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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各大宗門的長老們進行車輪戰,林東一一應戰,也毫不吝嗇五階雪凝果。其實,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雪凝果是他當年在秋風府時,從酷愛種植靈材的武測院院長萬崔林手上換來的,藥效不是很好,但也不算差,自從得知可以在田豐街開店鋪之后,除了護衛隊的需求,林東另外還儲存了一批。今天,卻另外派上了用場。
以一舉之力,力敵二十一家宗門長老的車輪戰,這傳去,御天宗的宗主想不成為超級硬漢都難。
要是能再以心逆期七重的實力,擊敗根本就不可能擊敗的兩大宗門有著心逆期九重的宗主。這霸氣,足夠輕松橫掃大空山了。
要是林東想出名,用他的年齡做文章,運作得當,甚至傳遍整個大漢國也不是難事。當然,林東暫時對這個興趣不大,他要的,只是能確保田豐街的店鋪沒人敢搶就行了。
四百多位長老輪番上陣,誰也沒有點破雪凝果的藥效。而林東,也逢人便說對方睡眠不足,需要服用雪凝果。
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四百多顆雪凝果只用了兩個來時辰便全部放送完畢。而大鼓,也在林東的控制下,只敲了五十幾下。
夕陽漸下,雖山頂的光線慢慢有些昏暗起來,但這并不影響眾人的視線。就算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在場眾人,也能清楚看清任何事物,只不過多花點靈力而已。
唯一可惜的,要數那三十多張大圓桌上的酒菜了。山頂的氣溫本就低,本是熱氣騰騰的酒菜,而今已然結出些許薄冰。就這么放進嘴里的話,保管任何菜都能嚼得咯吱咯吱作響。
長老們雖然在意雪凝果,倒還沒人會做渾水摸魚,第二次上臺領果的事,當最后一個領完雪凝果,拱手退回人群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兩大宗門的宗主身上。
“郝宗主,張某獻個丑?”
眼看風云宗宗主郝慶馮不言不語,如同打盹的老僧般微閉雙眼隨風輕擺,靈覺宗宗主張躍泉明白他是不愿跟個小輩出手,遲疑了一下,率先開口。
“有勞張宗主了。”郝慶馮微微露出些許笑意。
張躍權暗暗腹誹了一聲這位霸著宗主之位五十多年不肯傳位下去的的風云宗宗主,笑著點了點頭,腳尖輕輕一點,來到林東十幾米外。
林東深吸了口氣,驀然背轉過去,手中的鼓槌,狠狠朝著巨股劈了過去。
轟……
巨響聲中,林東緩緩轉身,鼓槌徐徐橫在胸口位置,正色道:“前輩,請!”
張躍權打量了一下林東的衣著,普普通通,不像是什么靈甲。再看林東手中的鼓槌,材質難以分辨,應該是件不錯的靈器。
也就是說,對方身上的靈器,還不一定有自己的好。
張躍權暗暗有些好笑,自己居然會對個小輩如此緊張。高出兩個境界,在心逆期高重,幾乎代表著不可戰勝,哪怕對方全身九階靈器也是一樣。
手掌一開,張躍權的掌中,多出一柄巨大的、晶瑩剔透的斧頭。
“寒冰巨斧?”
驚呼聲,頓從人群中爆發而出,就連郝慶馮也有些動容。
這寒冰巨斧,屬于九階靈器,是靈覺宗三大鎮宗之寶中的一樣。配上靈覺宗獨有的靈技,有著開山裂石,冰封萬丈的恐怖能力。
一個心逆期九重面對一個心逆期七重,居然出手就拿出鎮宗之寶,殺雞用牛刀或許過了點,但小題大做卻跑不了。
嘩啦一聲,除郝慶馮和另外十九名宗主自重身份之外,其它的長老們,都紛紛朝后退了五六米。這寒冰巨斧,他們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過它的恐怖之處,但能成為大宗門的鎮宗之寶,傳言也夸大不到哪去。不離得遠點,難保不會遭到魚池之殃。
“這巨斧霸氣!”林東暗暗咂舌,這斧頭,手柄足有三米多長,全身也是晶瑩剔透,加上一米多高的斧刃,共長五米。乍眼一看,只有普通斧頭粗細的手柄,明顯和斧刃不成比例。但看起來,比普通的斧頭更為霸道兇悍。
“小心了!”
張躍權提醒了一聲,竟在十多米外手臂一揮,那巨斧,驟然斜劈而出。一條細小的冰線悄然形成,仿佛要替林東丈量身高一般,朝著他飛撲而出。
林東心中凜然,這冰線所過之處,竟形成一塊不斷延伸的、布滿細小窟窿的冰制屏風。這情形,顯然是冰線寒到了極致,瞬間將周圍的水氣給冰化了。
不敢猶豫,林東腰肢一擰,身軀在原地繼續飛旋起來,手中的鼓槌,迎著冰線,由下至上,猛然挑出。
轟……
竟是一聲與情形極為不符的綿長轟鳴聲炸響,林東急速飛旋的身軀,驟然停下,而后化作一個冰雕。
咝……
抽氣聲不斷響起,除了風云宗的人還能鎮定之外,其它宗的宗主和長老齊齊心驚不已。這一斧的速度,他們自問也是無法避開只能硬抗。結局,無疑得和林東一樣,就算能攔下冰線,也注定得變成冰人。
那冰人,模糊不清,根本就看不清里面林東的情形。這無疑說明,冰線所激發出的寒氣,絕對不是普通化冰那么簡單。要不然,就那么薄薄不算太厚的一層,怎么也不足以遮掩住里面的林東。
這么快就結束了?
眼看張躍權不急不緩的再一次抬起手臂,不少人的腦海中都冒出這么個年頭。他們都與林東對上過,其中也不乏心神期七重的長老,雖然只是走個過場,對林東的實力卻也有些了解。
連林東都一招不過,他們,更是無望。這靈覺宗的宗主,未免也太強大了一下。
三個、四個、五個……再或者,需要十幾個排名靠前的長老聯手才能與手握寒冰巨斧的張躍權對抗?
呼……
寒冰巨斧,隨著張躍權的手臂揮下,猛然劈出。
噴涌而出,不是如若無物的冰線,而是連普通人都能看得清晰的一條冰柱。
冰柱的速度不快,上面仿佛蘊含著令人驚奇的吸引力,周圍的水氣,不斷朝著它的聚集,然后令它的直徑不斷膨脹。
十公分,二十公分,五十公分……短短十幾米,冰柱的體積放大了幾百幾千倍。到達林東面前時,它不再是一條冰柱,而是一堵厚重的冰墻。
誰都明白,張躍權是在手下留情。這冰墻,看起來無比恐怖,但推進的速度卻不快,加上晶瑩剔透,硬度不夠。這么一撞,普通人或許得折胳膊斷腿,但一個心逆期七重的強者,卻僅僅只是被撞飛個二三十米罷了。
就在眾人緊張四顧,揪心的等待是否有巔峰強者駕臨之時,那冰墻,居然詭異的停了下來,一頓之后,反過來朝著張躍權急速飛撞過去。
“怎么回事?”
眾人齊齊心跳如鼓,就連郝慶馮也忍不住小心戒備起來。他們都懷疑,這詭異的情形,是有巔峰強者在暗中出手。
張躍權卻是眉頭微皺,身為當事人,他比旁人更清楚這回撞過來的冰墻有多大威力。
迅如雷電,再加上冰墻的體積,看起來霸道恐怖,但僅僅只是如此的話,在一個心逆期九重的強者面前,卻什么都不是。張躍權用心神試探過,冰墻里的能量,一絲也沒有。
這也就意味著,冰墻確實只是速度快和體積大如此。他說什么也不信,誰靈力外泄可以瞞過他的眼睛,巔峰強者也不行。
在心逆期九重面前,巔峰強者可以隱藏自己的生息,隔一堵墻,便足以讓心逆期九重的人察覺不到存在。但靈力外泄的話,卻絕對逃不過心逆期九重者的查探。
難道說……
張躍權心安了少許,他想起了冰墻后面的人林東。
林東沒有被一招擊敗,可遠比跳出個巔峰強者要好得多。
寒冰巨斧舉起,張躍權信手一揮。轟然巨響中,冰墻炸開成無數的冰錐,朝著四面八方射去。
一聲巨響,郝慶馮的眼睛再度閉了起來。各宗的宗主和長老們,急促狂跳的心臟也穩穩落下。他們瞧見,已經成為一個冰人的林東,身上的冰塊四分五裂的炸開。
無疑,剛才的異狀,并非有巔峰強者駕臨。
扭了扭脖子,將掛在胸前的一塊極寒極冷的冰塊撥開,林東的鼓槌揚起,目光直直盯向張躍權。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能抵擋老朽這一斧的年輕人,公子算是破天荒的頭一個。”張躍權輕捋著長須,話雖是在夸林東,但卻首先把他自己擺在更高的位置上。
當然,也怪不得張躍權一副面對后生晚輩,而不是另一宗門宗主的態度。心逆期七重就是心逆期七重,走到哪都是讓人望而生畏的實力,但在心逆期九重的面前,是龍得趴著,是虎得躺著。二者,不在一個檔次。
郝慶馮閉起的眼睛,又緊了一分。他明白,已經用不著他出手了。
能擋住一招,不代表能擋住第二招,林東敗局已定。輸了,自然用不著他出手。有巔峰強者駕臨,各宗的宗主長老雖然都在,真要圍攻,把御天宗一鍋端并非沒有可能,但各宗最少得損失五六名長老,誰也不愿付出這么大的代價。無疑,屆時將沒人會阻止御天宗立宗。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性,郝慶馮都相信自己用不著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