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夜,陳康杰大家人團聚在一起。
今年除夕,陳玉瓊和許國華沒有回四角田過年,打算明天初一再帶著許燕燕回去看望爺爺奶奶。之所以沒有回去,和今年陳康杰帶給他們家的巨變有關。
“老文,你那么小,本不該喝酒,但是今天過年,我還是要敬你一杯,謝謝你幫助了大姐,幫助了大姐一家”,陳玉瓊給陳康杰倒上了一小杯茅臺,端起酒杯,對陳康杰舉起來。
聽陳玉瓊這么說,許國強也憨厚的舉起了酒杯,從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是真心的感激。
陳康杰端起了酒杯,撓撓頭看了陳啟剛和馬芳琴。似乎在等待可以喝的許可。
“你大姐敬你,你想喝就喝,你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可沒少和馬偉他們偷偷喝酒”。陳啟剛見陳康杰裝傻的樣子,揭了他的老底。
大家樂見陳康杰被揭底,都善意的嘲笑陳康杰。其實陳康杰確實和馬偉他們喝過幾次,都是果酒居多,生前陳康杰的酒量三年級前都不小,喝三兩白酒沒問題,就是這么偷偷練出來的,家里人是知道的,不過由于陳家一家族的男人酒量都很大,所以也就睜只眼閉只眼。重生前有一次陳康杰、馬偉和陳前程就偷喝了一瓶別人送給陳前程父親的竹葉青。
“大姐,你既然這么說,那我就喝了,不過姐弟之間可別談什么感謝,我幫你是應該的,換成你是我,你能不幫我嗎?是吧?親情才是最重要的”,說完就吱的一生干掉了。
一家人都被陳康杰說的話感動,所以都沒嘲笑他“裝成熟”。
陳玉瓊和許國強也很爽快的干了。
“老文,謝謝你資助買摩托車哈,呵呵,我先干了哈,你抿一口就行”,才放下大姐那邊,三哥陳玉昶這邊又端起來了,臉上掛著一副不著邊的笑容。
“我們哥倆好多年沒一起喝酒了,這杯酒應該喝”,說完覺得大家愣盯著陳玉昶,陳康杰才發現一時動情說漏了嘴。自己才多大啊就好多年沒一起喝,這不是害陳玉昶嘛,也算陳康杰機靈,急忙改口:“呵呵,是好多天,好多天”。
陳康杰是改口了,不過大家還是盯著陳玉昶。
“老三,老文才多大啊,你就帶他喝酒,你是做哥哥的樣子嗎?”,二姐陳玉芬最先發飆,批評陳玉昶,覺得他這是在帶壞弟弟。
陳玉昶只能啞巴吃黃連,我這招誰惹誰了,我是冤枉的嘛,不過看著陳康杰不斷眨眼,也只能嘆氣道:“偶爾喝一回,就只喝了一回”,說完就狂汗,自己被背黑鍋了。
除夕之夜發壓歲錢,那幾乎是全球華人的古老傳統,當然稱呼地區不同可能會有不同,有的地方叫守歲。
晚上要發壓歲錢,陳康杰之前的記憶里,今年二姐和三個是得到了一塊錢,四姐五姐是八毛錢,自己和六姐是五毛錢。今年由于陳康杰重生的緣故,家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陳啟剛給陳玉芬和陳玉昶發了兩百元,整整翻了兩百倍。陳梅和陳美得到一百元,陳康杰和陳璟得到了五十元。陳玉瓊也給陳玉芬和陳玉昶發了兩百元,陳梅和陳美得到一百元,陳璟得到了五十元,不過單獨給陳康杰發了一千。雖然是區別對待,但是幾姐妹也沒什么異議,都知道大姐今年能掙錢,這個弟弟出力不少,還跑到廣州幫忙進貨(他們可不知道主要的原因是陳康杰的私心)。
相對于別的人家,陳家幾姊妹已經是非常多了,但是對他們幾個來說都沒帶來什么震驚。因為陳梅,陳美都算是小富婆,自己還存了幾千的私房錢呢,陳玉昶也買了一萬多的摩托車,陳玉芬放假后給陳玉瓊幫忙十多天,也得到了一千五的“工資”,陳康杰就更不用說了,十足的小財主。
零時鐘聲敲響的時候,所有人都到家門外放鞭炮,放煙火,就連許燕燕都被抱出來感受這新年的喜悅。
周圍的小伙伴們也都穿著新衣,拿著沖天炮跑到陳家門口。特別是那些今年參與了“打工計劃”的小家伙,都不像往年一樣褲兜里只有兩盒小火炮了。
下午超市關門之前,陳玉瓊更是從超市里面提了整整兩大袋鞭炮和煙花,叫徐國華送回來留給陳康杰他們放。
所以今年陳康杰家恐怕是整個礦上放煙火最密集、量最大的地方,足足放了一個多小時,也引得周圍幾棟樓的人推門出來看,似乎是在看一場煙火表演,隨著這火樹銀花的凋落,86年結束了,嶄新的87年開始了。
大年初一,陳玉瓊和許國華帶著許燕燕回四角田了。陳家幾姐弟也都約上自己的同學朋友上街到桃花山游玩,不過陳康杰不能去,他還有一件任務,那就是和父母去給干爹干媽一家拜年。
三人一進何保國家的門,陳康杰就被趙月香和何婉容兩母女熱情的團團圍住了,親熱得不得了,又摸又抱的在陳康杰身上“揩油”,搞得有三十歲心理年齡的陳康杰苦笑不已。
何婉容已經完全從黔州師范大學畢業了,被分配到了礦務局二中當音樂老師,她本來是要求去地中子弟學校的,可是何保國不愿意動用自己的關系影響教委的工作,怕留閑話。
其實教委的工作人員這么做也是為何婉容好,畢竟礦務局二中是重點中學,各方面條件都要好很多,離家又近,也算變相給何保國這個礦務局二把手面子和人情。不得已,何婉容也只能氣呼呼接受了。
“小杰,好幾天都沒到干爹家來玩了,是不是不想干爹干媽和你婉容姐姐啊?”,何保國好幾天沒見陳康杰了,打趣似地佯怒著問道。
“干爹,你這不是冤枉人嘛。我哪兒能不想你們啊?我不是抓緊學習嘛,這不是來了?”,陳康杰也知道干爹不可能生氣,那是喜歡自己,不過還是得配合一下,給干爹面子,找了學習做借口。
“學習?我看你這小財主是抓緊時間賺錢吧?”,何保國似乎還不想放過陳康杰,繼續打趣道。
“嘿嘿,學習賺錢兩不誤,這不是精神文明物質文明兩手抓兩手都要硬嘛”,陳康杰憨厚的撓著頭辯解道。
“哈哈,好一句精神文明物質文明兩手抓兩手都要硬,老陳,小杰不簡單啊,理論水平比我們都高喲”,見干兒子有這等見識,何保國高興得一半打趣一半表揚。
“這小子就喜歡看些亂七八糟的書,這次去和他大姐去廣州,買了幾十本書回來,有些我都看不懂,就這小子整天抱著玩”,陳啟剛其實內心是很自豪的,不過在“外人面前”,還是謙虛道。
“小杰可聰明著呢,音樂都能無師自通,其他的也可以無師自通,小杰以后一定能上首都大學”,只有何婉容對陳康杰是絕對信任,不過這也是來至于音樂上對她的沖擊,覺得他應該其他方面也是神童。
“我看我這干兒子以后一定成就小不了,這么小就那么好學,還每天都堅持鍛煉和打拳,這樣的毅力,你們誰這么小的時候不是只知道玩泥巴?”趙月香對這個干兒子是越看越喜歡,見干兒子被自家老公打趣,當然站在干兒子這邊幫忙,一句話說得兩個大男人臉色有些泛紅。
在何保國家開心玩了大半天,兩家人吃了一頓中午飯,陳康杰又拿了不菲的紅包后,一家三口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