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席以簫一家三口如約來了遠逸莊。
看到小侄子粉嫩的包子臉,席以箏愛不釋手,捏著小侄子的臉蛋開心地玩著,惹得小侄子差點爆哭。其他人看了忍不住都笑開了。一個個的打趣起席以箏來。
“箏箏,這么喜歡孩子,就與霍俊生一個唄”這是席爸的聲音。
“是呀,霍俊年紀也不小了,該要個孩子了。”這是席聲音。
“他們倆還想崩噠幾年的吧,箏箏,聽小哥的,想玩了就找咱小侄子玩,自己生來玩太累了。”席以笛也來湊熱鬧。剛亮著嗓門說完就挨了一記爆栗子。回頭一看,席媽正怒視著他:“席以笛,你皮癢啦?你侄子是拿來玩的不?自己不好好靜下心來找個對象,竟然慫恿起妹妹來了。”
“我……老媽——你現在不能動不動就賞我爆栗子了,小侄子大了,可是會笑話我的,那我還有尊嚴不?”席以笛連忙摟著席肩,哄著席媽。
“成啊,你帶個女朋友上門,我就不賞你爆栗子了,否則——哼,說明你還沒長大,該賞”
“箏箏,謝謝你。你回來這么多天了,都沒來得及和你說上幾句話。”元馨抱著小包子,拉著席以箏坐在庭園里的長椅上說話。元馨在懷孕后終究是離開了原先那個奮斗了好多年的公司,并非傲驕于有了身孕,而是實在不想那里的流言誹語污染了肚里的寶寶…………
,也徒惹得她心情抑郁。席以箏應自己大哥的要求,特地打了越洋電話安慰元馨。還抄了張書單讓霍俊買了一箱子的書給她解悶。
“都是一家人,這么客氣做什么?”席以箏不以為然地揮揮手,兀自逗著小包子,學他吹泡泡。
“聽媽說你們明天就啟程了?打算去哪里蜜月啊?”元馨促狹地問,只是聽婆婆說了他們要去蜜月旅行,卻沒說目的地。
“我也不知道唉,他不肯透露。”席以箏不好意思地笑笑。話說倆人的蜜月之旅,霍俊早就安排好了,但就是不肯說。每次問起總說到時間就知道了。好吧,她就等著,看他會帶自己去哪里度蜜月。
“嘻嘻還羞哪?”元馨握著小包子的手,裝著稚嫩的聲音,取笑起席以箏。
“得了,大嫂,想當初,你和大哥剛結婚時,也沒比我淡定多少。噢,如今娃娃都有了,臉皮厚了不少哦”席以箏也笑著調侃起對方。
兩個小女人,夾在一個呀呀學語的小包子中間,互相調侃著對方。
“對了,這個給娃娃帶上。”席以箏想到自己早就給侄子準備好的見面禮——一枚小巧玲瓏的帝王綠平安扣。
“呀,這個太貴重了吧。”元馨雖然不是很懂翡翠,但是眼前這枚平安扣,無論是質地還是成色都很上等,連連推辭道。
“什么貴不貴重的,難不成給自己侄子的,還得挑一個廉價的不成?當然得最好的咯對不對呀,娃娃?”席以箏摩娑著小包子的下巴,調皮地逗他。
元馨還想繼續說什么,卻聽得席以簫從背后傳來的聲音:“既然箏箏給的,就拿著吧。”席以箏和元馨同時回頭一看,什么時候席以簫和霍俊兩人站在不遠處聽壁角了?幸好,幸好沒有在背后說這兩個男人的壞話。席以箏和元馨相視一笑。
“快開飯了,進去吧。晚上的風還是有些涼的。”席以簫輕咳了一聲,提醒兩人。
席以箏聞言笑了開來:“大哥,當了爸爸就是不一樣哦,竟然好體貼呢嘻嘻……”
“你怎么知道大哥以前不會體貼人了?說不定只是沒在我們面前體貼人罷了。”霍俊難得調皮地加入了打趣席以簫的隊伍真是難得啊,竟然能看到自己大舅子羞赧了。
“行了,別貧了進去吧。”席以簫面上一紅,攬著元馨率先進了院子。留下席以箏和霍俊兩人徑自偷笑不已。
“今天很累嗎?”。晚餐后,席以簫一家與席以箏兩人同時告別了席爸席媽各自回自個兒的溫馨小窩。回去的路上,霍俊見她眉眼之間有著些許疲憊,輕蹙了蹙眉。
“也還好。”席以箏回他一記安撫的笑,隨即想到席以晴的事,簡略地講了一遍,主要是關于席老爺子最后留給自己的難題。
“你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霍俊揉揉她的發頂,寵溺地說道。
“我也不想看著她落魄,畢竟她現在也有身孕在身,但是,我怕她持了這些股份,又做出對席氏不利的事來。”席以箏皺皺眉,自從席爸說了這件事后,縈繞她心頭她的也是這個問題。
“就只給她每年的分紅,其他的股東權利一概不得享受,包括轉讓。”這樣也可杜絕其他人包括汪琬如的覬覦。老爺子給席以晴的這些,僅僅只是為了照顧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她就單純地分享紅利就好。席氏好,她好,席氏差,她差。那么,她還能崩噠到哪里去。
霍俊給席以箏分析了下老爺子的用意和今后對席以晴和對席氏最單純的利益關系,即僅僅只是分紅權。
席以箏點點頭,她也確實這樣考慮過,可是又擔心老爺子會否多心,既然霍俊也是傾向于這樣操作,那就改日找老爺子好好商量下吧。
解決了心頭的問題,席以箏將頭靠在副駕駛的椅背上,閉上眼,聽著車里的輕音樂,心情頓時出奇的好了不少。
“還是不肯透露明天的目的地嗎?”。席以箏閉著眼,嘴角揚起淺淺的笑,輕聲問道。
“呵呵……”霍俊聞言輕笑出聲,捏了捏她秀挺的鼻子,笑說道:“怎么?這兩天天天都在猜這個問題?”
“可不是嘛老媽和大嫂都問我蜜月去哪里,我居然只能回答'不知道',多郁悶哪”席以箏佯裝嗔怒地撒嬌道。
“嗯,關于這個問題,我也還是老答案:秘密。”霍俊豎著食指,晃了晃,梨渦綻放在他的嘴角。
席以箏嘟嘟嘴,卻被霍俊趁著紅燈,俯身低吮了她的紅唇一記。
次日一早,天剛蒙蒙亮,席以箏就被霍俊從被窩里拉了出來。
一晚上被他折騰到凌晨才剛睡去,這么早又要起來的她幾乎都困得睜不開眼,只好任由霍俊拉著迷迷糊糊的她,在他的督促下刷了牙,幫她絞了毛巾敷在臉上,再由著他幫自己挑了一件粉藍的洋裝換上……
直至坐上飛機,她才略有些清醒。看著眼前淺笑著看著自己的霍俊,席以箏有種暴扁他一頓的欲望。為啥為啥同樣是徹夜貪歡的兩個人,出力多的似乎還是他呢,為何精神不濟的偏偏只有自己?
“困的話,再好好睡上一覺吧。我們還需要在飛機上待很長一段時間。”霍俊輕輕拍了拍她的頭,像是安慰小動物似的打發了她,隨即幫她蓋上毯子,帶上眼罩,示意她好好睡。
席以箏確實困得抵不過睡意了,輕輕咕噥了一句就睡得人世不醒了。
“這是……南非?”席以箏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迷蒙的雙眼,看著眼前擁堵機場出口處碩大而明顯的英文字母,疑惑地問霍俊。
“是。”霍俊梨渦微綻,一手提著行李,一手攬過她,往出租車站走去。用南非第一順位的官方語言——英語,流利地與出租車司機進行了一番迅速而有效的溝通后,車子就開始穩穩地穿過擁堵不堪的機場外圍,往南非規模最大的五星級酒店——沃頓大酒店駛去。
一路上,席以箏慵懶地倚在霍俊肩上,轉過頭看著車窗外疾速而過的街景,有些感慨。
也許沒有哪一個國家,能夠和南非一樣,將原始與現代融合的如此完美吧。在鋼筋水泥、喧囂繁華之后,就是空曠寂廖的草莽野獸之所。從飛機上看下去,不一會兒,擁擠的都市就被成片的原野所替代,之間找不到任何的過度。
這個位于非洲最南端的國度,除了石油之外,幾乎什么礦藏都有。而那些充滿傳奇過往、似乎挖之不竭的鉆石礦,更是讓人心跳加速、血脈賁張。
是了,鉆石
席以箏摹地想到霍俊之所以帶自己來這里蜜月的理由——鉆石。因為她曾經提過,想要在“席卷珠玉”里增加鉆石飾品,以此擴大經營面。此前有不少認定了自己珠玉店購買首飾擺件的的老顧客,向她提議了不止一次,即增加鉆石飾品的經營,屆時,他們一定會第一時間前來光顧。
席以箏在閑聊中提過這個事,畢竟,既然開門做生意了,誰都希望自己的店鋪能夠貨源齊全,賓客盈門的吧。只是沒想到,自己在提了一次之后就因進修而早就拋在腦后的事,霍俊卻一直記著,且將他們的蜜月之地選在了這里。
席以箏扭頭在霍俊臉上親了一記:“謝謝”謝謝你支持我
“客氣”霍俊明顯不滿足她蜻蜓點水般的親吻,摟過她一記長長的深吻,惹得從后視鏡里看到這一幕的司機偷笑不已。羞地席以箏將頭埋入了霍俊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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