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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時分，林東獨自一人孤零零連開百家分店之后，通過運送門回到京城林記客棧。
本想直奔田豐街進行第二次有關水靈獸的交易，卻沒想，馬春正等在后院。
“掌柜，楓林酒樓有新的消息傳過來。”聽到雜物間有動靜傳來，耷拉在腦袋坐在石桌旁打盹的馬春立馬站了起來。
“新消息？”林東詢問道：“各大頂級酒樓又打算聯手推出新動作了？”
“掌柜英明！”馬春追捧了一句，點頭道：“如果楓林酒樓傳來的消息沒假，各大頂級大酒樓正在商討聯合各家的人脈，控制林記客棧的各種材料人工。”
“什么意思？控制林記客棧的食材？”林東有些不解其意。
“不止如此！”馬春搖頭道：“各大頂級酒樓關系網極大，聯合起來，幾乎跟各行各業都有千絲萬縷的關系。我們林記客棧的食材、更換桌椅、柴米油鹽……他們打算全部進行控制，甚至于，還在討論有沒有控制我們伙計的可能性。”
“打算買通我們林記客棧的伙計？”林東訝異道。
馬春搖頭：“應該給伙計的家人施加壓力，讓伙計不得不離開我們林記客棧，我們再招新伙計的話，肯定有諸多不便，也不如老伙計那般機靈。等到培養起來，又用同樣的方法給逼走。”
“他們就不怕把林記客棧給逼急了？”林東樂了，他知道各大酒樓的老板沒一個省油的燈，聯合起來，不說一加一等于二，最起碼比一大，肯定會想出不少打壓林記客棧的辦法。可他沒想到，這些頂級大酒樓的老板們居然使出這么個昏招。
直接用上這種刺刀見血的辦法，根本就是在逼林記客棧動用清流王的關系。打死林東也不信，這些頂級大酒樓的老板們知道林記客棧有運送門，根本就不怕斷絕材料這招。大店鋪打壓小店鋪，斷絕材料是非常有效的手段之一，但前提是小店鋪沒官方的靠山。各大頂級大酒樓可以通過關系讓跟林記客棧有關的店鋪不給林記客棧提供材料，林記客棧找清流王出面，又有哪家店鋪敢繼續硬下去。各大頂級大酒樓的壓力，只是讓他們生意受到影響，清流王的壓力，可是直接威脅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而且，用上這種不算太見得光的手段，林記客棧一發火，難保不會請清流王用上更見不得光的手段來反擊。
“照我看，應該還是試探。”馬春一大早就得到楓林酒樓送過來的消息，想的無疑比林東更透徹一點。
“試探？”林東抓了抓臉龐上的癢癢，有些明白了。
各大頂級酒樓的老板們，應該是想試探出林記客棧的底線。斷絕材料這招雖然有些見不得光，但也是常見的競爭手段之一，而且不算太黑。
盡管有些狠，卻還不至于因此結下死仇。各大頂級酒樓的老板們肯定通過林記客棧的作風算過他林東的個性，再怎么樣也不至于沖動到因為這種打壓就動用清流王跟他們拼命。
加上林記客棧想要擺平斷絕材料這個麻煩，就必須得動用清流王的關系，順便反擊一下也是肯定的。這樣一來，各大頂級酒樓的老板們就能付出些許代價，從清流王的反擊中判斷出林記客棧的底線，以及林記客棧和清流王的關系達到何種程度了。
知道這兩點，以后再打壓林記客棧，制定計劃時將有兩個極大的參考資料，再也不用畏首畏尾，完全可以做到事半功倍。
磨刀不誤砍柴工，說的就是這個。
這計劃，各大頂級酒樓老板們的打算，就是想磨一磨刀。
“看來，他們是漸入佳境了！”林東笑著贊了一句，都打算磨刀，各大頂級酒樓的老板們相互間，無疑已經嘗到了前段時間互通招牌菜，林記客棧近一個月沒有任何應對方法，最終才推出烤肉來回應的甜頭。
林記客棧的烤肉，確實有著力挽狂瀾的作用。一經推出，便引起了極大的反響，雖不至于像七道辣菜那般直接給林記客棧拉了一批最忠誠的熟客，但重在吸引力廣泛，比起各家頂級大酒樓多出幾道招牌菜的吸引力有過之而無不及。可以說，真算起來，各大頂級酒樓還處在下風。
但在各大頂級酒樓的老板們眼里，他們卻并沒有處在下風，反倒是占了上風。畢竟，這只是第一次聯手，而且只是小試牛刀。
光是小試牛刀，就逼得林記客棧眼睜睜看著生意不斷下降卻毫無辦法，玩大的，林記客棧自然更無法抵擋。雖然林記客棧最終推出來烤肉力挽狂瀾，但對各大頂級酒樓的老板們而言，這只是林記客棧運氣好，能找到這種頂級大廚，而不是林記客棧的掌柜林東本人有力挽狂瀾的本事。
盡管這運氣好得讓各大頂級酒樓的老板們嫉妒，但他們并未真正放在心上，也正因為如此才促成他們一個多月后就迫不及待的開始商討第二次聯手。
從各大頂級酒樓的老板們會把付出些許代價用來磨刀當成第二次聯手的首要選擇，他們的默契程度，無疑也比第一次要高了許多。
“再怎么漸入佳境，還不是都在掌柜的掌握之中。”馬春不以為意道：“第一次聯手，我們是故意讓著他們。第二次聯手，我們在各大頂級酒樓老板們還沒達成共識之前就得到了消息，估計他們還沒開始實施之前，咱們就已經有了應對方法，是再讓他們一次還是給他們當頭一棒，還不是由我們說了算。”
林東忍不住笑道：“看來，咱們的馬管事已經有了辦法。”
馬春嘿嘿道：“掌柜不嫌棄，我就說說？”
“說說！”林東示意道。
寸有所長、尺有所短，馬春的強項是待人接物的口才、眼力、機靈，對于競爭中的詭變和爾虞我詐卻并不精通，難得又一次在林東面前顯擺這方面的機會，自然是小心對待。想盤算了一下思路，再整理了一下條理，然后清了清嗓子，在林東有些不耐煩就要開口催促的時候，才開口道：“想讓各大頂級酒樓的聯盟更緊密一些，讓他們更加輕視我們林記客棧，再讓他們一次也無妨。按我的想法，對于這事，咱們可以按他們的想法去做，讓清流王出面疏通關系，然后給他們點教訓，或挨家挨戶上門嫌棄他們的酒菜，逼他們賠禮道歉。或給京衙施加點壓力，讓京衙給他們使點無傷大雅的小絆子以示懲戒。反正我們林記客棧到時候也沒什么損失，能夠讓各大頂級酒樓的老板們輕視掌柜的能力，也算大賺了一筆。”
林東緩緩點頭，詢問道：“當頭一棒呢？”
“當頭一棒，自然是利用我們林記客棧的運送門。”馬春自信滿滿道：“缺柴米油鹽就從其它地方運柴米油鹽過來，缺靈材靈獸就從其它地方運靈材靈獸過來，缺伙計就從其它地方運伙計過來……反正缺什么，我們就從其它地方運什么過來。運它三五個月，保管讓各大頂級酒樓的老板們暈頭轉向，入冬以后再把靈石暖器和管道花香推出來，一棍子就能把他們給敲得眼冒金星。”
林東啞然失笑：“眼冒金星有什么用，靈石暖器和管道花香本來就有這個效果。人家才小試牛刀，我們就用上了殺手锏，以后還拿什么去應對各大頂級酒樓的聯手？雖然靈石暖器和管道花香跟著斷絕材料一起推出來效果更好點，可也好不了多少，各大頂級酒樓的老板們只會眼冒金星，對減弱他們的實力沒有太大的幫助，可以說，這當頭一棒威力不夠大。”
“這……那就再讓他們一回，我們繼續示敵以弱？”馬春詢問道。
林東還是搖頭：“讓清流王出面，按各大頂級酒樓老板們的構想，給他們點教訓。示弱倒是示了，但這弱，和第一次示的差不多，只是加深了一下我這個林記客棧的掌柜能力不足而已。和你說的當頭一棒一樣，這示敵以弱同樣威力不夠。”
馬春有些傻眼了，這兩個辦法，他已經覺得很牛了。本還抱著讓林東刮目相看的心思，可照這么一說，居然都是用處不大。
“掌柜，那各大頂級酒樓聯手用上這個手段，我們該怎么應對？”
“我想想，反正你說的兩個肯定用處不大，實在想不出就用你的示敵以弱。”林東揮手道。
馬春無語，不管用不用他說的辦法，這話，都等于宣判他出的主意不怎么樣了。
“行了，沒什么事的話，我去萬寶齋交易了。”
林東并未把各大頂級酒樓正在商討的辦法放在心上，不過是人家小試牛刀而已，各種主動權在手，他自信可以想到效果更好的辦法。更何況，馬春的分析也并非一無是處，憑此已經讓他有個模糊的腹案，只不過時間倉促，還沒時間去考慮是否可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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