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音雪亮劍光一出,那條蜈蚣立刻不支,左沖右突,想突出去,怎奈卻被兩道劍光死死纏住。就在這時,三道墨綠光華破空而來,只向三人而來,邵延早已發現對方,對方藏身在不遠處的一座山峰之上。
邵延見對方連他也暗算在其內,知道對方認為自己是翠屏山的一方,心中也有些惱火,三道墨綠色光華卻是三枚針形物體,邵延不由哼了一聲,袍袖一展,將三道光華以袖中乾坤之術收入袖中,隨手一指,法由心轉,一道閃電從空而落,正劈在不遠處山峰那人身上,那人大叫一聲,一道墨綠光華沖空而起,連蜈蚣都不管了。
邵延這道閃電并不重,因為邵延不知對方底細,更不知雙方對錯,翠屏山與對方有何怨恨,所以邵延并未下死手,不然,對方早已橫尸當場了,邵延雖惱怒對方下手不分青紅皂白,但憤怒并未影響理智。
對方一走,那條蜈蚣被童衛和蘇音雙劍一絞,頓時斷成幾截,再細看之時,卻是一種油亮發黑特殊的草編織而成,不過是被特殊法術催動化形而成。
有一截飄落在邵延腳前,邵延順手撿了起來,一入手,不由心中一動,只種草很特殊,非常堅韌,而且是被一種特殊藥液熬煉過,就是鋒利的鋼刀砍上去也砍不斷,不知這是什么草。
童衛見邵延拿著這一截草編陷入思考,便一揖:“多謝道友出手相助,道友有什么疑問之處?”
“這是什么草?”邵延一揚手中這截東西問到。
“道友是說這墨石草,這是墨石山特有一種草,堅韌異常,當地的凡人往往用此草編成草甲,不亞于一般鐵甲。”童衛有些奇怪望了一下邵延,這對于他們修士來說,不過是常識,邵延好像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從剛才收取對方寶物和反擊來看,此人應該是一個高手。
隨著破空聲,又落下兩名修士,是中年修士,童衛和蘇音上前拜見:“見過師傅和師叔!”邵延見此,也對兩人一拱手:“見過兩位道友!”兩人也回禮。
回禮過后,問童衛發生了什么事,兩人是聽到雷聲才趕過來的,畢竟現在大地白雪皚皚,天地之間不可能有雷聲的,那么只有一個可能,是有人召喚了雷電,能用雷電法術的修士,一般都為高手,兩人怕弟子有失,匆忙之間趕了過來,見弟子無事,放下心來,問童衛:“剛才雷鳴是怎么回事,發生了什么事?”
“回師傅,剛才我們遇到墨石山的那幫賊子,幸虧這位邵延道友幫忙,召來雷電,將對方擊退!”童衛回稟到,便將剛才過程詳細地說了一遍。
“翠屏山杜殿坤謝過道友救了小徒,敢問邵延道友是何門派?”杜殿坤再次感謝邵延。
“我是一名散修,少年時一次入山游玩中無意得,依書而修,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水平如何,現在游歷天下,想開開眼界,聽說此處有修行者,冒昧前來,還望不要見笑!”邵延給自己編了一段經歷。
“道友好福澤!能得前輩高人的道書,貧道吳東明倒有些羨慕道友的福氣!”吳東明倒是善解人意,怕邵延以自己散修身份而自卑,哈哈一笑說到。
“道友身在仙山福地,也讓邵延羨慕得很!”邵延也是一笑,幾人都開懷哈哈一笑。
“道友,請上門一坐!”杜殿坤邀請到,邵延順勢上山,眾人均是步行,行不了多久,見前方山谷之中有大片空地,兩邊依谷而建的建筑層次分明,空地之上,許多不是道士打扮的人正在練武,邵延不覺認真觀看,這些弟子一招一式頗見功力。
杜殿坤見邵延觀看這些弟子練功,立刻介紹到:“這些是本門的俗家弟子,練些武藝,將來也有守護家園,驅逐一些猛獸之流”。
“我來此之前,經過哲家寨,寨主托我帶封信給他在此學藝的孫子,不知是否在此中?”邵延想起了哲淵所托,取出了那封信。
邵延這一說,杜殿坤問了一下此人姓名后,對童衛說:“你拿此信去外堂查一下,看此人在哪個堂口練武,將信給他!”童衛領命而去。
“剛才道友用雷法將墨石山賊人趕走,道友功力不淺,不知所修哪門劍術?”杜殿坤有些試探性地問到。
“我并未修過劍術,僅是修行一些法術符咒之類,所得道書并未有劍術記載,剛才見道友高徒劍氣沖霄,倒是讓人羨慕,不知劍術是怎么回事,分為幾個層次?”邵延因不清楚這個星球的劍術情況,干脆推托自己不懂劍術。
“這倒是我冒昧了,既然如此,我就厚顏一說,劍修之道,先練世間劍術,修者做到身松如燕,捷若猿猱,內功圓滿之時,才算入門。這也是為什么各門均大量收錄俗家弟子,以期其中得到好苗子。待入門之后,始傳劍術,玉修劍術,先煉寶劍,選定吉日良辰,開爐煉劍,劍成出爐,火候已足,靈性未生,修者持劍,每日以靈藥洗劍,并且劍不離身,時刻以心靈溝通感應,一般八十一日,靈性初生,始能飛劍凌空,之后再花數載苦功,以自身精氣與劍相合,煉劍成丸,收入體內,則張口有白光,斬敵于數十里,以至到極點時千里之外飛劍斬敵首。”杜殿坤簡要介紹了劍修特點,邵延這才恍然大悟,這完全是另一種修行模式。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原來如此,不知能否一觀寶劍?”邵延想親眼見見這種寶劍與法器法寶有何不同。
“蘇音,你將匣中劍讓邵延道友一觀!”杜殿坤對蘇音說。
蘇音取下背后劍匣,打開了劍匣,中有一柄兩尺四寸長的晶亮寶劍,靈氣逼人,邵延一眼就看出此劍與法器不同,上面根本沒有法陣,靈性好像天生,與劍渾然一體,果然是另一種體系。
邵延謝過,贊嘆到:“果然非同凡響!”
“當然,劍修以劍為根本,修到極致,一劍破萬法,得此一法,足以傲視天下!”杜殿坤也有些自豪。
“不知何處可學得此法?”邵延興趣也大增,雖然以他的修為,面前幾人不足看,但一種修行方法往往可以相互借鑒,而且邵延對此法以前在地球只聽過傳說,現在居然出現在面前,邵延當然不會放過。
“這個嘛,本門秘傳劍術當然不能外傳,不過本門之中也收集一些其他門派劍術,倒不是不能給道友,只不過不能無故給道友,如果道友能以一種法術交換,本門倒是可以考慮。”杜殿坤也不是一個迂腐之人,但沒有好處的事,當然不干。
邵延一聽,這不容易,自己所掌握東西很雜,法術煉器等都有不少,低頭沉思了一會,神念在儲物袋中查看了一下,找了半天,才翻出一件自己差不多遺忘掉的法器,邵延身上法寶材料倒有一些,法器靈器之類反而沒有,這件法器還是當初入火幕前無意之中在收刮海圣宮主洞府時所得,大多數都交于鐘少嚴帶回了和兆宗,這一兩件是在尸體上所得,當時順手拋在袋中沒有留意,見到這柄劍形法器,心中一動。
“我有一種特殊法門,與飛劍之術類似,但卻是外修之法,以器物為主,也如飛劍一樣,可凌空御敵,也可御器飛行,比之劍術威力上或不如,但也有其獨到之處,用此交換,如何?”邵延說著取出這柄法器飛劍,之所以用法器,邵延見蘇音實力不足以驅動法寶,不過法器卻不在話下,不過就不知道這個世界有無此法門,試試再說。
三人見邵延取出一劍,三尺左右,劍體青蒙蒙的,如一泓碧水,知道是一柄好劍,不過卻沒有劍修那種劍的靈性,不覺也大感興趣。邵延雖未曾祭煉此劍,不過他何等修為,根本不需祭煉,神念一到,控制自如,隨手掐訣,手一指,此劍化作一道青光,在空中盤旋,其聲勢不弱于劍修的劍光。
邵延又一指,劍停在面前,邵延落在其上,劍訣一變,御器飛起,直上九霄,一個回旋,飛了回來,讓蘇音目瞪口呆,居然有這種方法,與劍修飛行卻不相同,劍修飛行一般是人劍合一,劍光籠罩全身,而且,不到煉劍成丸火候,不能飛行,這也是蘇音只能御風而行的原因,不僅蘇音驚訝,另外兩人也是驚訝不已,他們看出這不是他們那種劍修,確如邵延所說,這是借助完全借助外物的一種方法。
邵延落地,對蘇音說:“道友可放出飛劍,我們相互擊刺一下,看看這種方法是否可以抵擋道友的飛劍?”
蘇音望向杜殿坤,杜殿坤點頭:“既然邵道友想切磋一下,你就試一下,點到為止。”他也想看一下這種外修法門威力如何。
邵延一指飛劍,一道青光盤旋而起,蘇音手中劍訣一起,背后劍匣之中,一道銀白光華沖起,兩道劍光在空中想到交擊不已,邵延感受對方攻擊強度,發現蘇音實力不過煉氣高層,蘇音卻越戰心越驚,對方顯然未用全力,杜殿坤也看出這一點,對此法門也比較滿意,開口道:“道友,就此住手吧,我門就用劍術交換此法門!”
兩人收了劍,邵延想了想,將此劍遞給了蘇音,讓她滴血認主,然后告訴她如何御器飛行,蘇音很是興奮,歪歪斜斜地飛起,大叫:“師傅,我也能御劍飛行了!”三人不覺莞爾,邵延取出一個玉簡,這是一個空白玉簡,光華微微一閃,將這種法器煉制方法刻入其中,遞給了杜殿坤,邵延并不怕對方不認帳,雙方說好了,修行人往往一言九鼎,就是對方食言,反而是給邵延出手的理由。
杜殿坤一愣,邵延問何故,這個星球居然沒有玉簡之說,邵延才恍然,告之杜殿坤只需用精神力查看,杜殿坤依言放在額頭,集中精神,大腦一震,腦中立刻多了許多東西,略一查看,立刻明白了,不由大喜,將玉簡遞給了吳東明,對蘇音說:“你去藏書樓將那本取來,到我的會客廳等我!”蘇音領命御器而去。
“道友,請到我的會客廳一坐!”杜殿坤邀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