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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沒人反駁,大師兄心神外放,一個個房間查探起來。
結果,又一次讓他大失所望。
“居然沒人!”
一整排房子,挨個搜查過去,沒有半個人影。當然,這些房間當中,也不乏奇異之處。
最靠左的一間,里面堆放著一個個酒壇,第二間則有不少的辣椒。至于里面的鼎老頭和風岳,發現有人上門,云嵐和林東又隱藏蹤跡,他們懶得搭理,索性也有樣學樣,用靈力在周身形成了一個奇異的氣罩,除非巔峰強者,否則光用心神不可能探查到他們的存在。
好端端的臥房,連床和桌椅都有,又不是儲物室,自然不該放這么多酒壇和辣椒。但再奇怪,也不像是存放銀票的地方。對大師兄而言,根本就毫無用處。
其實,他并不知道,這一排房間里面,并非沒有讓他眼睛發亮的房間。最右邊第一個是圈養欄,雖然里面沒有養什么靈獸。但第二個是小菜園,里面卻還有不少高階輔助修煉的靈材。以他們的眼力,自然可以發現靈材的不同尋常之處。
一株高階靈材,哪怕不知道是輔助修煉類的,卻也是價值非凡。一口氣發現幾十株,只要能找到買主,不比發現一箱銀票差。
可惜,不管是圈養欄還是小菜園,都有云嵐布置的靈陣。這靈陣,同樣有著阻擋心神探查的功效,而且,就算是巔峰強者用心神查探,也絕對無法發現里面的情況。
這靈陣,是八階幻陣,巔峰強者進入其中也得面臨各種幻象。想破陣而出,必須花費不少的精力才行。
“既然沒人,大師兄,我們回去吧!”銀鈴般的女聲再度響起。
“慕雪,跟他說再多也沒用。他現在,滿腦子就是銀子。”之前出言反駁的聲音隨即響起。
“梁山,我的事,你最好少插嘴。”大師兄反過來瞪了眼之后,笑看著叫慕雪的師妹道:“慕師妹,拿到銀子以后,師兄陪你去京城最大的綢緞莊挑幾匹上等的綢緞。然后再去買些珠寶首飾,保證讓你成為大漢國最漂亮的宗主夫人。”
沒人搭腔,氣氛頓有些冷場。
大師兄顯然已經習慣,也沒太過在意,拿出把靈劍,輕輕塞入門縫當中,微微一用力,啪的一聲,里面的門栓掉了下來。
緩緩一推,房門吱嘎而開。
林東站了起來,挨個房間去找銀子,他雖可以保證這位大師兄一文錢也偷不到,但林記客棧的后院,可是藏著不少。
云嵐隨即也站了起來,輕輕一揮袖,籠罩在二人身旁的氣罩悄然消失。
“幾位,深夜拜訪,沒有通知一聲主人,不太好吧?”林東淡淡道。
聲音雖然不大,卻足以讓這群實力不俗的小偷給聽到了。
一幫人,齊齊一震,驀然轉身看著十多米外的林東二人。心中暗暗懊惱,竟光顧著說話和把注意力放到房間里面了,卻沒想,偌大的地方和這么多房間,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人,主人必定是外出了,隨時都可能回來。
“冒昧打擾,多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梁山朝著林東和云嵐拱了拱手,無奈道:“出門在外,遇上手頭拮據,上門救救急,二位既然如此鎮定自若,想必也是有見識的人,還請通融。”
除了大師兄負手而立,絲毫沒有上門做賊的覺悟和被抓現行的急促之外,其他幾人也是連忙拱手,臉上都有些尷尬,心中更是后悔來時沒有穿上黑衣帶上黑巾。
“武者我也見過不少,救急這種事,也聽過。”林東沖移動柜臺拿出張千兩的銀票,輕輕放在桌面上,拱手道:“銀子不多,希望諸位不會嫌棄。”
“一千兩?”大師兄將靈力聚于雙瞳,掃了眼桌上銀票的面額之后,目光在林東身上打量起來,冷笑道:“打法叫花子嗎?”
林東微微皺眉,旋即又從移動柜臺中拿出幾張千兩的銀票放在桌面。
“這……”梁山欲言又止,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實在丟不起這個人。堂堂中等宗門的精英弟子,居然為了銀子做些敲詐勒索的事情,傳言出去,不僅他們丟人,宗門也得跟著名聲掃地。
“看來,你也是習武之人,而且,儲物靈戒當中似乎有不少銀票。”大師兄的目光,卻有些貪婪的盯著林東手指間的銅戒。
“還想要?”林東笑問了一句,他對這位大師兄打擾他給云嵐慶祝邁入巔峰強者行列已經很不爽了,能容忍到現在,完全都是為了隱藏任務。
可隱藏任務,也是有底線的。
“把儲物靈戒拿出來,否則……”大師兄揮了揮手中的靈劍,冷哼道:“我可以讓你見識一下心神期五重武者的實力,我想,你應該還沒有見識過武者的實力吧?”
“江環,你別太過分了。”梁山喝道:“這位兄臺好心資助,你不知道感謝也就罷了,竟還貪心不足。這種人品,怎么有資格成為一宗宗主。”
“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這是宗門繼承人都必須懂的一句話。我想,你應該沒聽過吧?”大師兄江環冷笑道:“想想也是,你不過是個精英弟子而已,這種教育宗門繼承人的道理,你怎么可能聽過。”
“非常時期?你不過是缺銀子逛妓院和賭場,這是非常時期?”梁山冷道:“一而再、再而三,我們已經容忍你很久了。”
“容忍?你說容忍?”江環似聽到什么極其好笑的事情,不屑一顧道:“是我容忍你才對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慕師妹的主意,告訴你,慕師妹已經答應嫁給我了,要不是看在同為師兄弟的份上,你又死皮賴臉的賴在這里,我早把你趕出去了。”
“你……”梁山氣得無話可說。
“大師兄,慕師妹只是答應,你能重振宗門才嫁給你吧?”一個面白無須的青年冷不丁頂了一句。
“以我的天賦,重振宗門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江環不屑道。
眾人都沒什么話可說的了,這話,也確實無可反駁。不是因為江環的天賦確實高到這種程度,而是因為他的自信,讓人無話可說。
“儲物靈戒拿出來,聽到沒有?”江環的注意力再度移往林東。
“你真要?”林東詢問道。
“再不交出來,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江環冷聲道:“銀子沒了還可以再賺,命沒了,銀子可買不回頭。”
“江環,你還敢殺人不成?”梁山怒問道。
“為什么不敢?你沒殺過人嗎?”江環反問道。
“我只殺過山匪!”梁山恨聲道:“普通百姓,一個都沒有殺過,一個都沒有傷過。”
“那是你的事,身為宗門弟子,本就可以隨心所欲,不殺人,只不過是你膽小怕死而已。”江環輕蔑道。
“王師兄,柳師兄,張師姐,楊師弟……”梁山挨個叫了一遍,沉聲道:“這種人,你們還抱著什么希望?這種人品,有可能重振宗門嗎?”
“難不成,你能重振宗門?”江環傲然反問。
沒人回答,不管是梁山的問題,還是江環的問題,都沒人回答。
好半天,被梁山稱之為王師兄的青年才嘆了口氣,無奈道:“梁師弟,除了他,還能有誰?宗主的叮囑,五長老臨死前的囑托,我們也不能忘記。”
梁山憤慨道:“那也不能如此縱容他。”
“大師兄,算了吧!”青年轉過頭來,看向江環,開口道:“你要銀子,我們明天想想辦法,這里是京城,以我們的實力,不愁沒有銀子。”
“不愁沒有銀子?做護衛?上山采集靈材?”江環大笑道:“你們丟得起這個人,我丟不起。更何況,那能有多少銀子?一千兩,五千兩,一萬兩?”
“丟人?做賊,敲詐勒索不丟人?”梁山反問道。
“我再說一遍,不想聽我這個大師兄號令的,現在就可以離開,沒人會攔著你。”江環不耐煩道。
這話一出,再度令氣氛變冷了下來,也同樣沒人再出言反駁。
“我的耐心有限,別考驗我的耐心,否則,你們承擔不起那個損失。”江環冷眼看著林東,語氣冰涼刺骨,在這夜深人靜之際,有股子陰寒森然的味道。
“反正,我不允許你殺人。”梁山忍不住說了一句,似在反駁江環上一句,又似在接這一句話。
不遠處,聽了半天,林東聽出少許苗頭了。這群人,也并非都是貪婪之輩,只不過打頭的大師兄是這種人,而他們又有不得已的苦衷,不得不跟著他。
這苦衷,按林東猜想,很可能是宗門被滅,這位大師兄的天賦又不錯,宗內長老聯手把他和一群精英弟子送出來,寄希望于他們能夠重振宗門。
這些弟子或許不滿江環,但宗主的叮囑,長老們的囑托,加上對宗門的感情,又只有這位大師兄的天賦才足以承擔起立宗的責任,因此不得不對他容忍再三。
林東笑了笑,伸出左手,將右手上的戒指給取了下來,丟向江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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