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子對面的葉皇在聽到劉七透露的這個秘密,眼神跟著閃爍了幾下,旋即露出了笑容,
這次歐洲之行,冥冥之中他就有種預感,烏查肯定會在某個節骨眼上起到大作用,此刻果然應驗了,
輪陣法,葉皇相信,就算是三大組織請來的高人也未必能夠勝過烏查,
畢竟他很清楚,偌大的世界,真正對陣法有著深入研究的只有華夏一家,形成了系統理論,并且有流傳著述的也僅有華夏,
作為薩滿教傳承人的烏查,在這上面造詣自然會差到哪里去,再加上得到了烏默大叔的牛皮卷,破一個陣法應該不是難事,
“我倒是忘記了,你帶來的人之中就有一人是陣法大師。”
見葉皇在緊張了片刻之后,面露笑容,劉七細想了一下,旋即也露出了笑容,
“呵呵,能不能起作用,我不好說呢。”葉皇謙虛道,
“若是連我華夏國的陣法大師都破不了,那么三大組織請來的貨,那只能涼在那里了,不過,就算是你們可以進入密藏之內,也不要掉以輕心,這次三大組織首腦雖然沒有親至,不過派來的都是嫡系身邊的人,實力都是強悍的要死,若是碰上,定然是一場惡戰,你要有所心理準備。”
“呵呵,這個沒什么,打打殺殺這么多年了,也不是沒見過這種陣仗,再說了,到時候都顧著找寶貝了,估計沒人會理會我們。”
“你手里沒有寶貝,自然沒人理會,若是找到了呢,恐怕追著你殺。”
“你算是我一個小師弟了,師父讓你過來傳說,說明他對你很看重,凡事還是小心謹慎為好,我這做師兄的目前不是暴露的時候,若在里面碰上了,少不了是一番惡戰,倒是切勿手下留情,明白嗎。”
“劉師兄放心,到時候我不會讓你暴露的。”點點頭,葉皇忽然想起了什么,便又問道,
“劉師兄,三年前我在巴黎的事情,您應該清楚一些吧。”
“你是想問你和風鈴的事情吧。”
“不錯,她為何沒死,為何會失憶了。”
“這個問題我幫不了你,當日黑暗教廷和光明會交鋒,我是被派駐在另外一條戰線上防守的,這邊到底是一個怎么樣的情況,我并不了解。”
聽到劉七這話,葉皇神情一暗,不過就在這時候,后者話又是一轉,“不過我好似也聽到了一些消息。”
“什么消息。”
“黑暗教廷內部有人傳你的女友可能是克隆人。”
“克隆人。”幾乎是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葉皇瞳孔便隨之一縮,聲音有些顫抖,
克隆人三個字顯然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你不要緊張,這只是一種謠傳,未必是真的,另外一種說法,便是黑暗教廷內部有人在殺你女友的時候,來了一個掉包之際,殺的并非你的女友,只是換了個替身而已。”
“這怎么可能。”顯然對于這種可能性,葉皇也是有些難以接受,
不管是第一種,還是第二種,在葉皇看來可能性都很小,
不過相比于第二種可能,此刻的他卻覺得第一種可能性大一些,但是內心之中,他卻很難接受這種推理,
克隆人,
如果是這樣,那豈不是就等于風鈴并不是南宮家族的人,也不是清吟的姐姐,
這種推理,讓葉皇胸口有些憋悶,
“兩種都算不得真,這事情我覺得你應該調查清楚再做結論不遲,不過,目前雷諾老頭手下的風鈴,是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殺手,如果你遇上了,倒真有些棘手。”
苦笑一聲,劉七對這事情頗感奈,
雖說不能確定雷諾老頭手下的風鈴是不是真的風鈴,可是對于葉皇來說卻是相同的,
不管她失憶沒有,葉皇對她的愛卻是沒變的,
真要對上了,一方是冰冷情的廝殺,另外一方則處處相讓,結局會怎樣,還真不好說,
“我知道該怎么做,我不會傷及她的性命,同樣也不會讓她妨礙我奪取密藏的決心。”
努力擠出一個笑容,現在的葉皇當真有種打飯了五味瓶的味道,心里五味陳雜,
“這樣最好。”點點頭,“倘若這風鈴真的是你的妻子,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將她喚醒,據我所致,組織內有一種技術,可以將人的一部分記憶封存,若是能夠搞明白這一點,或許能找到真相。”
“這事情我會幫你留心,說不定以后會有轉機。”
“那便多謝劉師兄了。”
“自己人,說這些干什么,還要你替我向師父他老人家問好呢,就說我說劉七,生是炎黃人,死是炎黃鬼,這一點不會變。”
“劉師兄放心,我一定帶到。”
重重的點頭,葉皇保證道,
“那我就放心了,好了,我不能再呆了,總之,你們小心就是,密藏雖然誘人,不過能活命才是最重要,不要做力不能及的事情,明白嗎。”
“知道,我知道分寸的,“
點點頭,葉皇心里暖暖的,
“保重。”
拍了拍,葉皇肩膀,劉七旋即起身,在桌上放了酒錢,然后走出了小酒館,
酒館內,葉皇坐在座位之上,卻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如今劉七的話,倒是讓他對于進入密藏不再有什么擔心,他所思考的是關于風鈴的事情,
克隆人,被調包,
這兩種可能他希望是第二種,這樣至少心里會好受許多,
但是從常理推算,他總覺得第一種可能性大一些,畢竟如今克隆技術算不得多么高端的事情,
像黑暗教廷這種涵蓋世界各個領域人才的組織,克隆出個人來實在是簡單至極,
聯想到如今風鈴的失憶,他相信這種可能,可是內心卻又難以接受這種設定,
驀然,他仿佛想通了什么一般,狠狠的攥了攥拳頭,咬著牙堅毅比的說道,“風鈴,放心吧,不管你是不是克隆人,在我心里,只始終是我的妻子,這一點就足夠了。”
將桌上的酒拿起咕咚咕咚的一飲而盡,然后直接起身,走出了小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