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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特回來時,身后緊隨幾名軍裝筆挺的長官,其中一名赫然是不久前剛調到龍組的特訓隊隊長耿于落。他朝席以箏微微點頭示意,席以箏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
“哈哈,各位真有雅興呀?”跟在軍官身后一名大腹便便穿著警探制服的老頭子笑哈哈地打起圓場。看來,這位就是安特背后的靠山——卡洛鎮警局副局長了。“安特,過來,這幾位是來自西雅圖軍政二部的長官,來這里探望朋友,聽說你這里很熱鬧就過來看看。”
安特見自己親舅舅對這幾位長官如此恭敬的樣子,有對自己擠眉弄眼的,知道這些人來頭不小,也笑臉相迎,饞媚地說道:“是呀,我們都是朋友,朋友……就是閑來無事比比賭石的眼光而已。對,就是這樣。”
“哦?是這樣啊,正巧這位小姐是我一個朋友,四下找不到,原來她在貴處消遣呀”耿于落身邊的年輕男子輕笑著回道,同時對席以箏眨眨眼。
席以箏一陣疑惑,耿于落她是認識的,可這位又是誰呀?自己見過嗎?
安特聞言,暗道一聲不妙。自己打好的完美算盤想必要落空了。雖然最后一塊毛料還未解開,可是即使己方贏了,這些軍政人員能坐視不管,任由自己提出那些個奪人搶寶的要求嗎?他咬咬牙,無奈自己娘舅在這些人眼前都需要低聲下氣,看來,這回,到嘴的鴨子都要飛了。
“楞著干嘛?安特,給幾位長官說說你們在玩的游戲吧?啊?”卓亞壓住羞惱,和顏悅色地朝安特招呼,天知道,他對這個常常舉著他的名號做盡雞鳴狗盜之事的外甥一點辦法都沒有。誰讓他是大姐家里唯一的傳人呢。自小都被寵得無法無天,以為長大了總會成熟點,誰知道他更加變本加厲,將街頭一些混混痞子組成了一只隊伍,還自稱什么“暗黑”社,到處惹事生非。這次與設在本鎮的分店的“丹寧娜”老板強行定下賭約,他也聽說了,本來以為在自己鎮里,橫豎睜只眼閉只眼就算了吧,沒成想,竟然牽扯上了皇家軍政人員。這個死小子若是不機靈點,別亂什么胡話,就謝天謝地了。還有兩年,自己的副警探之職也就退休了,可別出什么岔子才好。
安特忙不迭地吩咐手下端來椅子讓幾位長官入座,這廂又在他們身邊討好地說了整個比試的規則。
“這么說,現在就剩下這塊毛料沒有解開咯”耿于落身側的男子淡笑著問道。安特乖乖地點頭稱是。
“好吧,現在就解開看看吧,我也很好奇,這么丑陋骯臟的石頭里竟然會隱藏著世人皆愛的漂亮翡翠。”男子說完,偏過頭,朝席以箏問道:“沒問題吧,小姐。”省卻了姓的稱呼,令在場不少人聞之一震,特別是安特、卓亞兩舅甥,連連暗道不妙。看不出來這個小姑娘竟然是這幾人中軍銜最高長官的小姐。那么,她究竟是那家軍政世家的千金呀?西雅圖有華人軍官世家嗎?兩舅甥對望一眼,都有種背脊生涼的駭怕。
而席以箏幾人也心里一愣,隨即領悟,必是他們事先商量好的對策吧。如此想著,席以箏朝對方輕點了點頭。
“如此甚好。那么,就勞煩你開解吧。”男子朝安特吩咐道。
安特戰戰兢兢地命令解石工開始接著解最后這塊毛料。
全場幾乎靜默。
幾分鐘后,“老板,你看。”解石工把解開的翡翠明料小心翼翼地遞給安特,同時,眼里是止不住的贊嘆之色。
“糯種……黃翡。完好。”
所以,“這一局,'丹寧娜'勝。”安特暗嘆了一口氣,幸而,自己一方因大胡子畫蛇添足的一筆:蘚吃翠。而徹底輸了。若是自己一方贏了,反倒讓自己舅甥兩難做呢。只是,這個局算是白忙乎一場了。安特垂頭喪氣地縮到角落,任由自己舅舅在幾位長官面前拍盡馬屁。
“沒想到,還真是不能小瞧了你啊”讓卓亞安排了個空房間,耿于落幾人與席以箏等人總算可以靜下來放心交談。年輕男子盯著席以箏和霍俊交握的手,輕笑了笑,揚聲贊嘆道。
“謝謝”席以箏誠摯地朝他們道謝,沒有他們前來坐鎮,想必自己一行人是難逃被訛詐的命運。或者說,僅僅只是訛詐還是好的,就怕尸骨無存。
“老大說了,沒有你,就沒有現在的齊曜日與龍組不少成員。能夠幫到你,是我們的榮幸。”年輕男子微笑著說道:“哦,對了,還沒自我介紹,我是龍組一分隊隊長向益。”特行組那次大難他也參與其中,當時醫生都說他的傷即使好了也難再恢復如新。當時,席以笛偷偷送給他一盒藥丸,讓他和水吞服,一個月后,果然發現他身上沒有痊愈的暗傷均完好如初。這次,得知席以笛胞妹可能被困卡洛鎮,二話不說就自行要求前來參與這次救援。隨行的另外三名隊友也都是得過席家幫助的。至于他們的身份嘛,可以這么說,軍政制服與令牌都是可以偽造的……
“就送到這里了,下次有機會再見”向益等人將席以箏四人送至西雅圖機場。隨即,他們的任務也順利完成了。
“這次,真的多虧你們了謝謝”從卡洛鎮出來良久,馮敏芝與東方淥鳴依然掩飾不住內心的感動,拉著向益、耿于落幾人謝個不停。
“呵呵,舉手之勞若真要感謝,那就多謝席小姐吧。”向益朝席以箏點點頭,再看了眼霍俊,看到對方眼里凜冽的寒意,忍不住腹誹道:好小子,你都如此好運地可以擁有她一輩子了,我不過就以欣賞的眼光看幾眼又怎么啦當真是小心眼
揮別特行組的四位組員,席以箏幾人坐在機場候機大廳的咖啡廳里喝著咖啡等上機返家。
“回去還是計劃將'丹寧娜'申請回國內吧“東方淥鳴依然心有余悸,想到下回有可能還有這類事發生,他就忍不住心慌。
“好。”馮敏芝了解地朝他笑笑,握住他的手,回應自己的承諾:“一回國就辦理申請手續,將'丹寧娜'遷回來。”
“對不起,打擾一下。我可以坐這里嗎?。”四人正在聊天的當口,隨著一聲熟悉的母語,身邊的空椅子上落坐了一個人。
“啊……”馮敏芝一陣壓低的驚呼,其余幾人都迅速轉頭看。
“呀,是你……”是那個在卡洛與她對賭的大胡子。她訝然地捂住嘴,而霍俊和東方淥鳴早就將她與馮敏芝緊緊護住。
“這么害怕我做什么又不會吞了你們呵呵……”大胡子看到他們四人見他如見鬼似的模樣,爽朗地大笑幾聲,“放心,我是一個人來的。何況,你們不是有靠山嗎?怕什么”
“那……那么多空位,你挨著我們做什么”馮敏芝佯裝平靜地從東方淥鳴身上直起身,指著大胡子問道。
“難得在這里碰到老鄉嘛,又是同行,不上前來打個招呼怎么行?”大胡子悠哉悠哉地徑自拿過他們點的咖啡壺,給自己倒了杯咖啡,“我知道你們已經猜出我是誰了,大家不必藏著揶著了。沒錯,我就是歐陽華。”他抿了一口咖啡,瞟了眼一臉防備看著他舉動的四人,兀自笑笑:“想我當年在云南緬甸一帶屢賭屢漲,多少風光誰想到會有如今這般灰頭土臉連臉都不敢露的邋遢樣。”頓了頓,繼續自嘲道:“我知道行內不少人在罵我,恨我。可是,不逃來國外能如何?風光時他們千方百計拜托我我拿著他們的錢給他們賭石,落魄時就拿欺騙來壓我。呵……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有人替你賭漲賺大錢,也有人愿意背負輸的風險。”
“那么當年,傳聞說你拋家棄子,賣妻還債可是真的?”東方淥鳴氣憤地問道。最看不慣這種男人,揮手間,家業妻子都可以不顧,只要滿足賭石的刺激以及所謂賭王瀟灑的風采。
“誰說的?”歐陽華震驚地看向東方淥鳴,隨即苦澀地搖搖頭,“我怎么可能會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沒錯,當初我迷上了賭石,多次的好運讓我飄飄然地真以為自己就是人們口中的賭王。那些人,他們自己捧著賭資送上門,希望我能給他們賭漲,我也是真心希望賭漲的。可是好運不知怎么的就用盡了。接連幾次,賭出的都是廢料。最后一次是在北京西郊攬翠閣,閣主再三保證是產自緬甸老坑的新貨,我不信邪地買下整個倉庫里的貨,就不信賭不出一塊明料。結果……”歐陽華沒再說下去。徑自低頭沉思。
然而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席以箏在聽到北京西郊攬翠閣,以及一整個倉庫里都是廢料時,她就想到了這件事與自己有關。當年,她與霍俊兩人曾去過攬翠閣淘寶,為了擴充開店的貨源,她特意花了半天時間,淘遍了攬翠閣倉庫的每個角落,感應過每塊毛料,搜羅了不少極品、上等的好貨。恰恰正是那之后吧,被歐陽華買下了這個倉庫的所有毛料,真是不幸啊她心虛地朝霍俊看看,見他也在看自己,眼里有忍俊不禁的笑意。這個人,真是的,間接害了對方還敢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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