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育子的出現,邵延并沒有多大驚慌,血育子血光一躍,就已從夢境中跳出,見邵延意識高高在上,便撲了過來,邵延急忙一閃,急退而出,轉眼就退回了紫府,血育子也追進了紫府,這是一個廣闊的空間,天地之間,祥云朵朵,瑞光藹藹,邵延元神正在元神宮前,見血育子追來,手一指天空,整個紫府空間立刻天地變色,天地間大力匯成巨輪,碾向血育子,血育子啊啊大笑:“我進入了你的紫府,你以為一個天仙的手段能奈何得了我!”
身外血光一閃,天地巨力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邵延臉上露出慌張之色,卻又強作鎮定,帶有不甘心地問到:“這里是我的紫府空間,一切我做主,你怎么會消去我的攻擊!這不符合常理!”
“讓你死得明白,我的功行不弱于金仙,金仙無論在哪一界,都能躲過常見天地大劫,就是你的紫府也不例外,不然,金仙何已稱得上不滅之名,如金一樣,不會被消磨!”血育子也有些得意地笑到,在一個他認為必死的敵人面前,警惕心也不由放低。
“這不可能,一界之力,何其偉大,怎么可能不能消滅金仙!那么金仙不是可能胡作非為?”邵延不信地叫到。
“不是不能消滅金仙,而是根本不存在金仙,金仙只要愿意,他在此界中,等于不存在,一個不存在的東西,如何消滅?”血育子心情舒暢,看在邵延等一會就會玩完的份上,說出了一段別人聽不懂的話。
“這么說。你不存在,既然不存在,如何能傷我呢?”邵延反問到。
“嘖嘖,你對大道理解很深,看來已到天仙圓滿。你意識認為我存在,我當然現在你面前,就像你制造的夢境。那個棲鳳子卻墜入其中,難道夢是真的嗎?天地亦然,我在此。能出現在你的紫府之中。除非你真的能領悟我的存在依賴你的存在,我這個愿身掉頭就走!”血育子帶著一絲蔑視說到,說完就撲了上來。
邵延躲閃不及,轉眼被血育子吞噬,血育子向外血光一閃,準備重構紫府,對方元神一滅,紫府空間應該立刻崩潰。不重構紫府,就不能接管這個身體,然而。令他意外的事發生了,紫府居然沒有崩潰。血育子本是金仙層次,雖是愿身被毀后一縷神念,境界不落,立刻發現不對,不好,中計了,這不是紫府空間,吞噬了對方,居然一點沒有得到對方信息,這依然是夢中空間。
“到底是金仙,這么快就覺醒了!”一個幽幽的聲音響了起來,邵延現出身來,卻是游走在夢與現實的邊緣,論對夢的造詣,就是作為血育子也不如邵延,很簡單,邵延以八十一年,每夜入百萬人夢中,此行之大,就是金仙也想不到,這不是說邵延超越了金仙,而是在特殊情況下,金仙也難免墮入邵延夢中,不過邵延如想依此夢境徹底困住金仙,也是不可能。
“你到底是誰?一個天仙,居然能做到這個地步,實是出乎我的意料!”血育子不再以神念形式存在,一縷神念重新凝出愿身,與邵延相對,隨手向下一拍,喝到:“蠢貨,還不醒來!”言出如憲,夢境在剎那間紛紛破碎,棲鳳子分散意念紛紛如逆流而上,歸于一體,棲鳳子頓時從夢中驚醒,微微一怔,稍一回想,頓時明白過來,不由一身冷汗冒出。
三湖散人和那名逃跑的修士只見邵延與棲鳳子一個對面,兩人之間空間微微有一點模糊,棲鳳子頓時呆立在原地,一會兒,兩人之間血色光華一閃,出現了一個人,還未等兩人明白過來,那個新出現的人一回首,棲鳳子好像大夢初醒。那個人對棲鳳子冷冷地喝到:“你在一旁觀看,天魔之法,本善于玩弄人心,你卻被他人玩弄于股掌間,這百年來的功行,卻是白廢!以后不要說是我的弟子!”
棲鳳子臉上大慚,悄悄地退到一旁,見此,邵延淡淡地說:“貧道和兆子,閣下剛才在我布置夢中所言,恐怕大部分是閣下囈語,金仙雖能現愿身與各界,卻也不可能讓一界視你不存在,閣下現在都達不到這個程度,何用虛言哄我!”
邵延說此話是有自己的道理,他能到天仙圓滿,金仙境界雖不清楚,但也現于眼前,不過眼前好像蒙著一層細霧,看不清那邊情況。數百年前與菩薩相會,邵延也問了許多關于金仙之事,菩薩道果絕對在金仙之上,邵延心中隱隱感到,觀世音菩薩絕對是大羅金仙級別,都未敢說出,自己愿身現于一界,天地視之不存在,如果對方真的達到他自己所說層次,也不會躲到棲鳳子的紫府之中,一界之中,有什么力量可以傷他。
血育子聽邵延一說,眼中露出一絲詫異之色:“你說的不錯,那段話我自己都不能完全理解,那是我無意間聽到大自在天魔所說,想不到你有這般見識,不如你拜我為師,將來你的成就絕對不止是金仙,如何?”血育子居然動起收徒之念,實屬難得。
“我有我自己的尋道之路,其他人最多說明前方可能有些什么,我根本不可能循前人舊路前行,我行之處,自然成道!”邵延口氣之中有一種不容置疑的氣勢。
“如果是絕路呢?”血育子問到。
“以身殉道!”邵延斬釘截鐵般地回答到,邵延自偷渡入地仙界,已開辟自己向前之路,雖可借鑒他人的道路,卻不會完全照搬他人之路,萬死而不悔。
“我不得不佩服你,依你心性,該有大成就,不過你現在就會身死道消!毀滅一個有潛力之輩,實是一種難得的體驗!”血育子有些贊賞地說到,一股強大到讓人心悸氣勢從他身上發出,這已不是毀滅一切的感覺,而是一種你根本不容存在于世的感覺。
邵延見對方氣勢一起,心中一緊,知道此是生死存亡的關頭,立刻凝神定氣,山河社稷圖中一股世界之力開始醞釀,邵延準備使用出他不愿使用的手段,如意仙光,也就是被人誤認為滅仙神光的神通,希望借此,能抵擋住對方一擊。
不等邵延如意仙光出,血育子氣勢猛然消失,抬起頭來,望天空看了一眼,恨恨地說了一名句:“真是陰魂不散!”望了邵延一眼,說;“你的運氣真好,希望你永遠好下去!”說完之后,不等幾人明白過來,血光一閃,人就憑空消失。邵延一愕,對方已沒有蹤跡。
天空之中一閃,冰云火云翻滾,混元冰火雙頭饕餮憑空出現,背上的天道子向眾人望了一眼,目光定在棲鳳子身上,冷冷地問道:“誰傳你魔道,是不是血育子?”
棲鳳子一下子冷汗下來,能將血育子驚走的人物,只有比血育子強,只好硬著頭皮回答:“前輩,是血育子,他剛才走了!”
天道子冷哼了一聲,說:“你修魔道,本無可厚非,但不得行惡事,不然,天涯海角,我都會消滅你!”
邵延一拱手,說:“道友,你又救了我一次,多謝道友,請問道友,您是否與血育子有仇,還是其他原因?”邵延二次見到天道子,都是在追殺血育子。
天道子望了邵延一眼,目光一凝,說:“想不到,不到千年時光,你居然達到了天仙圓滿之境,將來也是吾輩中人。告訴你也無坊,我與血育子無仇,只要他老老實實呆在域外天魔界,我也不會與之為難,他卻以愿身入地仙界,我昔日有大愿,天道陰陽平衡,仙魔各在其所,我依此愿而得目前成就,血育子所行,已與我行愿相違,自當追殺!”
天道子如此一說,其他人未能明白,邵延早已明白,原來,這是天道子的大愿,愿行一出,功行不圓滿,當按愿而行,天道子追殺血育子,實是自己一種行愿體現。
天道子見邵延明白,不由一笑,說:“行愿當慎,一旦決定,當絲毫不得懈怠!”說完之后,一拍饕餮頭,空中冰火相繞,已消失在眾人視野之中。
棲鳳子一見天道子已走,血育子也逃了,留在此處也無臉面,轉身離去,眾人也未阻攔。邵延來到三湖散人身邊,見那位道人也在,身體并不高大,有些瘦弱,邵延一拱手:“見過道友,不知道友名號,何處仙山修行?”
那道人也一拱手:“剛才多謝道友相救,貧道石頭,本是頑石成精,自號石頭。”邵延一聽,心中清楚了棲鳳子為何追趕于他,石頭本是頑石修行,如果煉成法寶,應該是自有靈性,棲鳳子得魔道法門,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靈材。
“原來道友與那斗戰勝佛孫悟空出身一樣!將來成就肯定不凡。”三湖道人在一旁笑到。
“斗戰勝佛傳說是那補天遺石,根基深厚,我不過就是一塊普通頑石,怎能與斗戰勝佛相提并論!”石頭的些不好意思說到。
“道友不必自卑,萬物之間哪有貴踐,不過是生命因自身所需,分出高下,不必在意,萬物本自平等,道友與那斗戰勝佛之間并無高下,他不過先行一步,安知道友不如他!”邵延一笑開解道。
“多謝道友點醒!”石頭謝到,又問:“兩位道友去何處?”
“地仙之祖鎮元子大仙的五莊觀近日開放,將開講大道,我們想去見識一番!”三湖散人說到。
“既然如此,石頭與兩位道友一同去那五莊觀,聽大仙講道!”石頭說到。兩人一笑,三人便一起向壽山五莊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