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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說,師母這次去,是前去應對方的邀約賭石的?”席以箏訝異地看著霍俊。回到北京后次日,淥鳴和馮敏芝就飛往美國西雅圖卡洛鎮了。
“是,他們不想你擔心,所以沒說。不過,我認為咱們應該去幫幫他們。”霍俊揚了揚手里的機票,朝席以箏眨眨眼。
“呀”席以箏飛撲上前,抱住他“吧唧”一記猛親,同時不忘贊道:“還是你想的周到。”
“那是當然,我還不知道你的性子嘛,得知他們的情況,肯定會飛去美國的。與其留下我一人擔心你們,倒不如陪你一起去。”霍俊好笑地看她如此孩子氣的表情,拍拍她的腦袋:“走,回家收拾行李去。”
“不過老師也真是的,明明知道我賭石能力還不錯,竟然瞞著我。”一路上,席以箏忍不住抱怨起淥鳴和馮敏芝,自己好歹也在淥鳴跟前展現過不止一次的賭石”實力“,怎么就這么不信任自己呢。若是,”師母輸給了對方,那她精心打造的卡洛分店就此送出去了?”她偏著頭再次朝霍俊確認這件事的最壞后果。
“嗯,是這么說沒錯,放心,我剛剛已經和他聯系過了,一定等我們到了再去分店。據說那些家伙整日里在分店候著,這段時間的生意都被他們攪和沒了。”
“唉,開珠寶之類的店鋪,就怕混混鬧場。幸好,方中大廈的保全系統還不錯,雖說沒有你們霍氏大樓先進,但也很不錯啦。”
“等一層那戶租戶合約到期,你的店就搬到霍氏大樓來。相信我,生意絕對不會比在方中差。“
“算了啦,裝修都花了這么長時間,都差沒耗盡我的耐性,才不要再來一次呢”席以箏搖搖頭,否決了霍俊的提議。開玩笑,這種裝修可是很費心力、耐性的。第一次裝修充滿創業的激情還能投入積極些,再來一次可會要人老命的喲。
“呵……那就隨你。”霍俊好笑地搖搖頭,平時見她萬分認真地投入工作,還道她是力求完美的小小工作狂,原來也會有怕的時候。
美國,西雅圖。
“老師,師母怎么樣?”席以箏擔憂地朝室內看看,馮敏芝正躺在床上休息。剛下飛機,霍俊就接到淥鳴的電話,說是馮敏芝低血壓又犯了。兩人匆匆趕至馮敏芝在西雅圖的度假小公館。
“現在好多了,出了一身汗,都虛脫了,讓她再睡會兒。”淥鳴手勢示意席以箏往書房談。
“這么說,約定的日子就是明天了?”聽了淥鳴詳細的闡述,席以箏與霍俊也總算明白了這件事的前因后果。只是,對方的約定之語能信嗎?不怕賭石,他們都相信席以箏肯定有他們不知道的秘密,確保賭石能贏。怕的是,賭石贏了,分店也不見得能正常順利地營業。
“是啊。”淥鳴長噓一口氣,“實在不行,務必確保人身安全,至于卡洛分店,沒了就沒了吧。”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更何況,他們都是外國客。地方當局幫哪方是不言而喻的事。
次日,三人本想留馮敏芝在公館休息的,卻被她一口拒絕了,“我不去,他們不會罷休的。”
于是,四人一同前往60公里之外的卡洛小鎮。
“當初,之所以把西雅圖的分店設在卡洛,是看中它這里人口相對密集,景致也很不錯。沒想到……”馮敏芝嘆息道:“也是我大意了,'丹寧娜'高層也有不少人反對,其中就有市場部提出的反對理由之一就是當地有不少地痞組織,擔心會騷擾我們店。那時,我無非是想個人喜好。卡洛是我初到美國時逗留的第一個小鎮,那時的它,給我的映像非常好。沒想到,十多年過去,一切都變了。”
淥鳴緊緊握住她發白的手,將她擁在胸前:“沒事,有我們呢。別忘了,你還有數十家分店,大不了重新來過。”
“事到如今,也只能這么安慰自己了。”馮敏芝神情低落,“對了,箏箏,你對這次賭石真的有把握嗎?。”她抬起眼希冀地望著席以箏。
“我會盡力。”席以箏點點頭,“師母放心吧,別多想了。醫師也說了,你的低血壓就是思慮過多,茶飯不思引起的。想開些,老師說得沒錯,最壞的打算,不過是分店里的貨沒了,倘若是身體垮了,其他分店也管不住了。”
馮敏芝聞言微笑著點頭。這些道理她豈會不知。可是,想開歸想開,畢竟是自己努力創下的成績,人到中年,創業不易啊。
“歡迎光臨”隨著清脆悅耳的歡迎辭,席以箏幾人來到“丹寧娜”設在卡洛小鎮的分店。
卡洛“丹寧娜”分店內,除了幾名戰戰兢兢的營業員還立在柜臺內堅守自己的崗位外,這段時間已經沒有客人上門選購了。
進門的休息區,三個墨鏡男,嘴里叼著雪茄,坐姿歪斜。見席以箏一行人進門,還吹起了口哨。換作一般上門的顧客,大多數都會拔腿就走吧。
“我就是馮敏芝,這間店的老板。”馮敏芝徑自走到三人面前,淡淡地用英語流利地說道。
三人面面相覷,隨即,其中一人走到角落,掏出手機壓低著嗓音嘀嘀咕咕,似是在與他們的頭兒聯系。
席以箏上前扶住馮敏芝,讓她坐在一邊空著的沙發上。“倒杯水過來。”她朝柜臺內張望他們的營業員喚道。
10幾分鐘后,門口再度想起“歡迎光臨”的悅耳致辭。一行黑衣墨鏡男魚貫而入。走在最后的男人四十開外,臉上掛著牲畜無害的笑容,卻讓人不由得心生涼意。
“馮小姐,好久不見。呵呵……”
“的確,好久不見。只是我不在的日子里,勞煩你的人幫我守店了。”馮敏芝面無表情地盯著來人說道。確實,守到店里幾乎門可羅雀。席以箏捂嘴偷笑。
“哈哈,馮小姐嚴重了,我不過是讓他們候著等你回來,好第一時間通知我。你不會不知道,我是多么希望馮小姐能答應我的求婚哪。”男人一席話說得淥鳴欲要沖動地上前揍人。被霍俊勞勞攔住。開玩笑,這些人可不是他們商場上的競爭對手那般好對付。人家可是徹徹底底的地痞組織。
“這位想必就是馮小姐的夫婿了?”男人上前幾步,摩挲著下巴對著淥鳴上下瞟了一遍,“唔,也不是很有料啊?馮小姐真的不考慮換人嗎?。”
“你……”淥鳴氣得直發抖,被霍俊死死扣著身子,回頭對霍俊嚷道:“你放開我是男人就讓我去揍他”
“——”馮敏芝也攔住他,“你糊涂了,他們可是有家伙的,別沖動,啊?”
“是啊,老師。這個時候千萬別中了他的激將法,他可巴不得你上前呢。你忘了我們來這里的初衷了?”席以箏勸解道,千里迢迢來這里,不過是希望得回馮敏芝辛苦開創的分店而已,可不是來被人當做沙包打的。看周邊圍攏起來的十來個體格壯碩的黑衣人,自己一行人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啊。唉,早知道拉著小哥一起來就好了,至少這種情況,他應該能壓得住陣吧。
“今天馮小姐是來應約的嗎?。”為首的男人手勢示意手下后退幾步,笑著上前,朝馮敏芝問道。
“是,不得不來,不是嗎?。”馮敏芝淡笑地回應,“安特,廢話不用多說了,你究竟想怎么樣才肯放過我,放過'丹寧娜'?”
“哈哈……好,我已經說過,你們珠寶翡翠業不是有賭石一說嗎?對此我很感興趣。我們今天就比比賭石怎么樣?贏的人可以要求對方做一件事。如何?”
“可以。你想怎么賭?”
“三局兩勝制。”
“師母,我去吧。”跟著安特一行人來到卡洛鎮的中心貿易區。席以箏握住馮敏芝的手,肯定地要求。只有自己知道,賭石之所以百發百中,是因為玄鐲。而非運氣。
“箏箏,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是這個時候你去我不放心。”馮敏芝搖搖頭,堅決不肯讓席以箏涉險。
“我有把握。”席以箏緊握了一記她的手,湊到她耳邊低語。“你沒聽老師說過嗎?我對賭石有特殊的感覺。沒有出錯過。所以,相信我,一定可以的。”
“可是……”
“讓她去吧,橫豎是碰運氣,就讓箏箏去試試。”淥鳴出聲勸馮敏芝,他當然見識過席以箏的賭石運氣有多么強大駭人。
“小心。”霍俊擁了擁席以箏,在她額頭親了親,“不要逞強,順其自然知道嗎?大不了送給他們。”在他心里,沒有任何方小說西比她的安危重要。
“是啊,箏箏,量力而行吧。”馮敏芝也擁了擁她,哽咽地低語,“如今,咱們的安危最重要。能不能保有店鋪,我已經不再執念了。”她不止一次后悔在卡洛開這家分店。不僅沒有創出收益,還將自己以及身邊人扯入了這個混亂危險的漩渦。是該考慮回國發展了。美國,收留自己青春歲月,卻讓自己的中年陡生波折。人到晚年,方始念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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