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邵延如此說,李中平不禁問道:“為什么?”
“大道直指本源,一草一本,均是大道體現,你看,這眼前的一切,都體現道的存在,真正的道,是不需要外在奇跡,因為我們身邊的一切,以及我們自身,就是道所創造的奇跡,根本不需要再出神跡來證明它。因此我說道門大能不需如此,也不屑如此!”邵延眼中透出一種自信。
“那么,師傅,佛門就不如道門了嗎?”林韻柔問道。
“不能如是想,海之所能成其大,為其能納百川,佛門存在,自有其道理,它不過從另外一種角度來闡述大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如狂妄認為自己是天下第一,那么,必不能長久。”邵延糾正這種說法。
“前輩,你講了半天佛經,佛門有什么法術?”李中平大弟子關子云問道。
“佛門法術,我并不太熟悉,我想,如果悟出了佛理,術自在其中。”邵延淡淡地回答,他并不想多說,關子云的問題和這個世界大多數修士一樣,只追求力量,不求大道,無道行,力量只是虛幻,不受控制力量,無論對人還是對己都是災難。
“前輩,我聽你講《金剛經》,感覺到如果世人如都像經中所說,世間秩序必亂。”紀湘然也不知自己理解是否有誤,提出自己看法。
“你說得不錯,《金剛經》本是出世方法,是個人在境界修行之道,不是治世之說,以出世之法,去行世間之事,當然不行,不過對社會教化卻是一種不錯選擇。”邵延肯定了紀湘然的想法,深入一層說明問題。
眾人站在觀劫峰上,李中平三個弟子和紀湘然見密密麻麻紫電從空而降,如驟雨一般,臉色不由得發白,四人自忖如果自己在此中會如何,最后,得到結論是根本沒有把握渡過。
有頓飯的功夫,雷劫終于過去,休息近半個時辰,火劫終于降臨,乾天純陽火先是如雨火球落下,接著成大團,最后直接連成一片。林韻柔祭起三面烈火旗,不能太多分心,在此情況下,控制三面旗已是不太容易,其中兩面是邵延特地交給她,讓其吸收劫火,增強烈火旗威力。烈火旗漸漸飽和,林韻柔收回烈火旗,青靈瓶一出,將剩余劫火一掃而空,全部收入瓶中。
林韻柔知道下來是風劫,抓緊時間調息恢復。風劫一到,青黑色風柱紛紛擠壓,林韻柔頭頂上現出一輪明月,滄海月明珠的清輝暴漲畝許大,如潮水中的萬年不動的礁石,當最后一根風柱撞在清輝之上,整個風柱散掉,化為些許小風,在嗚咽中消散,風劫結束。
林韻柔沒有起身,連滄海月明珠都未收起,直接盤坐入定,觀劫眾人有些莫名其妙,邵延解釋說,這是天魔劫,魔頭無形無色,來無影去無蹤,唯有心志堅定之人,才能安然渡過。
林韻柔頭上滄海月明珠光芒黯暗下去,眾人心中一突,光芒漸漸穩定住,不再變暗,漸漸又明亮起來,如一輪明月當空,越發皎潔起來,就這樣過了半個時辰,邵延知道林韻柔渡過了魔劫。
果然,林韻柔睜開了雙眼,珠子一閃,歸入自身體內,站來身來,作歌曰:
“生死本是客同舟,多少賢人參不透;
今日方知煙霞外,為鄰虛空任我游。”
歌聲清亮,響徹林宇,歌罷,凌虛一步,出現在眾人面前,眾人上前賀喜,祝賀她進階為結丹修士。
李中平更是感慨萬千,一個偽靈根修士,已經成為一個結丹修士,可以說是奇跡。而邵延不以為然,林韻柔心性純真,一直保持一顆赤子之心,是修行大道上佳心性,此等心性,不能成就金丹,那么,誰能成功。
李中平見天劫已了,便直接告辭,此次帶弟子來,也是給他們一個學習機會,大弟子關子云已是筑基顛峰,不久,便要結丹,借此開開眼界,不過他的天劫較簡單,不過是雷劫,也不是一起落下,渡過并不難,特別是渡劫臺的想法,讓李中平大開眼界,決定回去也找個地方山寨一個,為弟子安全渡劫作打算。
李中平告辭后,紀湘然也告辭,卻被林韻柔硬挽留下來,回到火棗山的路上,紀湘然問邵延:“前輩,剛才看韻柔渡劫,不知我們會有什么劫?”
“劫數來臨,均有感覺,你們類似修神,幾乎沒有什么劫,只有最后關頭,才有一大劫,那劫一過,便可破碎空間而去。”邵延道。
說話間,一行四人已回到火棗山,邵延和三女坐定,邵延先問龍慕仙本命法寶煉制如何,龍慕仙現出一盞蓮花燈,唯燈芯上無燈火,邵延點點頭道:“要現希望之心,實是你心中希望信念,這幾天你們三人準備一下,過幾天,就到世間走一趟,慕仙,你去躍虎山,和你哥哥一起;韻柔,你就去晉陽,記住,不準對凡人下手,如有修士出手,你們可以出手,這兩天,你們外出多采些藥材,多煉些濟世救人藥物,便于世間行走救助世人。湘然小姐,如果你有興趣,也和他們一起吧!”
三人應允,邵延這才問林韻柔,準備煉制何種本命法寶,林韻柔遲疑不決,邵延要她不要著急,本命法寶關系到她將來成就,不要著急煉制。
紀湘然亦問自己的本命法寶問題,邵延也根據她情況,提出一種推測,紀湘然如煉本命法寶,當與之領域能相輔相成,紀湘然拜謝。
見本命法寶事已了,邵延想了想,從袖中取出幾卷書,一本《道德經》,一本《莊子》,一本卻是邵延摘錄前世《萬法秘藏》等書籍,經自己推演后,寫成一本旁門之術的書籍《地煞秘要》,因其記錄七十二種旁門法術,數合地煞,故稱此名。
《地煞秘要》中有撒豆成兵術、袖中乾坤術,壺中日月術、縮地成寸術,呼風喚雨術,符兵飛劍術等合計七十二術,均通過立壇祭煉之術可以完成,每種法術需二十一日至四十九日時間不等,在于心誠,通過書符萬遍,持咒數萬,加上香火祭拜,不需靈根,在世間也算神仙手段,不過此手段如果對付真正修士則不足,此是邵延自開啟佛門傳承后,晚間入定,在靜定中有感,知道世間道門也該出世,特為世間道門所準備,華夏文明,儒釋道三足鼎立,釋門既出,道門也該現世。
三卷書交給林韻柔,說:“此三卷中三卷為道家經典,一卷為法術,你們三人可祥參,湘然小姐,你可抄錄一份,此中法術不同于修真界流傳法術,你門應該可以修煉。韻柔,你此去,將此書付于一人,記住:遇明而止,遇寇而傳!”
林韻柔將《地煞秘要》翻閱了一番,順手遞給紀湘然,抬頭問邵延道:“師傅,這些都是旁門術,其中袖中乾坤與師傅的袖中乾坤有何不同?”
“此術是我結合旁門術與天印修士個人私有空間創出一種法術,在袖中可以形成一個近一丈空間,只能用和儲物,世間道門建,無法術不顯其神妙,你下山之后,在去晉陽路上,將會遇到將來世間道門開創人,將此付于他,也算你的功德。”邵延解釋了她的疑問。
紀湘然已粗粗翻閱了一遍,遞給了龍慕仙,準備晚上抄錄。邵延吩咐后讓三人退下。
次日,三人外出去采藥,邵延無事琢磨破解那個裝有道書的匣子,匣子根本沒有縫,好似一整塊玉石,利用暴力破解又怕損壞其中道書,這個匣子也是一件不錯的東西,破壞掉怪可惜,只得先將它放在一邊,取出那本海底洞府的清單冊子,其中不過是洞府之中各種物品的清單,其中也提到這本道書,此書為《水行金章》,是一本最終能修成水仙的道書,其中記錄大量控水法術。開啟玉匣需天一真水、一元重水和萬化雷水。
邵延心中暗罵設置此匣的人變態,這三種水到什么地方去找,等等,上次那個海天宗瞽長老法術中好像有一絲天一真水味道,看來,他的功法應可以提煉生成天一真水,不過雙方關系好像不是朋友,一元重水僅聞其名,據說一滴重逾山岳,萬化雷水,邵延倒有,上次鐘少嚴化形時,雷劫洗身時所得雷水應該就是萬化雷水,邵延苦笑,要湊齊這三種真水不知需要多少時間,先放下來,看看有無他法。
三天之后,林韻柔三人回來,龍慕仙騎了一只離鸞,紀湘然騎了一只青耕鳥,均為二級妖獸,只有林韻柔御器飛行。原來,三人采藥時,先發現那只妖禽離鸞,對于二級妖獸,三人都是手到擒來,龍慕仙見其可愛,因林韻柔已有狼麒為坐騎,早就動心思要收復一只來作為坐騎,見離鸞一身紅色羽毛,略雜些其它色彩,尾羽分為七彩,十分漂亮,心中喜歡,離鸞吐出火球攻擊三人,二級妖獸相當于人類修士中煉氣修士,此等攻擊實是無關痛癢,龍慕仙身上青綾古寶飛出,將離鸞縛住,在另外兩人威脅恐嚇下,被龍慕仙簽下靈獸協約,成為龍慕仙的坐騎。
紀湘然對此十分羨慕,后來又遇到妖禽青耕鳥,一身青翠的羽毛,白喙長尾,分為五彩,于是將之擒下,成為紀湘然的的坐騎。
邵延見兩只妖禽成為兩人坐騎,各在兩禽背上畫了一道符箓,雙禽羽翼一展,彩云立生翅下,速度是原來數倍,又取出兩個鈴鐺,此是邵延無事所煉,一為火鈴,搖動之時,烈焰沖天;一為風鈴,搖動之時,飛沙走石,中有無數風刃。邵延手中還是幾鈴,一為電鈴,搖動時電閃雷鳴;一為金鈴,搖動時金刀利箭漫天;一為土鈴,搖動時狂沙無數,著體如刀;還有一水鈴,搖動時冰棱無數。
邵延手一拋,火鈴已掛在離鸞脖子下,風鈴卻掛在青耕鳥脖頸下,手一指,兩道白光沖入兩禽大腦,兩禽立刻感到和寶鈴之下血肉相連,明白用法,兩禽點頭致謝。
邵延對三女說:“你們去一趟鐘少嚴道友的洞府,讓他傳二禽妖修法門。”三女轉過山角,鐘少嚴正在洞府口平地上吞吐日華,見他們來,已知他們來意,手一指,兩道青光射入二禽腦海,卻是如何采日月精華,如何洗滌妖體,如何成就妖丹,二禽見到鐘少嚴,伏在地上,鐘少嚴氣息讓二禽明白此是他們的上位者。
鐘少嚴見二禽,都是妖修,倒也喜歡,對幾女說:“你們帶它們去見一下狼麒,順便摘兩顆火棗給它們。”二女拜謝而去。
一來到火棗樹下,二禽一見火棗,口水都流入出來,憑它們本能,知道是難得好東西,比它們守護卻被三女強行采摘的靈藥強太多了,不過一見狼麒,立刻畏懼不前,狼麒畢竟是三級妖獸,級別比它們高,狼麒一見它們,露出不屑一故眼神,林韻柔上前,狼麒立馬奔了過來,林韻柔輕輕拍拍狼麒,對它說:“好好對待你這兩個后輩,它們是我姐妹的坐騎,知道了嗎?”
狼麒人性化點點頭,回頭叫了一聲,兩禽得到應允,立馬屁顛屁顛跟在狼麒身后,林韻柔摘了兩顆火棗,兩禽迫不及待一口吞了下去,然后,在樹下打起盹來。
龍慕仙見此說:“我們先回洞府,將要煉制丹藥煉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