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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停歇,太陽出現,躺在石面上的李若乾剛剛對著錄音筆說完了最后的話,慢慢坐了起來。側過頭,李若乾看著小女孩兒蜷縮著側臥在石面上,除了當時被房檐壓著的腿有點變形以外,并沒有再受額外的傷,心中多少有點安慰,這說明當時不幸遇到塌陷的時候,護著她的舉動并沒有白費。
李若乾活動了一下右手,握了握拳。眼睜睜地看著的身體在的大腦指揮下做著想要的動作,但是卻完全沒有感覺到“觸覺”這個,好像是在指揮一臺機器一樣,沒有疼痛,也沒有疲憊。大大地苦笑了一下,李若乾伸出右手地把小女孩兒抱在懷里,接著慢慢站了起來。
“叔叔……”因為李若乾的動作,小女孩兒醒了,輕輕地呢喃著。
“再睡一會兒吧,馬上就能回家了”溫柔地對小女孩兒一笑,李若乾跳下了石頭,向山坡的方向走了。
“叔叔,我得救了是不是?”小女孩兒微微搖了搖頭,接著繼續小聲說。
“啊,差不多吧,一定讓你徹底得救的。”李若乾微笑著點點頭,抱著小女孩兒一步一步地爬起了山坡。
“太好了以后又可以看書認字了”小女孩兒小小地雀躍了一下,開心地叫道。
“嗯,以后一定可以認很多很多字,然后看好多好多書……”被小女孩兒純真的話語打動,李若乾心里一軟,輕輕地道。
“嗯那叔叔以后看我嗎?”無錯不跳字。
“啊,如果有以后的話,一定會的。”
“嗯?為會沒有以后?”
“因為啊,人呢,總是會累的,會想休息,有的時候實在是太懶了,一旦休息了就不想在起來了。這樣的話,就沒有以后了啊。”
“叔叔是很懶的人嗎?”無錯不跳字。
“當然不是了,可是人累了的時候呢,是沒辦法控制不去休息的啊,這個以后你就懂了。”
“叔叔現在是不是很累?要不把我放下來休息一會兒吧?無不少字我不餓也不渴的……”
“真乖放心吧,我不累,一定把你送到有食物有水的地方。你嗎?如果沒有你的話,恐怕現在我已經在休息了呢,就是你給了我最后的這一分力氣啊。”
“叔叔我聽不懂……”
“你啊,還是太小了,長大以后就會懂的……”
抱著小女孩兒一點一點走上了山坡,李若乾沿著來時的腳印一步一步向北川縣城走去。貪婪地呼吸著雨后清新的空氣,李若乾一臉溫柔的笑容和懷里純真的小女孩兒說著話,肆無忌憚地揮霍著他最后的意識。正和他說的一樣,之所以能抱著小女孩兒從山谷爬上來,向北川趕去,憑借的全都是一種堅定到極點的意志和對小女孩兒生命全心全意的關心。如果不是強迫一定要把小女孩兒送到安全的地方,李若乾恐怕早就已經不行了。沒有人可以在肺部被刺穿八九小時。而且出了很多很多血的情況下還可以活下來,他也不例外。
“叔叔,我好像看到了人啊”突然小女孩兒興奮的聲音響了起來,“叔叔你也好久沒有吃了吧?無不少字一會兒我拿到食物分給叔叔一半好不好?”
“啊,你吃就好了。”李若乾抬頭看向遠方,一隊熟悉的身影映入的眼簾,李若乾的全身一下就放松了下來,接著,這么長第一次感到了疲倦到了極點的感覺,緊接著李若乾明顯感到了體力的流失以及肺部、頭部、左手等等很多地方傳來的劇痛。大大地呼出了一口氣,李若乾一下子跪了下來,把小女孩兒平躺著放在地上。
“叔叔,你了?”看著李若乾的動作,小女孩兒著急地說道。
“突然……很累很累了,快要……睜不開眼睛了……”費勁地說著話,李若乾的臉上勉強扯出了一個微笑,想要最后拍拍小女孩兒臉頰卻已經沒有力氣了。
“叔叔,不要現在就睡覺啊,一會兒我們一起去床上睡覺好不好?”小女孩兒抬起的小手,抓著李若乾的褲子搖了搖,大眼睛里寫滿了期盼。
“還不……你的名字呢……”李若乾微笑著搖搖頭,輕輕地問道。
“苗苗,我叫苗苗。”
“苗苗,很可愛的名字,像小貓‘喵喵’叫一樣……”李若乾的意識已經開始有點模糊,視線中苗苗的小臉,突然被另一個女孩兒的臉所代替。叫苗苗啊,小貓,這會不會是我們最后的緣分?
“叔叔,你不要睡覺啊,馬上就可以吃到了。”苗苗用力拉了拉李若乾的褲子,認真地道。
“苗苗……吃了睡覺……對身體不好……”前所未有地感覺眼皮沉重,李若乾勉強露出一個微笑,接著右手再次在衣服中摸了起來。
“那,叔叔就睡一會兒吧……我害怕,不敢睡覺,叔叔一會兒要起來給我講故事啊……”苗苗嘟著嘴想了想,然后可憐兮兮地對李若乾道。
“叔叔……講故事……不好聽的……你去找……幾個……”顫抖著從懷中摸出錄音筆,李若乾最后一次笑著流出了淚。緊緊握著錄音筆,仿佛這個小小的就是少女們一樣,他無論如何都不舍得放開。
良久,幾乎所有的意識都要離李若乾而去了的時候,李若乾才戀戀不舍地把錄音筆遞給了苗苗。
“苗苗……把這個……給一個……會‘喵喵’叫的……小貓……告訴她……我……愛她們……”
“我了”雙手緊緊握著錄音筆,苗苗大聲叫道,生怕李若乾聽不到似的。
“謝謝……”最后看了一眼已經跑了的樸天宇等人,李若乾露出一個無憾的笑容,眼前一黑,重重地載了下去。
“叔叔一定要醒啊不可以太懶”苗苗的叫聲最后在李若乾的耳邊響起,接著等待李若乾的就是無盡的黑暗。
“嗚嗚嗚……”李若乾倒下后,苗苗雙手緊緊抓著錄音筆,失聲痛哭起來,柔弱的聲音傷心欲絕……
其實是李若乾的身體早已經透支到了極致,思維意識都不清楚了,不然他可能會想不到,一個找人救小女孩兒,會不懂得死亡的含義?從李若乾在山谷最先和苗苗的時候苗苗就已經意識到了李若乾糟糕的情況,所以早已饑餓口渴的她才會不斷地和李若乾,就是希望李若乾可以撐到救援的時候。奈何能走到這里親眼目睹苗苗獲救實在已經是李若乾的極限了……
“Aris——”驚恐的叫聲隨后響了起來……
五月十六日中午十二點,北京軍區總醫院,重癥手術室外。
一個男子坐在椅子上,腦袋埋在的雙膝之間,一聲一聲地抽泣著,緊閉的眼睛中不斷留出洶涌的眼淚;墻角一個男子雙手扶著墻角的兩個面,一臉的悔恨表情,雖然因為咬著牙沒有哭出聲,眼淚卻從來沒有斷過;一個男子在走廊上來回踱步著,滿臉的不敢置信和不知所措;最后一個男子站在遠離三人的走廊另一端,手里拿著一個,同樣一臉的難過痛苦。
“吱——”手術室的門被推開,一個醫生一邊解開白口罩一邊走了出來。
“醫生他樣了”椅子上的李程一下子彈了起來,立刻沖到醫生的面前著急地問道,臉上的眼淚還沒有擦干。
“醫生”墻角的李至軒和來回踱步的翻譯也湊了,接著遠處的樸天宇也圍了上來,全都一臉焦急地看著醫生。
“不容樂觀啊……”醫生重重嘆了口氣,“病人因為長透支的體力和精力,本來就已經虛弱不堪,再加上后來肺部受到重創,流血過多,已經危在旦夕了,活下來的幾率不足10。”
“會這樣?哥的身體是無敵的”李至軒不敢置信地大聲喊了起來,醫生的話音剛落,他就已經淚流滿面了。
“至軒冷靜”李程同樣淚流滿面,但是還是拉了李至軒一把。
“唉,如果不是病人身體極好,可能現在已經不在了。”聽了翻譯的話,醫生頗為理解地嘆了口氣。他也這個病人是抗震救災中受傷的,也不惜一切代價救活這個病人是軍委副主席龍翔下令的,他自然是很想救活他,奈何……
“現在哥他……”勸住了李至軒,李程顫抖著問道。
“還沒有脫離危險期……放心吧,上面會再調權威的肺病專家來為他就診,暫時應該不會撐不住……”醫生嘆了口氣道。
“叫……暫時……”李程不敢置信地繼續問道。
“我們也只是為他拖著生命罷了,想要醒,恐怕很困難很困難……不是成為植物人,而是……你們還是為他準備后事吧……”再次重重嘆了一口氣,醫生離開了手術室。
“后事……為我戰神一樣的哥哥準備后事?可能?”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李至軒靠著墻,一點一點滑了下去,最后坐在了地板上,雙眼中完全沒有一點神采。
“哥,你真的就這樣不要我們這幫和你的們了嗎……”顫抖地轉過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手術室,紅色的“手術中”字樣像利劍一樣瞬間扎透了李程原本堅強的心。
“Aris……”痛苦地甩過頭,樸天宇流著眼淚走到了一邊,拿出,終于撥通了李景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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