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下一組鏡頭!!!”唐謙說道。
哎,已經判了死刑了。沒有想到我會走得這么快!,他感到很遺憾,覺得生命短促了,家里孩們雖然都已經出道了,可是他還一天福都有沒有享過呀。我也感到姨夫是苦了一生,如今日剛有點好轉,他卻就這么急急忙忙的要走了,實在也是遺憾叫人難過了。但是我當時我和我媽竟無話可以安慰他,因為到這時誰也無法挽救他的生命了,你再給他講幾句空頭白話又是有什么意思呢?我們只是呆呆地陪著他嘆息。
“事情過后。我想,如果他當年少喝點酒,就不會得這種病,就是有點胃病或肝病。也不致于這么嚴重的,也就不會這么早逝世了。”
2患肝炎吃酒釀肝炎惡爆發
小白繼續說:“上面說的是幾個中老年人喝酒致病的故事,哪末也許有人會說,人么,年紀大了,誰不得病?這是他們年紀大了緣故,年紀輕的喝一點哪就沒有事。可是年紀輕的也不行,特別是肝臟有點毛病的,喝酒更危險。這里我又想到了我的一個的堂哥飲酒致命的故事。”
“你的堂哥?”
“是啊,是我的一個堂哥。
“我這個堂哥,出身很苦,父親解放前是個雇農,母親生他時因難產得了嚴重的婦女病,以致后來尿床一輩。沒想到他長大后挺有出息,從小聰明伶俐很會讀書,后來還上到中學。在當時村里也算是個有文化的人了,再后來被推薦到鄉中心小學當了校長。他去當校長后,居然把中心小學的教育搞得很出色成了縣里的先進單位。一次市里叫他到華僑飯店去開經驗交流會,他好高興,在那里交流了一禮拜。沒有想到當時是甲肝流行時期,他在那里不幸被傳染上了急性黃膽型甲肝。他到醫院去看了后醫生叫他立即去當時的地區傳染病醫院住院治療。于是他只好中斷開會,回家趕快整整行李到市傳染病醫院去住院。
“本來甲肝這病住院治療一段時期就會好的,他的病才起頭,并不很重。不想他當時回家時見他老婆做著一罐酒釀,那酒釀釀得又香又甜的時候,他被那酒釀的香味所引誘,就搬來一只碗盛了一大碗酒釀來吃。他妻大概對這方面也沒有知識,沒有及時阻止他。結果吃了酒釀后肝病大發,到醫院變成爆發性肝炎,醫生想救也救不及了。他的小舅在SH某軍醫大學工作,趕快想辦法從Su用直升飛機送來特效藥,也沒有把他救過來,不到一禮拜就死在醫院里。死時年僅28歲。真是可惜呀,好好的一個年輕人好好的一個美滿幸福家庭,轉眼間他沒了。剩下堂嫂和兒變成了孤兒寡婦。
“后來我堂嫂過兩年后頂替她的父親工作去了SH,把孩也一塊帶了去。后來我堂嫂就找了個SH工人再成家過得還算幸福。晦氣的是我的堂兄的老爸唯一的一個大孫讓再嫁的媳婦帶走了,心理好難過。不過后來這個SHg長大后很記得鄉下的爺爺,結婚時把他請去吃他的喜酒,以后每年都給他爺爺寄三千元錢來,說是給爺爺買點好吃的。
“我的這個堂哥書讀到高中畢業,但他對醫藥知識知道的不多,患了肝炎是不能吃酒釀的,中醫說酒是發藥,而酒釀實際上也是酒,并且比酒還要厲害它里面有濃烈的酵母成份,因此更容易剌激肝炎。這是個在健康方面缺乏醫療知識造成的悲劇。他是無知,要知道,當然不會上這個當了。”
周處長說:“小白你是學化工的,怪不得你對酒認識這么深刻。可知又一次證實了‘無知是人類最大的敵人,雨果這句話的道理。”小白紅著臉點一下頭說也算是吧,不過這都是我親眼所見的。
講了兩個喝酒的小故事后小白喝了一口水接著又說下去:“這事情過去二十年后,我的一個表哥,也就是我大姨媽的兒,又重蹈這種覆轍。
“他本是一個早產兒,從小就有嚴重的心臟病,后來得了乙肝大三陽。十多年前,心臟病就發作過多次了。有一次酒喝得多,致使嘴里吐出紅的血泡來,醫生說他的心臟先體性心瓣膜狹窄,要澈底治好只有更換瓣膜了。當時已經籌到了四萬多元錢到SH胸科醫院住了院準備要開刀換瓣膜了,待動手術時發現他肝臟Pt很高,醫生說是他的肝炎嚴重發作時期,不能動手術。給他一動手術醫生們都會受到感染。只好回來。沒有辦法,醫生只好囑咐他待他肝炎穩定一下以后再去S饣手術。并再三叮囑他從今后不能再喝酒,不能抽煙,不能做劇烈運動了。
“回到家里經過一段時期休養和吃藥,病好了一些后他沒有再去SH動手術。因為據說動手術后也有后遺癥要吃很多藥很貴的藥的。
就吃些藥在家保守治療。后來親戚介紹他到一個工廠干些輕便的活,并遵照醫生的囑咐,斷絕煙酒,在廠里干些輕便活又不很累,心臟病竟十幾年沒有發作。大家以為他已是完全好了。
沒有想到去春節時,他到岳父母家去做客,月里嘛,人家待他非常客氣,據說也是請他喝了一點家制酒糯米酒,當夜就發作。半夜里身抖了一下,喘一口長氣就不會動了。老婆趕快叫鄰居幫忙,把他送到市急救中心救護。醫生診斷是由于從心臟下來的大塊瓣膜塞住了腦血管,形成了嚴重腦血拴。也就是說他嚴重的中了風”周處長說,“現在中風也越來越低齡化了。”
小白說,“他當時是四十幾歲,現在有比他更年輕的中風的,三十風歲也有。”白接著感嘆的說,“昨天還和我們一起在賓館里吃飯一道歡新年的人,過一夜就變成不會說話,不會行動,并且生命時刻垂危的癱瘓病人叫大家都不敢相信。但是他躺在第一醫院的急救病房,叫你不得不相信。經過一個月搶救,化了五六萬元錢,總算保住了一條命但是已經半身不遂,后來一只右手仍不會動,右腳走走起路來也是一拐一拐的。也不會完整的說一句話。
因為沒有這么多錢治病,我大姨媽只好給他到山里去采些中草藥來吃吃,一天到晚在家里休息,成了一個吃閑飯的人。”
這以后時好時壞這樣又過了五年,今年他的舊病又發作了。面色發黃全身浮腫,呼吸不暢。到醫院一查,醫生說是他的肝病又發作了,心臟也不好,心臟積水了,得要住院。住了半個月,才把Pt控制住,心臟也好一些。但出院后不久又復發了身體水腫還更厲害了,再次去住院。這次進去再沒有出來。住了幾天醫生退手了,說是治不好了你們還是把他趕快接回去,讓他在家安歇吧。到家后待了半天他就死了。年僅四十五歲。
“可見年輕人也不能喝酒,得了病更不能隨意喝酒,有肝病和心臟病的人,一喝酒就會要你的命。有病的人,不論男女老小還是少喝酒或不喝酒為好。”
周處長聽了很有感慨地說:“你這幾個故事確是經驗之談,以后我也不喝酒了。不喝酒能多活幾年,多喝酒肯定會縮短壽命的,小白,看來你的看法是對的。要想多做幾年人還是不喝酒為妙。
最后小白說:“是的好人也不能多喝酒,灑喝多了沒病也會得病
有一次周處長和安良談起美國的風險研究專家海因理希的“1:29:300的法則”。周處長說,根據海因理希在一個林場中的調查,伐木工人,在林場生產中,在樹根頭上走來走去發生多次跌倒事故,其間發生300次,就會有輕傷事故29次,重傷或死亡事故1次。這就是名的300:29:1也叫“1:29:300:”的事故概率論。后來海因理希又去調查了工廠里和其他作業場合的事故情況,發現基本上和林場差不多,符合這個規律。周局長問:
“安良,你搞了那么多年安全生產工作,對這個概率是怎么看法的?”
安良說憑我走過的幾個大工廠,特別是重工業工廠,其實重傷事故比率要比這嚴重得多。”
周處長又問,“哪么重工業工廠哪些事故比較多,輕工業工廠又是哪些事故比較多呢?”
安良說:“一般機械制造廠,壓傷、碰傷、燒傷的事故比較多,造船廠高空墜落事故,爆炸事故比較多。輕工業工廠,在流水線上操作,手被烙鐵煬傷和被皮帶所扎進的事故比較多。這不能一概而論,具體要看什么工廠。”
周處長說:“其實事故不僅與機器打交道較多,你不注意就是走一步路不小心也會跌倒,受到傷害的。”
安良聽了很有同感,說:“周處長,你說得對極了,我在工廠里做了許多年電工,真被電觸倒事故倒還沒有發生過,跌倒事故倒是發生過好幾次。有幾次都差點兒要了我的命。”
周處長說:“呵,你講來聽聽。”
“記得當年我在鷺江化工廠當工段長時,在不到一年里就連續跌倒過兩次,而且都傷得很重。除了從梯上摔下來的,有好幾次,就是在平地走路時不小心跌倒的。”
“哦?”
“有一次,快到中午時當時我接了廠長一個任務,叫我派人把生產車間里的一臺機器移動一下位。這件事本來下午再去布置也來得及的,但是我這人是個急性的人,有了任務就想立即去布置。于是就即找鉗工班長去看。帶他到車間里,布置好任務出來時工人們已經都下班去吃飯了,我怕耽誤班長吃飯,因此走出來時也比較急。由于走得匆忙,不小心在走出車間門跨過洗腳池時—-—注:蔬菜加工廠的車間,在里面工作的人都穿水鞋,為防止把臟東西帶進去,所以在進出車間門時都要經過洗鞋,所以在車間門口弄了一個帶化學殺菌劑的洗鞋池,工作人員進去和出來時順便把腳上穿的水靴也洗一下。當我出來過洗腳池時,那只穿著長靴的左腳沒有站穩向外一滑,我一下跌倒在水泥門檻上,右額角好扣在水泥門檻的楞角上,右眉邊裂開一個兩厘米多長的大口鮮血嘩嘩地冒出來,我當時感到有點痛,用一只手掩著,想到車間辦公室用毛巾擦一下。可是當我走到寧辦公室,大伙看見我眉角上血流如注,都嚇壞了,他們大叫“啊呀包師傅你怎么啦?你怎么啦?”
他們立即告訴領導,廠里趕快把我送到中山醫院檢查治療。經檢查后發現眉骨處裂開兩公分,縫了干,總算還好沒有傷著眼睛。但我只休息了四天又去上班了。因為廠里的任務很多繁重。但是此后被縫過的眉骨上眉毛就稀了很多。
“在上次發生事故不到一年,也在那個廠里,還也是在那個澄清車間里,那一天上午十點多,生產車值班長給我講在流水線上要臨時再加接一只臨時燈,晚上生產時要用的。已經十一點了又該吃中飯了,這時我見維修電工班長好挎著電工袋從車間外面走進來我看見他就想到了接臨時燈的事情,我就立時帶他到車間里去看。因為我走得急,又加這時肚已經空了,可能精神已經不大好了。當我帶著電工班長走進滿地是水的車間磨石地板時,腳上穿著的高靴又一滑,拍的一聲,重重地摔倒在堅硬的磨石水泥地板上,右臉貼面倒在堅硬的水磨地板上,當時我痛得腦袋欲裂金星直冒,血從嘴里耳朵里涌了來·一時我自己還不知道,想休息一下就會沒有事了。可是當我回到變電所我辦公的地方,兩個女電工看見我嚇得大叫:“啊,包師傅,你臉上怎么啦?怎么半邊臉都癟了進去?”當時我右臉顴骨已被砸陷成偏斜,那樣是很可怕的·那臉就象被刀削進去了一半似的。當下同志們又打電話告訴廠的領導,廠領導見狀兩話沒說,馬上派車把我送到市第一醫院去。當時適逢中午吃飯時間,許多醫生已經下班吃飯去了,我一時被撂在外科間里坐等著。
待一個小時后,醫生才來檢查。進行腦外科、眼科、骨科、神經科等多科檢查,并對整個頭臚進行X光拍片。
一檢查,發現右頜內部血腫,右邊顴骨骨折,右半邊臉臉面麻痹。于是除了打針吃藥消炎之外,又做理料,每天到醫院理科在一個醫床上躺著,讓理療醫生用電針剌激面神經,這樣整整治療休養了將近一個月才去上班~-三月后來斷裂的顴骨生是生攏了,但傷痕依舊明顯的能看得出來,因為當時沒有開刀矯,右邊跌裂的顴骨,斷骨交叉著疊在一起,只能靠自己逾合。至今我的右顴骨比左顴骨低10毫米。一張臉變成一面高一面低。成了永久的殘疾。
小白和周處長聽著仔細地看看安良的右邊顴骨說:“你不講看不出,你講了仔細看看右面顴骨是比左面的顴骨平一些了,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周處長聽了側著頭想了一會他問安良:“你看,你自己講了兩次跌倒的事故,可是你當時是怎么跌倒的呢?你走進車間老是會跌倒,但是同樣大家都在車間里工作,為什么人家沒有跌倒,你會老是跌倒呢?我們常說外因是條件內因是根據,你當時你想過你在走進車間時自己的穿著或身上其他方面有什么缺陷和問題嘛?”
“鞋。”安良說,“我當時在車間里兩次滑倒,都是因為穿了一雙高壓電工靴。因為這靴穿著很舒服,所以我很喜歡穿它,而且它的鞋膀很高,車間里水很多,我穿上它不怕褲管弄臟不怕被水噴濕。所以我進到這水淋淋的車間里去時,我總愛穿著那雙電工高靴進去。但是我這雙已經穿了多年的高壓絕緣靴,由于喜歡穿,和穿的時間長了,靴后跟已經磨平磨滑了,靴后跟早沒有牙齒了,而且向后偏斜。所以碰到地面滑的地方,重心一偏就容易跌倒。如果當時我不穿這雙高靴,就不會滑倒的。可知勞動防護用品穿得不當也會引起事故的。”
“安良,你那雙倒霉的高壓絕緣靴以后就不要穿了嘛。”
安良說:“后來我把那雙倒霉的高壓絕緣靴扔掉了。”
“嗯,早就該扔掉了。對已經不適用的東西或者過期的電器,就要及時處理掉,你舍不得它再繼續用它就會出事故,那就得不償失了。”
安良說我還算幸運的·雖然摔倒幾次,但總還算還沒出過事故,沒對身體造成大的傷害,雖然也曾跌得皮膚裂開·顴骨跌斷,但沒有做下殘疾。最近我在中央電視臺上走近科學的欄目上看到的一個跌倒事故,更是觸目驚心。
縣的一處工建筑工地上,一個叫胡世全的工人,在一次在工地工作時,不慎后腳一滑,他的身仰面朝天重重地向后摔倒。而不巧的是·他摔倒去的地方,好是一個房地腳的一大叢立柱的預埋鋼筋,這鋼筋露出地面有一米光景長,它是準備連接澆上去的水泥柱的鋼筋的。當時胡師傅的后身好倒在這叢鋼筋叢中,一根18毫米的鋼筋從他的后腦穿進,從他的嘴里穿出來。事發后他說當時可能他就要死了,這事故突然了。胡師傅家中還有懷孕六個月的老婆。他本來即將做爸爸了,現在眼見得妻兒都見不到了。因為鋼筋穿在嘴巴里·他當時連喊都喊不出聲了。只是眨巴著眼睛直流淚。當工地上的工友們看見,嚇得趕快叫人來救,可是大家見他這樣仰面朝天地插在鋼筋上·都一籌莫展,他們于是立刻打電話叫來消防隊來幫助。消防官兵來了見胡師傅頭頸觸在鋼筋上,一動也不能動,要想把他搬到醫院去也不能夠。一個中隊長當末拿來鋼鋸,叫人扶住胡師傅的身體和頭,他一下一下地鋸,足足鋸了五分鐘,才把那根18毫米粗的鋼筋鋸斷。然后趕快送到醫院。送到縣醫院后,要把這條鋼筋取出來難度很大,他們從來還沒做過這樣的手術·也沒有這些先進的設備條件,看傷員神志還清楚,建議送到韶關市第一醫院。
胡師傅被送到韶關第一醫院后,醫生們看了,不知道他頭頸上的這根鋼筋從頭頸穿進去,經過那些器官和神經?于是就要用儀器診查·但見他頭頸上還剩下這樣長的鋼筋,不能進入ct等儀器掃描,只得二次再把鋼筋用液壓鉗把它鉗短。等鋼筋鉗短之后,想用核磁共振來掃描,但磁共振不能用來照鐵,而且弄不好會使插在頭頸里的那根鋼筋移動,這會給傷員帶來更大的麻煩和痛苦。這時胡師傅突然大口大口地吐起血來,嚇得醫生們也不知這血是從什么地方吐出來的?于是就趕快做ct。經ct檢查,還好,發現他的腦椎髓沒有損傷,主神經動脈沒有損傷,但是他的氣管被鋼筋穿過三分之二,也就是說,他現在活著就靠邊這三分之一的氣管在困難地呼吸。如果要拔鋼筋時鋼筋移動就會堵塞氣管,那就要他的命了。于是在喉嚨頭另開一個小口,用一條管捅進他的氣管里去,讓空氣直接從臨時接的管上幫助他呼吸。這樣醫生才開始給他動手術。擴大創面,小心翼翼地割開鋼筋旁的組織,把那根可怕的18毫米粗的鋼筋慢慢地從他的喉嚨中拉出來。幸好在手術時他也沒有昏過去,神志還常。
術后情況總算還好,三天后他已經能說話了,雖然因為舌神經有點受傷,說話有點模糊,但慢慢王復的。他又可以見到他的妻和再幾個月就可以出世的兒了。
這起鋼筋扎人的事故發生不久。在Yn也發生這樣的一起鋼筋扎人的事故。
在Yn某地,也是在一個工地上,一個叫小馬的工人在一口干井里作業,不想吊車的一捆的鋼筋從空中吊過來時,因為扎把散了,把鋼筋都散落下來,結果有一根鋼筋就散落在井中工作的小馬身上。那根也是18毫米粗的鋼筋就從小馬的肩上穿進去,從他的跨下穿出來,并把他的人也壓到井底去。后來呼叫119來幫助,消防隊員們只得把他的身上的鋼板先截斷一些,兩頭留著60公分,想方設法把他吊到地面上來,然后立刻送到醫院去急救。醫生們再把他穿在身上的鋼筋鋸斷一點,然后再對他進行施救。可這情況難壞了醫生,這么長的一根鋼筋從他身上穿過,到底穿過他身上那些部位,要把這根從肩膀穿到跨下的鋼筋取出來,怎么把它拿出來呵?如果弄得不好在抽取鋼筋時就會把小馬弄得大出血,會傷了他的內部氣管的。所幸他神志還清楚,醫生們只得先破開他的胸腔,看看上部穿過胸腔的部位結果打開來一看,小馬還算幸運,那鋼筋從肩膀的鎖骨穿下來竟沒有穿著上面的動靜脈,也沒有傷著心臟,只是從心臟邊上擦過去。再打開腹腔來看,竟也沒有穿過脾臟和重要的動靜脈,只是穿破了幾處腸管。但是這么粗的鋼筋這么從工地上掉下來的粘了許多泥土和臟物的鋼筋,從他的肚里穿過從他的身上各個臟器穿過,里面肯定有大量的污物帶進去了。所以他當時雖然得救了,以后這些臟物里的細菌起作用,他的內臟還會要經歷許多感染發炎潰爛關。
但不管怎么樣,他的命總算保存下來了。總還算是幸運的,如果當時這根鋼筋落到他的頭上,那小馬當場就死了。而這次事故那條鋼筋只差一點點擦過小馬的頭邊從肩膀上穿過去的小馬幸免于難。但類似這種事故,在其他別的工工地上發生時,可能就沒有像小馬這樣幸運了。
你看一次不小心的吊裝讓鋼筋落下來就會發生這樣可怕的事故。我們在工作中,不是要處處要事故,事事要注意安全嘛?
周處長聽了又說:“那你憑你的經驗,那個工地的建筑工人,你看看走進工地時怎么樣才能防止跌倒呢?”
安良說:“照我看,工建筑工地上地形比較復雜。工人在建筑工地工作時,走路要特別小心,要像走進原始森林似的,走一步看一步,隨時隨地要小心翼翼。”
周處長聽了點點頭說:“你說得有道理這又一次說明了,我們在任何場合、任何時間,特別是在雜物的工地上和車間里,更要注意安全,一不小心,走一步路都會摔跤摔得輕一點,跌倒了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就沒事了,摔得重的,就像一工地發生的事故那樣,造成這樣可怕的場面。可知當我們進了工地或車間以后,就應時時注意安全,處處防止事故。一點麻脾不得。你一大意就會出事故呢。
小白說:“聽說他們規章制度很嚴的,可能在安全生產上也有一套吧?”
安良說:“這方面美國從可能會比較好,聽說他們企業里有風險工程師。海因里希不就出在美國嗎?還有最早的安全系統工程也出在一個美國的導強彈基地。美國人在這方面應該做得是不錯的。”
周處長說,“美國在我國國內的合資企業不多,還是J國在我國的合資企業比較多,他們是發達國家的的第二位。雖在亞洲,在生產上可能也和西方國家一樣很先進吧?”
安良聽了搖搖頭說:“不記得。前不久,我碰到一個在J國企業里工作了五年的老朋友,他說他在那個外次企業里干了五年,他對J國人工廠已經是比較了解了。但是他說J國人地規章制度雖然比較嚴,但J國人在安全管理上也照樣出大事故。”
周處長說:“不管怎么說,他們總比我們先進一些吧,你有機會能不能請你那個老朋友到我們局里來聊聊天,不顧他們管理得怎么樣。也許多少總對我們有所啟發吧?”
安良說好的,你們如果有興趣,他若有空我就叫他來對大家聊聊。
“好好,他有空時你請他過來。”
一個禮拜天,安良的果然把那位朋友請來了。
安良那個朋友叫老曾,這是一個中等個身體很結實的中年人,大約有五十幾歲年紀了。他是幾年提前退休的,他在一家重工業工廠工作了三十幾年。大部分時間是當工人,后來他考上高級電工后,還當過企業的管理人員,退休后。他先應聘到一個小企業當電工,后來又應聘合資企業工作,他在那個合資企業里整整工作了五年。總經理還重用他,在這個廠里當了到五年動力科長。
五年來他在工作中與這個公司的J國中上層的企業管理人員都相處
“周處長。安良叫我來和你們談變談在合資企業工作的經驗,我可是談不出什么花頭的,會浪費你們時間。”老曾謙虛地說。
周處長忙對老曾說:“老曾,你不要客氣,你是安良朋友,我們聽安良常常講起你,聽說你在電氣上技術很棒是個電氣技師。還在合資企業干了五年,肯定有許多寶貴經驗,特別在安全生產管理上,一定會對我們有所啟發的。你不要受拘束有什么就談什么,就像談家常一樣談談好了,我們隨便聽聽。”
老曾望了大家一下說,“叫經驗可能談不上,我也不知講些什么好。這樣吧,我就給你們講講我到那家公司去后的經歷給你們聽聽吧?”
周處長′:“好,就這樣隨便談的好·我們愛聽。”于是老曾望下安良和周處長等人就說開了。
“五年前,因我廠當時經營不氣,我提前退休了,退休后我在好幾個單位工作過。但都時間不長,最后來到應聘來到一家合資企業當電氣工程師。
這家廠就在我住著地方的南面,第二天,我來到城郊南面,按地址問了好幾個人·摸到那里,原來這是套民房,暫時作為臨時公司辦公室使用。工廠還在籌建階段·工地上在填基礎。我在臨時辦公室里找到了一個負責人,那是個三十幾歲的年輕人,‘起初我以為他是總經理,我叫他胡總,后來才知道他是以后這家公司的的生產廠長,大家叫他胡廠長。廠長在我們中國人這面,是第二把手了,但在他們那公司里,上面還有總經理和多個副總經理,他純粹是個管生產的·但也授與人事權。
問了我一些基本情況后,問我工資要多少,我是個老實人,在當時一般做電工也就五六百一月,我說我是個電氣技師級的高級電工,給我一千二百元可以嗎·他說給你一千元一月,另外再給你中餐補貼一百元好嗎?我一聽,有一千一百元,高興不已,我至今還沒有拿過一千元一月的工資呢。在當時,一千元一月在國內企業已經是中層干部的工資了。問我什么時候上班,我說今天就上班吧,廠長說好,哪你就今天上班。我高興得馬上打電話告訴我還在老廠上班的妻,說我今天不回家了,我已經在一家合資公司上班了。妻聽說也為我高興不已。她不但高興我又有了工作,而且不用擔愁我中飯怎么吃了。
“當時公司在辦公室里連我才三個人,一個廠長,一個是做會計的姓郁的姑娘。
“我進了這家公司以后,才詳細的知道,這是一家由J國人出資金、當地鄉里出地皮的合資工廠,工廠占地五百畝,投資兩億人民幣。計劃兩年后就生產。
“自我進來之后,不久又招進了一名機械工程師,一名行政部部長,一個翻譯。后來看到在上面的又有一個公司總經理和那天同來招工的中方副總經理。當時每天主日常工作的就是那位一起把我招來的胡廠長。
“這是完全和我們國內工廠管理不同的合資公司。一上班胡廠長第二天開早會時就向我們宣告公司的規章制度:他說你們在打電話時要改一改,‘喂喂,你是什么人!咋話?你是誰?這樣生硬的打法不行。這樣打電話一點也不客氣,一點也沒有禮貌,客戶都叫你嚇跑了。打電話時拿起話筒首先要問好,然后自報家門:,你好!我們是大隆公司,請問你貴姓~‘早上上班時碰到人都要問好,‘你好!,‘早上好!,碰到領導要問:‘總經理早上好!,‘廠長好!,有事找領導,在辦公室門沒有進去,就先要站在門口喊報告,待總經理答應你進來時你才能進去~一
“我覺得這倒有點像部隊,我當過兵,對我來講,這沒有什么,覺得應該是這樣的,只是敬禮變成問好罷了,我能習慣。
“廠長是當年在這家公司已經干了十年的主管業務員。他在那個J國公司里干了這許多年已經有了一套J國人做生意的經驗。他教導我們,在和人家談生意時,要學會砍價,要會挑對方貨物的缺點和毛病。看到好的東西很喜歡,也不要稱贊,要挑出貨物的缺陷。這樣才能把貨物的價格壓下來。買機器設備等大的東西,要貨比三家,比如買發電機,你要在三家以上的發電機廠了解他們的產品和價格,在全國各地挑選,然后將同一類型機器的價目、機器性能的優缺點供領導參考。最后由領導拍板決定。
“而在工作和上下班的紀律上更是一絲不茍,完全像在部隊一樣,領導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叫你在那里你就在那里。不能自己隨便外出。有一次,廠長請來的一個制次冷工程師,受公司的托,來替公司到市里去購買三臺空調,當他們聽說我是搞電氣的,就叫我一起去看看,那個工程師聽說還是廠長的朋友,我就跟著他去了。那知回來后胡廠長就把我叫了去,扮著面孔問我‘曾師傅,你今天上午到哪里去了?我有事找你找不到,我說辦分公室里沒有事,我就跟著李工去買空調了。胡廠長嚴厲地說,誰叫你去的?我說李工叫我去一道看看的,‘領導沒有叫去你,你去干什么?以后外出一定要請假!,我聽了心里好難受,覺得這事情我沒有什么大錯呀,我倒是好心,我對電氣懂一些,買空調時,也可以給他們出出主意,那知出力不討好找來一頓麻煩。又覺得自己都五六十歲的人了,讓一個年輕的廠長訓兒似的訓一頓,真叫人受不了,雖說待遇好一些,卻要這樣的受氣,還沒有在我原來的那家公司當個電工的好,可惜那家公司倒臺了。要不我還回到那里去。“
老曾說到這里周處長說,“嗯,看來他們的規章制度是挺嚴格的。”
“是很嚴格的。
“在員工陸續進來以后,在一次早會上,廠長又嚴嚴肅地教育我們:在公司里工作,你們要買東西,要打報告,在經濟上你們要清清白白,不能貪污公司的一分錢,如果發現有人從中有貪污現像立即辭退。大家聽了,各自暗暗地警戒自己,不要在這方面犯錯誤。不久,有一個搞機械的助理工程師,因為在與外廠購買設備時,在報銷時,大概多算了幾元路費,果真被辭退了。所謂兔死狐悲,唇亡齒害,大家在為公司買東西時,都小心翼翼,不敢有一點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