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洞府中,葉青開始取出玉簡來檢查。
三天的時間,葉青一共找到了五塊玉簡,每一塊都各有奇異之處,至少與正常的玉簡不同。
第一塊是紅色的玉簡,像是被血液浸過一般,隱隱有血光閃爍。其上記載的是一門魔修法術,取精血祭練,十分歹毒。葉青對這門功法并無興趣,他在意的是這玉簡上布置著一處隱秘的禁制,隱與血光之中,若非乾極探測,葉青也無法發現。
葉青手掌一拍,玉簡自動飛起,懸浮在身前,緊接著他手指一點,宛若星辰劃過,帶著青光的手指點在玉簡之上,血光迅速開始崩潰,一道道裂紋出現在玉簡之上,像是被巨力砸中的金剛石。葉青雙眼緊緊盯著玉簡,看著玉簡上的變化。
噗,血光如同泡沫碎裂,一道血紅色的細線急速向葉青射來,瞬息之間便到葉青面前。葉青伸手向前一拍,細線射出的速度瞬間一滯,不過只等待了片刻,又向葉青刺來,速度提升了幾分。
葉青的手掌拍在紅線之上如同打在極為鋒利的寶劍之上,手上出現了一個細小的傷口,細線刺入骨頭中大半,幾乎將手掌刺穿。葉青心下愕然,要知道他身體的防御即比普通的極品法寶不弱,再加上靈力包裹,防御力更提升了幾分,竟然只是勉強擋住細線,而且這細線上的力量,便是葉青也沒能將其一擊擊潰。
葉青眼中閃過一絲訝色,手掌迅速變成琉璃色,伸出兩根手指一夾,便將細線夾在指間。這紅色的細線在葉青手中不斷擺動,似乎要從葉青手中掙脫。葉青冷哼一聲,手上用力,同時眉心處出現一只獨眼,一團金色的火焰從眉心處飛出,將紅線包裹住,紅線立刻安靜下來。
葉青翻手取出一只玉盒,將紅線放入其中,貼上封條,這紅線頗為奇異,并非生物卻有靈性,不知是何物,不過此時并非研究之機。
收起紅線之后,葉青有取出另外一塊玉簡,將靈識慢慢探入其中。
三個時辰后,葉青一臉陰沉的看著腳下的玉簡碎片,此時他的房間中一片狼藉,木桌木椅早已化作飛灰,而石床和修煉用的蒲團也只剩下一片碎片,甚至洞府中的陣法都被毀去大半,露出破裂的陣旗。
葉青已然破除了破除四塊玉簡中的禁制,無一例外都是攻擊類的禁制,而且禁制一旦被破玉簡立刻崩碎,玉簡中記載的東西未留下分毫。葉青知道這是自己破禁之法與之不符。這些玉簡既然布置下極強的禁制,自然是為了傳承絕密的法訣,除非使用其門中特殊的解禁之法,否者這玉簡中的內容瞬間崩滅,不讓外人知曉。
葉青手掌把玩著一顆青色的玉球,雖然沒有得到玉簡中記錄的功法,不過葉青并非沒有收獲,除了第一塊玉簡中的血絲之外,葉青在解開第四塊玉簡之時得到了這個玉球。這玉球并非玉簡中所存,而是封印玉簡的禁制,威力極為恐怖,若非葉青在陣道之上修為驚人,將禁制封印住,恐怕整個洞府中的陣法都會爆掉,他也會身受重傷。
葉青將玉球小心收好,這玉球一己之力不弱于元嬰后期大修士,而且禁制攻擊更為麻煩,更加難以抵擋,說不定能有大用處。沉思片刻,葉青將最后一塊玉簡取出,這是一塊黑色玉簡,外表十分普通,同樣有所玄妙。不過這玉簡中并不知是有隱藏的禁制,還有其他東西。
葉青的手指輕輕一劃,一個暗金色的符文出現在指尖,猛的向前一點,符文瞬間射入玉簡之中。在這金色符文進入玉簡中的剎那,整個玉簡開始震動起來,一道道的彩光不斷閃爍,宛若不斷變換的彩虹。在這彩虹之中,有一個銀色的光點一閃即沒。
在銀點即將消失的剎那,葉青的手指猛然一點,恰好點在銀點之上,整個銀點瞬間滯住,一個彩色的漩渦出現在玉簡上,而銀點恰在漩渦中心處。
葉青的靈識沿著手指涌入漩渦中,半晌,葉青眼中精光一閃而逝,而他的手中依然多了一顆黑色的石球,整個石球有三丈大小,通體渾圓,外殼有些粗糙,像是長年被風侵蝕。
葉青皺眉看著石球,這石球的模樣讓他感覺有些熟悉,但一時難以想起。
“禁器玉簡中居然會藏著一件禁器”乾極的聲音在葉青腦海中響起,葉青頓時想起,這黑石的模樣正是與禁器的模樣一般。
葉青精通煉器之術,雖然他如今依然很少出手煉制,但對于煉器之事依然十分精通。修士的法器有靈器,法寶和靈寶之分,而靈寶又分為神虛靈寶和域虛靈寶,并無禁器這一說。而禁器可以說是特殊的靈器,甚至比同等級的靈器威力更大,不過與禁器威力同樣巨大的是它的威脅。禁器不僅能夠傷人,也能夠傷使用它的修士修士,而且禁器每次使用必然需要付出代價,這種代價可能是讓對手承受,也可能是讓禁器主人承受。所謂禁器,便是取自禁忌之言。
不過禁器的煉制之法無人知曉,每一件禁器出現都有諸多巧合,想要煉制一件禁器根本不可能,而大部分的禁器依然都毀在血魔之戰中,沒想到會在一塊玉簡中得到禁器。
雖然禁器危害極大,但其恐怖的威力沒幾個修士愿意放棄,而且禁器只要不使用便沒有任何威脅,但在遇到威脅之時卻可以救人一命。
這黑球乃是禁器封閉,代表其主人已然死亡,想要使用禁器必須用靈元溫養,呆到緊閉破開,禁器化作原樣之后方能駕馭。
葉青將煉制九寶玲瓏塔之事放下,開始專心凝練這禁器,他對著禁器的威力頗為期待。
天魔府中,身材中正的中年修士坐在大雕龍椅上,下方站著三名修士。
“準備的如何了?”中年修士的語氣不緊不慢。
“稟宗主,門下弟子都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手”一個臉上長滿大包的干瘦老者沙啞說道,神色恭敬。
“好,那就動手吧”中年修士揮手說道。
“是”
等到三人全部下去,房間之中只剩下中年修士一人,他手掌一揮,空中頓時出現一幅巨大的地圖,地圖之上,山川、河流、樹木、城池十分清晰。在這地圖之上,用紅綠兩色光芒標注,將整個西域完全分割,而在紫陽宗上,明亮的紅光十分耀眼。
“要動手了嗎?”不跳字。房間中突然出現一個幽冷的聲音,這聲音飄飄渺渺,好似從四處傳來,又好像在耳旁響起。
“嗯,已經開始了,你會幫我,是嗎?”不跳字。聽到這個聲音,中年修士一直僵硬的臉上柔和了幾分。
“不會,不用想了,我是不會出手的。”飄渺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會出手,你知道,如果不出手的話,天魔府不可能勝利”中年修士咄定道。
“哈哈,我出手我憑什么出手?”飄渺的聲音忽然大笑,緊接著驟然一冷,聲音變成咆哮:“陽明峰,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是在和整個西域修真界做對,以天魔府一家之力抗衡真個西域修真界,是在讓天魔府覆滅”
“西域修真界是怎樣的實力,青陽宗,御獸宗,紫陽宗哪一個不是傳承了五千年以上,底蘊之深十個天魔府也比不上。你真的以為建立不足三千年的天魔府能與西域修真界抗衡?只憑借你那個沒有見過面的師傅給你的這點東西就能稱霸修真界?你妄想,你這是將自己往火坑里推還有你那個師傅,為什么讓你與整個西域修真界為敵,會是好心嗎?你真的以為他收你為徒是好心嗎?只是利用你,達到他不可見人的目的你居然還幫他,你是在傻子嗎?”不跳字。
房間中忽然走出一人,此人身體完全籠罩在黑布中,沒有一絲裸露在外,黑布無風自擺,好似要飄然而起,好似黑布之下無人,且黑布自動飛起,不沾地面,而且整片黑布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氣息露出,只有一雙裸露在黑布外滿是怒火的的眼睛,顯示這黑布中人如何暴怒。
黑衣人雙手死死攥住中年修士的衣領,暴怒的雙眼盯著中年修士的眼睛,中年修士猛地掙脫出來,冷喝道:“陽明海,我不想聽到你再說我師傅的不是”
“好好好,你師父厲害,你所有的事都聽他的吧,別指著你危險時我會救你,也別說你是我弟弟”黑衣人冷喝一聲,身體一退,立刻沒入虛空之中。
中年修士看著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嘴角動了動,終究還是沒說出口,閉目坐在椅子上,手掌揉著太陽穴。
數日后,一個令西域所有修士的震驚的消息傳來,天魔府出手,將大宗門之一的云霞宗滅宗,除了云霞宗主一人逃脫之外,整個云霞宗無一逃走,其中三成戰死,七成并入天魔府。
而云霞宗的覆滅,只是一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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