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客棧系統
楓林酒樓和洪福酒樓一旦大打出手,且不僅僅是打壓對手,而是抱著將對方壓垮的念頭。到時候,不管是楓林酒樓還是洪福酒樓,勢必都無暇顧及林記客棧。
雖說打來打去,價格降到是商業協會規定的最低利潤是基礎,兩家嶺南城的龍頭大酒樓鬧騰起來,也間接是在打壓嶺南城的其它大酒樓,林記客棧自然也包括在內。但這種打壓,也僅限于價格上,楓林酒樓不會專程對林記客棧的各種特色進行針對性的打壓。
林記客棧有不少免費也難以完全壓制的特色,吸引力最強的如貴賓卡、靈石扇,如果程豹超脫于兩大菜系之外自創的小菜系能夠符合預期的話,同樣也是楓林酒樓和洪福酒樓就算免費也無法完全打壓的特色之一。
就算是活力牛肉丸、楓桐葉燉甲魚這兩道特色菜和活力球,以及玉玲瓏的糕點面食,在楓林酒樓和洪福酒樓免費的打壓下,也并非全無反手之力。更別說,在商業協會的定價制約下,各種酒菜最低也必須有一定的盈利。
這定價,阻礙了林記客棧擴張速度的同時,也同樣降低了林記客棧擴張時的風險。
可以說,只要兩大酒樓不是憑借熟客、地域、整體硬實力這三大優勢和一些特別手段來專門針對林記客棧打壓,以林記客棧的特色,兩大酒樓硬拼起來,生意或許會受到一些影響,但前期并不用擔心食客數量會因此被壓制到無法接受的程度。
在林記體育館能夠做到客似云來之前,完全能夠先行讓林記客棧深入人心,并培養出一批熟客。一旦林記體育館火爆起來,沒有地域上的劣勢,加上這期間所提升的硬實力,就算楓林酒樓和洪福酒樓聯壓,林記客棧也足以從容應對。
甚至于,若那時候楓林酒樓和洪福酒樓基分出了勝負,林記客棧再對勝利的一方下手的話,一個以逸待勞,一個筋疲力盡,說不定還能一舉奠定嶺南城酒樓業巨無霸的地位。
當然,這只是最好的結果。楓林酒樓和洪福酒樓也不是傻子,定然也會想到這點。但不管怎么說,兩家打起來,對林記客棧鐵定是利大于弊。
“還沒開張就遇到這么件大喜事,掌柜,咱們來嶺南城,可真夠及時的。”馬春笑容燦爛,早一個月或是晚一個月,兩家打起來,對林記客棧而言,可不一定是好事。
只有林記客棧剛開張的時候打起來,才是大大的好事一件。
“楓林酒樓的掌柜,為人怎么樣?”林東詢問道。
“楓林酒樓掌柜梁古風,今年五十六,十三年前從臨成郡的府級掌柜升任嶺南郡楓林酒樓掌柜。”馬春慢慢回憶著腦中的資料,徐徐道:“為人謹慎睿智,和洪萬福應該是相反的一類人。以楓林酒樓的獎罰規矩來看,十三年能穩坐楓林酒樓郡級掌柜,梁古風的能力可見一斑。畢竟,再上一步,就是京城楓林酒樓掌柜了。”
林東微微蹙眉,他希望聽到的介紹是,梁古風魄力十足,激進勇猛。
若是沒有林記客棧的出現,梁古風或許會毫不猶豫的抓住洪福賭坊的危機,趁機對洪福酒樓下狠手。可林記客棧出現,梁古風真要是個謹慎穩重的人,卻并不一定會這么做。要知道,在這之前的十多年,楓林酒樓和洪福酒樓都是半斤八兩,誰也奈何不了誰。就算放過這個機會,別說洪萬福陷入危機,就算沒有賭坊方面的危機,洪福酒樓也同樣只能和楓林酒樓維持原狀。
林記客棧卻不同,西南縣、秋風府,一步一步,都是踏著楓林酒樓的尸體上來的。而今進軍嶺南城,在林記客棧的眼里,洪福酒樓是最大的威脅,而在楓林酒樓的眼里,林記客棧才是最大的威脅。穩妥期間,梁古風放棄壓垮洪福酒樓的機會,轉而專心壓制與應付林記客棧,并非沒有可能。
見林東眉頭緊鎖,馬春不由詢問道:“掌柜,你是擔心梁古風,會放過這個對付洪福酒樓的機會?”
林東點頭,無奈道:“我甚至懷疑,梁古風可能找洪萬福聯手。比較而言,梁古風心里,讓林記客棧消失在嶺南城才是最大的事情。加上洪萬福這人雖然是條不擇手段的狼,卻不敢對楓林酒樓使什么見不得光的手段,趁洪萬福落難時找他聯手壓垮林記客棧,應該是梁古風心中最好的結果。當然,洪萬福已經打算放棄賭坊全力經營酒樓了,以他的胃口,并不一定會答應梁古風。但梁古風也不是平常人,這可能性,也不是一點都沒有。”
馬春的臉色,凝重起來,真要這樣的話,林記客棧可就有煩了。
林東敲了敲有些隱隱漲痛的腦袋,并是大好事一件,沒想到,居然還隱藏著這種隱患。
屋子里,漸漸沉寂下來。
春風徐徐,吹得紙窗微微鼓起。淡淡的陽光透過鼓起的白紙,令門窗緊閉的房間里,并不顯得暗淡。二人凝眉苦思,一個食指輕輕在桌面敲打,一個雙眼緊閉,眉頭扭成一團。
“掌柜”驀地,馬春睜開雙眼,精光一閃而逝。
“有辦法了?”林東詢問道。
“咱們,可以讓梁古風不得不跟洪萬福打起來。”馬春獰笑起來。
“說說看”林東示意道。
“天來賭坊的老板憑借和新任郡臺的關系,有辦法把洪福賭坊給弄垮,應該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畢竟,父母官的作用,在商業協會出現以后,對生意的影響已經不算太大。雖說賭坊受父母官的影響依舊不小,但商業協會還有個替會員討公道的規矩,已經不到父母官一句話就能讓其倒閉的程度。”馬春滿面紅光道:“既然如此,天來賭坊的老板也應該清楚,郡臺可以護得了他一時,護不了他一世。一旦郡臺和前任郡臺一樣原調千萬里之外,且繼任者不是同一個黨派的人,很可能又會出現一個新的天來賭坊。”
頓了頓,馬春繼續道:“對天來賭坊的老板而言,郡臺調任這種事不是他能控制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把可能出現的威脅給全部鏟掉。一旦新任郡臺調任,曾經占據嶺南城賭坊七八成生意的洪萬福,可是最大的威脅,難保洪萬福不會憑借財力和勢力東山再起。可以說,讓洪萬福輸得傾家蕩產,才是最安全的做法。最起碼,也得讓他一敗涂地遠走別的郡。”
“這猜測,可能性確實非常高。新任郡臺上任也有好幾個月的時間了,天來賭坊并沒有搞出太大的動靜,很可能是不想讓洪萬福就這么帶著十幾二年累積的財富全身而退。”林東點頭肯定了馬春的想法。
“既然是這樣,咱們就可以幫他一把。”馬春笑道。
“怎么幫?”林東追問道。
馬春自信滿滿道:“讓他知道,絕了洪萬福的后路,才是逼洪萬福在賭坊上不停耗著的最好辦法。”
林東一怔,片刻,豁然開朗。
沒錯,只要找個人隱晦的提醒一下天來賭坊的老板,讓他知道洪萬福的打算是向酒樓業發展,天來賭坊的老板一定會想辦法跟楓林酒樓拉上關系合力打壓洪萬福。
只要能絕了洪萬福朝酒樓業發展的念頭,洪萬福必定得想辦法保住洪福賭坊,最起碼,也得占一兩成的份額以待東山再起。
若是其它行業,把敵人逼回自己的行業跟自己拼命,再愚蠢也不過如此,賭坊卻不同。賭業雖然也受商業協會的制約,卻沒有定價方面的限制,限制的只是賭坊內的高利貸和賭坊方面不許作弊。
賭坊的競爭,拼的是高手——賭術高手。
派人賭術高手去對方賭場撈銀子,是各大賭坊殺紅了眼相互拼命的手段之一。這手段,僅次于派人去對方賭坊砸場子。
對天來賭坊而言,既然是想讓洪萬福輸得傾家蕩產,派賭術高手去洪福賭坊撈銀子,無疑是打壓對手壯大自己的最好方法。雖說洪福賭坊雄霸嶺南城十幾二十年,無論是賭術高手,還是專門負責干掉對方賭術高手的大手,應該都遠遠強于天來賭坊。但天來賭坊,有一個洪福賭坊絕對無法比擬的優勢,那就是郡臺。
郡臺明面上如果針對洪福賭坊的話,洪福賭坊可以找商業協會出頭,但郡臺讓郡衙的衙役喬裝成天來賭坊的打手,除非能抓住確鑿的證據,否則,商業協會也管不了。
縣衙的衙役或許只會耍幾下衙棍,郡衙的衙役,可大部分都是武人。或許其中一個能敵得過洪萬福的也沒有,但幾個甚至十幾個聯手,卻肯定能擋住洪萬福。天來賭坊的優勢,勝在人多,完全可以無所顧忌的派賭術高手到洪福賭坊撈銀子。而洪福賭坊,卻不一定敢派大量賭術高手到天來賭坊撈銀子。
至于天來賭坊的老板怎么說服梁古風合作絕了洪萬福在酒樓業發展的念頭,又怎么讓洪萬福不得不跟天來賭坊硬耗,林東相信,天來賭坊的老板,自己會想到好辦法的。
“掌柜,甚至于,咱們還可以助天來賭坊一臂之力。”馬春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把心中的想法全部說了出來:“以咱們的實力,隨便拍幾個護衛過去,也足以讓天來賭坊的老板穩操勝券了。賭坊之間的競爭,說來說去,其實是誰和官方的關系好,誰的拳頭硬。天來賭坊,兩樣都穩占上風的話,肯定會不惜代價去說服梁古風合作。”
“這事,你就別想了。想辦法讓天來賭坊的老板知道洪萬福的意圖吧”林東搖頭,賭坊之間的競爭充滿血腥,間接參與其中已經讓他有些不太情愿了,直接參與,他絕對不會答應。
馬春無奈點頭,好在林記客棧就算不派護衛隊幫忙,天來賭坊老板的信心或許會受到不小的影響,卻還不足以讓他放棄這個機會。
盤算了片刻,馬春詢問道:“想辦法調查出跟天來賭坊關系密切的人,然后收買或是誘使他們無意中讓天來賭坊老板自己悟到洪萬福的打算怎么樣?”
林東略微沉吟,重重點頭道:“可以,好好合計一下,確定萬無一失就行。”
“那行,我這就去辦?”馬春問道。
“去吧越早辦成越好。”林東揮手道。
馬春當即起身,開門離開。
屋內,再仔細考慮了一番時候有什么遺漏之后,林東盤膝而坐,進入入定狀態。
滂湃的靈力涌出丹田,在經脈中快速奔騰起來……
兩天后,也是林記客棧正式開張檢驗宣傳效果的前一天,林東正在房間里聽取馬春回報當天宣傳的結果。正說到派駐在各條街道負責收購靈石扇和貴賓卡的攤販已經成功引起各古玩鋪的跟風時,一陣急促的腳步,令林東揮手制止了馬春。
側耳傾聽了片刻,林東不由訝異道:“劉安怎么過來了。”
馬春雖不是護衛隊成員,卻為了多點防身的能力,偶爾也修煉過。因此,倒也在第一時間聽懂了林東所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是宣傳方面出現了意外?”
馬春立即站了起來,大步走向房門。劉安雖是客棧傾力培養的二管事,卻因忠誠方面還在測試與培養當中,除非有急事,否則并沒有隨意出入后院的資格。
如此急匆匆跑過來,無疑是有重要事情。
深吸了口氣,馬春猛地一把將房門拉開。再有一天就要開張了,宣傳的事情,可別出現什么重大意外才好。
在房門拉開的剎那,落日的余暉徐徐而入,馬春抬頭一看,滿頭大汗的劉安,已然一腳飛快踏上走廊。
“馬、馬哥,出事了。”劉安喘著大氣在馬春身邊停了下來,扶著門框,汗如雨下。客棧大堂到后院這兩百多米的路程,顯然都是狂奔而來。
“別急,慢慢說。”馬春讓開少許,開口道:“掌柜在房間里,先進來。”
劉安抬起袖子抹了把腦袋上的汗珠之后,點頭進到房間。
“先坐下。”林東翻開一個茶杯,抓起茶壺給劉安倒了杯茶水。
拿起茶杯一飲而盡之后,劉安的呼吸,這才慢慢平復下來。整理了一下聽到的消息以后,在林東與馬春的注視下,開口道:“剛剛得到消息,洪福酒樓,上午的時候張貼告示,宣布已經和咱們林記客棧聯手。林記客棧的貴賓卡酒菜價格累計以及各種特色菜,都可以在洪福酒樓嘗試到。”
“什么?”馬春驚呼起來。
林東臉色一沉,洪萬福,這什么意思?
劉安憂心忡忡道:“現在已經快傍晚了,咱們就算貼告示澄清,恐怕也來不及傳到城中那些超級大戶的耳中去。除非……咱們用鷹獸鳥直接前往城中,然后挨家挨戶澄清。可這樣的話,我們林記客棧似乎會給人小題大做的感官……”
林東揮手止住劉安的話,搖頭道:“現在,先搞清楚洪萬福這么做的原因才是最重要的。”
“原因?”劉安愣住了,原因,不就是洪萬福發布假消息,然后逼客棧懾于洪萬福的威勢而就范。再或者,林記客棧就算出面澄清,最少也需要一天的時間。這也等于,想試試林記客棧各種特色的超級大戶和大戶食客們,都將前往就近的洪福酒樓。
不對……這些超級大戶和大戶食客們到了洪福酒樓,發現并不如告示所說的那樣可以累積和嘗試林記客棧的貴賓卡酒菜價格與各種特色,豈不是得厭惡上洪福酒樓?
洪萬福,斷然不會干這種自掘墳墓的事情才對。
劉安突然發現,自己被這消息有些沖昏頭腦了。
“掌柜”馬春猛然抬頭看向林東。
“洪萬福,夠狠的。這魄力,也比上次見面要強了不少。”林東顯然也已經想明白了洪萬福的用意。
“估計是他比較容易相信人,對掌柜說過不會用武力的話確信不疑吧”馬春冷笑起來:“再或者,他已經做好以后藏在隱秘地方的打算。找不到人,再強的實力,恐怕也奈何不了他。”
先宣布和林記客棧聯手,林記客棧開張的第一天,除了城東和就近的一些大戶之外,城南、城北、城西的大戶,以及城中的超級大戶們,無疑都是把嘗鮮的地址選在更近一些的洪福酒樓。
若是別的大酒樓,做這種事,無疑會讓大戶和超級大戶們有被人耍了的感覺。
洪福酒樓卻不同,洪萬福在嶺南城的強勢與無人敢惹,是眾所周知的事情。翌日,洪萬福只需要在酒樓外演一場戲,說林記客棧臨時改變主意,在洪福酒樓都已經準備好以后突然中斷聯手合作。
以洪萬福的強勢,在所有人眼里,自然沒有故意發布假公布自取其辱的道理。有這閑工夫,親自跑趟林記客棧要求聯手,林記客棧敢不答應?
唯一的原因,無疑是林記客棧初來乍到,不知道洪萬福在嶺南城的實力,先故意示弱,然后趁機讓洪萬福大丟一次面子。
到時候,洪萬福只需要在演戲的過程中大發雷霆,讓眾人相信他迫于商業協會方面,不敢明目張膽找林記客棧報復,但早晚會讓林記客棧為此付出代價。
讓洪萬福暴跳如雷且大丟臉面,誰去林記客棧擺酒設宴,無疑是不給洪萬福面子。
以洪萬福在嶺南城早已深入人心的地位,超級大戶和大戶們雖然在嶺南城同樣地位不凡,卻絕對不敢冒險為了貴賓卡、靈石扇和一飽口福而得罪洪萬福。
林記客棧的生意,必定慘淡無比,想要扭轉頹勢,無疑得千方百計挑起紛爭搶客。
洪萬福,要的就是大混戰。只有嶺南城的酒樓業混戰一片,他才有唯一取勝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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