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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pa………oppa………。”怔怔地看著一臉溫柔笑容的李若乾,林允兒手里的湯匙“叮。”一聲掉在了地上。一股難以名狀的幸福感從心中涌出,激動的淚水瞬間從林允兒的眼中噴涌而出。
“怎么了允兒,不認識我了嗎?。”輕輕摩挲著林允兒的臉龐,李若乾的聲音輕柔地響了起來。
“oppa!。”用盡全力大喊了一聲,林允兒一下子撲到李若乾身上,小腦袋壓在了李若乾的肩上,雙手緊緊抱著李若乾的身體,嚎啕大哭了起來。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聽著林允兒喜極而泣的聲音,李若乾的意識漸漸恢復了過來。雖然不知道自他倒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多久,但是他完全可以休會到少女們的心情,林允兒現在的樣子,自然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oppa…………oppa………嗚嗚嗚…………oppa………。”一邊大聲哭泣著,林允兒一邊一聲一聲地呼喚著李若乾的名字,好像少喊一聲李若乾就會再次沉睡過去一樣。
“允兒,我在這兒,我在呢………。”心里一陣疼痛,李若乾抬起因為長時間不用而略顯沉重的手臂,輕輕蓋在林允兒的背上,溫柔地不斷從上到下地撫摸著,安撫著林允兒激動的心情。
林充兒哭了好久好久,然后才淚眼朦腦地抬起頭來,雙手壓在李若乾的兩側臉頰上,流著淚看著李若乾的臉龐,接著不受控制地留著眼淚傻笑起來。突如其來的驚喜讓林允兒有點無法控制自己面部的表情,她甚至分不清自己的心里應該是什么感情,是幸福、悲傷、埋怨還是狂喜…………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李若乾醒來了,oppa他終于醒過來了!
“允兒對不起,讓你傷心了……”歉意地抿著嘴,李若乾微微瞇著眼睛,同樣伸出雙手捧住了林允兒的臉,真摯地說。
“oppa你真的醒來了…………你真的醒來了!太好了!太好了…………。”感覺著臉頰上溫暖的觸覺,林允兒用力地搖了搖頭,又哭又笑地說著激動的話語。
“醒來了,真的醒來了,放心吧……,。”溫柔地勸慰著林允兒,李若乾慢慢擦拭掉林允兒眼中又一次溢出的淚水,臉上露出心疼的神色。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這幾個丫頭得流了多少眼淚啊?唉…………
“感謝………感謝神…………讓我的生日愿望實現,謝謝…………”猛地想到了什么林允兒抽回小手,雙手并攏做祈禱狀,激動地仰著頭說道,“謝謝您把oppa還給我,謝謝!”。
“已經是允兒你的生日了嗎?!。”聽到林允兒的話李若乾驚訝地長大了嘴。
“嗯………。”林允兒放下手,對李若乾點了點頭。
“已經過去了…………兩個星期了嗎?。”李若乾微微皺起了眉他依然可以記得那天夜里發生事情的日子是五月十六日。
“嗯,oppa你已經昏迷了兩個星期了…………嚇死我們了…………”。一提到這段昏暗的日子,林允兒心里就一陣酸楚,看著李若乾黯然地點了點頭。
“兩個星期啊…………這段時間,你們還好嗎…………。”李若乾一陣心痛,突然間有點不敢面對林允兒,扭過了頭去。
“怎么可能好………。”林允兒司樣低下了頭,雙手緊緊抓住了李若乾的一只手低聲道,“從回到北京那一天起就一直擔心oppa,掛念opa,吃飯睡覺都沒有精神晚上又會失眠地睡不著覺…………后來知道………知道oppa你重傷垂危,大家都崩潰了連泰妍姐姐和西卡姐姐都不行了,那天大家除了哭就是哭,連一個可以安慰我們的人都沒有…………oppa你真的好殘忍,還給我們留下那個像是遺言一樣的東西,折磨我們………,你知不知道,sunny姐姐聽到她的部分后就不敢再聽下去了,帕尼姐姐更是都哭得暈過去了…………我們都好難受,好痛苦,不知道該怎么辦…………嗚嗚…………”。說著說著,林允兒等聲音再次哽咽起來。那幾天的日子過得有多么地灰暗艱難,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對不起………對不起…………。”林允兒說的每一個字都好像一把把小刀一樣,一把一把全部刺在了李若乾的心口上,那種猶如實質的痛感讓李若乾瞬間難受到無法忍受,盡管身體只是剛剛有一點恢復,但是李若乾還是堅持著坐了起來,把“啪嗒啪嗒”。掉著淚的林允兒擁入了懷中,“允兒,這段日子,苦了你們了…………”。
“沒關系,只要oppa醒來了,再怎么苦,再怎么痛,都沒有關系……第九……。”緊緊地和李若乾抱在一起,林允兒流著淚溫柔地道,“一天,一天,又一天………終于讓我們等到了這今日子…………oppa你沒事了,就什么都過去了…………”。
“對不起………。”盡量緊地抱著林允兒,李若乾和林允兒輕輕地耳鬢廝磨著,林允兒心中那種悲傷、那種痛苦仿佛是李若乾親身經歷一樣,清楚地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讓他完全無法控制自己不去疼愛懷里這個柔弱的女孩兒。
“真的好像做夢一樣…………這個無數次出現在我們夢境中的場景,竟然就這么真的出現在了我的面前,真的好開心,好開心…………。”享受地用小腦袋和李若乾的頭輕輕地蹭著,林允兒掛著淚痕的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幸福微笑。
“這一切都是真的,我發誓,永遠都不會再做這么任性的事情了,永遠都不會離開你們了…………。”強忍著想要哭出來的沖動,李若乾微微有此顫抖地說道。
“只要oppa平安無事,oppa想做什么都可以,我們都會無條件支持你…………。”出乎李若乾的意料,林允兒沒有興奮地大喊“太好了””而是好像鄭秀妍一樣,相當溫柔地說著休諒他的話語,“…………想做什么都可以,我們不會再自私地要求oppa一直圍在我們身邊………只是要記得一定要平安無事,一定要平安無事…………”。
“…………允兒,你變了……”李若乾微微怔了怔,有點低沉地說道。
“人都是要變的啊,會長大會成熟,需要的只是一個契機………怎么了oppa,不喜歡這樣的我嗎?。”林允兒擦了擦眼睛,松開李若乾,認真地看著李若乾的眼睛。
“不是,很喜歡,允兒你長大了……”溫柔地摸了摸林支兒的頭發,李若乾微微笑了笑。
然后突然低下頭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心中卻泛起一股說不出的苦澀。
“oppa還是不喜歡我這個樣子嗎?。”聽到李若乾嘆氣林允兒的表情也有點黯淡了下來,“可能是壓抑了太久了,雖然oppa醒了很開心很開心,可是暫時卻不是很會笑了……“……
“對不起。…”再一次把林允兒擁入懷中李若乾搖了搖頭,聲音中帶著一種難以名狀的苦澀“我懂,允兒你們真的辛苦太久了…………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曾經幻想過無數種可以讓你們不再天真,成長起來,堅強起來的方法,卻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成為了那個可惡的契機………我可以想象,你們九個究竟會在這段時間里承受著多么沉重的壓力,可以猜到你們有多么期盼我可以早日歸來甚至可以感受到你們在知道我重傷垂危時的那種徹底崩潰的心情…………我不是一個好哥哥,從我們相識以來,我給你們帶來的痛苦遠大于幸福………,我很想把所有的快樂和幸福帶給你們,卻無論怎么努力都做不到…………這一次對你們的傷害真的恐怕這一輩子我都沒有辦法彌補了…………”。
“oppa,沒關系的不要難過了,我們都沒事了,我們都長大了,都堅強起來了,你應該開心才對啊!。”感到李若乾情緒有此不穩定,林允兒反過來安慰起了李若乾,“這些傷心、難過都是我們一生的財富,我們會一輩子都受益匪淺,所以我們還要謝謝oppa呢………而且更重要的是,這次的事情讓我們真正認清楚了自己的心…………姐妹們都這么說………”。
“允兒,你真的長大了…………。”聽著林允兒的話,李若乾輕輕呼出一口氣,松開林允兒和她對視了起來,“謝謝你,這些我都明白,只是很心疼你們,受了那么多苦,傷了那么多心…………”。
“我們也心疼oppa啊,那么不顧一切地去救別人,卻又那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剛剛見到叩的時候,oppa全身都插著那種導管,帶著氧氣罩、連著血壓器、心電圖………二好可怕好可怕…………看到oppa的身體變成那個樣子,真的心疼死了…………”。
千言萬語都堵在喉中,任李若乾如何努力,就是說不出口,最后所有一切一切的感情都化作了簡單卻富有無限內涵的三個字“對不起”。
“我永遠都不要再聽oppa對我說對不起了……”林允兒搖了搖頭,小手再次捧起李若乾的臉頰,“對不起,這三個字多么沉重啊,每次從oppa嘴里聽到,都有一種委屈地想哭的感覺…………所以oppa,不允許再對我們說對不起,以后要對我們好,不允許再做任何讓我們傷心,讓你覺得對不起我們的事,知道嗎?”。
“知道了!一定!。”重重地點了點頭,李若乾牢牢把林允兒的話記在了心中。是啊,對不起這三個字多么傷人啊,不僅你們會覺得委屈,我也自責地難以承受啊。放心吧,以后絕對不會再做這種事了,答應你了,就一定會做到!
“謝謝。”林允兒掛著淚的俏臉上終于露出一個溫柔地笑容,輕輕翹著紅唇,對著李若乾的臉慢慢湊了過去,“oppa,你醒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