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少,整個東京已經進入了混亂的狀態,所有地鐵全部停止運營,東京連往橫濱的新干線也停止了,我們從仙臺過來,宇都宮都不能進入,實行了交通管制,從我們的推斷來看,宇都宮也受到了波及,至于情況會有多嚴重,暫時不知道。我們現在是在東京外圍的蒲河市,由蒲河到東京的交通已經中斷,從當地打聽到的消息是整個本州島中部和西部都未能幸免,大板,富士,橫濱,東京,奈良,宇都宮,廣島,名古屋等大城市都收到了不同程度收到了襲擊報告,情況相當的嚴峻,目前日本厚生省已經在蒲河市設立了救援中心,從東京正有源源不斷的傷員運送到這里,據說東京市區的各大醫院已經人滿為患……”,薩米多夫將他從前線得到的第一手資料告訴陳康杰,從他焦急的話語中,陳康杰能夠感受到當地現場的情況是多么糟糕。
其實當得知宇都宮都未能幸免后,陳康杰的心就往下沉,這個城市在日本只排37位,他沒有想到myzh那個瘋子會將游戲玩那么大。雖說這一切與他都有莫大的關系,也是他所希望看到的結果,但是當這一切真正的來臨,還是完全出乎他的預料。如果規模真的那么大,再加上埃博拉病毒的致命性,估計最后的傷亡一定比關東大地震要嚴重得多,那樣的地震,破壞的大部分是固體建筑,但是這種致命的傳播病毒,要的是上千上萬人的生命,對民眾的信心打擊是不可估量的。
這還只是開始,病毒的侵害不像地震。地震也就是那么一會功夫,瞬間可怕就會來得迅速去得也迅速,而病毒的侵蝕持續的時間會相當長,再加上他的傳染性,這完全就是鈍刀子割肉,每一分每一秒都會帶來無限的恐懼感。那些病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治愈,尤其是搞不清楚狀況下,醫生倉促施救也被無聲無息帶走生命的情況下,那種無力的恐懼感會迅速彌漫開來。
雖然事情是發生在他國的土地上,雖然這一切是他極力所促成的。可是還是不得不說,陳康杰現在是緊張的,是有壓力的,同時,也是多少帶有一絲恐懼的。
“好的,我知道了,你們關鍵是要注意好自己的有關防護……不要進入受到感染的地區調查情況”,等薩米多夫說完了,陳康杰才聲音低沉的說道。
“杰少,那我們不進去的話,怎么了解myzh的情況?”,薩米多夫問道。
陳康杰艱難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沉吟一會后才說道:“別管他了,那已經不重要了,這個時候說不好他都已經進入日本警察廳的視野了,你們還是保重好自己吧”。
經過思考之后,陳康杰還是決定不再和myzh再產生任何聯系,由他自生自滅吧。原本陳康杰派薩米多夫他們前往,是要搞清楚那家伙是不是確定只在日本發動襲擊,或者會不會對中華國也造成較大影響,現在看來,不必要了。此時插手進去,甚至會適得其反。而且,目前為止中華國沒有收到相關的報告,那起碼此時說明那家伙還是遵循事先的約定只在日本國內制造事端,沒有將其國際化的趨勢。
無力的掛了薩米多夫的電話,陳康杰又拿起電話撥打給狄秋仁,叮囑他注意安全,有關工作上的事情可以停下來,至于損失,不要去考慮。
此前陳康杰以為myzh發動襲擊之前會告知他一聲,那么他就可以提前做一些準備,避免己方的人員和財產損失,現在看來,有些損失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了。
接著陳康杰又打電話給佐藤三郎。
“什么?你在市中心?居然還組織兄弟們參與到救援行動中去?”,陳康杰聽說佐藤三郎那家伙正在學雷鋒做好事,整個身體瞬間站了起來。
對于這個佐藤三郎,說起來陳康杰與他真正相處的時間并不多,來回也就那么幾次。可是不得不說,陳康杰對這個佐藤三郎是挺滿意的,自從組建了忠義會之后,這個家伙基本上就一直按照陳康杰定下的規矩行事,而且,有一點是陳康杰十分滿意的,就是忠義會發展強大了,和日本的很多黑道社團都發生過沖突,但是他唯獨沒有對華人社團下過手,還用一些柔性的辦法,將幾個規模不大的華人社團兼并到忠義會里面。
“是啊,這是收取人心的大好機會。我們付出不多,但是能夠贏得國民的好感”,佐藤三郎沒有從電話中察覺到陳康杰到陳康杰的異樣,竟然還得意的侃侃而談。
“停止,馬上停止,將你的人全部撤出來……對了,如果是接觸到傷者的會員,則先不能與他們接觸,你們做好事也不要命了嗎?”,陳康杰暴跳如雷,急聲說道,完全是下命令的口吻。
這些都是以后用得著的勢利,如果容許他們這樣去蠻干,必將遭受極大的損害,真讓那種情況出現,就得不償失了。其實也是佐藤三郎他們并不清楚實際的狀況,政府到目前為止都沒有發布到底是受到何種化學病毒襲擊的消息,如果讓他們知道是埃博拉病毒,佐藤三郎打死也不會親身犯險。
“先生,這……”,佐藤三郎還想辯解一下,然而陳康杰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
“立刻,馬上去辦,我現在沒時間聽你的解釋,對了,你有沒有觸碰過傷者?”。
“沒有,我一直在總部布置,正打算親自到一些現場去看看”,佐藤三郎心里一緊,終于感覺到情況可能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簡單了,立馬實話實說。
“沒有就好,盡量避往郊外,就這樣吧”,說完陳康杰徑自將電話掛了。
陳康杰的這個電話打得還是晚了點,就在他打這個電話的時候,一向行善的忠義會成員已經有數千人投入到了做好事的行動中,他們幫忙指揮交通,幫忙攙扶和救治傷員,還有些在醫院幫助維持秩序,可以說都是深處最為嚴重的重災區。
等一個星期之后,陳康杰受到佐藤三郎的匯報,竟然忠義會成員受到感染的人數高達兩千人,并且陸續出現了人員死亡。這些人什么防護和基本經驗都沒有,居然憑借一腔熱血和上面的一個命令就沖到第一線,不吃大虧才怪。
佐藤三郎給陳康杰打電話匯報的時候,背脊都是發涼的,他無法預想到要是沒有陳康杰那個堅決的電話,后果會怎樣,不說全軍覆沒,但是元氣大傷是必然的,甚至于他自己本人都會深陷其中,或者死去,或者殘廢。
即便有了陳康杰的遲來預警,忠義會在贏得贊譽的同時,勢力依然大受損失。
陳康杰這幾天神經一直處在緊繃之中,歐陽震華在澳洲那邊,況且這事不宜讓他參與過多,因此陳康杰選擇直接處理,每天都有大量信息從日本反饋回來。每天韓庚,狄秋仁,薩米多夫,佐藤三郎等都要給他打數個電話。
事發之后的第二天,日本政府都還沒有確定到底是遭受何種化學品的襲擊,不過通過監控錄像,日本警察廳已經鎖定了一部分嫌疑人,向全國發布了通緝令。
到了第三天,myzh在富士山腳下的一棟寓所里面遭到逮捕的新聞畫面出現的電視中,陳康杰看到了這個新聞。
見到一頭長發和滿臉大胡子的myzh被數名特警押出寓所,他還一臉的昂然和無所謂,表情淡定,沒有害怕和恐懼,陳康杰都不得不真的佩服這個瘋子,他難道就不明白他完蛋了嗎?出了這么大事情,就算他教徒眾多,但是那些還能改變他的命運嗎?
陳康杰現在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這家伙不會這幾年自大到真的以為自己是上帝了吧?
陳康杰的這種錯覺還真是的,他的出現,使得myzh進入到了極度的自戀和瘋狂之中,他真的幾乎于認為自己是神了。要不然的話,怎么會每年有人送他那么一大筆錢呢?怎么會想得到什么就得到什么呢?就連以前一直想獲取的埃博拉病毒都拿到手了。
雖然陳康杰沒有讓薩米多夫他們去詳細追查myzh,不過他們還是從外圍得到了不少的訊息,通過這些訊息,知道了為什么這次的事故會比歷史上的規模擴大了幾十倍的原因。
由于資源充沛,教徒數量急劇龐大,這就極大的使得myzh的內心出現了不受控制的膨脹,他的那種自大的瘋狂幾乎到了歇斯底里的地步。
1996年的日本大選,myzh領導的真理黨再次遭到慘敗,參議院選舉和眾議院選舉都沒有拿到名額。正所謂期望越大失望越大,這種失望往往能夠使人走入極端。myzh就是這樣的,重生前,他覺得是政府阻擋了他,因此他選擇釋放沙林毒氣的地點是在霞官,日本政府的外務省、法務省、通產省、警視廳、最高法院等部門都在此處。那次襲擊的主要目標是乘地鐵上班的國家公務員,特別是針對警方。
而這一次情況發生了大變化,他覺得是日本民眾對他的歧視,不讓他進入政壇領導大家,因此他選擇報復日本國民。
在拿到了埃博拉病毒的病原體之后,myzh就指示不惜花費巨大的人力物力研制出更大數量的病毒,這個環節消耗了不少的時間,這就造成了襲擊時間的推遲以及規模會如此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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