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亨萬歲第九百四十五章 急性子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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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五章 急性子


更新時間:2013年04月25日  作者:白頭King  分類: 都市 | 娛樂明星 | 白頭King | 大亨萬歲 

“很好!!!”

唐謙看了一遍監視器回放,滿意的點了點頭。DukeBa

隨后拍攝才又繼續進行。

姐姐笑了笑,似乎早就看出了我的掙扎,只是在靜待著我自覺地發問罷了:“這個問題有很大的難度哦!不過,其實并不是所有的真理都適合在每個人身上,也許你認為對的真理,事實上它并不適合你呢?假如錯并不在我朋友身上,而將真相揭開會對他有所傷害的話,我寧可放棄真理、放棄原則。有時候,在真理和原則引導下做出的答案,并不是自己內心所需要的、真實的。”

聽姐姐這么一說,我感覺自己好像輕松了許多。可能姐姐說的是對的,如果真理會讓朋友陷入更深的傷害的話,我想我不可能繼續堅持下去;再說,我并不是那種為了真理和原則,而能夠放棄一切的英雄,對于我這種一無是處的普通人來說,朋友的重要性,還是最大的。終于,我決定要將真相永遠埋藏起來,無論付出的代價是什么,決心永遠不變!

“姐姐剛才好像個哲學家哦!簡直變成老太婆了······!”我滿帶笑容地逗趣姐姐。把心頭的那塊石頭放下之后,整個人都好像飛上了天一樣,感覺真的太舒服了·連最怕的姐姐也能開起玩笑來了,我還真懷疑自己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臭小子,連我都拿來開玩笑,不知死活······!”姐姐竟然沒有揍我,只是語氣帶了點嬌媚地說道。轉頭望向了窗外,臉上還帶著那剛剛浮上嘴角的淺淺的笑容。不知哪里吹來的風,姐姐的發絲在風中飄動,在這一刻,我簡直就是成了當機狀態·心跳砰砰的感覺又來了。

就在這時,許文那小子好死不死的跑來“煞風景”,好生欠揍。

“你們還在這里啊?于龍警官他已經找到了兇手,正準備向大家說明事件的真相呢!”

“什么?不會吧······?!”我沒有多想,立刻就往客廳沖。于警官竟然找出了兇手?如果他的推理是和我之前的一樣的話,那么所謂的證據應該就是那個手提電話,可我并沒有把它拿回來啊!從這里看來,于警官和我之前所想的是一樣的。

經過轉角,來到了客廳。

和所想的一樣,客廳里聚集了學校的領導·以及一臉疲憊憔悴的劉老師,就連那個討厭的家伙也在其中,只不過他的眼神怎么總是看著劉老師啊?簡直是色狼一個。再看看站在眾人的于警官,他手中拿著的手提電話明顯是已經死去的徐老師的,他果然已經拿了回來。

“警官,你真的找到嫌疑犯了?”校長激動的問道。看樣子他還挺關心這次的事件嘛!不過在我看來,他巴不得馬上把真兇揪出來,好挽回學校的聲譽吧!反正那也不關我的事情,管他怎么樣呢!

“托您的福,我的確是找到了嫌疑犯正準備當著大家的面說說真相!”于警官極為謙虛禮貌地答道·對年長自己的人,就是喜歡這么客氣,實在是個老實人。

這可把我給急死了·本以為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真相,還打算隱瞞下去,沒想到連于警官也知道了,只是他的推理明顯還不完整啊!一定要制止他才行。

“于警官,我能不能和你單獨談談!”我站到了于警官的面前,著急地請求道。如果真的讓他說出來,那還得了嗎?

校長突然插了句嘴:“你哪個班的?這是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就不要插嘴…···!”他的大人心理·又開始作祟了。畢竟輕視小孩是大人們的普遍心理狀態。

不過這么說也太過分了·好歹我也已經快是個高二的學生了,如果我還是個孩子的話·他那個讀小學的兒子,豈不是變成剛出生的嬰兒啊?居然說出這種讓人傷自尊的話來·真不知道現在所謂的教育工作者,到底是如何遵守自己本分的,這還真是讓我感到悲哀啊!

這時,忠厚老實的于警官卻輕推開校長,來到我面前問道:“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私底下談的嗎?這樣似乎不太合規矩哦!”

“管他什么規矩,有時候墨守成規是會害死人的!”連于警官都不通融,我開始有些著急了。如果于警官真的不愿意通融的話,那怎么辦?難道要把他五花大綁,強行逼他不成?我猜真要是到了那個時候,可能我會覺得那是一個非常不錯的辦法。

“可我并沒有理由,同意你無理的要求啊!”看樣子,似乎于警官并不容易疏通呢!

這可把我給急死了,于警官為什么就這么不通人情呢?不過也不能怪他,我是什么身份,只不過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學,憑什么和警官談條件呢?但即便是這樣,那也不能就這樣放棄呀!既然這樣,那我也只好用其他的辦法了。

“于警官,如果你不答應我的話,那么這件案子的證據就會永遠消失!”我威脅著說道。于警官的推測很明顯沒有證據的支持,他召集大家到一起,也另有目的。如果我利用他最想得到的證據來威脅他的話,他應該會答應我的要求。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訝出聲,就連于警官的表情也開始嚴肅起來,似乎正在考慮我所提的要求。

“好······!我答應你的要求其他人請全部都出去······!”于警官答應我的要求后,便下命令讓眾人退出出去。

雖然校長及其他學校領導都有怨言,但在于警官的堅持下·他們也無話可說,只好乖乖地退出徐老師的公寓,不過一會兒,這里只剩下我和于警官兩個人了。看到眾人的離開,我懸在半空中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現在這里只剩下我們了,也把你所說的證據拿出來了吧!”于警官說道。

“這里的隔音不太好,我們還是到走廊那再說吧······!”我提議道。

于警官沒有反對,而是跟著我來到了走廊。

“于警官剛才你說你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我想問一下,你所說的兇手,是不是劉老師?”我問道。

雖然這明顯是白問,但我仍然希望,于警官的推斷并不是我心中所想的那樣。

“看你之前那沖動的摸樣,不是早就猜到了嗎?何必多問呢?!”于警官靠在了墻上,繼續說道:“其實你自己也很清楚,能夠殺徐林的人,也只有劉夕。她之所以請你們吃午飯,那只是為了讓你們當她的時間證人;在你們專注于漫畫的時候她以做菜為由,來到了廚房,其實她早就將菜做好,趁這段時間把事先藏在廚房里的干冰拿了出來,由于干冰受熱后會直接升華汽化,所以在現場根本找不到兇器;與此同時用手提電話將死者叫到了走廊,并從窗戶往下看時,便預想用干冰砸中死者,但卻出了意外。死者居然把頭縮了回去,而干冰湊巧只是擦傷了死者的頭皮劉夕的殺人計劃沒有成功,于是又決定從樓上爬下來,將死者殺害當然現場已經被重新整理過。DukeBa只不過!”于警官說到這,就沒再接著往下說了。

“只不過仍然還有你無法解釋的地方!第一,劉老師爬下來的時候,為什么墻上沒有留下腳印;第二,走廊的窗戶外沒有排水管,也就是說劉老師要爬下來的話,必須要有類似繩子的工具,可是你并沒有發現。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你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的推論所以你就把大家聚集起來,好讓你在審問劉老師的時候在心理上會對劉老師形成壓力,劉老師就可能回答的時候產生混亂將自己怎樣殺害徐老師的過程說出來。好將她逮捕我說得沒錯吧······!”我頗為激動的說道。雖然有時候警方可能會使用非常手段,但沒有根據的胡亂推斷,這實在太不應該吧!

于警官的神情露出些驚奇之色,沒想到他心中所想的全都被我一語道破,他心中的堅信已經開始動搖。

“聽你的口氣,你認為劉夕不是兇手咯…···!那好,你倒是說說誰才是兇手······?!”于警官擺出一副等待著答案的摸樣。

“根本就沒有兇手,徐老師是自殺的!”我堅定不移地說道。

“不可能······!我們在現場并沒有找到遺書,當然不可能是自殺啊!”于警官似乎也篤定了就是他殺,但他突然想了想,又疑惑地說道:“難道你剛才所說的證據,就是能證明死者自殺的遺書···…?”

我點了點頭,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其實,劉老師的確是想殺害徐老師,今天她執意要借我的漫畫,想必是為了模仿里面的橋段來殺人。當時,可能正要將干冰往下扔的時候,她猶豫了,在仇恨和愛情中,她不知道應該做何取舍。當徐老師往上望的時候,劉老一時情急就將干冰扔了下去,并不清楚干冰到底有沒有砸到徐老師;而徐老師在本能的反應下,將身子縮了回去,若不是劉老師的猶豫,以干冰下墜的速度來看,徐老師是不可能躲避得過的。雖然已經及時的做出了反應,但干冰仍然擦傷了他的頭皮,造成了劇烈的疼痛。徐老師其實早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的到來,為了贖罪,同時也不想劉老師因他而坐牢,所以用刀慢慢刺進心臟,痛苦而掙扎地死去!”

我將日記本翻開,遞給了于警官繼續說道:“日記的第一篇,也就是徐老師第一次寫的日記,而內容就是當年晚的那天上,如何意外撞死劉老師的姐姐而逃逸的經過,而往后的篇幅,則都是表達他內心的痛苦與煎熬。當時他難掩心中愧疚,去參加了追悼會在追悼會上看到了劉老師。之后,他們又再次在學校相遇,為了禰補自己的過錯,他決定照顧她、關心她,最后還愛上了她。日記也寫到他們開始交往的那天,就沒再繼續下去了,而日記本的最后一篇,便是他寫的遺書。里面寫得很清楚,他從和劉老師交往的第一天開始就已經下定了決心,如果往后劉老師發現了真相,選擇恨他的話,他便會以死謝罪。在落款處還留有丨如果我突然死亡,這篇日記則為遺書丨的這樣一句話。”

“按你的意思,這篇遺書是近兩年前寫的,難道沒有可能是最近假冒嗎?”于警官邊翻閱邊問道。這個世界上什么都可以假冒,當然也包括遺書啊!

“絕對不可能。你先看看日記里,第一篇到最后一篇的字跡的顏色,是由深逐漸到帶點黑的藍色!”

“的確沒錯但這有什么關系嗎?”于警官不太明白我所說的意思。

“你可能不常使用鋼筆,所以不太清楚。徐老師所用的墨水,是丹寧酸鐵墨水,這種墨水的顏色會隨著時間而改變。當接觸到空氣的時候,墨水的成分便會起酸作用,在與紙張或其他物質起作用之后,墨水的藍色便會逐漸消失,而帶有黑色,你只要將日記里的墨水做檢測,應該會和我所說的年份沒有多大誤差。而字跡你也可以拿徐老師的其他文本來做一下比較,當然也可以叫字跡鑒定專家做鑒定。”我自信地解釋道。

于警官明白地點了點頭,可突然又疑惑地問道:“看來你說的的確沒錯。可我又不明白了死者是自殺的沒錯,但你為什么不想讓人知道呢?”

“我相信你也知道輿論壓力的恐怖吧!雖然劉老師并不是兇手,但劉老師的確有殺人之意,如果是要將這整件事情的真相都說了出來的話,那別人會怎么說劉老師呢?她是這么善良,可卻讓自己背負著仇恨的包袱,她在猶豫彷徨的時候,我不想其他人對她槽貍點點·形成輿論壓力。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真怕她會胡思亂想,干出不理智的事情。”我又嘆了口氣·懇求地對于警官繼續說道:“所以呢!希望于警官不要讓學校的其他人知道,只是說明徐老師是自殺的就夠了·至于劉老師的事情,以及和這起案件的關系,就不要在說出來,讓它永遠的埋藏起來。畢竟,人總有自己不想提及的事情嘛!”

于警官想了想:“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我不知道這件事情能夠藏多久哦!”

“這么說你答應我了,真是太感謝了太感謝了······!不過,你可以把日記還給我嗎······?”我萬般感激地說道,想不到于警官還蠻通人情的嘛!

于警官笑了笑:“日記你可以留著,但我需要最后一篇當做證物!”

見于警官答應了自己的不情之請,高興得連連點頭。

我們出去之后,校長和領導急忙追問于警官,但于警官只說了徐老師是自殺的真相,其他的就只字不提,看到這樣的結果,我萬分欣喜地退了開去,許文自然是追問我事情的真相,可我壓根就沒有理他。

到了晚上,許文先回了家去,而我和姐姐決定將日記交給劉老師。看到日記,劉老師又哭了起來,跟我們說了當時她就是看到日記,才發現徐老師就是當年撞死她姐姐的兇手。看到劉老師痛苦流涕的摸樣,我想她在此時此刻,終于在恨與愛中選擇了什么。而我,并沒有把我在警察調查之后,到報社尋找當年徐老師撞到她姐姐的真相說出來。

直到劉老師深深入睡后,我和姐姐才踏向了回家的路程,雖然是炎炎夏日,但到了晚上,風也不吝嗇于它的涼爽。

“紅,今天你到報社那里查到了什么嗎?”姐姐突然問道。

我想了想,嘆氣著回答道:“我查看了當年的報紙,現場只有一個路人看到了事情經過。徐老師原來是為了躲避一個調皮的小孩,才控制不當,撞到了劉老師的姐姐,而那個頑皮的小孩正是那個路人的兒子,當時照顧自己的孩子,所以沒有看到徐老師的車牌號碼!今天的悲劇就這樣埋下了伏筆!”

“那你為什么不將真相告訴劉老師呢?”姐姐疑惑不解地問道。這樣不就可以讓劉老師知道,當年徐老師并不是故意的啊!

“你也看到劉老師悔恨的樣子·既然劉老師已經放下了包袱,那我又何必繼續增加她心理上的負擔呢!還是順其自然好了······!”

聽到我的回答,姐姐看了看我,開玩笑似的說道:“如果我以后也像劉老師的姐姐那樣,你這個做弟弟的,會怎么辦啊?”

我愣了愣,哪有人會問這種問題的啊?要是萬一······萬一···…!我都不知道如何想下去了。

“我······我才沒那個閑工夫去回答你這種無聊的問題······!”我立馬加快了腳步,要是再讓姐姐鞭策的話,那很有可能會發生另一起命案

姐姐望著我的背影·沒由來地笑了起來,我悄悄回頭看了看,那一瞬間,心里那頭瞎眼的小鹿又開始亂撞了起來。仰望著晶瑩的星海,小鹿開始平靜了下來。

似乎今天的悲劇本就不應該發生,到底愛和恨間,哪邊才是最重要的呢?或許愛與恨本就平衡而立,如果跨越了底線,人便會開始盲目而不理智,愛之深恨之切·恨亦深則愛也深。

時間,總是在人們不經意間,悄然流逝。似乎記憶也會隨著時間的變遷而模糊起來,自徐老師自殺事件之后,已經過去半個多紅了,曾經一時沸沸揚揚的事件,也在這個學校逐漸平靜下來。雖然同學們在劉老師面前絕口不提徐老師的名字,但就算是瞎子也看地出來她是在強顏歡笑,從她那已經紅腫的眼睛就可以看出,每晚是以淚洗面·難以入眠。

我躺在床上,擔心的想著。雖然今天是雙休日,但不知怎么的·平時最喜歡睡懶覺的我,今天居然8點鐘就醒了,可能是我的腦子出現了問題吧!有的時候我還真的不愿意醒來,人清醒的時候,那些不愉快的記憶總是伴隨著思緒,漸漸的會越來越變得清晰。真不知道劉老師到底能不能從這次的打擊中走出來?為什么上天要讓這種根本不應該存在的悲劇發生呢?明明相愛的兩人,卻要因為仇恨而生死相隔,以至于曲終人散的結局·命運的編劇實在是太會作弄人了!

我枕著頭·看著海藍色的天花板,明明是感覺很累的·但腦子似乎自己運轉了起來,硬是拖著我疲憊的身體·在瞑海中不斷地想著想著。在不知不覺中,時間好像過得特別快一樣,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就這么在我胡思亂想中過去。實在是睡不下去了,立身起來便向廁所走去,準備洗臉刷牙,好去上網打發打發時間,不然那就實在太無聊了。有的時候,我還真是挺佩服古人的,他們沒有什么像現在的電腦和電視,這一天也過得下去,確實是夠厲害啊!

我才剛打開房門,就看見姐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雙手將熱水袋捂在了腹部,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下來,表情似乎很難受的樣子。我頓時著急起來,三兩步便走到了她的身旁關切地問道:“姐,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啊!?”

“不知怎么的,我的肚子突然好痛哦!”姐姐虛弱地說道。

看到姐姐這么一副難受的樣子,我簡直變成了熱鍋上的螞蟻:“既然痛成了這樣子,干嗎不去醫院啊?硬要死撐著,你以為用熱水袋敷著,情況就會有好轉嗎?”我氣憤地說完,馬上以飛快的速度洗臉刷牙,換好了衣服。

“其實不用去醫院的,我用熱水袋敷一下就好了······!”姐姐見我換好了衣服,似乎是要帶她去醫院看病的樣子,馬上找了個借口敷衍以下我。平時一向都是她這身為姐姐的照顧弟弟,現在位置調換了過來,怎么能由弟為姐姐操心呢!

“你少來!老這么倔強有什么用嘛!生病了就得看醫生,連小學生都懂的道理不用我再教你一次吧!”我一副不容抵抗的架勢,把熱水袋扔到一旁,直接將姐姐的整個身軀靠到了我的背上,雖然她仍然很不情愿地蠕動了一會兒,但正在生病的她,又哪里有這么多力氣來作出抵抗呢!最后的結局還不是老老實實地待在我的背上。

幸好醫院離我們的公寓也不算遠,所以我決定用走的好了。我現在才知道原來姐姐的體重,真的挺輕的,以我的感覺來判斷的話,應該有90來磅吧!走在大街上,行人或多或少總是會向我們投來目光,不知怎么的,他們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一對情侶一樣,一想到這,我的心莫名其妙的雀躍起來。

到了醫院經過胃鏡的檢查,醫生診斷是急性胃炎,便開了3天的消炎點滴,以及保護胃的藥物,順便交代了飲食應該注意的事項。我知道要打有青霉素的消炎點滴,必須事先進食,幸好這附近有賣小吃快餐的地方,于是我趁姐姐在做著皮試的時間,替她選了間安靜而且高級的單人房間讓她休息,這一切安排妥當之后才去買早餐。

附近的小吃街里,有著各式各樣的地道小吃不過多數是比較容易上火的食品,由于姐姐是急性胃炎,如果吃這些食物的話,那簡直猶如火上加油,所以我只好買餛飩了。

本來我想打電話給老爸他們,但想想他們還有各自的工作要忙,況且我身上也帶了不少錢,足以應付醫院的費用了所以也就沒有必要再叫他們來啦!

買完餛飩后,由于擔心還未進食的老姐,我索性以最快的速度飛奔而回終于來到了姐姐的病房門前。可奇怪的,除了姐姐的笑聲外,還有一把男人的聲音傳了出來。我頓時納悶起來,病房里應該只有老姐一個人才對,怎么會多個男人出來?況且,老姐在之前一直都是病奄奄的樣子,她哪來這么好的精神啊?還笑得這么開心······!

我輕輕將門推開,走了進去。

“學長我給你介紹一下他是我的弟弟,林紅······!”姐姐見我進來微笑著向她面前的男人介紹道。

男人轉過頭來,瞧了瞧我。我這才看清楚他的樣貌一頭充滿男子氣概的短發,雙眉似劍,兩目有神,鼻梁很高,嘴唇厚薄適中;當他站起來禮貌的和我握手的時候,才發現他高我大半個頭,起碼有180公分左右的身高,再加上他體格挺健壯,對女性來說,他無疑是個最具磁性的大磁鐵。

“阿軒,這位是學生會會長,陳紫奇學長······!”老姐見我們友好的握手后,同樣微笑地介紹道。

雖然老姐的表情只有微笑,但我卻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出來,她笑著看陳紫奇的眼神和看我時候的眼神,是完全不一樣的,甚至是充滿愛意的······!不知怎么的,我腦中的思緒像是卡殼了一樣,竟然一片空白,心里也開始沉悶起來。

“你還是別老是學長前學長后的了,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和我一樣大吧…···!”陳紫奇玩笑似的說和老姐說道。在他的眼神中,似乎也隱藏著某些東西,只是他并沒有太過顯露。

“我這叫做禮貌,我媽媽從小就這么教我······!”老姐自信地回應道。

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我這才回過神來,把剛買好的那碗餛飩遞到了老姐面前:“快吃吧!你現在正打著點滴,要添飽了肚子,那肚子才不會難受啊!

老姐接過后,點了點頭,便吃了起來。

“陳學長,你怎么知道我老姐在這間病房的?”我微笑地問道。我突然間發覺自己突然變成了一個內向的人,明明心里很不舒服,其實大可以態度堅硬點,但現在我卻將這種心情藏了起來,還能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敢情我這是發神經了。

“其實······!”還沒等陳紫奇說完,老姐卻搶著答道:“其實說也太巧合了,陳學長是因闌尾炎住進了醫院,雖然手術已經做好,但他父母想他再留院休息幾天,剛剛路過這里的時候護士正想給我打點滴,陳學長正好從已經打開的門外看見了我,你說是不是很湊巧啊······!”

看著老姐有些興奮的笑容,我頓時萌生一種自己是多余的感覺,明明陳紫奇才是多出來的人物,怎么現在反倒是我變成了不應該出現的人,突然好想離開這里:“老姐,你們慢慢聊吧!我先去一下洗手間!”

老姐只是點了點頭,便又和陳紫奇聊了起來。看著他們的笑臉我的心越來越沉悶起來,慢慢地退出了病房,看著醫院里白茫茫的走廊,漫無目的地走了起來。我聽許文說過,女人只有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面前,才會變得喜歡表現自己,好引起對方的注意。看來老姐是真的喜歡那個叫陳紫奇的家伙,可為什么我的心現在卻那么難受呢?難道難道我喜歡老姐······?這不太可能吧!再怎么說她也是我姐,怎么可以呢?可事實上她的確并不是我親生的姐姐啊!我們從小朝夕相處我喜歡上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但她現在喜歡的是別人,那我怎么辦呢······?或許,我應該把這樣的心情收藏心底,即使我喜歡她,可在她的眼里,我的確是她的弟弟,這是不可改變的是事實!

走著走著感覺很累,我看到身旁的坐椅,沒多想便坐了下來,但當一屢屢白煙飄過我眼間的時候我才發現我身旁還坐著一個中年男人,穿著病服,滿臉胡扎,頭發顯得很邋遢,再加上嘴中叼著的香煙,這倒給人一種歷經滄桑的感覺。

我從小到大都沒有接觸過煙,那香煙傳過來的煙味實在是嗆得我連連咳嗽。也許聽到了我咳嗽的聲音,那男人注意到了我,抬起了無神的雙眼,瞧了瞧我·竟蔑視地笑了起來:“小孩就是小孩,連一點煙味都受不了,將來怎么受得住更大的打擊啊!”

聽他這么一說·我可生氣了:“我不喜歡吸煙,也不喜歡煙味,這只是喜惡的問題,跟能不能承受打擊沒有任何關系。況且吸煙本就有害健康,不喜歡也是應該的!”

男人笑得更大聲了:“當你發現自己突然無親無故,只身孤影獨自生存的時候,煙和酒就是世界上最好的東西,不用再在意人類世界里的真真假假·你只生存在一個地方·那就是自己的世界。”

聽他如此說來,可見他必定經歷過非常痛苦的人生變遷·。看到他雙眼露出的凄涼,·方才我心中的怒氣,頓時煙消云散,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好,只能是呆呆地坐在那里,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正在這時,幾位目無表情的醫生正要從我面前經過,那領隊的醫生頭發已有些許花白,眼角的皺紋和明顯下墜的煙袋,已經應征了他年過半百的年紀,但他雙目冷酷,漠視一切的神情,卻讓我從心底打了個寒戰。

“人渣······!”待那些醫生走后,男人忽然惡狠狠到地低聲罵道。

“他跟你有仇嗎······?”我頗為奇怪地問道。人家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和你這樣邋遢鬼有關系的人吧!

“仇恨嗎?相信跟他有仇的人不只我一個,只是他們并不知道真相而已!”男人再次蔑視地一笑。

他的這句話,讓我感到更加的費解,他所謂的真相是什么呢?難道是那位醫生的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不成?這倒把我的求知欲給勾了出來。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能不能說得明白點啊······!”

男人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將剛吸完的煙頭丟進了垃圾桶里,接著說道:“小孩子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對你以后的健康成長是有影響的哈哈!”

話音剛落,他就準備推車離開。

“你話只說了一半,怎么可以半途而廢呢?說話要說全,這個道理很簡單啊!不用我這個后輩來教你了吧!”看他正準備離開這里,我急忙把他攔了下來,胃口都被他釣起來了,不把話說完,哪能這么容易讓他離開啊!

男人看了看我,將我的雙手揮開之后,才接著意味深長地說道:“也許你們眼中的天使和我眼中的惡魔是一樣的······!”男人說完便退進了他身后的205病房,并將門關了起來。

這次我沒有再阻止他,而是呆在原地,仔細琢磨著他剛才的那句話。天使和惡魔本就是指正義與邪惡,可是為什么在他眼中,正義就是邪惡,邪惡就是正義呢?難道就是好人和壞人眼中的角度嗎?的確有這個可能,在好人眼中,壞人的正義就是邪惡的;而在壞人眼中,好人的正義就是邪惡的!人確實是這個世界上最復雜的動物啊······!可那男人是以誰的角度去看待正義與邪惡呢?

不過,這個解釋似乎有點不太符合那男人的話中的意思,會不會剛才那個帶頭的醫生就是他所指的天使,按照他字面上的解釋難道就是,這個所謂的天使正在干著邪惡的事情,真的是這樣······?

但轉而想想,人不就是這么復雜的嗎!正邪好壞這間的距離其實并不遠,只用一步,好人可變壞人,壞人同樣也可以變成好人,畢竟人心的外面還有層皮,想要摸清楚,除非是心理專家和他肚子里的蛔蟲。當然我兩者都不是,所以也沒必要去猜測他心中的想法。

還是別想這么多了,若是能將人心讀懂,那我就不用讀書了,直接當心理醫生還好!看了看手表,都出來快一個小時,老姐的點滴也應該接近尾聲了吧!于是我又馬上趕了回去。

豈料,老姐的點滴連第一瓶都沒打完,她肯定是把點滴的速度調慢了許多,好可以得到更多的時間和那個陳紫奇相處。雖然我是一陣一陣的心酸,但那又能怎么樣呢?如果展開追求的話,無疑是告訴她身世的真相,那對她的打擊又太大了。我現在還能做什么?只好看著她與自己喜歡的人雙宿雙棲啦!我不敢進去打擾他們,只好坐在病房外面墻邊的休息椅上等他們,可能是太久的緣故,我竟然就這么慢慢地睡著了。

直到3個小時以后,老姐將我叫醒,順便和陳紫奇道了別。雖然他已經走了好遠,但老姐眼中還是充滿不舍。

“不用舍不得,你明天還要來打點滴的,到時候也一樣可以見面啊!”雖然心里很不舒服,但也無奈呀!

“真的······你沒騙我吧!”老姐驚奇地叫腳,好像得到什么珍貴的禮物一樣。

我白了她一眼,轉身離開,邊走邊說著:“騙人這么費神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老姐聽到這天大的好消息,高興得跳了起來,之后才尾隨我一起回家去了。

晚上10點20分,韋主任辦公室。

“喂······喂······趙成仁,還沒兩下就睡著啦,你今天有這么累嗎你?”一個男醫生正試圖叫醒已經睡著的趙成仁。

聽到有人叫他,他迷糊地看了眼前30來歲的男人,再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欲哭無淚地說道:“韋前輩,我才睡了20分鐘,你別這么快叫我起來嘛!”

“你今天去搶劫啦······?累成這樣,坐著都能睡著啊······!”韋海半開玩笑似的調侃道。

“搶劫我倒不敢,不過我一整天都在手術室里看那些大醫生做手術,眼睛都快瞎啦······!”趙成仁有些埋怨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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