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行人是個白人男子,剛從金殿里出來,長相還不賴,就是表情忒頹廢,身上的衣服看上去也臭烘烘的,一瞧就是位輸得一窮二白的主。聽見宇星的問話,他道:“你這問題不是傻么?總之你要想看這山噴發,等個十幾分鐘不就得了。”
宇星聞言笑道:“Body,有沒有興趣賭一把?”
一說到賭,白人立馬來了精神,問道:“賭什么?怎么賭?”
“簡單!既然咱們都不知道這山噴發的時間,那就來猜一猜,誰沒猜中輸對方一百塊,怎么樣?”宇星道。
孰料白人聽完宇星這話,眉毛馬上豎了起來,冷笑道:“不怎么樣,你不會是看好了噴發時間在這兒等著我吧?”
宇星不爽道:“一百塊而已,我有必要廢那么大勁嗎?不賭就滾蛋!”
“神經!”白人也罵了一句,然后在兜里窸窸窣窣一陣,掏出兩枚一元硬幣,道:“咱們賭兩塊怎么樣?”
宇星被他這一出搞得直翻白眼,看來這家伙還真是個賭徒,明知可能會有詐,還真敢拿身上打電話的錢來賭。
不過宇星倒是來者不拒,道:“沒問題,兩塊就兩塊。”頓了頓,又大方道:“既然是你主動下注,你要中了,我賠你雙倍!”
白人聞言,眼珠轉了轉,把自己腳上的皮鞋脫了下來,道:“那我再多加這雙鞋。就作價十塊。不,八塊就可以了,怎么樣?”
宇星哭笑不得,道:“我要這臭鞋來干嘛我?”
“不是,你看看這牌子,愛馬仕的……”
宇星屑笑著打斷道:“是仿的吧?不然金殿里面的黑市商人怎么會不收?”不得不說,金殿酒店賭場里下注雖不能明著押衣服鞋子什么的,但游弋在萬千賭客中的黑當(鋪)商人卻是好東西來者不拒,隨時可以兌出現金。
眼前這白人男子明顯是個賭徒,沒用掉最后兩塊錢只能說明他這個賭徒資格比較老而已。但沒當掉自己的愛馬仕皮鞋,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這雙鞋在黑當商人眼中不值錢。
白人男子訕訕一笑,沒辯解什么。只是道:“給個面子。”
宇星謔笑道:“看來你今天走的是霉運,硬要往槍口上撞,那我就接受你的賭注,你要贏了,我賠你一百!”說罷,掏出張富蘭克林捏在手上晃悠。
白人大喜,抖著手激動道:“那好、好……我就賭、賭這個三分鐘,這山三分鐘內一定噴發!”
宇星瞄了白人一眼,淡淡道:“OK,那我就賭這山一刻鐘都不會噴發!”
這話一出。白人男子瞪大了眼睛,訝道:“這怎么可能?你一定是瘋了!”
“拭目以待!”宇星好整以暇地笑笑。
三分鐘一晃而過,金殿門前的火山沒有如期噴發。
白人男子臉色變得陰晴不定,慍怒道:“噴發的時間已經到了,不可能不噴發的,一定是你搞了鬼!”
宇星劍眉一掀,屑笑道:“我還以為摩根先生是算好時間才跟我打的賭呢?”
白人男子大驚,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壓低聲音喝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會知道我的名字?”
如果宇星告訴面前這位叫多爾.摩根的敗家子,他是用探查術看到他名字的。多爾鐵定不信,所以他也懶得解釋,哂道:“這重要嗎?”
多爾卻被宇星平淡的反應給嚇到了,這仿佛當年他祖父讓律師宣布遺囑時的表情,也就是從那時開始。他這個摩根家的闊少就只分到了少少的十幾億股票債券資產什么的,根本經不起揮霍。
到了這時候。多爾要是還不明白宇星不懷好意的話,就是個白癡了。他下意識想要逃走,但卻愕然發現雙腿仿佛生根一般釘在了地上。
本來宇星并沒想與多爾為難,可是他能力升級了,探查術也升級了,無意間發現多爾的人物名括弧里有這么一行字:“普萊頓.摩根之父!”
當時宇星細想了一下,才憶起這普萊頓就是那個囂張到敢讓手下人在麻省校園內開槍殺他,最后卻被一眾FBI搞死的金發青年。既然兩人是父子,本著“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原則,宇星就不可能放過他。
不過在送多爾上西天之前,宇星打算把摩根家族也扯進來,所以才多費了些手段。要說摩根家族,其實也沒招惹到宇星什么,只是他聽說摩根以前常跟畢氏搶生意,如今畢煢隨時可能回國,所以做兒子的不能不給老媽的對頭留個念想。
不得不說,在對待畢煢的問題上,宇星就是個擰性子,一面他不給畢煢好臉色看,另一面卻不容任何人欺負他老媽,一丁點都不行。所以今天即便碰不上多爾這個倒霉蛋,錯過這幾天,他也會主動找上摩根家族的。
“救命啊!救救我!”見動彈不了,多爾又大聲呼救起來。可是他很快就發現周圍的人依然我行我素,好像根本沒聽到他的喊聲。
宇星撇嘴道:“摩根先生,省省吧,你好模好樣地站在這兒,喊救命只會讓人把你當精神病。”
“一定是你在搞鬼,一定是!”多爾立馬反應過來。
“我就算說不是我,看你樣子也不會相信,我就勉為其難承認好了。”宇星戲謔道。事實上,這事兒還真是他搗的鬼,也就是一個小范圍的隔音壁障罷了。
多爾被宇星這話噎得說不出話來,宇星卻自顧自道:“反正你注已經下了,著什么急走啊!等咱們把這把賭完不好嗎?”
多爾眼中全是懼意,反復嚷嚷道:“我不賭了,我認輸!我不蹲了,我認輸!”
宇星冷笑道:“那可由不得你!”
此時,十分鐘已過,終于有金殿的保全人員發覺不對勁,這火山模型怎么還不噴發啊?于是有人開始層層轉達門口這里的狀況。
一晃,五分鐘又過,宇星道:“摩根先生,我說的時間已經到了,LOOK,這火山沒噴發吧?你輸了喔!”
“對對對,我輸了我輸了!”多爾雞啄米似的點頭,連忙承認,只想趕快逃離宇星身邊。
宇星不懷好意地問道:“這么說,你就欠我十美金嘍?”
“是是是,十美金十美金,那就請你把這兩塊硬幣和這雙皮鞋收下吧!”多爾幾乎是連哀帶求道。
宇星語氣森寒道:“這雙臭鞋誰愛要誰要,反正你今天不給滿十塊錢甭想離開。”說著,他隔空攝過那兩塊硬幣,差點沒把多爾的眼珠子給驚出來。
再細一琢磨宇星的話,多爾差點沒哭出來:“不是,咱不是說好的嗎?我這鞋作價八塊,你怎么能反……”被宇星眼一瞪,他立馬改了后半截話,“我這鞋真是愛馬仕的,不是仿貨。”
這一點宇星當然知道,他相信那些黑當商人也清楚,只是從曾經的摩根闊少身上扒拉物件,他們就得多長個心眼了,指不定哪天摩根家族覺著不爽,就以這事兒為由叫所有黑當賠錢,到時候想哭都沒地兒哭。
不過宇星卻不怕這些,他是純粹受不了這鞋臭,同時還想藉此給多爾留點念想。
“這樣吧,看你也是真沒錢,該我的八塊,我不要你的器官行嗎?”宇星和顏悅色地問道。
多爾卻被嚇了一跳,敢情宇星還在打他心肝脾肺腎的主意,當即附和道:“不能要,絕對不能要,再怎么說我的臟器也不會便宜成八塊誒……不是,我根本就不會賣.器官!”說到最后他已經是斬釘截鐵,但看向宇星的眼神卻透露出了十分的恐懼。
宇星“和藹”地拍了拍多爾的手臂,道:“我都說了,我不會要你的器官,但要你一根指頭可以嗎?”說完,他臉上閃現了一個使勁的表情。
“啊——”
多爾用左手猛然捂住右手的大拇指處,鮮血不其然從他的指縫間溢出。
宇星把多爾的右手大拇指給掰了下來,他的右手功能算是被廢了大半。
在多爾眼前晃著那根血淋淋的大拇指,宇星用另一手捏著他的后脖梗,道:“咱們算是兩清了!”
多爾看向宇星的眼神中有三分怨毒七分恐懼,顫聲道:“那我、我可以走了嗎?”
“當然!”宇星又輕拍了多爾的后脖頸兩下,在他的頸動脈里打入了一道“心意”冰氣,隨即轉身向金殿內步去。
所謂的心意,其實就是“靈覺控制”的更高級應用,可以讓脫離身體控制的異能力像人一樣被“催眠”。
這說法乍聽起來荒謬無比,實際上解釋起來挺簡單的。異能力中了宇星的識念催眠后,可一直潛藏在生物體內不發作,直至滿足催眠復發的條件為止。打個比方來說,一道有護主“心意”的金之力打入畢煢體內,一旦她遭受外來攻擊,滿足了“心意”條件,金之力就會自動護主。
目送宇星消失在金殿大門內,多爾試著動了動腿,發現可以邁步之后,便沿街道狂奔而去。
跑出幾百米后,多爾頸后的“心意”冰氣瞬間發作,凍住了他的頸動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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