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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章 急轉直下的形勢


更新時間:2012年08月26日  作者:紫蘇落葵  分類: 現代言情 | 紫蘇落葵 | 最佳幸福 


愛情就是這樣,因為在乎一個人,所以患得患失,小心翼翼變得不像自己。.

苗秀芝應聲轉過來看她,先是一愣,隨即就讓司機將行李搬回屋,而她則快步走過來,一邊走,一邊喊保安開門。

蘇婉兒剛進門,苗秀芝就緊緊握住她的手,說:"早上打電話無法接通,嚇死我了。”

"媽,我這么大個人了,有什么好擔心。再說,瑾之派了秦冰保護著我。”蘇婉兒安慰。苗秀芝卻是瞬間煞白了臉。

蘇婉兒覺得不對勁,立刻又低聲問:"媽,你怎么了?”

苗秀芝搖搖頭,陳澤林在一旁數落弛:"早叫你不要大驚小怪,看現在孩子不是回來了么?”

"爸。”蘇婉兒跟陳澤林打招呼,雖然感覺喊他做爸爸還是別扭,但卻還是喊了。

陳澤林顯然也不太適應,"嗯”了一聲,以示回答。似乎兩人總是不合拍,父女之間的那種緣分淺得很。這樣客氣的招呼反而讓彼此都不自在。

"好了,你們回來就好了,去看看爺爺吧。他今早血壓又不太穩。”陳澤林顯然覺得只應答一聲似乎不太好,于是又補充了一句。

"好,我們這就去。”蘇婉兒回答,不由得看看旁邊的葉瑾之。

他提了禮物,是禮盒包起來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葉家準備的禮物,總是不可能錯的。蘇婉兒也懶得過問,徑直就往屋里走。

葉瑾之跟陳澤林、苗秀芝寒暄兩句,將禮物交給兩人,也快步趕過來,與蘇婉兒一起去看陳老狐貍。

陳老狐貍并沒有住在當初生病時住的屋子,而是在主體建筑后的獨立小樓里。這小樓在這別墅的主體建筑之后,十分幽靜隱秘。

蘇婉兒快步繞過曲折的小徑。那樓前兩棵梧桐早已落光了葉子,呈現出一派蕭索。

小洋樓并沒有關門·大門半開著。蘇婉兒和葉瑾之走到門口,并沒有敲門,而是站在門口。廳里有依依呀呀的老唱片聲音,似乎是那臺老留聲機發出的·放的是昆曲《游園驚夢》,正好唱到"皂羅袍”,女聲獨有腔調在唱"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悅事誰家院”。依依呀呀的女聲仿若將人帶到另一個世界。

于是,葉瑾之和蘇婉兒就站在這里聽了一陣。蘇婉兒隱約記得陳昭華說過奶奶最喜歡聽昆曲,尤其是《游園驚夢》·時不時也會唱一嗓子,那身段模樣惟妙-惟肖的。即便是生病死之前的幾年,也會唱那么一嗓子。爺爺從軍中歸來,兩人在屋子里聽,奶奶唱,爺爺偶爾也會輕聲和。

陳昭華還說陳老狐貍是鐵血的軍人,脾氣火爆得讓三軍畏寒。但只要映蓮奶奶輕輕的只一句話,他就什么火都消了。他從來不對映蓮奶奶發火·哪怕再生氣,他寧愿自己受傷,也不會有半點臉色和言語上的苛責給奶奶。

他們是傳奇的一對·是讓人相信愛情,相信地老天荒的一對。他們的那種情義是這個浮華年代可望不可即的美好。

如今,這竭力愛過的男人,已然失伴,風燭殘年,病痛纏身。在這屋內聽兩人恩愛時常聽的歌曲,過往多恩愛,如今就有多落寞,多難過,多蕭索。.

"他怎么可以再聽這樣曲。”蘇婉兒低語·伸手要推門。然而,一瞬間也遲疑了。怕也只有這樣的曲在耳畔縈繞,這老人才覺得愛人還在這屋內,暗香還盈袖。

她一遲疑,葉瑾之便摁住她的手,低聲說:"這也是一種懷念的方式。你奶奶是舊時的閨閣女子·但絕對是傳奇的人物。走南闖北,親自帶人殺敵都有過。還擔任過突襲,諸如此類。一直伴隨你爺爺走南闖北,從未有絲毫的怨言。我聽我爺爺講,有一次,你爺爺受傷,萬分兇險,一顆子彈穿胸而過。很多人都以為沒救了,你奶奶就是守著,不斷地鼓勵,最終,你爺爺又再活過來。還有,當年,上級派你爺爺鎮守西北,各種沖突時常在,你爺爺脾氣火爆,原本擔心你奶奶去那邊會有莫大的危險,但你奶奶身懷六甲依舊跟他一起查看形勢,指定方案,最終保了西北這么多年的平靜。而他們之間相處自然有相處的方式。”

蘇婉兒點頭"嗯”一聲,鼻子發酸,心有些沉悶的難受。

兩人站在這里,那留聲機音質也不是特別好,但一直在放那昆曲。那昆曲是老唱片了。當唱到"則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兒閑尋遍”時,爺爺竟然跟著唱,唱了這一句,那音樂便戛然而止。

蘇婉兒與葉瑾之陡然一驚,相視一眼。便聽見爺爺在屋內咳嗽兩聲,說:"來了,就進來吧。這風急天冷的,在屋外站在做啥。”

兩人又是一驚,原本來這里,就是從小徑那邊來,并沒有發出什么剩下,這老狐貍倒是知道了。

"走吧。”葉瑾之低聲說。

蘇婉兒推門進去。這底樓一進門就是廳堂,民國時期的裝修風格,因為只開了壁燈,光線不是很明亮。她環視了一周,才看見葉老狐貍坐在窗下的搖椅上。

"爺爺。剛才,我們是不想打擾你。”蘇婉兒走過去,畢恭畢敬

陳老狐貍"嗯”一聲,這才轉過臉來看他們一眼,又咳嗽了幾聲,說:"我琢磨你們也該回來了。”

蘇婉兒訝然,葉瑾之卻像是沒事人一樣,說:"因為敏華在南方,所以,回來得稍微晚一些。不過,這樣趕路,倒是累了敏華。”

陳老狐貍似乎是很滿意地點點頭,說:"老葉家的規矩倒還在,瑾之做事也算有分寸。不過,有些事處理得就不漂亮了。”

"爺爺教訓得是。”葉瑾之垂首站在原地,神色態度極其恭敬。

陳老狐貍擺擺手,說:"什么教訓不教訓的。年輕人,做事盡心竭力,也要看方式方法。這世間,情難可貴·人心易碎。越是在意你的人,越容易被你傷心。這是爺爺這么多年的總結,也是我老伴兒走后,我時時檢討所得。若不是她脾氣好·跟我已經是知根知底,怕早就心碎無數次了。”

"多謝爺爺提醒,瑾之知錯了。”葉瑾之鞠躬點頭。

陳老狐貍擺擺手,說:"是一家人,爺爺才提醒你。處理一些事,如果一條路走不通,或者耗時太久·就要大面積撒網,三十六計,并不會過時的。”

"瑾之會謹記在心。

必定不會辜負爺爺。”葉瑾之舉手投足彬彬有禮,教養十分良好。

陳老狐貍搖頭一笑,說:"你不辜負我一個老頭子做啥。你呀,應該不辜負的是敏華。”

"我是說不辜負爺爺的期望。”葉瑾之也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解釋。

蘇婉兒起先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臉上滾燙·但一看到葉瑾之窘迫,一下就放松了。這個男人的窘迫是難得看到的。

"爺爺能有什么期望,不過是期望子孫們都過得好。如今·我這敏華丫頭是嫁給你了。唉。”葉老狐貍說完,嘆息一聲,又是一陣咳嗽。

蘇婉兒立馬上前,輕拍他的背,幫他舒緩。葉瑾之待他咳嗽停止,立刻說:"爺爺放心——”

可是,他后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陳老狐貍已經擺手制止,說:"不要說什么承諾的話。我最不喜歡聽人說承諾、保證啊。要什么,做出來便是。”

"是。”葉瑾之回答·似乎有些拘謹。而陳老狐貍不管他,只對蘇婉兒說:"敏華,扶我起來。”

蘇婉兒應聲,和葉瑾之一人扶一邊,將陳老狐貍扶起來。

陳老狐貍站起身,慢慢走到留聲機旁·將那唱片拿出來,說:"這老唱片已經很舊了。到這里就斷了,后面的還有好長一段,聽不了。那是因為我跟你奶奶發脾氣,不小心就壞了,后來修復了,就只能到這里了。”

陳老狐貍的語氣不無遺憾,蘇婉兒只覺得提到《游園驚夢》就有種沉悶壓在心頭,于是轉了話題,說:"爺爺,聽說早上身子又不太好了?現在如何?”

"就是血壓有點高,他們大驚小怪的了,沒事的。你這孩子,好好過你的人生,你是聰明的,該知道怎么做。”陳老狐貍拍拍蘇婉兒的手,那手枯瘦,骨節分明,有歲月的褶皺。

"我知道,不過我涉世未深,還要爺爺時時給我指點,所以,爺爺要好好保重身體。”蘇婉兒撒嬌。她覺得對待一個老人的敬與親近,是作為每一個晚輩必須的應該做的事。這是基本的處世之道。

陳老狐貍果然很高興,卻還是笑了笑,說:"爺爺盡力了。不過爺爺這年齡,都是閻王爺每晚來敲門好幾次的。丫頭也要自己成長。”

"哪里的。爺爺耳聰目明的,剛才可就知道我們在屋外。”蘇婉兒撒嬌。

葉老狐貍只是笑,然后三人在沙發上坐下閑聊,天南海北的。陳老狐貍像是十分高興,講戎馬生涯,南征北戰。講年少時的風花雪月……

因為講到興頭上,大家不忍打斷,于是蘇婉兒這頓回門宴,就在這小樓里用。陳云華,陳澤林夫婦,以及陳老狐貍和葉瑾之、蘇婉兒幾人。期間,徐尚林回來,陳老狐貍也一并讓徐尚林入座。至于陳昭華因為回了滬上處理公司事務并不在。

一家人和和樂樂吃了一頓飯。葉瑾之因為有急事要趕回去,所以,這回門宴就提早結束。

最戀戀不舍的是苗秀芝,私下里拉了蘇婉兒在一旁問她和葉瑾之怎么樣了,是不是還要回南方。蘇婉兒看了看不遠處的葉瑾之,不知道怎么回答。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跟葉瑾之怎么樣了。原本是隔了天南海北的,原本以為要相隔很久不會見面,卻不計這樣快就見面。

但南方是一定要去的,原計劃是不能變的。那里遠離了他,便更能看清楚彼此,自己便有更多的時間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還是要去的。”蘇婉兒回答,又看到苗秀芝擔憂的神色,笑了笑,說:"不要擔心,我會過得很好的。”

苗秀芝有些牽強地點點頭,秦冰開了車過來,葉瑾之跟陳澤林說了什么,然后拉開車門,很柔和地喊:"敏華,走了。”

蘇婉兒便放開苗秀芝不舍的手,上車離去。一路上,葉瑾之似乎在想事情,也沒騷擾她。于是,兩人難得地正襟危坐。蘇婉兒則看著窗外,琢磨如何提去南方的事。

正在這時,葉瑾之的手機響起,他接起來,眉頭漸漸蹙起。最后問了一句:"在哪家醫院?”

蘇婉兒心里一緊,這感覺怎么那么像當初嚴清雅為陷害葉云嘉自殺的場景。所以,葉瑾之掛了電話,蘇婉兒就不管什么問了一句:"誰受傷了?”

"嚴清雅。”葉瑾之回答,然后讓秦冰轉道去醫院。

果然是她。這女人就不能做點其他的動作么?這么低的段位能留得住哪一個男人?蘇婉兒心里極度不爽,也怕自己憋出內傷,語氣面色就不免失了平和,冷笑一聲,問:"這次是切腹還是割脈?”

"被人刺傷。”葉瑾之說,語氣一貫平靜。

"上次也說是被云嘉刺傷的。”蘇婉兒語氣諷刺。

葉瑾之不說話,蘇婉兒倒是發話,說:"將我放在前面的路口。我自己打車去機場。還有,我會讓老宅的司機到深寧去接我的,你也不必擔心。還有,我不會被人刺傷,這么二十多年,我都安然無恙地渡過了。”

"小喬!”葉瑾之喊她,聲音哀婉刺得蘇婉兒心里生生的疼,柔柔軟軟的。

"行了,你去照顧她。”蘇婉兒一擺手,示意秦冰停車。

秦冰看看葉瑾之。葉瑾之無奈,只得說:"小喬,不要走,至少這幾天不要走,我有重要的事對你說。”

"什么事,現在說啊?”蘇婉兒也賭氣,立馬就問。

她一問出來,就覺得自己咄咄逼人。這完全不是自己,但她無法控制自己。因為受夠了他的欲言又止。

"給我三天時間,就三天。”葉瑾之立刻說。

"葉隊。”秦冰喊了一聲,因為前面快要到停車區了。

"繼續開。我打電話讓小唐來接我,你送敏華回去,否則,我不放心。”葉瑾之三言兩語命令。

蘇婉兒這才想起,這男人似乎一直怕自己受到傷害。自從跟自己扯上關系后,這算作心腹的秦冰就一直在保護自己,當然,至于其余人派出的保護,或許在暗處,她并不知道。但這秦冰是一直不離開她的。或許,他從事的職業遠比她想象中更危險。

想到這些,她略微有點釋然,不住地說服自己:他與嚴清雅也許真的跟工作有關。不過,貌似洞房那天,葉瑾之說過嚴清雅的姐姐為救他而死,臨死前讓他照顧嚴清雅。如果是這樣,嚴清雅又怎么跟他的工作有關呢?

這真是個糾結的問題。就在這種糾結中,她的電話響了,是很多年前的一首《愛就愛了》。蘇婉兒看是秦喜玲,立刻接起來,剛"喂”了一聲,就聽見秦喜玲急切的聲音,問:"小喬,在哪里。我想見見你。”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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