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亨萬歲第九百六十五章 異哥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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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五章 異哥


更新時間:2013年05月15日  作者:白頭King  分類: 都市 | 娛樂明星 | 白頭King | 大亨萬歲 

“很好!!!”

唐謙看了一遍監視器回放,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后拍攝才又繼續進行。

安良聽了對他說:“我聽了小白的介紹,對你當時因事故而犧牲的事很是震驚。但是一來這事情發生已經多年,恐怕難以再審定。二來我對你要求到人間超生的事情,我也沒有這么大的權力。你只有直接去求我求我太爺爺,也許還有點用,求我是一點也無能為力的。

那孩子的幽靈來到人間安全咨詢所,找到包公所長。

包公聽了他事故的詳細經過。對他說:“孩子,你小小年紀就被做年糕機的皮帶絞死,我很同情你!但是這事情到如今時間已經太久了,有關人員現在也都不在這個位子了。不好查也不好再追查責任了。你的犧牲就是因為你們當地的社會還是在初級階段。那時農村的制度都還很不健全。你是當時人民公守社化時候的事情。那時的制度和現在已經完全不同。法制也不健全。所以你的事故過去了也就這樣的過去了。這就像過去舊社會那樣,有多少貧雇農被地主富農害死的那樣。在那時犧牲了。一時是無法彌補的。

再說這事故細細分析起來,我感到你自己也有一定的責任。當時那是皮帶帶動的小型農機。

是很不安全的。你那時已經有十七歲了,你當時是不應該在那皮事帶上跳來跳去的地鬧著玩的。你就是因為好玩,在跳過那做糕機的皮帶時時你的腳被卷進去的。你自己有一定的責任。你當時雖小也有十七七歲了。你明白嗎?所以你的事情也只能這樣作罷。好在你屈死已經二十多年了,再過幾年你就可以再去到陽間投胎超生了,如果現在一時還在冤魂村感到寂寞,你可以到我們這里來當個志愿者,我們這里有像你一樣的很多因不注意安全而屈死者,他們剛來時都日日夜啼哭你可以以自己的事情,以身說法地估做他們的思想工作,這樣你既知道了這世界不只有你一個因不懂安全而出事故的屈死者,你也好使自己心里得能安耽一些。二來通過你的以身說法也使他們的思想轉過來快一些。那大孩子聽了還有這樣一個場所,有這樣一份工作,他聽了高興地說:“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在你們這里做個志愿意者。”包公聽了望著他微笑著說:“那你就到辦公室去找陳部長吧,那里已經艱險些志愿意者在那里了。他會替你安排的。”

那孩子說了一聲謝謝包公就歡天喜地地去找辦公室了。

安良說機械工廠事故就是多。其他工廠可能會好一些。周處長說:“也不一定,化工廠機械是不多但有毒有害物質多′照樣也有事故。”

安良說:‘處長你去過化工廠?‘

周處長說:“化工廠倒是沒有去過,不過我碰到過一個化工廠工程師,那工程師在一個重化工廠里工作′后來被濃硫酸沖瞎了眼睛。因此我覺得搞化工也是很危險的。‘

“眼睛瞎了?”

“是啊。這是我偶然從醫院里一個盲人按摩師口中了解到的。”周處長說“我有一次因為端一件重物,我損了腰,腰肌常常疼痛難忍,痛得直不起身子來,坐在沙發上,多坐一會就伸不直,多站一會又感到很吃力,真是站不是坐不是叫人坐立不安,不知如何是好。我也吃過許多藥,比如丹參活血片,腰痛寧等中成藥或西藥吃了都沒有什么效果,腰痛病還是經常發作后來有人告訴我說,你還是去做做理療看,請按摩醫生按摩按摩也許有點效果。其他方法都沒有什么用處的。于是我聽了朋友的話就到醫院去做理療。

“那是一所骨科醫院,這所醫院的一個院長,是姓一位朱的骨科醫生,為我治好過我的左臂。哪一次我騎自行車到市里的工廠去上班市區的房子當時還都是老房子。當我在一個弄堂開向左轉灣時,突然弄堂口闖出一輛自行車來,是個冒失的學生扌橫闖直撞地向我橫向沖來。我眼看避讓不及,車上還坐著我的太太,我怕倒下去′會把我太太也摔傷了,那旁邊正好是一個屋弄有一堵墻,我的左手趕快往墻上一托,不小心就這么一托,就出了毛病,當時雖然身子托住了沒有倒下去,但我的哪只手因用力過猛′卻一下子托得脫了肩,痛得我的左臂再也提不起來。那只手只能在下面垂著我想這下子完了,我要落下殘疾了。當時我趕快到就近哪家骨科醫院去治療。那位院長是個骨科專家,他看了我提著左手一動也不會動了時,不知傷情如何,叫我先去拍一張X光片。他看了片子后說左肩骨骨折,并且肩胛骨脫穴。我問他能治嗎,他說先讓他把肩膀脫穴正了穴位再說。他叫我坐下來,叫我放松,拿起我的手猛使勁向前一推,我驚了一下,他好說好了,我一搖手果然上肩膀能動了,也不怎么痛了接著他把我斷臂用夾板夾起來。一個月后,叫我好好鍛煉爬墻壁,就是用那只傷手忍痛作往上引,像攀爬墻壁的樣子的鍛煉。我的斷臂很快的長牢了,一個月后就能提起來,不到三個月完全恢復了功能可以上班了。這覺得這家醫院醫生很有水平。

后來我患了腰痛病又到那家醫院去找朱院長,這會朱院長沒有直接自己動手,而是向我介紹了一位專門做理療的按摩師。我起初我對按摩師有點不大相信,可朱院長對我說,你找他按摩好了,他雖然半路出家,但他的按摩技術是很不錯的。

按摩了幾次,我的急性腰脊痛毛病很快就有好轉。以后我每天都去按摩。我每天早早的去,他也早早的來了,看來他還是個很敬業的醫生。他長得身板挺直氣宇軒昴,要不是他的眼睛瞎看丕`你準以為他是一個工程師或者是個教師。與我過去碰見過的按摩醫生不同。他的按摩推挪手法不重,但一招一式都十分到位。被他按摩過的傷處感到十分舒服。他還邊按摩邊問我腰是怎么受傷的?受傷有多長時間了?我都一一告訴他,當他知道我是在搬重物中受傷的,他告訴我這是你用力不得法造成的。他說,工廠里腰背受傷的工人師傅們,多是你這樣在搬東西時腰脊姿勢不對用力不當造成的。他告訴我,你在搬重物時,要把身體蹲下來擺個騎馬蹲襠式姿勢,上身坐在腿上,蹲下去后再用兩手來捧東西這樣力就落在兩腿上了。不能把身體彎成個直角之勢,兩手懸空去搬重物。這樣一用力腰脊彎彎就容易受傷。他還根據我受傷時的姿勢,用兩手的兩個大拇指在我的腰底骨逢中巧妙-地來回按摩,我當時感到混身舒坦。我問他:醫生,你對工廠好像很熟悉,你以前在工廠里待過?他說我在工廠里待了很長時間呢。

“啊,你原來也是從工廠里出來的?”

他說:“是啊。我在工廠里待了十多年了。”這使我更奇怪了,我問他:“哪你怎么不在工廠跑到醫院里來了”

他嘆一口氣說:“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咋還能在工廠里待呢?”

“你的眼睛是在工廠里弄瞎的?”他點點頭說:“如果能在工廠里待,誰不想在工廠里呢?在工廠里與活潑健康的工人在一起多愉快呀′到了我現在這一步是沒有辦法啊。”

“你在工廠里是干什么的,你的眼睛是怎么弄瞎的?”

他說“我原來還是一個化學工程師是浙大化學系畢業的。在一次事故中我的眼睛被流酸弄瞎了,我成了一個瞎子,沒法再在工廠里當工程師了,為了生活才改行做按摸醫生的。”

說到這里小白睜大眼睛望著周處長問:“他是什么化工廠來的?”

周處長說:“他說是鷺江化工廠。”

“他姓什么7‘

‘好像姓黃‘

“哎呀,他就是我師傅啊!”

“你師傅?”

“我不也是鷺江化工廠出來的嘛?”

“呵,我忘了你也是鷺江化工廠來的。他還是你師傅?那你對他受傷的事情也知道?”

“當然知道。我從大學畢業,分配到鷺江化工廠,一進廠我就跟著他。那時他才三十幾歲。是他帶我我才逐漸熟悉廠里業務的。他是個技術很高的工程師。起初在車間當技術員。后來因為他的技術出色廠里就把他調到技術科當科長。我師傅為人很熱情,我剛進工廠時什么也不懂′是他他一樣一樣教我的他還常帶我到他家里去吃飯。他嫂子對我也很好。我叫她姐姐。后來沒有想到在一次上班時在巡查車間時出了事故。”

“他眼睛是怎么弄瞎的?”周處長問小白。‘

“那一天,我師傅和往常一樣上班后就穿著工作服到車間去巡視我們那個工廠是個制造硫酸和鹽酸等化工產品的重化工廠。那天他早上上班,照常到車間去看看不想當他到硫酸車間時,工人們正在那里用陶瓷甏灌硫酸,硫酸都是用陶瓷來盛的,用金屬容器和塑料容器都容易腐蝕。當時他站在硫酸甏旁邊看,沒有想到有個工人因硫酸甏外邊倒進去時沾染了一些硫酸液,就拿自來水管來沖洗硫酸甏。由于那工人拿膠皮水管的手抖動一下,一下子把水沖進硫酸甏里,硫酸就往上噴濺,直濺到我師傅的眼睛里。

“重硫酸是個極為厲害的的腐蝕劑,如果杯子里放半杯重硫酸液,把一個一角錢鋁制硬幣放進去,一會就沒溶化掉了。要是硫酸灑到腿上立刻就會把你腿上的皮爛掉′泛出發白的肉來。他來不及躲避,那池中的重流酸一下子沖起來濺到他的眼睛里,他感到眼睛一陣劇痛,睜不開來,當時我剛上班聽到消息我趕快奔過去扶著他到廠醫務室

‘醫生聽了他眼睛受傷的過程后,就立即替他用蒸餾水沖洗眼睛,但沖了一次又一次,整整沖了半個小時,他的眼睛就是痛,等他使勁睜開來時他的眼睛就看不清東西了。

這下子醫生著急了,廠里也急了。廠里立即把我師傅送到市里的大醫院的眼科去治療。當時是我陪他去的。

‘在醫院眼科里,醫生聽了我師傅眼睛受傷經過,是被流酸噴的就不響了。他們用各種眼藥水替他滴進去,并且給他吃消炎的和治眼睛的藥。但是都有沒有什么樣效果。后來廠里把我師傅送到SH和的大醫院的眼科也去看過。但醫生們對他的眼睛都無能為力。說是由于硫酸沖到他的眼睛里,把他的眼睛的角膜和視網膜都腐蝕了。后來他的視神經也萎縮了,再怎么治也治不好了。起初一只眼睛還有點光感,后來還越來越嚴重,最后終于使兩只眼睛都一點也看不見東西了,我師傅的眼睛就這樣澈底瞎了。

‘一個瞎子再在工廠里還有什么用呢?工廠里對他是很同情算他是工傷,讓他待在家里也照樣發我的工資,可是他年紀輕輕的,盡天不干活,叫人工廠養著心里很不好受。我去看他幾次,他總是靜靜地坐著一句話也不說,精神十分消沉。再也不能在工廠里工作感到很痛苦。后來于是他就托人悄悄在一個私人開的按摩診所找一個眼睛看不見的按摩醫生拜他做師傅,學起按摩來。

“如果他不離開工廠他現在都可能成廠里的總工程師了。現在他卻做了一個醫院的盲人按摩師傅。唉!真是命運作弄人呀!這是我師傅為人太敬業造成的,他本來是技術科科長亻旦他做了科長后,還像在車間做技術員一樣常常下車間去察看車間現場。他根本無須去車間巡視的為關心生產,他常常到車間去看看。不想那天早上到車間去覓,就出了這樣的事故,落下這樣殘酷的命運。我師傅的人生道路真不順。這也是個血的經驗教訓呀‘

周處長聽了說:“這也不能冤命運作弄。這種意外事故也時有聽說。但是他對重硫酸的危害性可能認識不足也有關系的,如果他當時看見工人們在倒硫酸,避開一點也就不致于發生這樣的事故了。”

小白說:“是啊,人們說命運掌握在自己手里,我看也不一定,有時一次偶然事件,也會影響人的一生。”

周長說:“這還是對客觀外界認識不足造成的。‘

安良聽了后說:“傷眼睛的事·不但在化工廠,就是一般機加工工廠,有時工人操作不小心也會發生呢。”

“哦,你所在工廠也發生過這種事情?”

“是啊,我們廠里也有一個工人發生這么個類似的事件,同樣好把眼睛弄瞎了。”

小白說“那工人是怎么弄瞎的

“那是一個舟山部隊轉業來的干部·”包安良也說起來:“來的時候好好的,聽說還是南京部隊后勤部隊勤儉節約模范連的連長,據說是他的家屬到部隊去探親,他聽說她在家鄉與別的男人有不清不白的愛昧關系,那連長說她幾句,叫她以后回去注意一點。妻子與他爭了幾句就吊死在部隊的營房里因為這件事,影響很不好,上級就讓他轉業來到地方。

‘當時轉業的干部很多,部隊營以下的干部來到工廠都當一般工人使用,他來到我們工廠,只當一個普通工人當時我在哪里已經當了工段長,因為他以前學過鉗工,我就讓他當個鉗工班長。不想在一次與一個小青年搭檔工作時,他在那里掌鉗,那工人拿大錘捶打,沒有想到那小伙子技術不過硬′而且毛手毛腳的,一錘下來把錘子打歪了,結果把錘子的一個塊鐵沫屑打下來濺進他的眼睛里,哪塊尖銳的小鐵屑深深地戳到他的眼睛的角膜上,使他的眼睛晶體流了出來,事發后′我趕快派汽車把他送到就近的部隊醫院去,也是有于沒有經驗,他自己也不知道,由于眼睛奇痛,他在車上伏著身體用手捫著眼睛。因為眼睛朝下,使他破碎的眼睛里晶體流得更快,到了哪里,晶體已經流完醫生說由于那只眼睛晶體沒了就無法恢復功能了,后來他的那只眼睛越來越不好,最后終致完全瞎了。變成了一只眼,工作時就很不方便了。大概是一只眼睛用得過多,后來另一只眼睛的視力也很快的降了下來,以后我看見他走路時總是腳高腳低的·常常踏空。也成了一個半殘廢。這也是工傷事故造成的。

所以在工作中,我們不但要注意身體不受傷害,還要很重視注意保護眼睛也不要受到傷害。在一定程度上,眼睛比一雙手一雙腳還重要呀。失了一只手一條腿生活還能自理·如果把兩只眼弄瞎了,那許多事情都沒法做了。生活的質量也大打折扣。人們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心靈沒了窗戶,那心靈也灰黯了,生活的樂趣也很少了。所以在生產生活中要很好地保護我們的眼睛不要讓它受到傷害。

后來在他的第二個妻子的設法下,她把他調回到家鄉的一個事。

業機關去工作。但是聽說不久他的兩只眼睛一只也看不清了,就在家里歇著沒法工作了′只好提前內退。”

周處長聽了也感嘆地說:“是啊·有時造成一個人的一生不幸,只是幾秒鐘。安全對人就是多么的重要。”

安良說:“說起幾秒鐘,我想起來,我的一個朋友的妻子,到單位去上班,還沒進屋門,還真在幾秒里碰到了一起倒霉事′從此拋家別子命赴黃泉。

“這是什么事故,這么可怕?”

“從她門前經過的一條蒸汽管·她剛去開門,一股蒸汽直沖在她身上。她的背脊被蒸汽燙傷了。”

周處長說:“燙傷病人是很難治的。”

安良說:“是哪,后來單位為她花了十幾萬也沒把人治好。”

周處長接說:“燙傷燒傷深度在一度到二度的·雖治不好,照理說死是不一定會死的。一般做下一些殘疾就是了。”

“可是她死了。”

“燙傷一兩度怎么會死人?”

“是治療不得法。當時不不夠重視,后來就慢慢變得嚴重了。

“她是怎么燙傷的?在什么地方燙傷的?”小白好奇地問安良。

安良說:“那說來話就長了。她本是我們廠的一個女工,在船上做了許多年油漆工倒沒有被油漆燒傷過,后來她改行不做油漆工了,做行政干部了卻遭到燙傷,這是想都想不到事情。可謂是俗話說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周處長聽了說:“安良,我們做安全工作的,還是要信科學。你怎么也迷信起來了·什么‘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究竟是怎么回事?不管什么樣的過錯和事故,實際上都有內在的道理的。”

安良說:“那好吧,我就講講我廠那個女油漆工的故事。故事講好后你們評論評論看,這究是怎么一回事。”

“你說嘛。”

“她本是我廠當年的一個油漆工·一個女工。因為當時廠里的讀書的孩子多了,可是我們廠離鎮上的學校很遠,孩子們上學讀書要到鎮上小學去很不方便,當時候廠里就成立一所職工子弟學校。廠里考慮她是過去我們廠一個老革命老領導的兒媳婦,身體不怎么好,給她一點照顧。她有一定的文化,就把她調出來當職工子弟學校教師。這樣她就在廠職工子弟學校里教了三年書。

“三年以后,我們廠里在市區購置了一批房子,企業改革調整時,一部分員工可調到市區的外廠去。因為她丈夫的家在市區,可以調到市區去。她在廠里教了幾年小學,在調整中她的公公本來已經通過有關部門,給她安排好了她住的市區一個小學里去當教師的。但她說做小學教師太煩人了,不想再做小學教師了,她仍要到工廠去,情愿到工廠去搞搞工會工作。”公公也沒有辦法,只得順從她的意愿,再通過有關部門給她聯系了一家工廠,讓她在那家工廠做一個工會干事。

“這下子她總算如愿以償了。于是她就高高興興地到那家工廠去上班。

“那是一家制藥廠。原來她公公給她聯系好的學校就在家門口,走幾步路就到了,這回從家里到那工廠卻要騎四十五分鐘的自行車才能到達。但是人就是這樣奇怪,她不愿意走幾步就在家門口當老師,卻情愿到遙遠的工廠里去做一個工會干事。多走許多路也不在乎,早出晚歸的還樂意。

“工會工作嘛,是比較好做的,°沒有象生產和教育那樣有硬指標的,你想做多做一點你不想做也可偷偷懶,坐在辦公室里看看報喝喝茶也可過日子。可她卻很敬業,每天照樣和工人一樣提前上班,按時下班。還經常到車間班組去了解工人們的生產、生活情況調查研究,幫助職工解決困難,積極開展文體活動,把工會工作做得有聲有色。深得工人們和領導的好評。

“就這樣她慢慢的適應了工會工作,她自己感覺也很不錯。

“這一天,她早上起來洗過臉吃過飯以后又騎著自行車早早的去上班了。那天天還有點小雨,她穿著自行車雨衣去。在路上她騎車時穿了一路的雨衣到了那里,她就把雨衣脫了下來。她剛脫下雨衣挽在手上,一手拿鑰匙去開工會辦公室的門,沒有想到那從工會辦公室大門上面架空經過的那條粗粗的象一條大蟒蛇似的包著紅漆布的蒸汽管,只聽嘩的一聲噴出一股強烈的蒸汽來,那蒸汽直噴到她的身上,那滾燙的蒸汽吹進她的頭頸里和背上直使她痛得大叫起來。這真是運氣不好,如果她晚一點脫雨衣身上穿著雨衣,蒸汽吹著披在身體外的雨衣也不要緊了,又偏巧她剛好脫下雨衣。這蒸汽閥也不是一直在漏的用汽量少時漏一些,用汽量大時就不漏。可偏巧這會還沒有用汽,所以壓力大就漏得很厲害。那蒸汽不早不晚的吹下來,吹進她嫩白的頭頸吹進她的嫩白的背脊。她痛得“啊喲!啊喲!”的大叫起來。上班的工人經過聞聲趕快趕過來,問她怎么啦,怎么啦,她又痛又嚇,嚇得坐在地上只會哭。當得知事情的真相以后,人們趕快把她七手八腳地護送到醫務室去。醫生把她上衣脫下來后,看到她頭頸里和背上有大塊紅紅的燙傷的痕跡給她涂了一點凡士林一類的藥膏,醫生向廠里領導匯報,說我們自己醫務室條件有限,還是送到醫院里去看看為好。于是經過領導同意立即派廠車把她送到就近的第二醫院。

“在醫院門珍室里看時醫生說這點傷不要緊,燙得不算厲害,只是一度和部分二度燒傷面積也不大,這里涂點藥你們回去好了,過幾天再來復查一下換換藥就行。于是廠車就把她送到她的家中。

“由于她自己和她的家丈夫都沒有經驗,也沒有引起足夠重視,她聽醫生說沒事,就照樣洗澡照樣這么穿衣睡覺。不想這是在夏日,天氣炎熱,家里通風條件不好,衛生條件更差,過了幾天竟越來越厲害了,再到醫院去看時,醫生大吃一驚,這回反倒要住院了,因為傷痕擴大很多,燙傷的皮膚感染了。這一住一個月、二個月、三個月都沒治好,后來竟住院了七個月,病情不但沒有好轉,還越來越厲害,最后竟患敗血疹而死了。廠里為她化了十多萬元錢,這是二十幾年前的十多萬元,相當于現在的三四十萬了,卻沒有把她救回來。

“這一下子叫她的丈夫苦了,她當時還有一個七八歲的兒子,她丈夫又做爹又做媽。她這一走,直到今天那丈夫至今還是一個人,竟影響了一家人。那個男工當年原是我的一個電工徒弟。至今四十多歲了,還是一個人,我幾次想替他介紹一個女的,可是人家一聽他的條件,人家就搖頭了。因為房子是小套的,又帶著一個兒子,誰也不想和他結婚。都已經這么大年紀了,一般來說大姑娘自然不肯,結過婚再離婚的一般也有一兩個孩子了,只有一套小套房子。怎么住?就這樣高不來低不就地拖到今天,十多年過去了還是形單影只。兒子因為自小沒有母親,跟著爺爺奶奶過,可是如今爺爺奶奶先后都走了。他和父親也合不來,如今都大學畢業了,工作了他還是住在工廠的集體宿舍里,不愿意回來和父親過。你看這日子過得多沒勁呀!

周處長聽了說:“唉,一起事故主就傷了一個幸福的家庭!”

“這是一起偶然的事故,但是事后經過檢查,那蒸汽管漏汽不是偶然的,人們早有所發現,只是沒有發生事故,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而那蒸汽管是早就該維修了的卻沒有及時維修。實在這蒸汽管道也不能在住人的房子上面經過的,早就該改道或埋到地下去了。不應該在人常進出的地方,橫空架著蒸汽管。如果當時能及時修理及時遷移掉,何致有這樣的禍害呢?改道或維修一下蒸汽管道頂多花個七八百元錢也夠了,何須花十幾萬元錢,還使一個年輕鮮活的生命就這樣的早早的離開了人世,離開了她心愛的兒子和丈夫,離開了美滿幸福的家庭。“

周處長聽了說:“這個事故是有一定的偶然性,但就一個廠來講,沒有做好安全生產工作這是必然的結果。如果這個化工廠把蒸汽管道不在辦化公樓上面通過,這個事故不就不會產生了?再如果就算是因種種原因,一時移不開,廠里及時檢修一下汽管道,換掉有間隙和新墊片,擰緊法蘭閥門螺絲,不是ˉ產生這個蒸汽噴出燒傷員工的事故了嘛。也不必花十幾萬元錢,修一下蒸汽管道頂多花個幾百元錢。現在十幾萬錢沒了人也沒了,損失了員工又賠錢,真不值得!所以歸根結底還是廠里對安全生產不重視對隱患沒有及時整改之故。作為因事故而死的那個工會干部,她是這家廠安全生產搞不好的犧牲品。這也是一個工廠在安全管理上不力造成的事故。如果廠里對安全考慮得多一些考慮得周到一點像這類事故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這段時間下面的事故少一些,安良常常想廠里的一些老朋友,那天他到老廠去看看′沒有想到回來之后,一直低著頭悶悶不樂的。周處長問他“安良你怎么了?”安良總是搖搖頭不說話,周處長說:“你一定有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我看你這幾天情緒很低落。‘安良被追問不過了就告訴他說:我的一個老戰友死了?

“啊?誰死了?”

“當年和我一起下來的一個老戰友。”

“和你一起下來的那批人我都知道的,你說是誰死了?”

安良說,當年我們一塊下來時有個田春時你還記得吧?‘

“田春時我怎么不知道他在部隊時是個機要員。當時田春時已經來到復員大隊,后來觀通團打電話來又要他回去,說他們那里現在工作忙了,需要機要員,我接到電話后就告訴他,讓他回去。可是田春光說不回去了,說是遲早總是要走的,遲走不如早走。現在部隊正在精簡人員,為減輕部隊負擔,下來了就算了。我覺得這個同志思想很開朗的,也能顧全大局,不象有的老兵那樣下來了還鬧這個鬧那個。他叫他回去都不去呢。當年不是說他在當鍋爐工的嘛?怎么現在死了?”

“唉呀,周處長,這已經是多年的事了。

后來他出了事故,生生經剩了一只手,一個人生活諸多不便,組織上就讓他調回家鄉去,他的老家在東北遼陽,這趟回去看看,我聽廠里的老朋友們說他回到家后不久又出車禍死了。我想起老田過去對我的好,他就像我的一個大哥,他走時我還去送過他,他還說你有機會出差到遼陽來來找我,我一定陪你好好玩玩。沒有想到他回去還不到半年就死了。”

“哦,是這樣啊,聽你說來不出事故不一定會回去的他后來出過什么事故我也不知道。他當年分配時不是和你在一起的嘛?我聽你說他當了鍋爐工。怎么后來也出了事故?出了啥事故?”

安良說:“這說來話就長了。”

“長短你都得講點給我聽聽,老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事故是怎么出的?這么好的一個人怎么這么早就死了?”

“當年鷺江甘蔗化工廠的籌備處把我和老田等被分配到動力車間,老田因為是黨員,又是五四年老兵,被分配在動力車間的重要崗位——鍋爐工段當司爐,我當時雖然是團員,由于出身較好,也被分在鍋爐車間當司爐,于是我便和老田住一間房子,我和他吃飯在一起,出去散步在一起,晚上睡覺在一起,可以說我與老田形影不離,像兩兄弟一樣。老田是個東北遼陽的人,他說話有點含胡不清地帶著濃重的東北腔,比我大了三歲亻旦為人處事卻比我成熟得多。而且能正確對待上級領導的分配。可我這人虛榮心很重,腦子里雜七雜八的思想很多,我分配到鍋爐房后,老感到當個鍋爐工名聲不好聽,說是燒爐子的,那不和人家當火夫燒飯差不多嘛,以后找對像都找不到。而且聽說司爐工是又苦又累又臟的工種,一天到晚和煤、水、火、汽、灰打交道。自己在部隊是個文質彬彬的電臺報務員,這會卻要我去當那種又苦又累的鍋爐工,要是女朋友知道我在工廠里工作原來是個燒鍋爐的,她也不要我了,老是心理有疙瘩。可老田一個在部隊當機要員的卻沒有半點怨言。”

“什么叫機要員?機要員是干什么的?”小白不解地問。

“機要員就是譯電報的。他的工作我們報務員是連在一起的,我們報務員從收報機中把電報抄收下來,可是抄下來的都是一些1234一組一組的阿拉伯字,四個字組成一個中文,我們只知道抄收,抄下來看這些數碼數字是什么意思就不懂了。只有機要員知道這些阿拉伯字是什么意思,因為他們在機要學校學過,又有一本翻譯電碼的書。”

“哦,你說的就是電報局的譯電員呀。”

“對呀,就是譯電員。他是在初中畢業以后考上機要學校的,分配到部隊后又當了五年機要員,到地方后卻一點也不計較,高興地服從分配。后來他還到廣東等地的外地安心地去培訓當鍋爐工。不像我強調自己在部隊當過報務員學過無線電的,要求調換當電工。

“兩年以后,為工地建設用電需要,我所屬的動力車間先回來生產。老田和在廣東山頭電廠學習的鍋爐工也回來了。老田于是獨擋一面地當起鍋爐房的司爐工來。還是司爐班長。由于人手少生產任務緊他們的工作還挺忙的,當時我已經做了維修電工。那天晚上我沒有當班,在宿舍里休息。

“第二天早上天沒亮,忽然聽工人們說,老田出事故了!老田出工傷事故了!我聽了趕快起來,因為老田是我們一塊下來的,我還和他在一個糖廠里一同學過半年司爐。雖然此時我不做鍋爐工了,但是我和他在一起時他對我無話不說無事不講的兄弟情誼依舊如故,就象是我在異地的大哥。所以當時我聽到消息就立即奔到車間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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