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青出現的瞬間,柏寒和薛天南均是臉色一變,他們沒有想到附近還有隱藏著其他人,而且在這個時候突然出手。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兩人同時放棄攻擊對方,向葉青出手。
柏寒臉上露出憤怒之色,眼中精光暴閃,手指連點,刺向薛天南的飛劍迅調轉方向,向葉青直刺過來。同時飛劍上的光芒大勝,濃郁的青光中夾雜著一絲淡金色,如同撕裂空氣一般向葉青激射而去。
薛天南見到葉青先是臉色一變,不過很快平靜下來,手掌一揮,空中的銅環閃爍著濃郁的黃光,瞬間增大了幾分,旋轉著向葉青撞擊過去。
葉青臉色微微一變,這二人的攻擊比剛才還要強了幾分,看來二人剛才都并沒有出全力,這兩個人的攻擊讓葉青有種回到九山墟面對那名筑基修士的感覺。
不過葉青現在的實力已經不比從前,即便是真正的筑基修士來了他也不懼,手掌儲物袋上一拍,一章圓形的盾牌出現在葉青手中,輕輕一遞,盾牌懸浮在葉青面前,同時他手中多了一柄古怪的灰色飛劍,正是他自己煉制的墨守劍。
握住墨守劍的瞬間,葉青丹田內的靈力瘋狂流轉,不斷灌注到墨守劍內。灰色的劍身上散著微不可查的光芒,在葉青手中微微顫抖。
正在這時,柏寒的飛劍撞在葉青面前的盾牌上,整個盾牌像是被巨石撞上一般,猛的一顫,盾牌上散的光芒似乎都黯淡了幾分。
葉青臉色一白,他感覺盾牌在飛劍的撞擊下幾乎都要破碎,流入盾牌中的靈力似乎也變得滯澀起來。而現在薛天南的法器已經攻到,車小的銅環黃光閃爍,兜裂了四周的空氣,攜帶者千鈞之力狠狠地向葉青砸過來。盾牌在飛劍凌厲的撞擊下已經出現破綻,如果再被銅環擊中,恐怕會被立刻撞飛。
眼中寒光一閃,葉青手掌猛的一推,六尺長的飛劍無聲無息的從手中飛出,閃爍著淡淡的、樸實的灰色光華,如一道流影從葉青手中劃過。灰色的飛劍極為厚重,度卻不慢,飛動起來無聲無息,卻給人攜帶萬鈞之力的詭異之感。
流光一般的飛劍狠狠地撞在如車輪般的銅環上,轟隆隆一陣劇烈的爆響,厚重的灰色飛劍如摧枯拉朽一般將銅環上的虛影刺破,如泡沫一般煙消云散,與手鐲般大小的銅環撞在一處,出更加爆裂的響聲,片刻,銅環在飛劍的撞擊下迅后退,如同砸在無比堅硬的石頭上被磕飛一般。
薛天南臉色頓時一變,右手一招,將銅環招在手中,眼睛看著葉青,臉色變幻不定。
灰色的飛劍樸實無華,卻如山般厚重,在磕飛銅環之后,飛劍沒有任何停留,余威不減的撞在再次攻過來的青色飛劍上。青色的飛劍撞擊在盾牌上之后已經沒有余力,不過柏寒再次向飛劍中注入靈力,青色的飛劍光芒更甚,一縷金芒依附在飛劍之上,似乎是一柄細小的金色飛劍。正是這縷微茫讓柏寒的飛劍異常凌厲,蘊含了一種一劍破萬器的氣勢,與葉青的飛劍狠狠地撞在一起。
沒有任何響聲,青色的飛劍瞬間便被撞飛,青色的光芒閃爍不定。而葉青的墨守劍似乎也不好過,一陣劇烈的顫抖,其上的暗灰色光芒近乎隕滅。
葉青臉上浮現一絲插o紅,不過很快消失不見,這二人攻擊的威勢絲毫不弱于葉青在九山墟見過的那名筑基修士。葉青剛才幾乎是同時硬撼兩名筑基修士,如此強烈的碰撞,靈力在經脈內迅流轉,即便是因為有靈力漩渦,靈力在經脈中的運轉度遠一般修士葉青的經脈也有些承受不住,靈力快流轉在經脈中留下細微的傷痕。
不過血液中的內力迅依附在經脈上,經脈上的傷痕在內力的作用下迅愈合。他現在圣體訣已經突破第六層,內力渾厚無比,比以前更加精純,治愈體內傷勢能力是以前的十倍。普通的傷勢葉青完全不用畏懼,內力運轉幾圈便可以輕松恢復。所以,兩次撞擊葉青身上受的傷雖然比另外二人要強得多,但是他卻并沒有處在劣勢,第六層的圣體訣,渾厚的靈力,即便是硬碰硬,最后敗得也未必是葉青。
不過攻擊葉青的卻并不只柏寒和薛天南二人,六柄飛劍在六名劍修的控制下,從四面八方向他籠罩過來,完全沒有要給葉青任何出路。青光閃爍,劍影重重,六柄飛劍對準葉青的全身各處,瘋狂的向他刺過來。
葉青感覺自己被完全包圍住,周圍沒有任何出路,六柄飛劍形成的劍陣將他死死包圍。葉青感覺到極度的危險,六柄飛劍同時攻擊,比柏寒和薛天南的威脅還要大,還要危險。
與柏寒與薛天南二人不同,這六名修士出自同門,又同為劍修,配合起來天衣無縫,完全沒有給葉青任何活路。葉青雖然有盾牌類法器,但不可能將全身各處都保護起來,即便是動用師傅給他的靈符,也只能擋住一次攻擊,六柄飛劍將自己包裹住,再配合柏寒與薛天南,到時候即便是真正的筑基修士也未必能有活路。
不過葉青臉上沒有任何變化,葉青手掌一拍,卻是將盾牌收了起來,輕笑道:“這便是青山劍門的實力嗎?果然不愧是趙國第一戰斗宗門。”
說著,葉青的手掌一揮,周圍頓時光芒大放,一道道青色的光華閃爍,周圍的景象頓時一變,一片詭異的樹林籠罩在周圍,無數青色的藤蔓從葉青周圍伸出,如一條條青色的觸手不斷交織,纏繞向刺向他的飛劍。
看到周圍的幻象,除葉青之外所有人都臉色一變。
正在向飛劍中灌注靈力的柏寒眼中滿是驚訝之色,他沒想到周圍還不知者幻陣,而且幻象如實,難以分辨,此人居然還精通幻陣。散修之中什么時候出現了這樣一個人物,不過他已經管不了這么多了,猛的將靈力全部注入飛劍,飛劍上金芒閃爍,如同十余柄拇指粗細金色飛劍依附于劍身之上,讓飛機的威勢暴增數倍,飛行時出撕裂空氣的嘶響,狠狠地向葉青刺過來。
而薛天南眼眼睛微瞇,手鐲大小的銅環出現一道虛影,這道虛影比車輪還要大出三分,而且更為凝聚,似有一道道黃光在銅環虛影內流轉,蘊含著莫名的玄奧。手掌猛地在銅環上一拍,銅環瘋狂的旋轉著,在空中留下一條黃色的虛影,如同一柄車輪寬的黃色飛劍,拖曳著黃光向葉青沖過來。
兩道攻擊不分前后,撕裂空氣向葉青攻過來,周圍的幻象在兩道攻擊的余波之下紛紛破碎,幻滅不定,這股余波似乎影響到葉青周圍的藤蔓,勉強牽制住六柄飛劍的藤蔓,在兩道攻擊還沒有到來是便開始出現斷裂,似乎要不住。
面對如此爆裂的兩道攻擊,葉青臉上忽然露出一絲笑意,布局已經完成,是該給他們驚喜的時候了。手指輕輕一點,周圍的環境立刻破碎,露出不知什么時候布置在周圍的十余桿陣旗,陣旗布置在離薛天南和柏寒不遠處,正好將他們與葉青分開。
隨著葉青一指,陣旗一桿接一桿的亮起,陣旗之上紅光閃爍,一股狂暴的靈力從陣旗上散出來。轟轟轟,一陣巨響,一片巨大的爆炸從陣旗上出,一枚枚人頭大小的火球從陣旗上散而出,四射紛飛。
在爆炸的瞬間,葉青的腳尖在地上一點,身體迅躍出數丈之外,腳下風靈靴閃爍連連,腳下力,身體如靈猿一般,葉青以筑基修士都無法媲美的度,消失在樹林之中。
葉青并不想與他們戰斗下去,他的目標只是銀靈果,既然銀靈果已經到手,再打下去沒有任何意義。剛才柏寒二人的幾次攻擊其實都帶有試探性,因為雙方相互忌憚,并未出全力,否則葉青想要一次接住兩個人的攻擊遠沒有這么輕松。即便是最后二人的攻擊也都留了一分力。
不過二人沒有想到葉青布置幻陣的目的并不是為了逃走,而是為了布置另一個陣法。在爆裂陣的沖擊下,即便是二人又特殊的手段可以提升度,也無法知道葉青走的是哪一個方向。
葉青正是利用了二人不能同心協力,先是出手力抗二人的攻擊,讓二人對自己的實力忌憚,然后運用爆裂陣,雖然不能讓二人受傷,但想必足以威懾住二人,令二人來追他。
在幻陣消失的瞬間,薛天南頓時臉色一變,來不及收回祭出的法器,腳尖一點,兩步來到兩名被劍門弟子攻擊的有些受傷的陰陽宗弟子之前,同時手掌在儲物袋上一拍,一枚玉符出現在他的手中,緊接著一個淡青色的光罩出現,將三人籠罩在內。人頭大小的暗紅色火球撞在上面,生劇烈爆炸,光罩一陣晃動,不過卻沒有破碎。
在爆裂陣出現的瞬間,柏寒卻是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柄飛劍,眼中寒光暴閃,飛劍之上銀光閃爍,劈砍沖擊過來的火球。飛劍與火球撞在一處,將一個個火球沖散。
半盞茶的功夫,陣法的威能消失,周圍一片狼藉,地面焦黑,一根根斷裂的樹木雜亂四散。
薛天南眉頭微皺,手中的玉符上滿是裂紋,顯然在剛才的爆炸中已經毀了。
柏寒臉色鐵青,他是劍修,并不擅長防御,只能依靠飛劍將火球打碎。與薛天南的輕松相比,他要狼狽的多,不僅體內的靈力消耗巨大,身體還受了些傷。而跟他來的那六名劍門弟子雖然離陣法較遠,但爆炸的威力太大,幾人身上都受了不輕得傷。
“薛師兄,不知你可聽說過散修中有如此人物?”柏寒臉上因怒變得通紅,眼中寒光閃爍。
薛天南臉上滿是疑huo,搖頭道:“沒有,我從沒有見過此人。此人的修為在練氣巔峰,實力卻絲毫不弱于筑基修士,而且手段奇多。特別是最后的幻陣和那威力巨大的陣法,不知此人是何時布置。”他眼中震撼之色尚未消散。
柏寒臉上怒色漸消,眼中閃過思索之色:“按說趙國如果有如此實力散修我們不可能絲毫消息,而且此人還精通陣法,可能不是散修。”
薛天南點頭:“的確,散修不可能有這種實力,不過趙國門派中似乎沒有哪一個精修陣法,此人到底出自何處。”
忽然,薛天南神色一震,與柏寒對視一眼:“陰羅八府。”
一次,我們的,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