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小黃鳶似乎對修煉越來越不上心每次嚴真真抬起頭,總能看到他的身影便在左近。
“畫設計圖。”她也沒有把它赴去修煉,因為在她的觀點里,總覺得這所謂的修煉,純屬浪費時間。既然沒有法術,那忍受那么孤獨的千萬年,到底有什么意又?長生不老······但凡她一想起,便有些不寒而栗。盡管她覺得人生幾十年,是有點短了。不過比彭祖的八百年還要長,她簡直不敢想像。
“又是首飾啊,你又不見得喜歡,何必花那個心思。”小黃鳶有些不大理解嚴真真的做法。
“哪有女人不喜歡珠寶首飾的?”嚴真真頭也不抬地說道,“我只是不喜歡這個時代那些無法突出寶石本身的首飾。你等著瞧,我設計出來的首飾,一定會風靡整個天王朝的。到時候,利潤一定比聯華超市還要厚。”
“我就是不明白,你不是才拿回了你母親的那些首飾嗎?那些······隨便拿一件出來,也足夠你一輩子吃喝不愁了。如果把那些首飾變賣,足可以讓你當個敗家女,還未必能夠坐吃山空。”
“那些首飾更重要的只是紀念意義······”嚴真真嘆了口氣,“只要隨便拋售一件,便能查到我的頭上。以后的事······誰說得準呢!”
“你還是想跟龍淵啊?”小黃鳶的語氣有點悶。
不過埋著頭的嚴真真并沒有在意,只是順從自己內心的渴望;“是啊,雖然孟子惆對我還算不錯,不過你也看到了,他對齊紅鸞和安容雅也不錯。而龍淵則不同,我還沒有看到他對除了我以外的女人不錯呢!這就是他們兩個最本質的差別,也是我最看重的部分。”
“可是龍淵現在根本就不認得你,現在還呆在揚州,無意與你相認。”小黃鳶很以打擊龍淵為能事。
嚴真真抬起頭;“龍淵得罪你了?”
“當然不是!”小黃鳶斷然否定“我和他風馬牛不相干,他怎么能得罪我?再說,我雖然肚子看起來不大,可撐一只船還是沒有問題的。
“那你怎么總是針對他?”嚴真真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我只是覺得他配不上你。”小黃鳶張口結舌之后,很快反擊了一句。
“錯。”嚴真真斷然地打斷了它的話,“我倒是覺得在這個時代,迄今為止,我也只遇上了這么一個配得起我的人
“你也太看得起他了。”小黃鳶訕訕。
嚴真真把最后一筆勾勒完成,才拿起宣紙吹了吹;“事實上,我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孩子,因為機緣巧合,才有了這個空間寶貝。我要的,不外乎是相攜白首,握著他的手可以一起慢慢地變老。這是我想到的,最浪漫的事。好吧,我得承認,不管是孟子惆還是龍淵,都是人中龍鳳。至少在他們自己的領域里,都是當之無愧的王者。如果要說配不上,那也應該是我配不上他們才對。”
“你這才女的名頭,實在是浪得虛名!”小黃鳶悻悻。
“本來就是虛名。”嚴真真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雖說以她如今的詩詞造詣,已經不必再盜版誰的作品,也能勉強與時下的仕女們應和,可她才女名頭的獲得,卻全仰仗前人的作品◆已。
“你畫的什么?”小黃鳶決定放棄這個話題眼前的女人根本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再詆毀龍淵,也只是枉小人而已。
“看看我設計的衣服!”嚴真真把宣紙送到小黃鳶的面前
“可惜我女工不好,不然的話,今天便可以把這身衣服完成。”
“這衣服怎么這樣奇怪?”小黃鳶的智商,自然非白白它們可比。
“也不是很奇異罷?”嚴真真無辜地再度看了看自己的設計圖紙。
“很像那些農夫們的穿著。”
“那就對了!”嚴真真快樂地點頭,“其實,我就是那個意思嘛!我打算明天便去樹林子里采蘑菇,順手栽一點在空間里,可香了。可惜空間里不能養雞啊什么的·要不然殺只雞燉湯·那就更美了。”
小黃鳶在聽到她說養雞的時候,便“倏”一聲飛到了半空。這女人,怎么什么時候都離不了“吃”呢?看著是一副清秀可人的模樣,可骨子里,還是飲食男女。它雖然不是雞,但也是飛禽一類,可別讓她當成雞給送進鍋里。
“我又不會吃你,反應那么大干什么!”嚴真真沒好氣地白了小黃鳶一眼,“你看,白白它們我都沒想要吃,怎么會吃你啊!吃一只會說話的動物,給我的感覺像是在吃同類似的。”‘你這人··…··不按常理出牌,我還是防著點好。”小黃鳶這才又慢吞吞地飛了回來,繞著她的圖紙飛了兩圈,“你覺得這樣的衣服,合適你穿么?”
“怎么會不合適?”嚴真真覺得自己多少有點設計天分,這衣服收腰寬窄袖,就是放到現代,也能引領一代潮流。
“你是王妃,不是村婦!”小黃鳶避才說出最核心的原因。
“在這山里還分那么清么?”嚴真真對于它的理由嗤之以鼻,根本不屑一顧,“生活本就是簡單的,只是人為把它弄得那樣復雜。何況,女人是為了心愛男人才愿意費心打扮的。不跟你說了,我得讓抱冬趕緊把我的這件衣服縫出來!”
看著嚴真真閃身而出,小黃鳶才悵然低嘆;“你的眼里·難道便只有那個龍淵么?可人家早把你給忘了,若不然,依他的腳程,兩三天便能抵達京城。”
嚴真真不知道小黃鳶的感慨,興致勃勃地把抱冬叫進來·讓她按圖紙縫制一套衣服。
“王妃,這··…··這是什么衣服!”
看著抱冬一臉的吃驚,嚴真真有點受挫了;“你看不懂嗎?沒關系,你一邊做,我一邊跟你說。”
“我看得懂。可是,這衣服,不就像咱們府里做灑掃的丫頭們的穿戴么?這··…··實在不應該是王妃應該穿的啊!”抱冬搖頭道,“這樣的衣服,奴婢穿上還差不多,王妃如何穿得?”
“人生而平等······”嚴真真念及正事,忙把長篇大論及時剎車。這個理論,對抱冬來說,無異于對牛彈琴,還是不要浪費唾沫了,“你就別管了,按著我的身材做一套這種衣服,去樹林了里才能行動自如。若是穿了這樣的宮裝,走兩步便要被樹枝勾住!”
“王妃若要嘗新鮮的野菜,奴婢去采摘便是,怎能勞動王妃?”抱冬拿著設計圖,還是拼命地搖頭,“若是被秀娘知道,又要訓我半天!”
“犧牲你的半天,讓我領受一下采摘的樂趣罷!”嚴真真沒有什么同情心地說道,“快去縫制罷,做工不講究多精致·料子用棉布,那個結實。”
“啊?”抱冬的臉色更苦,“王妃生來便該穿著綢緞的,怎么能用·····
“我就是喜歡棉布。若用綢緞,估計我一天得換上三五身兒。那個料子輕薄華麗,可不經用。”嚴真真瞪了她一眼,擺出王妃的架子,“快去替我縫好,明兒一早我就要去采蘑菇,中午咱們可以喝鮮菌湯了。對了,別給秀娘瞧見,免得傷了和氣。”
抱冬哀怨地看了她一眼,明知道傷了和氣,還讓她背這個黑鍋!不過,在嚴真真的“命令”下,她還是乖乖地拿著設計圖出去了。
螺兒把東西收拾妥當,在門口與抱冬差點撞了個滿懷,忍不住奇問;“抱冬,你怎么失魂落魄似的?王妃訓你了?”
“沒有。”抱冬悶悶地答,一眼看到她身后的秀娘,像是被火燒著了尾巴似地加快了腳步,“沒事兒。”
螺兒甚是狐疑,嚴真真聽得兩人對答,只是搖頭苦笑。她設計的衣服,不露不透,領子也按這時代的規矩,做成了小立領,脖子都沒露出來什么,至于那樣見不得人么?
“王妃······”螺兒正待動問,嚴真真卻截住了她的話頭,“你和秀娘把東西都整理出來了?你找那侍衛去要些蔬菜的種子,這時節長勢快,青菜下了種子,一二十天便能吃了。”
“王妃要吃時蔬,去山下向農夫買便是了,何必這么麻煩?”螺兒不解地問。
“自家種的更新鮮,也免得讓人整天山上山下地跑。”嚴真真解釋道。若是不能下種,她怎么解釋空間里移栽出來的那些菜?水果還能天生地養,難不成這些蔬菜也是野生的?可野菜和家菜,還是不同的!
她需要的,只是一個說法,一個光明正大可以吃到空間蔬菜的說法!
螺兒倒沒有再說什么,但隨后而來的是秀娘不知疲倦的轟炸,理由不外乎是大家閨秀的身份以前如今的地位云云。
“秀娘,我只是想要親手采摘菜蔬菌菇而已,不是那樣十惡不赦罷?”嚴真真臉色發灰,“好了好了,你看看我,雖說被劫了兩回,可也正賴于這兩次奔跑的經歷,如今的身子不是很好了么?便是秀娘你,爬山還不如我呢!難道你就愿意看著我三天一小病,五日一大病么?”
秀娘愣了愣,頓時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