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修行者
雷晚舟目前這個樣子,如果讓不懷好意的修士見到,小命就得玩完。怕什么就來什么,一道遁光由遠及近,已從樹上方掠過,猛然一個盤旋又回來了,估計是發現邵延給雷晚舟那一件護體符箓發出的靈力波動。邵延是為了將雷晚舟扔出去后,免得被野獸之類所傷,讓天蠱教的他的本命燈熄滅。
本來符箓還有數日才能消失,到時邵延估計已到天蠱教,想做事已做完,對于雷晚舟邵延就沒有放在心上,中間就是醒來,由于符箓禁住法力,也翻不了天,而且,邵延扔的時候還選了荒山野嶺,碰到人的機率極小,偏偏事情就這么湊巧。
雷晚舟見那道遁光回頭,心中一遍冰涼,他現在只能做些簡單的動作,剛才查了一下,幾乎所有東西都沒了,只剩下一件本命法寶五毒傘,還不能調用。
遁光停在樹前,對方也看到雷晚舟,不由噫了一聲,接著喊了起來:“雷師叔,你怎么在這里?”
雷晚舟艱難抬頭,一見是教中低輩弟子古金虎,終于放下一顆懸著的心,苦笑說:“我是遭人暗算,被扔在這里已有幾天!”
“師叔,我先放你下來。”古金虎說著,將雷晚舟從樹下弄到地面,雷晚舟一打聽,已過去多日,今天已是神火節,此地是浮翠山,古金虎因為在外游歷,想到此尋找一些毒蟲,無意經過時,見樹上有靈力波動,才來查看,發現了雷晚舟。
雷晚舟一聽是浮翠山,離云瑤神山相距兩萬里之遙,離天蠱教總教所在相隔了兩萬六千里左右,不由苦笑,將自己遭人暗算情況一說,兩人均弄不懂,對方為什么放過他,而且將他扔到這里,就是飛行來此,也需五六日時間,雷晚舟有些話并沒有說出口,他甚至懷疑是不是同門買人整他,其他理由說不過去,神山比試是不可能參加的了。
古金虎開始用慢功夫來磨滅雷晚舟的身外那層符光,花了兩個時辰才將那層符光磨滅,之后兩人就向天蠱教趕去。
邵延并不知道這個情況,比試已與他無關,里長老看向他的目光柔和了許多,這個雷晚舟雖令人討厭,但實力并不低,回去好好培養,說不定將來能獨擋一面,接下來比試也是比較殘酷,天蠱教十八名結丹級巫師修士,比試三天后,只活下來十人,還有幾人帶傷,天蠱教最終如愿,成為下一輪九年的主祭,參加競爭幾家都是死傷慘重,不怪沒有足夠實力,一般門派不參加,這次地巫教與天蠱教之間結下不少仇怨,雖然不會放在明面,背后小動作肯定少不了。
邵延隨著天蠱教的隊伍回到了天蠱教的總部,天蠱教位于據大晉邊境約二千里左右的黑竹嶺,黑竹遍山,風景倒是別致。天蠱教位于黑竹嶺半山腰,就是從上空經過,也不能發現,被陣法掩蓋得嚴嚴實實,只能發現滿山的黑竹。
邵延隨眾人入內,內部卻是別有一番風景。中間一座巫廟,正是邵延上次推算中所見,建筑并不多,不過錯落有致,邵延知道此處人并不多,不足兩百人,天蠱教是黑巫類別的教派,弟子教眾雖多,但均分散在他處,大多數教眾一生都未能見過總部,根本不知道總部在什么地方,唯有出類拔萃的弟子才有幸得見,大多數黑巫類宗派均如此。
見過掌教,掌教姓符,高興接見了眾人,這次能獲得主祭權,他當然高興,眾人拜見過掌教和各位長老,邵延發現一個面色姜黃的長老,他的氣息邵延很是熟悉,就是他給那些襲擊者腦中下的禁制,此人姓石,一身修為已到元嬰巔峰,而符掌教也是元嬰巔峰的修為,邵延細細觀察了一下殿中,長老們均為元嬰修為,邵延有些奇怪,難道天蠱教沒有化神級的修士,這樣一個門派就敢向大晉修真門派下手,有些不可思議,當然,邵延并不認為這里沒有化神修士,在南苗這樣一個大囯之中,能排在前面的宗派,應該有隱藏的力量。
掌教排宴慶功,對有功之士進行獎賞,邵延得到一件巫寶火神扇。宴后,邵延帶著酒意四下閑逛,不少修士都喝高了,此酒是用巫法秘釀,就是修士也禁不起,邵延倒沒有事,不過見其他修士醺醺然,便也裝著喝多了,有目的闖到禁區邊,此處是不準普通修士來此。
邵延晃悠悠剛到此處,一個聲音喝停了邵延:“什么人,此處是祖師修行處,趕緊回去!”邵延也不勉強,晃悠悠轉身而去,別人卻不知道,邵延一到此處,雖未用神念查探,所有感官都發揮到極致,百丈以內,都映在心中,發現其中一股強大的氣息,并不穩定,絕對是化神級別,邵延得到自己所想得到的東西。
“師兄,剛才是誰?”一個聲音問到。
“今天去神山眾人回來,奪得主祭權,掌教高興,特地擺宴慶祝,估計是去神山那幫人,酒喝多了,才昏頭昏腦闖到這里。”另一個聲音回到。
邵延聽到兩人對話,心中好笑,自己是主動闖到這里,這兩天將情況摸摸清,看看他們與海圣宮余孽之間的聯系,然后,邵延露出一絲殺意,天蠱教沒有必要存在了!居然不宣而襲擊和兆宗與和兆宗在世間的根基玄妙觀。
邵延回到自己的房間,神念在小范圍內查探了一番,身在此處,不得不小心,見房間之中并無異樣,便盤坐在床上,調息起來,邵延并沒有修煉,僅僅是調整身心,在這種地方,他也不可能放心修煉。
接下來幾天,邵延將情況摸得差不多了,海圣宮到此處只有一次,而且來人不過是送來定制的傀儡,請天蠱教混入大晉,由海圣宮的人提供情報,進行襲擊,這些足夠了,讓邵延決定滅了天蠱教。
邵延決定明天動手,晚上有一件事,就是洗劫天蠱教的資料,邵延一直以來,最重視的就是這些,一個宗派底蘊最大限度體現在這個方面,這些對以后弟子發展作用極大。
邵延偷入典籍庫,雖有禁制陣法,如何攔得住邵延,直接將所有資料一卷而空,對和兆宗來說,這些雖是外道,其中也有諸多價值,邵延此舉沒有驚動任何人,返回后也無一人知道。
天剛后不久,急促的鐘聲響起,看來天蠱教發現了典籍庫被人搬空,正在召集所有人員,邵延心中冷笑,這也是他的目的之一,人集中起來,動手時方便,省得到時在各處搜尋。
符掌教臉色鐵青,任誰一大早發現典籍庫被人搬空,恐怕都會如此,差點當場將管典籍的人掌斃,考慮到要追查,才暫時留他一命,眼光望向面前所有修士,殺氣騰騰,眾人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還未等他說話,邵延就準備動手,就在此時,一個意外發生了,負責進出修士匆匆而來,在一個長老耳邊說了一番話,這位長老立刻上臺,傳聲給掌教,兩人目光立刻盯在邵延身上。
邵延何許人也,他們小聲說話,包括傳聲內容,在邵延周身百丈內,根本不可能瞞過邵延,原來,事也湊巧,今天一早,雷晚舟和古金虎日趕夜趕,終于趕到天蠱教,把守出入之處的巫師修士見雷晚舟,當時就是一怔,因為他現在可是大名人,一人獨取三場,而且是分毫無傷,在天蠱教內,隨同去的三個筑基級修士將當時情景傳開了,人人都有印象。
正因為如此,雷晚舟和古金虎一出現時,守門修士愣住了,問出一句話:“雷師叔,您昨天是什么時間出去的?”
“我什么昨天出去,我遭人暗算,萬里迢迢從浮翠山趕回來,找人給我做主!”雷晚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倒是古金虎感覺不對勁,忙問到:“你說里面還有一個雷師叔?”
“不錯啊,現在雷師叔可風光,在神山一人獨勝三場,為本教奪得主祭權立下大功,現在誰不知!”守門修士說到,陡然醒悟過來:“你是說,里面還有一個雷師叔?”
雷晚舟費了好一會口舌說自己受到暗算,被扔到浮翠山,除了本命法寶,連外衣都被扒了。這一說,守門修士感到不可思議,如果這個雷晚舟說的是真的,那個人冒充雷師叔來幫助本教獲勝,目的何在?但也感到事情嚴重,其中肯定有陰謀,急忙叫來人,押住兩人在后,自己一溜煙先跑來報信,就出現了剛才的一幕。
符掌教和長老盯住邵延,冷冷地說:“你是何人,敢冒充本教中人?”他們已有八層把握肯定這個雷晚舟是假的,原因很簡單,如果沒有外賊,一夜之間,典籍庫被人搬空怎么解釋,如果沒有此事,兩人還不能肯定。
眾人莫名其妙,大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一早上就將大家緊急集合起來,掌教說的話也奇怪,就在這當兒,那邊過來數人,其中一人正是雷晚舟,出現兩個一模一樣的雷晚舟,再蠢的人也知道出了問題。
“你不該回來,如果你遲一天回來,說不定還能保住一條小命,看來命中注定你今日死!”邵延望著雷晚舟嘆到,回過頭來,望向符掌教,面貌一陣模糊,恢復了原來面貌:“本xxx晉和兆宗修士邵延!”
“你入我本教意玉何為?”符掌教眼露兇光,冰冷地問到。
“滅門!”邵延只說了兩個字。
“我教可沒有得罪閣下!有何仇怨?”符掌教盯著邵延問到。
“你教勾結海圣宮余孽,多次襲擊本門弟子,殺害和兆宗弟子者,試問,我與你教有仇否!殺我門弟子者死!”邵延也不示弱。
“找死!”一旁石長老跳了起來,光華一閃,就要出手,然而他剛亮出法寶,身邊瑰麗的星流一亮,頓時僵住了。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