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謙喊停之后,了一遍回放。“怎么了,導演?”
古天樂和錢嘉樂也走過來,跟著了一遍。
“這里,見沒有……”
唐謙指著監視器對兩人道。
古天樂和錢嘉樂相互了一眼,又了唐謙。
“古仔和嘉樂哥你們的情緒都不夠,古仔要更英雄式一點,而嘉樂哥,要更跋扈一些。”唐謙指著監視器上兩人的每一個微表情對他們道。
在理解了唐謙的意圖之后,拍攝繼續進行。
“人家一個姑娘在此拜祭,你還要橫加阻攔,你還有沒有人性啊?”古天樂劍眉倒豎,大聲斥責。
“你不要在這里多管閑事啊,你自己啊,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啊,錢都給不起的人,還在這里扮英雄救美人啊!”
“我告訴你,付不付帳是另外一回事,如果你再講下去的話,就休怪我不客氣了!”古天樂握锏的手一緊,平日的溫和可親全部斂起,全身氣勢逼人。
錢嘉樂畢竟還是有些畏懼,但他還是兀自道:“,繼續拜,繼續拜啊,我你能保她幾時!五天之后如果不給錢,就拉你去衙門見官!哼!”
錢嘉樂走后,古天樂這才道:“姑娘,你沒事吧?”
“多謝大哥幫忙。”
“不客氣,我最不慣的就是這種恃勢凌人的嘴臉。”古天樂怒氣未消。
“寄人籬下有什么辦法呢,只逆來順受。”林心如的話語里聽不出絲毫波瀾。
“姑娘,請恕我唐突。我聽姑娘所彈曲目憂傷悲憤,莫非姑娘背負著血海深仇?”
林心如眼光有些躲閃,“謝大俠幫忙,恕子失陪了!”
古天樂知她是不愿,也沒強求,但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cut!!!很!!!換內景。”唐謙道。
潞州知府回到了縣衙,給古天樂簽下了檄文,古天樂這才知道,知府是因為公務耽擱,所以才讓自己等了二十幾天,但奇怪的是,他向知府打聽之下,得知同僚“樊虎”并沒有到潞州來,這意味著他將沒有錢付清向錢嘉樂欠的帳。
按理,二十幾天早就應該到了,莫非“樊虎”發了什么事?古天樂疑慮重重。
潞州客棧中,林心如依舊彈著她那張琴,她的斜前方是兩個貴客演員,貴客演員已經把整個客棧都包了下來,因此這時的客棧里并沒有別的客人演員。
一個貴客演員心情似乎不大,把酒杯往桌上一頓道:“哎呀,這么難聽,給我換一首曲子!”
林心如淡淡地了他一眼,沒搭理他。
錢嘉樂則是呼之即來,不呼也來:“兩位客官有什么事啊?有什么要求盡管跟我就行了嘛!”
“有什么要求啊?我不想讓她彈這首曲子啊,讓她下來陪我喝酒啊!”
“哦,這個嘛……這個沒什么問題!只不過……”錢嘉樂嘿嘿笑著。
“錢嘛……”客人演員拿出一錠金子,“一錠金夠嗎?”
“等一下啊!”錢嘉樂拿過金子,到林心如身旁做工作,“哎,蓉蓉啊,在這一錠金子的份上,只此一次啊。”
林心如絲毫不為所動。
客人演員十分不滿:“有沒有搞錯啊,這一錠金我在怡紅院可以找二十個姑娘啦!”
錢嘉樂見客人演員不悅,忙哀求道:“蓉蓉啊,最多以后我不再罵你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怎么樣啊?”
林心如“哼”了一聲,干脆起身離開。
“喂!給我抓她!”客人演員大怒,立馬吩咐手下。
兩個男演員躍過桌子,一人一邊抓了林心如的手臂,將她往后拖去。
“你們要干什么?”林心如大驚。
“哈哈,氣的樣子可真漂亮啊,來吧!”客人演員伸出手去摸林心如的下巴,便欲輕薄。
突然之間“砰”“砰”兩聲,一個人影踢開了抓林心如的兩人,又將那個客人一腳踢翻在地。
古天樂疾沖到林心如身邊:“姑娘,你沒事吧?”
林心如搖搖頭:“我沒事。”
客人演員捂著被踢紅的臉爬起來大叫道:“有種你留下姓名!”
古天樂凜然不懼:“你了!山東歷城秦叔寶!”
這是林心如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不過在這種情況下,她寧愿他不出來的。
幾人知道不是古天樂對手,連錢都來不及付,爬起來就狼狽地逃走了。
“慢點、慢點,錢哪、錢哪、錢!”錢嘉樂跟在后面心痛地大喊,在追帳無功而返的情況下,他又把氣撒到了林心如身上,“一天到晚都是你啊,叫你喝酒罷了嘛,又不是叫你啊,吱吱歪歪的,啊,現在人又走掉了,錢也沒拿到手,就剩這么一個爛攤子,你信不信,我一巴掌……”
錢嘉樂巴掌還沒舉起來,就被古天樂扭了手。
“你想干什么?”古天樂厲聲道。
“這樣的賤人,不打她我打誰啊?”
“那又不是她的錯!要找你去找那些無賴才對啊!”
“你的真啊,啊?人是你打的,現在所有的人都走了,叫我去找人,去哪里找啊?!”他轉向林心如,又舉手欲打,“一天到晚都是因為你啊!”
“了!”古天樂一聲斷喝,抓錢嘉樂的手腕。“吧,你,你要賠多少錢?”
“嘿,賠,你賠得起嗎,啊?你連吃飯宿的錢都沒有了!不過沒關系,后天呢就是你的最后期限了,心告你到衙門去呀,哼!”
“那你不用管,到了后天,我連你損失的錢一塊給你就是了!”
“你的啊!”錢嘉樂掏出賬,“加上今天的損失費,總共是一百七十兩啊。”他猛地合上賬,喃喃道,“這么多錢,如果你走了我怎么辦啊,不是啦,還是把你賣到怡紅院去比較啊!”他又開始打林心如的主意。
“什么,賣我?”林心如一驚。
錢嘉樂吼道:“你害我害得還不夠啊,當初我真不應該救你啊!”
古天樂緊繃著臉,不悅道:“你不要再了!我這里有一份官府檄文,我把它放在這里作為抵押。如果我明天一走了之的話,你可以拿它去官府告我!還有后天我還不了錢的話,你一樣可以拿它去官府告我!”
“大俠,不要!”林心如試圖勸阻。
“你不用管。”
錢嘉樂卻巴不得:“為什么不要啊,拿來!”他一把奪過檄文,細細打量道,“有這么一份檄文在手呢,諒你也不敢偷偷地跑掉!哎,這東西不見了是不是要充軍的?不要亂來啊!”錢嘉樂拿著檄文放心地離開了。
“大俠,不意思,連累你了!”
“沒關系,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不用客氣。”古天樂笑道。
林心如突然發現古天樂的衣袖裂開了一條縫,肯定是剛才打斗時被劃到的。她輕聲道:“哎,你的衣服破了。”
她感激古天樂兩次替她解圍,心里便有了幫他補衣服的想法。
“cut!!!很!!!換景。”唐謙道。
古天樂回到自己的房間,卻發現房里已經坐了一個人。一問之下才知道這間房已經被錢嘉樂租給了別人,于是忙帶上門出來。
錢嘉樂就靠在門邊,得意洋洋地道:“哎呀,真是不意思啊,我真是忘了跟你講了,這陣子我們的房非常緊張。你沒錢了嘛,就不起上房了,所以呢我另有安排,將你搬到其他的房間去。”
“那我行李呢?”古天樂冷冷問道。
“這個你完全可以放心的,由于時間的關系,我預先把它扔到了你的新房間里。雖然環境差了一點,但是可以人的。跟我來吧!”
攝影機跟著兩人的腳步移動。
雖知道不會是什么地方,但進了柴房后,古天樂還是滿心的不自在。他沒了盤纏,晚上錢嘉樂自然不會再送晚飯來,正覺肚餓之時,林心如竟送來了飯菜。
“大俠!”
古天樂見林心如到來,忙起身來,“姑娘!”
“大俠還沒用飯吧?如果你不嫌棄這是下人用過的話,能與我們同甘共苦,應該能解決今夜腹肌之寒。”
“姑娘,你言重了。在下身無分文,能夠得到姑娘雪中送炭,已經是萬分之幸,又豈有嫌棄之理?”
林心如似乎松了口氣,望著他淺淺一笑,宛若雪霽花開。
兩人并排坐在門口,林心如著古天樂吃飯的樣子,很是開心。
“怎么樣,大俠,吃飽了嗎?”
“吃飽了!”肚子填飽后,古天樂的心情也了很多,“以后啊你不要再叫我大俠了,我呀,叫秦叔寶,是山東歷城的捕快。”
“不管你是誰,你兩次挺身而出救我,在我心目當中,你就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俠!”
古天樂笑道:“了這么了,還不知道該怎么稱呼姑娘呢?”
林心如猶豫了一下道:“我……我……姓……姓王……”
“王姑娘。”古天樂笑著叫道。
“你今日將那份檄文交出實在是太沖動了,雖然你是出于一片心,但是兩日后你交不出錢付款的話,我這舅父可是惜金如命,真的會將檄文交到公堂上去的。”
“這個姑娘你不用擔心,我約了同伴在這里會合以后返回山東歷城,只要他到了,我就能還清欠下的錢。”古天樂一臉輕松。
林心如卻沒有古天樂那么樂觀:“你的同伴什么時候能到啊,要到的話早就該到了。我勸你還是不要抱太大希望。”
古天樂思忖道:“從渾州到這里是三天的路程,他早就應該到了。”
林心如輕蹙娥眉:“可是,這里不是渾州到歷城的必經之路嗎?你們是在哪里分手的?”
“二十里地外三岔口的驛里。”
“那我勸你還是到那里去,總比在這里白等。”
“明天一早我就去問個清楚,可是……”古天樂欲言又止。
林心如善解人意地掏出一塊玉佩:“秦大俠,如果你不嫌棄,我這里有個玉佩,你拿去換些銀兩,給你當做急用。”
古天樂有些不安道:“不不,姑娘已是寄人籬下、飽受苦難,我怎么能把姑娘的玉佩給拿走呢?”
林心如淡淡一笑:“路家不平拔刀相助,這不是你們江湖俠士常掛在嘴邊的嗎?今日就讓子濫竽充數,效仿你們這些俠義之士。不僅可以解決大俠一時急用,也可以當做子報答大俠兩次出手相救之恩。”不由分就把玉佩塞到了古天樂手里。
古天樂心下感激:“王姑娘,你今日贈佩的大恩大德,我秦叔寶沒齒難忘,他日姑娘有什么要求的話,我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秦大俠,你又何必這么客氣呢?”林心如又是一笑,突然想起一事,輕聲道,“秦大俠,你衣服破了,不如我幫你縫補一下吧。”
古天樂有些不意思道:“這怎么能勞煩王姑娘呢?”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呢?”
“那就多謝王姑娘了。”
林心如微笑著搖搖頭。
當攝影機再次開機運轉的時候,古天樂“醒來”,發現縫補的衣服正蓋在自己身上,顯然是林心如連夜補了之后送過來的。
著密密的針腳,古天樂心里的感激之情無以復加,他又把那個玉佩拿出來細細打量撫摸,心里泛起一絲不舍。
“cut!!!很!!!換場。”唐謙道。
猶豫很,古天樂終于走進了一家當鋪。
“有什么可幫你的?”當鋪老板很熱心。
“老板,你,這塊玉佩值多少錢?”古天樂舉起林心如送的那塊玉佩。
老板拿過玉佩在陽光下翻來覆去了道:“兄弟,這塊玉佩,是一般普通的貨色而已,不過這個手工像很精致,給你一兩半啦。”
古天樂急了:“什么?才一兩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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