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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章 那個誰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紫蘇落葵  分類: 現代言情 | 紫蘇落葵 | 最佳幸福 
人如果不自知,不自持,不自律,不自省。那就是最可悲而可憐的。

——題記

天明,匆匆洗漱,退房離開。這座南方的速度城市已經醒來,喧鬧非凡。人多,天明,這讓蘇婉兒覺得安全。她在蓮花酒店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往公司趕。

滿以為可以在打卡之前趕到,率先去見孫主管,交接幾個客戶資料。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在路上遇見一輛出租車與一輛奔馳相撞,那出租車被撞得變了形。就那樣大喇喇橫在路上,人到底有沒有事也不清楚。只不過是上班高峰期,不一會兒就堵車了,堵得進退都不得。

司機也生氣,用粵方言濃重的普通話跟蘇婉兒講話,聊的是一些可有可無的事。南方男子的話語軟軟的纏綿,些許的渾濁。蘇婉兒并不是很喜歡,只是禮貌性地應答。

旁邊有人走來走去,不斷看現場是否可能有通車的跡象。有人在說:“這一大早的,那奔馳就在飆車,在那路口就撞車了。”

另一個人撇撇嘴,用深寧話講:“你也不看人家開的是什么車。那種奔馳中國都沒幾輛,據說新款上市呢。”

“喲,難怪了。那么猖獗。”有人附和。

“也不看看那車牌。”司機也探出頭去答話。

蘇婉兒一聽,也不禁微微起身看那橫在路中間,完好的銀色奔馳,那又不是特殊牌照,也不是特殊開頭的。沒什么特別的。

她正在疑惑,那司機卻是得意,像是十分熟悉掌故地說:“姑娘,不知道了吧。這車牌就是普通的車牌,可在這南部幾大市都是認得的。”

“哦?想來這人倒是很出名。”蘇婉兒淡淡地說,看周圍焦急的人群,以及不斷的喇叭鳴笛,有一瞬間的眩暈。

“也不是出名。只是知道他的就知道罷了,我有個親戚在他家的家族公司里,所以啊,我是見過的這人的。這位太子爺生得倒是很好看,但不茍言笑,為人冷漠。不過,很喜歡飆車。在這南部,就數他的車最多了,過一陣子就換,總是最新款的。聽人說,最近有一次鼓搗私人飛機,不小心就軍事區去了,還鬧了一陣了。”那司機十分得意,娓娓道來。

世界上到處是饑荒,災難,讀不起書,貧困,死亡;卻又有這么多不知道民間疾苦的人在揮霍。蘇婉兒唇邊淡淡的諷刺。

“這位,據說也很有本事的。”大約是看到蘇婉兒唇邊的不屑,這司機倒有補充一句。

蘇婉兒倒沒覺得這是多榮耀的事,這樣揮霍,動不動就名車豪宅的,再也本事又如何?如果放在同一個平臺上,她蘇婉兒也未必比他差勁。他不過是站在老祖宗鋪就的臺階上跟臺階下的蕓蕓眾生比高低罷了。所以,對于司機的吹捧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心里盤算這樣堵車下去,自己事先擬定的路線就要另外調整了。

旁邊倒是有個男人看了那車牌,大約認出來了,也是十分不屑地說:“現在的世家子弟,一點都不知收斂。招搖得很。”

“這樣招搖,遲早敗了祖宗家業的。”另一個人附和。

旁邊又有一個老人附說“可不是”,于是就從世家子弟說到歷朝歷代,隨后又放眼未來。蘇婉兒皆是無心聽,只看前面的情況,希望能早點通行。

交警在那里處理,因為隔一段距離,其實只能看到,不能聽到,所以只能看到120的醫護人員在那邊處理。這車上的司機十分關心那輛出租車上的同行,于是穿行過去,把蘇婉兒一個人留在車上。

他站了一陣,詢問一下,然后走過來說那司機只是皮外傷,斷了一根肋骨。至于那位太子爺只是扭傷了手。“哦,什么時候可以通車?”蘇婉兒問。又看了看計價器。

“傷者已經送走,估計把車拖走就行了。不過,堵這么長的隊伍,一時半會兒是不太可能的。”司機真是話嘮。

蘇婉兒也懶得答話,只繼續看前面的情況。

破碎的出租車被拖走,那奔馳車上的男子推開車門走下來。因為司機之前說這位生得好看,蘇婉兒不禁想要看看。可惜這人下車正好側臉對著這邊,與那交警說什么,說著就轉過去了。于是,就只留給蘇婉兒一個背影,一襲白色襯衫,杏色的西褲,頭發很短,身材高大挺拔的男子,不像是南方男子該有的那種外形。這人站姿有一種跋扈與囂張。

“喏,那位就是葉家七少了。”司機提醒。

“哦,葉家。”蘇婉兒淡淡地說,覺得似乎是在哪里聽人說過葉家,只是一時想不起來。

“姑娘也是知道的了?”司機問。

“不知道。”蘇婉兒回答,不耐煩地看看表,已經過了上班時間了。抬頭看到那所謂的葉家七少,不知向警察說什么,頭也不回,只揚了揚手,十分囂張地走了。

蘇婉兒對這人有說不出的討厭,只是無心地憤世嫉俗,一心只想一會兒如何言簡意賅地向孫主管做完工作交接,然后迅速離開深寧市。

終于,交警拖走了奔馳車,又粗暴地進行了交通疏導,這前后一個多小時的堵車才算結束。蘇婉兒到達公司時,已經將近十點。

她跑到公司,眾人齊刷刷地看著她,眼光十分同情。不過短短幾秒,所有人立馬做自己的事。與自己同組的小李悄聲說:“呀,天下紅雨啊?最勤奮的你居然遲到了?”

“堵車。”蘇婉兒回答,立刻到自己位于角落的辦公桌,拿昨天的工作進度統計,以及最近跟的一個單的情況。

“你不是住在附近么?怎么堵車了?”小李十分驚訝,然后一臉壞笑:“莫非昨晚有約,嘿嘿。”

“收起你的那蕩漾的笑,什么都沒有,只是去市中心看一個同學。”她隨便扯個謊,在電腦里翻找一份陶瓷工藝品的價格表。

忽然,周遭鴉雀無聲,她覺得驚奇,一下子抬頭就看到孫主管站在她的辦公室門口,一臉怒氣,正看這自己。

她略一點頭,算是十分尊重,打招呼。

“蘇婉兒,立刻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孫主管似乎是強行壓下怒氣。

“就來。”蘇婉兒回答,也明白孫主管這把火今天要在自己這里燒起來了。反正她也要找孫主管交接工作、辭職,這樣倒是正好了。再說,她可從來沒怕過這個老妖婆。

“呀,你自求多福吧。聽說老總進天一大早就來了。似乎還訓斥了老妖婆,現在,老妖婆在氣頭上呢。”

前臺的小莫立馬悄聲提醒。

她對小莫一笑,拿了資料往孫主管的辦公室去。一幫人都以“風蕭蕭兮易水寒”的神色看她。因為誰都知道這位孫主管是老總的皇親國戚,從國外什么野雞大學畢業回來的,念的是工商管理,據說都讀到博士的后面去了,這次回來是要讓公司有一個質的飛躍的。結果回來半年,整個公司弄得雞飛狗跳的。老總卻也縱容,任由這老妖婆裁了不少人,還逼走不少良材。

蘇婉兒推門進去,沒等老妖婆發話,直接說:“孫主管您好,我向你匯報一下昨天的跟單情況和客戶情況。”

她滿以為先發制人,孫主管會聽完,可沒想到這老妖婆橫眉冷對,說:“你還在實習階段,就遲到兩個小時,你把公司的紀律當成什么了?”

蘇婉兒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她倒是來了勁兒,一下子站起來,一根指頭動來動去,活脫脫罵街的老婦人,一句句話都難聽。到后來已經上升到八零后、九零后是墮落的一群,沒有一點的組織紀律性。

在她停止說話的間隙,蘇婉兒頓了頓,說:“歐洲那邊的有個老客戶,您要我跟的,昨晚答應續約,這是他要的價與要求。價格是以公司最低規格給的。”

“你有什么權力這樣做?你不過是個黃毛丫頭。”老妖婆來到她面前,咄咄逼人。

蘇婉兒依舊站得端正,繼續說:“因為這位客戶簽約的訂單會比往年多兩倍。計算下來,我們會比之前賺得更多。”

“你立馬,收拾,滾蛋。”老妖婆咬牙切齒。

蘇婉兒略一蹙眉,卻是淡然一笑,說:“這樣的環境也不適合我。本來我也是打算匯報完昨天的工作,交接完畢,就辭職的。既然孫經理這么迫不及待,那么我也不說了,資料在我桌子上。”

她一說完,抬手看看表,居然快到中午了,跟計劃的時間有出入,這讓她很是焦慮。蘇婉兒覺得不能在這里浪費時間,所以,轉身就往辦公室外走。

剛拉開門,就聽到老妖婆近乎凄厲的聲音:“就你這種態度,無視紀律,目中無人,到哪里都成不了事。”

整個辦公區的人都聽得到,或許有的客戶還能通過電話聽到這種指責。

蘇婉兒一頓步,倏然轉過身,十分輕蔑看她,說:“孫經理,您知道什么人最可悲嗎?就是沒有自知,沒有自持,沒有自律,沒有自省的人。這種人可憐而可悲。孫經理,這四種,您正好一樣都沒有。”

“你——”老妖婆一臉發抖。大約沒想到一向悶頭做事,不多言語的蘇婉兒會這樣咄咄逼人。其實,蘇婉兒在某些時候原本就是咄咄逼人的,只是想來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

辦公區頓時鴉雀無聲,周圍的人都屏住呼吸,在等待這場好戲的上演。

“孫總敬你是他的長輩,以他的地方給你施展才華的機會,這是天大的恩賜。你首先應該感恩,其次,應該做的就是竭力為公司好,為公司留住人才。而你以自己為中心,不去考慮他人,甚至不為孫總和公司考慮。這既沒有自知,又不懂自持。平時也不自律,做錯事,又不自省。所有的過錯全都是別人的。孫經理啊,說實話,您真是可悲又可憐。”蘇婉兒緩緩地說,臉上全是但淡然的笑,帶著略微的嘲諷。

“滾出去。”老妖婆手往大門一指。

“美國的教育即使讓你讀到了博士的后面去了,您還應該知道這里是中國,一方一俗,如何管理,如何辦事,要看行業和地區。水土不服的,不光是植物。南橘北枳這個詞語蘊含的意義,麻煩您去問問谷歌,度娘,或者成語大辭典。”蘇婉兒平素里就討厭老妖婆的行事作風,只是一直都明哲保身,盡量不犯錯誤讓她逮住。

“立馬給我滾出去。保安,保安,來拖走。”老妖婆已經氣急敗壞喊保安。

外面的保安應聲進來,伸手要拖她,其中一個說:“走吧,別讓我們為難。”

蘇婉兒即便經歷很多,也畢竟是還沒正式畢業走向社會的大學生。本來要走的,她卻也不太壓得下這口氣,一下子甩開那人,說:“別碰我。”

“拖出去。”一旦撕破臉,老妖婆也顧不得面子,直接吼。

蘇婉兒本來要大吼一句“誰敢”,可惜這話還卡在喉嚨間,就聽到有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聲音如同冰水,清澈卻沒有溫度,幾乎沒有抑揚頓挫,他把蘇婉兒的臺詞搶了,他說:“誰敢拖她,就自己給我跳到海里去喂魚。”

蘇婉兒也轉過身去,卻看到公司門口站著一個年輕男子,白色襯衫,杏色的西褲,約莫該有一米七五以上了,因為那門上有他們比工作服的尺度。那男人長得可真是好看,五官柔和,卻又棱角,好看又不失陽剛。只不過,那家伙的臉色可是一片肅殺,連帶那種雙手插袋的姿勢,真是囂張得很。

這人是誰?這樣眼熟。蘇婉兒一時沒想起來。

老妖婆倒是率先把蘇婉兒的疑問問出來,咄咄逼人的語氣:“你是誰?經過預約沒有?就來我們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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