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地開荒的事情啊,還真是一回生二回熟的,周曉白這是第二次拿著鋤頭了,但是這做起活計來,倒是像模像樣的。
自家的屋子靠山,旁邊又沒有鄰家,所以這土還算是不錯,種種園子什么的綽綽有余了。地方很大,但是周曉白不打算整出多大的地,家里人口不多,夠吃就好了。
地方不大,周曉白就歸置出了三分地,這次她可是舍不得浪費神水肥土什么的了。稍微又平整了下地,周曉白就把從燕大娘家里拿來的種子也種上了。
聽說周曉白要開園子,燕大娘死活非要把家里剩下的種子給拿上,周曉白本來要不收,但是奈何不住燕大娘的熱情。終于還是收下了,不過還好也都是些普通的種子,倒是不貴。周曉白也沒有打算種什么精貴的菜,就要了白菜和蘿卜的種子。
先整好了地,問了下燕大娘,差不多再過半個月就可以下蘿卜了,白菜更是不急,要等到下月才開種了。本來周曉白想著這種下馬上就能吃了,可惜還是不成。
這見天的不吃蔬菜也是不成的,周曉白琢磨著,還是要去村上問問誰家的園子比較多,自己買上一點也成。
周曉白也還幸好自家這是在村子當頭,人煙不多,所以這菜園子不需要弄柵欄,要不又要費事了。
“曉白,你自個都弄好了啊!”
周曉白回頭一看,原來是小開哥。燕小開忙完了回到家里聽說周曉白來自家借鋤頭,要開地,生怕她這又是不會,所以這不趕忙的就來了啊!誰想這次自己還真真是小瞧了周曉白,這不人家已經弄的好好的了呢。
“是啊,是吧,小開哥,你少瞧不起人了,你瞅瞅俺整的怎么樣?”看著燕小開吃驚的眼神,周曉白忽然有些得瑟了。
“不錯不錯,曉白妹子,這地平的還真是不錯。”燕小開這話還真不是恭維,確實這地平平整整的、土里大點的石頭也都給撿了出來,倒是很適合種地了。周曉白還細心的挖了地壟,把牛屎灰給埋了進去。
剛才還尋思著打聽哪里有多的園子,周曉白就問道開了,“小開哥,這村上哪家菜園子比較多?”
“村上這都是自家開的幾分園子,也沒有哪家稍微大些的,曉白妹子,你要吃菜就上俺家摘去吧。”燕小開也一點都不小氣,聽著周曉白的這想法,也差不多知道她的意思了。
不成,不成,這怎么成呢,都說了這每家都是只種了幾分的地,怎么可能有多的能勻出來。“小開哥,你快別說了,俺在想別的法子去。”
是啊,不成自己見天的去鎮上買菜,有錢,總不能買不到的吧,周曉白就這么尋思著,實在不成,自己就再上山給想法子弄魚上來,這么一賣,也就有錢花了。
燕小開從來都是說不過周曉白的,所以這次依舊還是作罷。本來還要去他家還鋤頭的,這剛巧的就直接叫小開哥給帶回去就好了。
臨到走到了周曉白家的門口,燕小開摸摸腦袋,“曉白,下次俺能不能換個大點的桶子裝水啊,這樣一次也能裝的多點。”
周曉白一拍燕小開的胳膊,“小開哥,俺咋沒想到呢,你自己瞅著把能打多少是多少,回到就倒到俺這大缸里面,俺還是按照罐算錢給你。”
“俺……不是多要錢的意思。”燕小開連連擺手,他只是覺得每次就拎那么點水實在是不劃算。聽著周曉白這一算錢的事情,他又覺得曉白誤會了他的意思,可惜自己嘴笨,又解釋不清白。
“成,小開哥,別的你甭管了,反正只管把這水給俺打來就成了。”周曉白看著已經面紅耳赤著急上火的,也就不為難他了。
第二天一大早,燕小開果真很給力的就送來兩大桶的水,周曉白倒是一下子手里拿不出那么多閑錢來了,燕小開倒是完全不在意,憨厚一笑,又是習慣性的動作摸摸頭,連聲說著,“曉白妹子不急不急,等你緩過來再唄。”
這么兩大桶的水放在這院子里,周曉白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不要全部一次都給了茶樓那邊,物以稀為貴的嘛,這一下子多了,鐵定就不值錢了。拿出神水攪合一下,再用兩個罐子裝了起來,直等著小虎哥來了。
嘿嘿,等人倒是其次,只要是周曉白想搭個順風車去鎮上。到了鎮上,謝過小虎哥,周曉白打算著先去回春堂了。
這次雖然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但是周曉白還是不敢再從小巷子走了,可不是每次都有好運氣,能遇到小懶捕快的呢。
想起小懶捕快,周曉白“撲哧”一笑,這個人太有趣了,這會兒肯定是不知道貓在哪里睡大覺去了。
一路YY想著,不大會兒就到了回春堂這門口。咦,稀奇了,怎么今個這里倒是這么熱鬧啊!平日里,周曉白見著這里幾乎都是門可羅雀了,最開始她都以為這里基本上屬于要倒閉的那種了呢。
怕是里面有什么事情,自己不方便進去打擾,周曉白扒在門邊這么瞅著。這一瞄,直接就對上了一雙清亮的眸子。
.那雙眼睛,如秋水,如寒星,如寶珠,更像是漩渦,周曉白一眼望去就像是再也出不來來,直勾勾的盯著人家。
是他,商洛染。周曉白這是第三次見到他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每次一見到他感覺總是不一樣呢。那雙眼睛就像是有魔力一樣,吸引著周曉白,不能動彈,他也在這么看著俺嗎?周曉白頓時覺得心跳加速,口干舌燥,腦子也昏昏沉沉的,但是還是舍不得移開視線。
“曉白,你怎么走到門口不進來。”忽然被這么一道聲音給打算了,周曉白這才像是如夢初醒。
汗,周曉白拍拍通紅的小臉走了進去,但是這腦子還是不很清白,這平地里面差點都還給跌倒,還好唐流風拉了她一把,要不肯定會丟人的。
走到屋里,周曉白又偷眼瞄了一眼商洛染,卻是心涼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