“總參謀長,沒什么這啊那的,要知道,這是在中國的軍營,自然得遵守咱們中國的規矩!”宇星寒聲道,“我知道您擔心波斯方面會跟我們鬧僵,但只要先放姬雅絲回去,我相信不會,而且等波斯人看到了他們士兵的訓練成果后,恐怕會上趕著來找我們訓練第二期!”
方鳳輝聽懂了宇星的意思,揶揄道:“也有可能想法設法來偷咱們的虛擬訓練設備,或放消息出去,讓別有用心的國家都來偷!”
“波斯人自己來偷可能,但別的國家會不會受波斯人的挑唆還兩說呢!”宇星承認方鳳輝說得有些道理,“可也不得不防!”
“放心,防范方面當初決定為波斯人訓練士兵時,軍委就已制定出了預案!”方鳳輝笑道,“好了不說了,我這就把你的意見轉給軍委!”
不久,就有三條決議從軍委傳到了特訓營。首先,將所有波斯士兵即行關押;其次,總參別動隊特別小組成員查辛將在姬雅絲治療期間全程陪護并在其痊愈后禮送出境;最后,開除兩名管理器械的第一期士兵。
命令傳出,特訓營眾兵雖感驚訝,卻嚴格執行,很快就把一干波斯兵全都扣押起來。至于那倆倒霉的第一期士兵,同情者有,但軍委的命令無可更改,也幸好他們只通過了虛擬系統的第一階段訓練,柳衛忠才不怎么心疼,不然早找宇星鬧了。
大隊長辦公室。
柳衛忠看著面前很沮喪的兩個兵,問道:“東西都收拾好了?”
兩個即將被掃地出門的兵默默點頭,連聲也沒出。
“嘿,你們倆都給我精神點兒,不就是被開除特訓營嘛,又不是叫你們轉業!”柳衛忠安慰道,“我聽說這還是咱們老首長(宇星)對你們手下留情的結果,不然你們恐怕得被直接踢出部隊。”
兩人一聽,臉上均顯出郝然之色,異口同聲道:“我們辜負了老首長的栽培!”
“行了行了,廢話少說,你們看看這個!”說著,柳衛忠拿出兩張硬殼紙推到他們面前。
兩人拿起一看,愕然發現竟是兩張擢升令,將他們原本的上尉銜拔擢為了少校。
“本來按照規矩,沒有通過第三階段訓練的人是不得提為校官的,除非戰功卓著。”柳衛忠道,“這是老首長為你們討要來的福利,到了地方上可不許給他抹黑!”
兩個漢子潸然淚下。
“哭個屁,咱們特訓營的漢子流血不流淚!”柳衛忠斥道,“另外,你們可能還會在特訓營待上兩三天,因為各大軍區的首長為了你們兩個貨正在打嘴仗呢!”
的確,首期特訓營還沒完全結束,但這里的一千多號人早就成了各大軍區盯得很緊的香餑餑。不過就算能分到這些餑餑,那也幾乎不可能拖回去充任教官,現在這兩個被臨時開除的兵自然就成了教官的熱門人選,否則宇星也沒法為他們討來校官的擢升令。
此時,一個士兵喊報告進來,道:“柳隊,特訓樓前,兩幫人因為清理坦克殘骸的問題差點沒打起來!”
“什么?!”柳衛忠霍然起立,吩咐那倆即將走人的兵道,“你們先回去準備,這兩天的戶外訓練可不能落下!”
“是!”兩人齊應一聲,離開了辦公室。
柳衛忠也趕緊隨著來報告的那個兵開車到了特訓樓前。
跳下車,柳衛忠先是瞄了眼幾十米外仍堅守在原位上一臉無所謂的星荷,這才沖圍在殘骸旁的一堆人咆哮道:“都他娘在胡咧咧什么呢?統統分開!”
眾人聞聲而散,形成了涇渭分明的兩派。
柳衛忠指著右手邊最前面的兵,道:“沈空,你來說說這是怎么回事?”
“是!”沈空敬了個禮,小跑出隊列,來到吉普車前,向柳衛忠報告道:“柳隊,我受命來清理坦克殘骸,可這幫人堵著不讓,說什么這兩半坦克擺在這兒能讓咱們時刻jǐng醒天外有天的道理,還說坦克變成這樣都是那邊那姑娘以腿風切開的,這怎么可能呢?”
柳衛忠瞬間懂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之前事件發生時在場的觀眾雖然不少,但也不多,畢竟大部分士兵都處于訓練中,沒見識到那驚人一幕也情有可原。
“沈空,你既然不相信這坦克是人弄的,那你說,它是被什么切成兩半的?”柳衛忠玩味問道。
“這……”沈空有些傻眼,看兩半坦克的切口,比焊切還整齊,而且切口處沒有一絲一毫翻卷的痕跡,他真想不出這樣的斷口到底是什么東西造成的。
此時,柳衛忠拍著肩章道:“我以我肩膀上的兩杠四星保證,這坦克還真就是星荷的腿風切開的,不過這件事上面已下達了封口令,僅限于咱們特訓營內部傳播,不得外泄!”
這話一出,那些沒有親見的士兵紛紛大驚,難以置信。周圍見過星荷出手的士兵則開始繪聲繪色地描述起當時的情形,如此一傳十、十傳百,又有柳衛忠的保證在前,不少士兵很快就信了這個事實,看向星荷的目光都帶上了絲絲敬畏。
與此同時,通過外交照會,波斯方面也得知了姬雅絲等人在特訓營的情況。雖然很羞怒,但也馬上派出了幾名觀察員趕赴中國,希望見到姬雅絲。
“呤呤呤呤……”
下課鈴聲響起,一直在天臺上憑欄矗立的宇星終于有了動靜,吩咐道:“汪冰汪雨,我們下去!”說罷往樓梯口走去。
二汪不敢怠慢,趕緊跟上,黑爾森卻杵著沒動,等人都下去了,竟直接消失在原地。
黑爾森沒跟下樓,汪冰汪雨雖覺很奇怪,卻也沒敢多問,畢竟她們只是宇星的jǐng衛。
三人在教學樓門口的臺階下等了沒多久,就看到巧玲出來。
宇星遠遠招呼了一聲,巧玲便直沖過來,撲進了他懷里:“老公!”高興了一陣,這才瞧見汪冰汪雨,“她們倆是?”
“jǐng衛局的。”宇星隨口解釋了一句,偏頭沖汪雨道:“你以后就跟著我老婆,幫她打發那些煩人的蒼蠅!”
感受著宇星不容置疑的語氣,又想到黑爾森暴強的身手,汪雨反駁的話就沒敢說出口。反倒是汪冰急了,道:“首長,這恐怕不妥?我們倆可是您的jǐng衛員!”
宇星瞪了汪冰一眼,十分不滿她的說辭。若按平常的脾氣,他鐵定將汪冰汪雨的工作對調,還會說上一句“這下你滿意了”?但眼下不行,因為巧玲脾性較柔,自不能把性格如刀的汪冰扔給她。屋,屋,屋提供本。
“既然你們兩個是我的jǐng衛員,就該聽我吩咐?”宇星森然道,“難道jǐng衛培訓的時候沒教過你們這一點嗎?”
汪冰無言以對,只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