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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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鳳和汪老漢倆人嚇了一跳,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汪老漢急聲說道:“鳳兒,咱們瞧瞧去!”
話說完,他當先向塘邊跑去,二鳳則快速的將上的螃蟹放進了空間里也追了過去。
離得近了,人群里的騷動聲更大了,但聽大家的語氣,應該是好事,這讓她微松了口氣,今天可不想鬧出什么事情來。
她有些費力的擠進人群,頓時也驚呆了,只見汪大滿所撒的漁網圈里水面動靜非常大,如同有一個漩渦般不停的打著轉轉。汪大滿劃著小船要這漩渦的不遠處,一臉的興奮和激動之色。
二鳳仔細看去,漩渦處應該是一條魚,可以見到黑色的魚背。不過,這條魚應該特別大,看它四周的動靜就知道。
原本六個人拉得網現在已經變成了一長串人,所有人都憋著勁兒拼命的向岸邊拉著,塘埂上的人兒則呼號著替大家鼓著氣。
“哎呀,這條魚可真大,我活了幾十年也沒見過,就是不知道能否撈得上來啊。”二鳳身邊有倆個六十歲左右的婦女在議論著。
另一人接口道:“是啊,魚大勁兒就大,還不知大滿那網結不結實,弄不好魚沒逮著,將網都給弄破了哦。”
二鳳聽出了大概,果真是汪大滿的漁網里捕大了超大的魚兒,要不然大家也不會這樣的激動和興奮。她也有些期待,第一次使用異能時,還真沒有注意到這只超級大魚兒,不知道這條魚能有多重。記得在現代時,有人曾經捕上幾百公斤的大魚兒。這條魚兒看體型有可能沒有這般大,但應該也超乎自己曾經親眼見過的魚兒大小。
就在岸上人的拼命拉,眼看著魚兒離岸邊邊越來越近。露出水面的魚背越來越多,大家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事情突然起了變化,并未像大家所料想的那般去進展。
只見漁網里一陣驚天的撲騰聲,然后聽見汪大滿一聲驚叫,再然后水面上沒有了汪大滿的影子,最后只留下劇烈晃動的小木船兒。
“啊,魚跑了!”“呀,大滿掉水里去啦!快救人啊!”“不要管魚,救大滿要緊!”幾種聲音同時響了起來。
“大家一起去救人!”龍爺爺一聲喊下。原本拉著漁網的人都將網給放了,有人拿來了繩子,已經有會水的下水準備去救人了,大家沒有絲毫的猶豫。
在魚和人命面前,大家同時選擇了救汪大滿,而不再去管那只大魚王到底跑去了哪里。
二鳳也急了,她知道汪大滿雖然會水,但白水塘可不淺,而且汪大滿方才正是在塘中間的位置,那處的水深應該是整個塘最深的地方。他應該是被大魚撞倒了小船兒倒下水的。有些猝不及防,還不知道他掉入水中的時候是否受傷了?
特別是汪貴財,更是急了,一邊大聲焦急的喊著汪大滿的名字,不會水的他想要沖下水里,被其他人給死死的拉住了,汪小滿則隨著其他人下了水。不會水,下了水不但救不了人。到時說不定會枉送一條命。
焦急中的二鳳猛然想到了那條大魚王,也許它能救汪大滿一命,集中精力,斂起心神,用意念讓大魚去水下搜尋汪大滿,同時讓其他的魚兒去幫忙。想讓它們合力將汪大滿給救出水面。
她定定的看向水面,捏著冷汗等待奇跡的出現!
“呀,水面有動靜了!”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所有人都看向那人所指處。
只見水面出現了另所有人驚詫不已的一幕,先前的地只大魚王馱著汪大滿浮出了水面,汪大滿軟軟的躺在魚背上,沒有任何動靜。大魚并不俱其他人,一直將汪大滿馱到了已經在水里的其他人面前。
大家都呆住了。包括在水里準備救人的人也呆住了,眼睜睜的瞅著大魚背著汪大滿來到面前,忘記了他們下水的目的。
二鳳忙用盡全身的力氣大聲喊道:“快救人啊,快救人啊。”
汪貴財見了既喜又憂,也大聲吼叫了起來:“大滿。大滿。”
水里的人們驚醒了過來,壓住心中的巨大的驚奇,合力將汪大滿從魚背上抱了下來,小心的上了岸。
原本圍在塘埂上驚呆的人們,不知道是誰帶了頭,所有人全部面前水塘跪了下去,上了年紀的婦人們嘴里還念念有詞:“水神顯靈,保佑我們一家大小平平安安,年底給您多燒香火錢。”
二鳳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也跟著他們一起跪了下去,心中的石頭轟然消失了。超級魚王在她的異能控制下,迅速消失在人們的視線里,只有水面還在不停的晃動著。
幸好蔣郎中也在人群里,見到抬上了岸的汪大滿,他不用其他人喊,主動的跑過來替汪大滿查看著。汪大滿雙眼緊閉,嘴唇有些發紫,同是發現他的額頭上有一處紫色的淤痕,懷疑是落水時撞在了船舷上。
蔣郎中用力的按壓著汪大滿的胸部,不斷的有污水從他的嘴里溢了出來,等他肚子里的污水吐得差不多時,蔣郎中又掐著汪大滿的人中。
“大滿,你可要快點醒過來啊,爹娘還等著你盡孝啊,玉兒還年幼,可不能沒有爹啊。大滿,你一定撐住,趕緊醒來啊!”一向爽朗硬氣的汪貴財此時眼里含了淚說道,只是忍著沒有落下來,臉色沉重,一顆心緊緊的揪著,生怕汪大滿有個三長兩短。
周圍看著的人,已有心軟的偷偷背過身子去抹淚了,大家的心都向上提著,二鳳更是焦急,可不要自己好心倒辦了壞事。
還好,汪大滿終于醒轉了過來,周圍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氣,汪貴財趕緊抓住他的手問道:“大滿,怎么樣?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汪大滿擺擺手,用手揉著受傷的額頭,終于想起來是怎么一回事。他不好意思的搖搖頭,第一句話就問:“那魚捕上來沒有?”
汪貴財心里終于踏實了,心里的擔心此時化作了憤怒,生氣的在他后背打了一巴掌罵道:“你這混小子,差點兒連命都沒了,還掂記著魚兒。今天要是沒那只魚兒,你這小命就沒了。”
汪大滿自然不曉得是魚兒救了他,聽著有些云里霧里,二鳳建議春生和汪小滿幾人將他給攙去了自己家休息緩緩神,然后再慢慢告訴他事情經過。
送走了汪大滿。大伙兒都還是議論著剛剛的事情,只是每個人的臉上多了敬畏之色。
龍爺爺和幾個年長的人商量了一下,準備不撈魚了,他們都覺得那魚王是水神,可能是白水塘近十年未撈魚,一直很平靜,此次大肆的撈魚惹惱了它,因此現身想要教訓教訓大伙兒的。
聽龍爺爺這樣一說,其他人都有些怕了,不敢再下去捕了。
二鳳看著遠處的魚堆一眼。看向龍爺爺笑嘻嘻的說道:“龍爺爺,再撈一次吧,只是咱們若再網住那魚王,咱們就將它放了吧,應該沒事的,您瞧先撈了那幾網不都無事嘛。”
對那只大魚王,因為救了汪大滿,二鳳不準備撈起來。就算是日后自己養魚時,也不會將它撈起來,會一直養著它的,哪怕它可能會吃掉一些小魚也無所謂。
“算了,鳳丫頭,咱們不要太貪心。今天已經撈上來了不少,就這樣吧。”龍爺爺搖搖頭慈愛的說道。
龍維根也在一旁說道:“鳳丫頭,我們大家都曉得你們一家人宅心仁厚,這份情我們都感激的心領了。就這樣吧,今年我們大伙兒都能過個肥節啦,哈哈!”
參與撒網的龍大寶也說道:“鳳兒,塘里的魚兒應該也撈得差不多了,我們的網不算稀的。第一網撈上來不少,第二網就明顯少了許多,就算不出大滿這事,我們也不準備再撈了,因為沒那必要。”
二鳳也用異能查看了一番。塘里剩下的魚兒的確不是很多了,已經撈上來的魚兒也有不少,足夠大家分了。而且大家對神靈之說無比的相信,她也不準備再去絞盡腦汁去做工作了,而且好像也沒有這必要了,自己該說的該做的都已做,別人也應該無話可以說的。
因此大家收了網,原本還算清澈的白水塘,此時塘水渾濁,水面還在蕩漾著,只是冷清了許多。
二鳳將幾次撈上來被他人棄掉的螃蟹趁他人不注意,全部放進了空間里,晚上做好吃的啰!
此時人群都集中到了那片空地的四周,大家擠在一起看著中間那一堆子魚議論紛紛,大多數人臉上是喜悅興奮的,如同過年一樣。當然也不乏幾個臉色陰陽怪氣的,不時的撇撇嘴。但他們的胳膊上卻照樣挎著籃子,甚至比其他人的籃子更大些。
魚撈上來后要分魚,先得將魚稱好,幾個婦人將魚兒按種類分好放進竹籮筐里,七八個男人在負責用大稱稱重量,汪明浩被龍爺爺安排和長老一起用筆記著數字。每種魚兒的重量是單獨記數的,分魚時是按品種來分的。若有的魚兒只有幾條或條把的話,則將它們單獨剔除出來,最后再做打算。
一些無事的婦人和半大的姑娘們眼睛停留在汪明浩臉上的時間久了些,特別是楊桃花上次所提的于梅花。
這于梅花瞧著汪明浩凝神專注記數的模樣,更是喜歡,她的眼睛在人群里梭了梭,發現了花枝招展的楊桃花,趕緊抽身去找楊桃花了,此時魚兒都沒楊桃花吸引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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