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日
“好了,你歇息歇息吧。”
突兀的,韻海出現在于曉杰前行的道路上,一臉糾結的看著他。
“真是個怪物,難道你就不累么?”[搜索盡在
天境內,處處充斥著圣力,一邊要忍受萬蟲噬骨之痛,一邊又還要鍛身,這樣的修行,誰能承受的了?
可是,偏偏這少年就做到了。
于曉杰雙手撐著膝蓋,曲著身子,不住的喘著粗氣。
汗水順著他的下巴,不斷的滴落,他順手一抹,卻發現,手臂上的汗水也不見的比臉上的少。
“嘖嘖,我說,杰弟,你既然是神師,跑這來鍛什么體啊?以神念穩固,不照樣能修出圣界來么?”
這個時候,韻海才是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他簡直搞不懂,為何師尊也允許他這么做呢?
“神念穩固?”
于曉杰仰面倒下,嘴角泛起苦笑。
“海哥,我的情況比較特殊,不瞞你說,其實,我才宗級六竅修為而已。”
遭天妒的體質,這有什么辦法。
“什么?!”
韻海下巴托的老長,一臉錯愕的看著他。
順著他的目光,于曉杰再次微微點頭。
是不可思議!”
韻海長吐口氣,極為感嘆的道。
“最難的事情,你做到了,最容易的你卻還沒做到。”
神念,這極難增長,就是神師,也是一樣,能到地級修為的,無一不是白發蒼然,而且還是天資過人的那類。
再者,鍛體,這可是要一步一個腳印的來,沒有什么快捷辦法,就是秘境,圣力洗滌,那是人能承受的么?
不對,怪物才能承受。
而這些所謂的難事,對于這少年,卻是輕而易舉。
“對了,杰弟,你不是已經九重體質了么?為何不去灌頂?”
心念一轉,韻海便是想起。
“呵呵。”
于曉杰苦笑的半坐起身子,看著遠處的未知之地,他的目光顯得很悠遠。
“我體內沒有經脈,沒有丹田。”
他緩緩的吐出,話語滄悠。
“什么?!”
韻海再次失態了,身形一閃,他便出現在于曉杰身邊,伸手抓住于曉杰的右手,漸漸的,他的臉色變得極為驚愕。
“這不可能!”
韻海脫口而出。
“沒有經脈丹田,人要如何存活?”
他簡直想不通。
丹田與經脈,那是人體最重要的組成部分,古往今來,這種情況從未發生過。
“對了!那杰弟你是如何修行的?”
韻海抓到了最重要的部分。
“我修的是血脈與五臟!”
于是,于曉杰便是解釋了一番。
韻海直接愣呆半響。
師尊這是在哪找了這么個怪物啊,血脈與五臟也是能為根替萍的么?他感覺自己的頭腦快要爆炸了。
看著少年,他怎么也說不出自己心中的感受。
吧,我承認你是怪物!”
也是,只有怪物,才是最好的詮釋了。
看著于曉杰的郁悶的模樣,韻海才算有些舒心。
“以血脈為根,臟為萍,而后...”
一路說來,韻海的臉色也是凝重了起來。
“于是,你便想著來天境找出路?”
韻海的眉頭簇了起來。
“嗯!”
于曉杰點頭,目光帶著希冀的看著他。
“這恐怕,唉...”
韻海仰著頭,長長了嘆了口氣。
“怎么?”
于曉杰心中疙瘩一下,一股不祥的預感騰升而起。
果不其然...
“沒有經脈,就不能引動天地威能,沒有丹田,就沒有容納圣界的萍體,所以,就算你去望圣崖,也毫無用處。”
韻海懷中沉重的心情,緩緩的說道。
少年以血脈修行,這本身就是一個奇跡,但是以血脈通天地,這顯然根本不可能。
那么人體上,還有什么東西能夠代替經脈通天地呢?
知道了結果,于曉杰微微有些失落,但是很快的,他的目中就全是堅定,這讓的韻海很是不解。
“海哥,我要走一條自己的道路出來!”
面對著漸落的夕陽,少年堅定的吐出。
“走自己的道路?”
韻海身子頓時一頓,側過頭,看著少年那張清秀而又略顯老成的臉龐,他深深的被震撼到了。
自己的道路,這談何容易?
沒有人認為這世間修行還有第二條路走,但是眼前這少年卻是相信,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正在走著。
“對了,海哥,腑部為何會那般的無垠?”
韻海乃是大禹帝室的人,他知道的肯定比較多,所以,于曉杰便隨便的問了出來。
“腑部?”
韻海的眼睛微微的瞇了起來,似乎在回想著。
就在于曉杰以為無望的時候,韻海猛的睜開了眼睛。
“對了,大帝留下的一卷手記上,好像有提到過這處部位,似乎大帝當年也探索過這個部位,不過,后面好像是放棄了。”
他滿臉思索之色,雙手不斷的揉著臉頰兩側的太陽穴。
韻海,這可是真正實實古董級的人物,十幾萬年,如果只是憑借本身的修為,他可能早就隕落了,但是,帝室卻是有著一些延命的法門,所以,他才能存活至今。
十幾萬年的歲月中,他經歷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他也不可能時時刻刻的記著。
“大禹大帝曾經探研過?”
于曉杰心中升起一絲希望。
大禹大帝,那可是超越了圣級,神祇般的人物,而且,據于曉杰所知,這大帝,似乎也是擁有噬空神體的人,他既然探研過,那么肯定會留下些什么。
“海哥,大帝有沒有提過腑部以何為根?”
于曉杰滿臉緊張的看著韻海,生怕迎來再次的失望。
如果連大禹大帝也無法洞察到腑部之根,那么他就只能放棄腑部,重新尋找其他的出路了。
“別急,你讓我好好的回想回想。”
韻海安撫著,心念也不斷的在回想。
“根,腑域的根,根?”
他不斷的敲打著自己的腦袋,來回走動著。
“根?腑域?根?臍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