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謙喊停后走了過去…對張學友說道,學友哥,要悲情一點,夸張一點不要緊的,這是獨白加表演,又是一個人面對鏡頭,你必須要有足夠的power,才能震住場……”
“可我覺得我演得已經夠夸張了。,…張學友笑著說道。
“還不夠啊”唐謙想了想,說道“要有舞臺劇的范兒!!!”
“舞臺劇的感覺?”
“對”唐謙笑著說道“就像你當年演《雪狼湖》一樣的感覺,你不要覺得你面對的是攝影機,你要把攝影機想象成觀眾,你在面對著觀眾……”
“ok!!!我再試試。”
張學友再次走入黑景,調整情緒,儼然一幅悲情英雄的狀態,對著攝影機鏡頭說道:“回想著那些甜mì的時光,往昔已不能回去了。我拭去淚水,跟自己說,今后再不一樣了。以往我重情,在愛情與友情中尋找到生趣,現在,情已舍我而去,生存的意義,我需要在其他方面尋找……”
“不愛江山愛美人,我惟一的美人已死。江山,是我余下的選擇。我曾經以為命運掌握在我自己的手里,原來不然。或許當年的相士說得對“一將功成萬骨枯,就是我的命格,我為何要逆天而行,以后,誰敢阻我,我便殺誰……,………”
“cut!!!”唐謙笑著說道“學友哥這次就很好了,ok,下一組鏡頭。”
下一組鏡頭是布置得金壁輝煌的私人派對搭景,張學友走入搭景之后,眾賓客演員見到他走出,紛紛鼓掌迎接。
杜汶澤第一時間走過來,遞上一杯香檳,興奮叫喊:“各位,一起敬琛哥一杯,以后誰不服琛哥,就是與我傻強過不去,我跟他拚命!!!”
杜汶澤說話不經過大腦,站在他身旁飾演迪路的林迪安立即拍打他的腦袋,輕聲說:“傻強你又亂說什么呀?”
張學友笑著舉杯:“總而言之,以后是大家的世界,干杯!!!”
張學友把杯中物喝光,望向縮在大廳一角的飾演少年陳永仁的劉燁。
“阿仁!過來。”張學友叫他,他木無表情地走過來。
張學友抱著劉燁的肩膀:“傻強,你也過來。”
杜汶澤用手指一指自己的鼻頭,感到奇怪。
“傻強,你和阿仁好像一向談得來,是嗎?”
杜汶澤也不傻,他顯得不知所措,連忙用救助的眼神望林迪安,希望林迪安可以教他怎樣回答,林迪安也是一臉茫然。
劉燁的身分特殊,大家都心知肚明,杜汶澤不知張學友在想什么,當然不敢貿然回答。
氣氛變得凝重,眾人屏息靜氣“韓琛”就是要利用這種氣氛,提醒以往跟隨倪家的部下,別想聯群結黨來挑戰他的權威。
“傻強你干嗎呆了?我見你們兩個合得來,所以打算安排阿仁跟隨你,有問題嗎?”
以往“陳永仁”在倪家身居要職,名義上是跟隨“三叔”實際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韓琛”選擇把他留下,就是要告訴倪家的黨羽,連“陳永仁”也給他控制得貼貼服服,還有誰敢不服???
杜汶澤松一口氣,然而還是一臉為難:“琛哥,阿仁他比我”
“韓琛”要“陳永仁”跟“傻強”明顯就是要挫倪家之人的銳氣“傻強”顯得結結巴巴,正是“韓琛”想要的反應。
張學友怒瞪杜汶澤一眼:“比?有什么好比的?”轉瞬間,張學友笑道“從今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嘛,我不要看見任何歷史遺留下來的問題”張學友慢慢將語氣變得嚴厲,掃視眾人“不論你以往是國華、甘地的下屬,還是倪家的親信,我韓琛都一視同仁,從今天起,這里所有人,都是我韓琛的人。”
張學友把視線回落到杜汶澤臉上,輕聲說:“傻強,還有問題嗎?”
“沒有了,琛哥的說話我明白了,就像香港回歸祖國一樣,無論你是在香港出生,還是從臺灣移民過來,從今開始,不論你來自何方,只要有香港身分證的,都是中國人!”說罷,杜汶澤戰戰兢兢地望向張學友。
張學友禁不住哈哈大笑,把他擁進懷里:“好!傻強說得好!”
眾人立刻拍掌附和。
張學友把臉轉向劉燁:“阿仁,你有問題嗎?”
“一切聽從琛哥吩咐。”劉燁說。
“好!大家今夜不醉不歸!!!”
這一刻“韓琛”感受到前所未有的一種快感,一種做霸主的快感“cut!很好”唐謙喊停之后。
看了身旁已只經做好準備的鄭秀文,笑道……,這個妝
“化得不好嗎?”鄭秀文連忙問道。
“沒有,很好,出乎我的意料”唐謙笑著說道“沒想到sammi
祖你化青春妝這么年輕啊,我就說少女mary不用再換人演了,你可以演!!!”
唐謙的夸張讓在《無間道》系列中飾演“劉建明”女友mary的鄭秀文感覺很受用。笑著說道:“那導演我們開始臺?”
“嗯,開始!!!”
唐謙喊了開始之后,警署搭景的燈光便亮了起來,一臉青春妝的鄭秀文坐在警署嚎哭,神智不清,飾演少年劉建明的金城武從報案室走進大廳,只見兩位同事演員正坐在一個女子面前搖頭嘆氣,就走上前查問。
“這位小姐酒后鬧事,打破了一架平治房車的擋風玻璃。”架著眼鏡的同事演員說。
“她哭不成聲,怎么錄口供?”另一位同事演員說。
戴著眼鏡的同事演員攤攤手:“哎!算了,還是召個女警來服侍她吧。”金城武望向女子,她長發披臉,看不清楚面貌,然而,她身上的直條子恤衫,與mary姐常穿的那件款式十分相似,這點,吸引了他:“等我來。”
戴著眼鏡的同事狡演員黠地望他,站起身湊近他的耳邊,輕聲說:“你這句話,我剛才也說過。”
金城武好奇地望他一眼,他繼續說:“我見這妞兒蠻漂亮的,所以…豈料惹屎上身。”說罷他拍拍金城武的肩膀,大聲說“祝你好運!”
金城武一笑,兩位同事演員退開,出鏡,他坐下。
金城武看一眼案頭的口供記錄簿,空白一片,抬頭望向女子,只能看到披發下的嘴巴,不大不小,唇線清晰。
金城武放柔聲線:“小姐,我姓劉,你叫什么名字?”
鄭秀文在模糊中聽見一把溫柔的聲音,她偷偷透過發縫望去,是一張男人的臉,好英俊。
鄭秀文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哭得更激動,金城武見狀,回身取了一盒紙巾,遞上,她一張接一張地抽出,垂頭擦拭眼淚,輕力擤了一下鼻涕。
“麻煩你別過臉你看著我,我擤不了。”鄭秀文用沙啞的聲音說。
金城武識趣地拿起口供簿,把臉遮掩,如沖廁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他偷偷笑了一下。
半晌,鄭秀文叫他:“喂!”
金城武把簿垂下放平,鄭秀文的面容呈現眼前:修長的眉毛,翦水的瞳仁,分明的輪廓,皙白的皮膚……
“剛才你是不是在偷笑我?”鄭秀文忽然問道。
金城武連忙否認:“沒有……哪有?”
鄭秀文微微俯前,定眼望他:“真的沒有?”
金城武把嘴巴抿成一線,快速地搖了兩下頭。
鄭秀文斜著臉,皺一皺眉,好像在懷疑自己是否出現幻聽。
金城武清清喉嚨:“1小姐,你……”
叫我鄭秀文一邊說。一邊凝望著眼前某一點。自顧自思索什么。
金城武怔懾,眼前這個令他一見傾心的女人,名字又叫mary???
兩人各自發呆,鄭秀文忽然說:“你問我什么?”
金城武定過神來:“沒有呀,我沒問你什么”
“那我可以走了嗎?”
“不……”
“你不是說沒同題了嗎?”鄭秀文呶呶嘴。
“不,mary小姐,你的中文姓名是…
鄭秀文指了指壓在口供簿下的身份證,金城武尷尬地笑了笑:“張秀嫻小姐,你剛才毀壞了一部……”
鄭秀文害怕地說:“你們要抓我去坐監獄嗎?”鄭秀文說話時身軀微微搖晃,顯然醉意未消。
金城武正要解釋,只見鄭秀文凝望他,淚水在眼眶內打轉,隨時就要滴下來。
“張小姐,你別緊張我”金城武結結巴巴。
“我失戀呀”鄭秀文放聲叫喊,然后嘩一聲哭了出來。
“cut!!!很好!!!燁子,到你了!!!”唐謙說道。
隨即鄭秀文和金城武那邊的燈光暗了下來,飾演少年陳永仁的劉燁走入黑景,整理了一下衣服,面對著攝影機鏡頭。
劉燁要用第三人稱的旁觀視角,來為觀眾解析“劉建明”和“mary”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