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翔”夏侯允心里氣急了,臉上卻壓抑住怒意,漠然而淡定,只對赫連翔沉聲說道:“你別做出與你身份不符的蠢事。回頭看你那支旁系,還能延續多久”
赫連翔聞言,偷眼朝一臉陰郁的家主掃了一眼,隨即佯裝鎮定地回夏侯允:“我這一支赫連旁族,與其繼續沒落,倒不如今日拼死一博,博得了寶貝,今后不說在這家族里的地位,即便是另立門戶,我赫連翔也不怕”
“阿翔”家主大聲喝住了赫連翔瘋狂到背祖忘宗的叛論言辭,真沒想到這個平素淡然和藹的三長老,內心怎么有著如此瘋狂霸道的渴望。
“家主,你不必再勸我,你若不想入洞,我自是不勉強你。”赫連翔抬手阻止了家主欲要開口的勸說。心一橫,揮手示意幾名爆破手,“時刻準備”
“赫連翔,三叔公,你不就是想隨我們入洞嗎?”。席以箏淺笑著出聲問道。
“箏箏……”夏侯允急急喚住她,赫連翔一入洞。目標鐵定是那些寶貝,若真被他這種心思詭譎的人拿到手,不說自己一行人空手而歸,今后的赫連家族,說不定真要易主了。
“沒事。”席以箏朝夏侯允眨眨眼,自是知道夏侯允內心擔心的是什么,那些寶貝,早就一個不落的躺在自己玄苑里了呢。本來想偷偷地進去,無非是為了探察那個神秘影像所說的機緣。如今,既是赫連翔如此不顧一切地想入洞,那就遂他心愿好了。
記得影像說過,只有來自魔武星之靈魄,方有機緣回去。到時,若真逢那機緣乍現,自己有望順著開啟的時空隧道回那魔武星,大不了將霍俊他們三人移入玄鐲好了,至于赫連翔,就隨他自生自滅好了。她才管不得那么多呢。
赫連翔見席以箏如此坦然,心下反而陡生詫異。難不成,那石洞里真的什么都沒有?不可能若真是如此,他們一而再、再而三地欲進石洞是為哪般?
這樣想著,赫連翔朝著席以箏幾人重重“哼”道:“別想著用這反激法,我不會上當今日,我是無論如何要進這傳說中的無極地洞一探的。哼什么機緣玄妙,我赫連翔自是不在乎。”
“既然如此,那叔公請隨我們一起入內吧。不過,僅限于你,其余人不得跟隨,人多腳雜,莫說我不提醒你,那洞里要是有什么機關陷阱的,不小心踩重了,大家都沒命出來。”席以箏也不怕他跟,論單打獨斗,夏侯允的武力可比他高多了。
“寧兒”赫連家主一聽,焦慮地喚道。
“家主不必擔心,其實里面真沒什么,我們不過就是來采采風,你也知道,孕婦嘛,好奇心自是別一般人重了些。家主若是感興趣,想一同進去也無妨的。”席以箏巧笑倩兮地對赫連家主說道,聽得那赫連翔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就差沒當場發作:你的意思老夫我執意要入洞一探,就與孕婦無二了?
夏侯允幾人聞言,心下頓覺好笑,回頭見那赫連翔堪比烏雞的臉色,心里一陣爽氣。
最后,赫連家主與赫連翔皆揮手斥退了屬下一干武者,決議跟著席以箏四人,往那傳說了上百年的無極地洞走去。
莫說這赫連家主沒有半點好奇心,那是不可能的,相反,他對這石洞的研究,早在坐上家主之位就開始了。只有家主得以查看的赫連家族歷代遺傳史料,都詳細記載了有關這一地洞的介紹。只是,自思濃之后,賭城的歷代城主也不得進入之法。不知是觸動了洞里什么機關,還是史料里揣測的思濃之后的歷代城主都與石洞無緣?
赫連家主搖搖頭,收起自己的猜測,與赫連翔肩并肩跟在席以箏四人身后。
來到石洞門口,席以箏看了身后那兩人神色各異的老者,淺笑著說道:“兩位,攥住我的衣角,我要開啟石洞了,只是這之前,我要聲明:若是兩位不小心被石洞彈出外面不得入內,也不得再行爆破。畢竟,我是答應了兩位,只是這石洞不肯讓你們進入,我也沒辦法。”
“廢話少說,即使要被石門彈出外頭,也不該只是我們兩人。”赫連翔沉沉喝道。
“那是自然。”席以箏點點頭,“我就是提醒你們一句,別松了我的衣角哦。呵呵……”席以箏也不理會赫連翔差勁的態度,調皮地說了一句之后,朝霍俊三人使了個眼色。
在玄鐲碰觸石門的瞬間,一個令人眩暈的波光圈中,石門徐徐開啟,吸入了席以箏,以及攥著她寬松的孕婦裝衣擺不放的五人。
“咳咳咳……”赫連家主與赫連翔兩人受不住這劇變,進洞后忍不住好一陣劇咳。
許是霍俊與夏侯允這是第二次,自是有準備,而霍煜早在進洞之前,已聽夏侯允在他耳畔低語提醒過了,也沒感覺有多大的意外。
倒是兩個死活想要跟進來的老者,劇咳之后是面紅耳赤的尷尬。饒是閱歷再豐富如家主,得見這石門如此詭異的開啟之法,也不免震驚。
或許,這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吧。當初,席以箏幾人第一次進得此洞,也沒有他們兩人這般反應。最多不過訝異加好奇吧。
“這……居然還有一條看不見盡頭的洞道?”家主盯著席以箏從包里掏出野營手電筒,照入這蜿蜒綿長的石洞內部,著實訝然。“莫非……這石洞的盡頭,在那傳說之中的瑞芒中心的無極之地?”家主不愧是家主,這么快就猜到了石洞的盡頭。
席以箏敬佩地眼神贊了赫連家主一眼,隨即點點頭,“沒錯。說實話,這洞內,就是這么個地道,聯通緬甸與瑞芒,再沒其他的了。”席以箏聳聳肩,再度試圖打消他們兩人對于石洞的希冀。
“哼”赫連翔聞言,輕哼了一聲。
“不信拉倒。我們無非就是想在你們爆破之前再進來免費旅行一趟罷了。你也知道,這出入境什么的,最麻煩了。”席以箏也不理他,徑自對家主解釋道。那表情,要多真實有多真實。說得家主竟也認同地點點頭。看得夏侯允幾人差點暗笑得沒得暗傷。
赫連翔確實是個老奸巨滑的,趁著席以箏與家主聊天的當口,在石桌所在的石室里四處觸摸,希冀碰觸個開關啥的,能讓他見識并得到那個渡靈巫師所說的神器寶貝。席以箏眼角瞟到他的舉動,心下暗自好笑,面上依然淡定地與家主聊著,時不時朝赫連翔問一句:“三叔公有什么發現嗎?”。問得霍俊幾人暗笑不已,而赫連翔自是惱羞成怒。
席以箏也覺得自己自從懷孕之后,性子潑辣了不少,當然,不是那種潑婦般的潑辣,而是不再懼怕這些所謂的面子里子。心里所想的,變著法子說出來。
雖然,家人對她這一轉變似有感覺,不過自然地都歸結到了她懷孕這一事件上。她也樂得自在。
總之,現在這樣的自己很好。能夠漸漸擺脫上兩世為人所帶來的陰影,逐漸融入這個世界獨立而自主的席以箏,這樣就很好
一如上次這般,一行人足足走了約摸小半日,其間,席以箏借著自己是孕婦,時不時地就要歇上一會兒,喝水,吃點心。看得赫連翔幾乎發作。不過,礙于夏侯允的武力壓迫與家主的眼神震攝,他也沒敢怎么樣,最多冷哼幾聲。
席以箏尤自按著自己的身子狀況,該休息休息,該活動活動,橫豎進了洞,六人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了,那赫連翔想擅自行動也施展不開手腳。實在是這蜿蜒的洞道過于狹窄。
兩人一組地挪步行進,誰也越不過誰去。
“呼”總算是到了。席以箏攤軟地坐到了盡頭的石凳上,也不管這里只有四個凳子,他們一共有六個人,她是孕婦,這個時候可不是她客氣的時候。最后,夏侯允與霍煜手拉手靠坐在地上歇了一會兒。四個石凳方有了著落。
“看來,這里確實沒有任何可以藏匿之處。就是一條簡單的山洞隧道罷了。”赫連家主休息了一陣之后,見赫連翔早就四處摸索碰觸,他也忍不住起身查看了一番。
“我不信。當初,赫連允是怎么拿出先天之境的?”赫連翔摹地記起夏侯允的先天之境,朝夏侯允嚴厲地責問道。
“真是好笑我有和你說過我從這里得了先天之境嗎?”。夏侯允聞言,冷笑一聲,隨即涼涼地反問道。
赫連翔一愣,仔細思忖,貌似沒有。是自己與家主兩人觀察后認定的,畢竟,她就是三年前從這里出去之后閉關入境的。若不是從這里得的,是她自己悟到的……哼他才不信這世上有那么巧的事
“信不信由你。”夏侯允翻了個白眼,不再理赫連翔。
“你……你這是什么態度?好歹我也是你三叔公。”赫連翔見狀,憤怒不已。
“拜托,我早就脫離赫連家族了。再說了,你自己捫心問問,你哪里值得我稱你一聲三叔公?”夏侯允毫不客氣地吐糟道,氣得赫連翔老臉潮紅。指著夏侯允的手指直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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