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邵延走后不久,有數名巫師修士來此,見此碑,大怒,大晉黲士欺我太甚!其中一名想轟倒此碑,誅字光華一閃,那名修士一下子僵立原地,一陣風吹來,化為灰燼隨風而去。其他幾人大駭,此事迅速傳開,許多巫師修士來此,也有數名想毀此碑,結果命運與最先那位一樣,其中有一名是元嬰修士。
后來有一名化神級修士來此,看了半天,吩咐不得對此碑攻擊,他感覺到此碑已與地脈一體,要想毀碑,先得截斷地脈,而且此碑蘊含一種力量,似乎隱隱超越法則之上。
當然,許多巫師以此為恥,想向大晉報復,然見此碑情況,心中又有恐懼。當然,也有人高興,最高興的是地巫教,他在云瑤神山敗給天蠱教,為第二,現在天蠱教被人所滅,主祭權當然落到他們手中,這標準是意外驚喜。
許多巫師宗派商量是否要報復,此時卻傳來幾個消息,一下子讓他們亂了陣腳。首先是南苗皇室出事了,老皇帝駕崩,大皇子和三皇子暴斃,二皇子、四皇子、六皇子爭皇位亂成一團,同時,天南諸國紛紛反叛,高舉復國大旗。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被吸引過去,那大碑之事反而沒人提起。
南苗皇室出事的確是邵延所干,所死之人都是參與海圣宮之事,商討組織襲擊大晉修士的人員,當然,邵延沒有牽怒其他皇室成員,這是將與之有關人員搜魂,邵延也未小心搜魂,搜魂一結束,這些皇室人員不過是凡夫,早就精神錯亂,邵延并沒有殺他們,而是其他皇室成員下的手,一切都是為了帝位。
邵延回到了火棗山·卻得到另一個驚人的消息。
邵延去南苗的這些日子,修真界也發生了數起襲擊,不過因為各門派都有防備,倒也沒有出現大的傷亡·倒是襲擊者出現大量折損,修真界不少門派紛紛追查,除了天蠱教外,大多數指向了海圣宮,和兆宗先后收到曲善和萬象門傳來的情報,當然這個情況也傳給了其他門派。
這是一份關于海圣宮現在情況的消息,其中一份消息讓修真界投鼠忌器。海圣宮主程乃平在大江之源的古拉雪山布下禁制·古拉雪山不僅是大江之源,這塊大陸上有六條大江大河源頭在此,如果程乃平受到生命威脅,動念間就能摧毀源頭,地下水,雪山融水等就會狂涌而下,大陸就會陷入空前浩劫之中,此間因果之大·讓想除掉程乃平的所有門派都不敢下手。
邵延得到這份情報,也是感到為難,不除掉海圣宮·絕對是一個后患,從這次勾結南苗的情況來看,他是一心想報復。動手的話,誰也不敢貿動,一旦釀成浩劫,誰也承受不起,邵延決定先查清情況再說。
邵延將這次除掉天蠱教的情況簡單向眾人說了一下,將所有典籍交給了杜笑顏,讓她派人分類歸庫。
邵延滅掉天蠱教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修真界,修真界也漸漸地平息下來·和兆宗也將龍慕仙師徒招回,這一輪風波可以算是過去,但邵延知道,海圣宮主不除,大江源頭禁制不解,后患總是不斷。
修真界出現一種奇怪的平靜·邵延依然在火棗山沒事閑轉,合道又進了一步,邵延清楚一年之內,他已有把握入合道,不過不解決到海圣宮主,邵延不太安心,他與和兆宗之間仇怨不小,不知道過一段時間又會帶出什么事,畢竟他現在好像有免死金牌在身一樣。
邵延正在門前和梁琪下五子棋,本來邵延一直下圍棋,偏偏梁琪嫌圍棋太費神,邵延心中一動,就教她五子棋,她倒是上手很快,興趣也濃,這階段經常找邵延下五子棋,邵延倒是平和,這段時間已來,邵延給人感覺越來越普通,漸漸有一種返樸歸真的感覺,不再像以前有一種出塵之氣,反而如街頭上一個路人一樣。
正在和梁琪下琪,林韻柔和杜笑顏來找邵延,梁琪起身,林韻柔讓她不要起身,繼續下。邵延抬頭,見林韻柔臉上有行意,問到:“你想出去一趟?”
“是的,師傅,我和笑顏商量過了,準備去大江之源古拉雪山一行,詳細摸一下情況,畢竟海圣宮對本門是個威脅,想早些做些準備,也為師傅分憂!”林韻柔說到。
“難得你有此心,也好,你們師徒就去一趟,這件法寶你們帶去,也多一份保障!”邵延點頭,取出喪神鞭交給了林韻柔,林韻柔接過謝了師傅。
梁琪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偷望一眼三人,棋盤之上邵延就要雙三,見三人沒有注意她,偷偷將邵延一顆黑子移了一下位置,當然這個小動作瞞不了三人,不過三人都裝著不知道。
“師傅,我和笑顏這就告辭!”林韻柔說到。
“小心一些!”邵延關照了一句,林韻柔師徒向邵延一禮,出了火棗山。邵延和梁琪依然下棋,雪狐阿嬌則在桌子下面鉆來鉆去。
林韻柔和杜笑顏趕到古拉雪山,一座雄偉的雪山高入云端,兩人在離山數千里就已隱去形,林韻柔調用天目觀看,杜笑顏也靈光入目,遠遠觀察古拉雪山,一股極淡的淡灰色光幕籠罩全山,深入地底。
在雪山半腰,有一宮殿群落,靈光閃閃,顯然被陣法所護。偶爾也見一二道遁光出入,看來這些年來,海圣宮應該重新樹立起來。
林韻柔和杜笑顏查看過了情況,隱身前行,不一會來到山腳之下,兩人并未忙于入內,而是在一旁等待,過了一會,見一位海圣宮弟子來到山前,取出一塊令牌,手上靈光一閃,注入牌中,令牌射出一線白光,面前禁制讓開了一條道路,此人入內。
林韻柔和杜笑顏相互之間點點頭,悄悄退出一定距離,在此等待,好半天·有一名修士從內飛出,兩人悄悄跟上,一會兒后,此人落到附近一山之上·取出一幡,剛要有所動作,猛然身體一滯,一股力量將他禁住。剛要反抗,一股力量侵入腦中,當即失去了知覺。
林韻柔和杜笑顏兩人現身搜魂,對方不過是一個結丹修士·很快兩人就弄清楚了情況,這名修士出來在此是收集一種雪蛾毒砂,用來煉制法寶,此處產一種雪蛾,其排泄的粒狀糞便陰寒無比,是煉制陰毒類法寶上佳材料,不過尚未等他收集,便被林韻柔和杜笑顏暗算·對于海圣宮現狀,他了解的并不多,林韻柔和杜笑顏倒是從他的記憶中清楚了山上的地形。
林韻柔從他身上取下那塊令牌·用神念一查,發現此牌是進入禁制的通行證,不過此牌卻只能由他本人使用,牌中有他的一縷氣息,其他人激發,不僅進不了禁制,但會發出報警,從而暴露自己。
不過這些難不倒兩人,林韻柔和杜笑顏細細推演其中陣法原理,不一會·就知道此牌是如何運行。一明白這一點,林韻柔和杜笑顏都不需要令牌,就能進入禁制之中,甚至比用令牌更好,用令牌進入時,里面的人是知道的·令牌還有一個作用,如門鈴一樣,內部的人可以隨時監視進出者是誰。林韻柔和杜笑顏現在進入將會是悄無聲息。
做完這一切,林韻柔隨手一指,黃光閃動,旁邊山壁之上出現一洞,順手將此人禁住,扔進洞中,洞口合攏,這一絲細縫。這樣做,主要是怕此人一死,對方有所覺察,畢竟各門派都有一些方法,弟子一死,往往門派之中就能發覺,不過也只有內門弟子才能享受這樣待遇,如果是不重要弟子,就沒有資格享受這點。
兩人又一次來到禁制前,當然兩人都處于隱形狀態,觀察了一會,見四下無人,淡淡光華從林韻柔手指上閃現,迅速與禁制合為一體,禁制無聲無息讓開了一條路,兩人化作一陣清風而入。
兩人好似多次來到這里,輕車熟路在其間穿行。猛然兩人往路邊一塊石頭后一縮,有人來了,林韻柔和杜笑顏立刻認出來人是誰,正是海圣宮主程乃平,林韻柔和杜笑顏雖未見過其本人,但邵延見過,兩人從邵延處見過他的畫像,還有另一個人,兩人卻不認識。
“龔明,你陪為師去那邊坐坐!”海圣宮主一指路邊的石凳,向那邊而去,石凳在一顆樹下,離林韻柔和杜笑顏藏身處約兩丈。
“是,師傅!”龔明恭敬地回答。海圣宮主坐下,龔明卻站在一邊,兩人在自己家里,相對比較大意,并未查看周圍環境。
“龔明,那個傀儡煉制得怎么樣了?”海圣宮主問到。
“就快好了,這次傀儡殿下了大功夫,不僅材料上乘,其魂魄是用掉上次捕捉一名元嬰修士的元嬰和一個化形期大妖的妖嬰,抹去本體意識,雙魂一體,實力就是遇上化神真人也可支撐一會,可惜,如果有化神真人元神,說不定能更上一層樓,達到化神期!”龔明嘆到。
“這種魂魄秘法,是我在此處上古遺址中發現,可惜,到現在為止還不能全部控制,這塊玉符有我一縷元神分化,以此為那個傀儡主導意識,這個傀儡就應該是化神級的,你先去吧!”海圣宮主取出一塊玉符交給了龔明,龔明施禮而去。
林韻柔和杜笑顏聽到這里,心中也是吃驚不小,不過好在對方目前僅能制造出一具這樣傀儡,不然就是一場災難。
海圣宮主微微吸了吸氣,眉頭皺了皺,起身而去。
林韻柔和杜笑顏從剛才偷聽到內容來看,此處還有一個遺址,不知道海圣宮從中得到什么,畢竟上古時期,那是一個高手輩出的時代,奇功異法令人眼花繚亂。兩人傳聲商量了一會,根據之前搜魂,此山是有一處為禁區,不準人靠近,兩人決定到那里一探,看是否就是海圣宮主所說的上古遺址。
兩人向那處禁區而去。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