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妙-如起床拾綴整齊,正準備要出艙門,迎面就有撞一物體,抱住她的腿腳。.
她連忙蹲下去,扶起那團小東西。彤兒一雙黑葡萄似眸子,抬起頭來望著她,嘴里不停叫道:“娘,娘…···”
妙如亻像發現新大陸似的,一把抱起了女兒,激動地問道:“彤兒,你終于肯走路了?”小人兒從未見過母親這樣失態,害羞地把臉鉆進妙-如的懷里,就是不肯出來。
妙如#抬起頭來,把目光挪向女兒的乳母苗媽媽。
后者笑盈盈地望著主母,一臉慶喜地點點頭,上前恭賀道:“恭喜郡主,大小姐今日一起來,就到處找您。沒敢讓她進里屋,去擾了您的清夢,奴婢只得抱著她去了甲板上。誰知看見世子爺要離船上岸,大小姐掙扎著下來,要趕她爹爹的路……”
聽了這些,妙-如掩飾不住眼底的欣喜,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讓人取來幃帽戴上后,就走出了艙門,來到了甲板上吹風。
這時,一陣咚咚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妙如a抬頭一看,又跑來一肉團子。后面接著傳來乳娘魯媽媽叫喚:“小少爺,慢些,別絆著了!”
話音未落,毅兒一搖一晃地就跑了過來,順勢撲進母親懷里。妙如a一左一右抱著兩孩子,隨便問起他們姐弟,早晨起來時,都干了一些什么。
旁邊毅兒的乳母魯媽媽代為回答道:“一大早起來,少爺就吵著要去見您和世子爺。奴婢見您睡得正香就把他抱了出去。”
聽到她提到爹爹,彤姐兒當下就癟起嘴巴,一副泫然欲泣委屈的樣子,口里還直嚷道“點點”。
妙如a剛才聽苗媽媽說,女兒趕她爹爹的話,不免有些納悶,忙朝她探詢道:“這是怎么了?”
苗媽媽恭聲答道:“世子爺出來后,跟大小姐玩了一會兒。誰知,后來有人將世子爺叫走了……”
聞聲妙-如望了一眼江面上,發現船并起錨,還停在昨晚休息的廊坊。不由心生納罕,問道:“咦,還停靠在這里,怎么不起航了?世子爺到哪里去了?”
見主子望向她,魯媽媽畢恭畢敬地答道:“世子爺上岸去了,交待說,一個時辰后趕回來。要在這鎮子上辦點事兒。”
妙如#點了點頭,放下了此事。.等太陽慢慢升起來時氣溫就跟著起來了。妙-如帶著兩孩子,一群人就回了船艙。
直到正午時分,也不見羅擎云回來,妙如a有些急了。忙派人上岸去尋找他們。誰知派出的人沒走多久,羅擎云就遣派身邊的親兵來送信。說她不必擔心,未時就會回來了。
一下午的時光,妙-如就耗在教毅兒牙牙學語,彤兒蹣跚學步中了。傍晚的時候,為了讓公爹鎮國公見到孫兒,她特意陪著他老人家一起用起了晚膳。
直到掌燈時分,羅擎云才一身疲憊地回來了。
妙如#忙安排丫鬟,替他準備洗澡水吩咐人到船上的廚房里,為他準備膳食。
直到羅擎云一身清爽回來時,丫鬟們已在妙如a親自招呼下,擺了一桌豐盛的晚餐。羅擎云走過來,一把拉住妻子的手,邀她一同坐下。妙如#見狀,忙遣退從人,陪在一旁望著他用晚飯。
“怎么?為何這樣望著為夫?”羅擎云放下手中的酒杯。
“還以為你著急趕回南方去沒想到你倒不著急!”妙如a瞅著他,一臉怪異的表情。
“怎么不急?”羅擎云一臉莫名“只是,遇到了一意外事件明天早上,恐怕還是不能及時啟程。”放下筷著,羅擎云一本正經地說道。
妙如#“哦”了一聲,反問道:“什么事情,比公公的病情還重要?!”
羅擎云搖了搖頭:“兩件事不能混為一團,都重要的。”
妙如a手中斟酒的動作頓了頓,好奇地問道:“是京城里出了什么事嗎?陛下和韓國公那邊,有什么指示不成?”
羅擎云搖了搖頭,眉頭蹙起,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
妙-如見狀,環視屋內一周,盯著丈夫的眼睛問道:“到底出了何事?莫讓我操心。你到外面都忙一天了。也沒說個章程出來,是不是遇到什么為難之處了?”
羅擎云沉默半晌,最后才答道:“這件事確實有些棘手,恐怕還得請娘子,明天上岸走一趟幫為夫一個小忙。”
聽了這話,妙-如很是吃了一驚。記憶中,他可是從未開口求自己。她好奇心被勾了起來,忙追問何故。
“是這樣的,昨天晚上,府里帶出的侍衛,捉到一名女賊。審訊之下,竟然說出她是受我乳母吳嬤嬤的幼女所托,來尋咱們的。”羅擎云終于說出了答案。
“你乳母?她哪里?”頭次聽羅擎云提到這人物,妙如a不禁大呼出聲
“當時我失蹤兩年,她被姓曹的女人遣送回原籍了。我生還歸家后,曾派人找過吳嬤嬤,可是派的人回信說病故了,也沒查到她埋骨之所。昨天晚上,他們捉到的那的那女子,就是她的女兒派來,尋我求助的。”
“那可真是皇天有眼,該好生待人家才是。”妙如a微微頷首,總算弄清了事情始末。
“話是沒錯,可是······”羅擎云欲言又止,一副為難的樣子。
“相公還有什么事,不能對我說的?”妙如a這才發覺,事有蹊蹺。
“自乳娘離世后,那丫頭已被人轉手賣了幾次。如今在一大戶人家里為奴。昨天,她不知打哪兒聽說,咱們鎮國公府的船在此過夜。找了個理由找人出門,潛上咱們船上,被護衛們發現了。她手里還拿有母親當年賜給乳母的玉牌……”
“原來是這回事!今日你出門,是替她贖身去了?”妙如a了然一笑,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羅擎云將今天的調查,一五一十地倒了出來:“······聽到她的遭遇,天沒亮,我就派管事,上岸跟著到她雇主家去了。”
“事情不順利?”妙如a蹙起眉頭問道。
“你怎么知道的?”羅擎云抬起眸子,不掩驚異之色。
妙如#眉毛微挑:“明擺著嘛!不然,為何要你親自上岸去交涉?!”
“確實不太順利。本來以為多出點錢,替她贖身出來就成了。沒曾想到,她的東家頗有來頭,根本不肯出讓。”羅擎云眸子閃過一絲懊惱,又問道,“你猜猜看,是哪家?”
此事會起波折,大大出乎妙幺a意料,就是再大戶,也得給鎮國公府面子不是?!
她不禁被勾起了興趣,問道:“哪家?”
“莊王妃的娘家黃府。”羅擎云自揭謎底。
“莊王妃?以前的三皇子妃?他們不是去封地去了嗎?”這個答案確實讓她意外。
“沒錯,自從昭明十七年,先帝頒旨,讓諸位成年皇子就藩,莊王妃就跟丈夫去了東南。紫檀這丫頭,恰巧就是賣進的黃府,做了太夫人身邊的婢女。”
“怎么?黃家不肯放人?”妙如a忍不住問道,“他們為何不肯放手?”
“我也不是很清楚!”羅擎云搖了搖頭,“我沒亮出身份,只是找人打探了一些黃家的情況,和紫檀曾經賣身的過程。”
妙如#沉默半晌,問道:“若是她如今過得可以,為何還要替她贖身呢?!我以前聽人說過,廊坊黃氏乃積善之家,她在里面的日子應該不難捱。夫婿何必冒著被人猜忌的風險,非要把她贖出來呢?!”
羅擎云的頭搖得像撥郎鼓一樣,說道:“你不清楚這些,以前我答應過她姐姐青檀,將來要還她妹妹自由身的。”
這話一說出來,憑空添了幾分曖昧。妙如a問道:“這是多久的事了?”
青檀?她不停在腦海中搜索此名。好像有幾分印象。
“她是我從小的貼身丫鬟。后來不知何故,在我十四歲那年到邊關后,被人推下水,淹死在湖中。
她是乳母的長女,母親特意安排,打小就守在我的身邊伺候·……”
妙如#這才記起,她早前聽人說起過此人。
“那是該救回來,畢竟是你的承諾。”妙如a按捺下心中的悸動,追問道,“要我做些什么?是出面交涉贖出她,還是替她安排個好的歸宿?!”
見妻子這般通情達理,羅擎云心中大喜,說道:“咱們大老爺們出面去談這事恐怕不妥,還是得女眷之間走動交涉。再者,姓曹的女人當初發賣的事,涉及到羅府顏面問題,不便為外人知道。”
當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妙幺a應承道:“我知曉了,就說是我以前離京前遣散的丫鬟,如今在這里碰到了,想讓他們割愛讓于我。”
將話說開了,羅擎云心里無比暢快,跟妙如a講起他小時候的事來。
“母親臨走前,什么都安排好了。怕我被繼母薄待,留了好些忠誠的仆役保護我······沒想到那女人蛇蝎心腸,為了替她侄女進門掃清障礙,對青兒都下了手······”羅擎云一臉憤恨的表情。
妙如#臉上訕訕的:“她手上沾了鮮血,最后問斬也算死得其所。幸虧五妹覺醒得早,不然也被這女人耽擱親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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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被自己至親的人害死,老天給了她一個重生的機會,她決定要好好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