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為什么他要這樣反反復復地來折磨我。
真當我是小狗?高興的時候來逗逗我,不高興的時候就將我甩一邊。滿月!你不能再被他利用你對他的愛而玩弄在掌心之間,絕對不能再為這樣的男人心煩意亂。
一陣冷風經過黑暗的過道,如同空調突然沖出的冷風吹涼了我的臉,也讓我紛亂的心終于漸漸平靜。我不能再因為心軟和軟弱而從此失去自已在愛情中的尊嚴。
“呃…”孤心摸起了下巴,黑乎乎的過道里是他閃亮亮的小眼睛”,目前看應該是攝政王的人,因為他付我工錢……”
“啊…,真的嗎?我看你更像駿王的人。”我輕輕一笑”,駿王本就跟攝政王穿一條褲子,駿王的人就是攝政王的人,他把你派到我身邊做什么?”
他小小的眼睛眨了眨,眼神滯了蘋后笑了起來:“當然是保護夫人啦,駿王還是…”
“住口!”果然是這樣嗎?又想來對我示好,然后讓我為他魂牽夢繞,“你滾!我不想再看見你,明天我就會跟攝政王說換侍衛!”
他的笑容瞬間僵硬,呆立在暗暗的過道之中。藍印!
我大步走出過道,清冷的月光讓我感覺倍感心冷。
“夫人!為什么?!你跟駿王到底發生了什么?會不會有什么誤會?”他追了出來,攔在我的身前,急急地問
我深吸一口氣,生生忍下心里的疼,莫名其妙地看他:“你不是他的人嗎?怎么來問我?!”我推開他往前。
“夫人不要誤會。我不是駿王的人!”他在我身后急急地說,我停下了腳步,他慢慢走到了我的身邊”,只是曾與駿王是朋友,所以才會對你…們的事關心。因為據我所知,你們曾經……恩…怎會…所……以……這其中是不如…有什么……誤會…”,他也變得有些支支唔唔,帶著嘆息的話語漸漸消失在了冷冷的夜風之中。
“既然你是他的朋友……又怎會信我的話……只當是像宮里人說的,是我負了他…”我心痛地前行,每一步都如踏在自已的傷口上,沉重地無法抬起。
“我……該死…”他有些懊惱地自責,“那個混蛋!夫人,對不起。”他急急走在我的身邊,可是我已經不想再說話。只要他不是他派來的人就好…就好…每一天,我都不停地不停地忙碌,甚至是沒事找事,只為一件事,就是為了忙地沒時間去想起他,想起我們之間
的一切。龍墨焎將我關在這金宮中,無疑是對我最大的折磨,這里,那里,身邊無處不充滿了我和那個人的回憶,這樣的折磨,幾時才能徹底擺脫…
“夫人,夫人,你聽我說,夫人…”他在我身邊不斷呼喚我,可是我卻不想停下自己的腳步,害怕停下之時,傷口會再次解開,會軟弱地哭泣。
“簫滿月!”他忽然重重扣住我的手臂,“對不起,是我的豬,是我不好。我現在終于明白你為何每天都在不停地走,不停地做事,就算是半夜,也要去找南洋王他們聊天喝酒,喝到醉死才回來。我真是蠢,竟是沒有發覺,還以為你們只是…該死,我,我,我……
哎…”
我轉臉看他,不解地看他:“為什么要道歉?為什么要解釋?為什么要關心我?你我不過是君臣,關心駿王和我的事是因為你是駿王的朋友,可是,你為何要跟我解釋道歉?我們什么關系都沒有……”
“怎么沒有?”他忽的又笑了起來,放開扣住我的手臂,拍自己的胸膛”我孤心可是把夫人也當作朋友,只是夫人還未把我孤心當作朋友,不知孤心是否有這個榮幸成為夫人的人呢?”他曖昧地對我眨眨小眼睛,別看他眼睛小,倒也電力十足。
我愣了愣,胸口的痛在他那故作曖昧的目光中化開,不知不覺地消失,一時間讓我又好氣又好笑,生氣地看他:“什么朋友不朋友的,你在說繞口令嗎?想做我的人還整天跟我提那個混蛋?!”
“不提了不提了,絕對不提!”他正經地對月發誓,“再提夫人就用此劍抽我!”他恭敬地把寶刮奉上,我隨手拿過,還真有點沉。捏了捏:“好,我先練練手。”藍印!
“什么?”當孤心陷入莫名時,我就拿起刮朝他屁股打去:“讓你嘴碎!讓你害我又想起他!還有本夫人的大名是你這奴才能叫的!”
“啊!啊!”他跳了起來,一邊跳,
一邊跳,我在后面一邊追,一邊打,胸口的煩悶在打鬧中“終于消散。看來人肉沙包果然是最好的發泄方式。
他若真要逃,我哪里追的上。所以很明顯他是故意被我打的。既然此人如此犯賤,我自也不客氣。追打他到龍墨沄的宮殿,一路引來不少好奇的目光,也是,現在可不是深更半夜,宮人還沒睡。哈,不知明日又會有什么流言蜚語了。
“你在這兒等著!”我把刮扔給他”,敢偷聽半個字,我就叫攝政王換人!”
“是。”他乖乖抱刮站在九曲橋的路口。似乎我找到了他的弱點,只要說跟龍墨焎換人,他就變得異常聽話。這孤心真的很奇怪。明明是攝政王的人,可是卻好像心向我。為什么?想不通,不通,很不通。
難得的,我還沒拍門,龍墨沄就打開了殿門,他躲在黑色的斗篷里遙望孤心一眼看我:“什么事?”鬼祟地像金宮里賣書的。
我將他早上的書給他:“我有個問題,想請你再分析一下。”
“好,明日我寫好給你。”他認真地說。
“不行,很急。”
“啊?這…”他變得有些犯難,“大夫人…我……如果不拿筆在手,就…”
明白了,他這是類似我們那里的“電腦依賴癥”啊。只有面對電腦,有的人才能文思泉涌,才能大腦高度運轉,但一離開電腦,就跟傻子差不多,有時連字也寫不出來了……
“恩…這樣,你拿支筆在手上,我不看你,你背對我說試試看。”藍印!
他的斗蓬在風中顫了顫,估計還在擾豫。我繼續說:“馬上就是詩會,我會讓玉清泉參加,到時你難道也這樣?”
他的身體微微一怔,立刻說:“好!我試試!”
說罷,他去拿筆,出來時緊緊捏在手中,身上還帶出了一絲酒味。這小子,喝酒壯膽呢。
然后我們背對彼此成一線坐在門檻上。我將對太后的疑惑告訴了他,然后側過臉看他的斗篷,他思索片刻,說了起來:“大夫人除了太后名冊上的人是否還會選擇他人?”
“這是自然,不然人數不夠。”
“那就對了,太后是在撤魚。”
經他一提點,我似乎,有點通了。
“比如上報百人,太后隨便寫出一批人引開龍墨焎的注意,再寫出一批人供簫太后剔除,那么剩下的人當中,極有可能有一人是給太后傳遞消息的人。”
“啊~。我明白了,太后也在冒險是母?”
“忍…有可能,看來端木家族這次撒出來的魚很多……”
“就看哪一條能夠漏網”我笑著接了下去,伸出右手,龍墨沄一掌打在我的手心,“啪!”我情不自禁贊嘆:“好兄弟!”
“恩!只可惜越王無法再過上平靜的生活了。哎…”
聽著他的感嘆,心中隱隱不安。他的意思是說師傅也不得不做這傳信之人,卷入這場金宮暗戰之中?師傅也要出手了嗎?
“當越王加入之時,金宮就會三足鼎立。大夫人,你會幫誰?”
“那你呢?”我反問。
他起身,掀下斗篷,背對月光露出那張與皇帝大叔幾乎相同的臉龐,笑了起來:“我只是個寫書的。”
“那好。”我也站起身,抬頭看月,“那我就是看書的。”
“可是……大夫人不是簫太后的妹妹?何以……會不幫自已姐姐……”
“這個嘛…那你既然與師傅是兄弟,為何不幫他?”
他沉默了,低下臉,長長的頭發幾乎垂到膝蓋。
“這樣不是很好?你有書寫,我有書看,我們自成一派。”我拍拍他的后背,他笑了起來:“對,自成一派…”
轉回目光遙看九曲橋頭的孤心,他又在東張西望,像是又看到了哪位漂亮的姑娘。
“南洋王,你能不能幫我準備點東西,我現在……被人盯得很緊。”
“好。你想要什么?”藍印!
我立刻轉身趴到他耳邊說了起來,他聽了吃驚不已:“你這是要……”
“師兄弟的話就幫忙!”我揪住他的斗蓬,他眨了眨和龍墨影一樣大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無奈地“屈服”:“好吧…”
我笑著放開他轉身時,正看到孤心伸長脖子遠遠看我們,這小子,一定很想知道我跟南詳王說了什么,才不會告訴你。
哼哼,金宮詩會之時,就是我滿月逃離之刻。看你們到時吟詩作對還怎么看住我?!(請上俠客,地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