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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八張 梅開二度


更新時間:2012年12月21日  作者:浪拍云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浪拍云 | 淘寶人生 


這小子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還自稱是張辰的哥哥了,攀親戚也不是這么個辦法啊。在龍城玩了幾年感覺不錯,還真把自己當成一號人物了,怕不是忘了那親后邊還帶著一個戚字呢,并不是真的親。

三晉是龍城張家的根據地,真正知道張辰身份的人,想要盡地主之誼的多了去了,你算是哪根蔥哪顆蒜啊,就是你老子來了也都得排到后邊去。

衛嵐看了看這個外甥,平時和地方上的那些公子衙內什么的不是挺能耐的嗎,做買賣也沒見有吃虧的時候,這時候怎么智商下降的這么厲害呢。蔚藍甚至開始有點懷疑,這曹連武在外邊到底有沒有打著張鎮云的旗號招搖撞騙了,就這么點的智商,能做得了大買賣嗎?

其實這曹連武并不是一個多么紈绔的人,也沒有一些官宦子弟身上那些毛病,個人的公司干的也算可以了。雖然離張辰的成就要差無數條街,可比起那些紈绔子弟來,卻要強出不少了。

曹連武既不做什么傷天害理的壞事,也不仗著家里的關系作威作福,也沒有作奸犯科偷雞摸狗的勾當。唯獨有一點不好的就是,這人很喜歡夸耀自己,在有些方面也很高調,做買賣也比較獨了一些。經常會和別人鬧出點矛盾來。

之所以這么多年來衛嵐并沒有怎么討厭他,有時候還會在一些事上幫幫他,也是因為他不會打著張鎮云的旗號在外邊胡來,甚至三晉省還很少有人知道他和張鎮云的親戚關。

衛嵐心中很清楚。就自己這個外甥的德行,張辰是肯定看不上的。沒見人家都那么大能耐了,也沒再什么地方夸耀過,高調就更談不上了。張辰被稱作京城世家子弟第三代中的頭名人物,但是真正和張辰有關系的,打過交道的世家子弟卻少得可憐,甚至還有不少世家子弟沒見過這位第三代頭名的。

真要是把張辰的電話給了曹連武,這小子還不一定回折騰出什么事來呢。張辰身上沒有一點的不良惡習,絕對不會跟他去享受什么安排好的節目。到時候自己這邊可就麻煩了,張辰嘴上不說,可在心里卻肯定會對自己有些看法的。而且這件事張鎮云也肯定持反對態度,自己還是堅持自己的原則為好。

拒絕是肯定的,但也不想傷了這孩子,組織了一下語言,道:“連武啊。張辰是老張家第三代的代表,這個你也是知道的。老張家在三晉和龍城的地位你也很清楚,那些政府里邊的人不知道多少想請他吃飯玩樂的呢,他從來都是改不露面。所以你這里想要和他見面什么的,他多數也不會出來的。

而且他的未婚妻也來了。人家總要有些私人時間的對不對,你這么過去不久打擾了人家了嗎。張辰是干什么的你很清楚。那么大的生意每天要處理的事情也不會少了,所以咱還是別主動打擾了,有機會再見面也不是不行啊。”

曹連武不傻,這話的味道肯定是聽出來了,猶豫片刻后,嘆了口氣。道:“三姨,我知道自己和人家之間的差距,這不就是想要和人家拉近關系嗎。我也找人打聽過張辰的生意,買賣做得的確是太大了,我這點小買賣肯定夠不上,所以我這不是想著跟人家靠齊呢嘛,真要是張辰能拉我一把,支持著我到京城去干點啥,我這一輩子也就有路子了。”

曹連武這話不說還好,說出來就讓衛嵐在心里大戶慶幸,得虧是自己堅持原則了,否則還真就鬧出事來了啊。就他這樣的還要到京城去,去干什么,去專門給老張家添災惹禍嗎。京城那是什么地方啊,就他這德行去了還不是三天兩頭給人擠兌欺負,到頭來找張辰給他出氣嗎。可京城那些大家族都不是好惹的啊,真要是一個個的惹急了,收拾了他龍城張家也都不好說什么,畢竟他那種性格很容易犯忌諱的。

且不說他真到京城后能惹什么禍,張辰本人就不會給他這個機會,那孩子的眼睛太毒,什么人他一眼就看個差不多了,曹連武根本就不是張辰能喜歡的人。連小涵和小沛都看不上他,就更別提張辰了。

衛嵐心里一陣的慶幸,該硬的時候決不能心軟啊。再看看曹連武的表情,又安慰道:“連武,想要做買賣以后還有機會,也不是只這一次機會了。姨幫你看著點,真要是有機會了,就先幫你你招呼著,好吧。”

還能不好嗎,曹連武崔頭喪氣地應了一聲:“好吧”。

接著好像有想起了什么似的,問衛嵐:“三姨,張寧陳這會道龍城是干啥來了,他要住幾天啊,如果時間長的話我就天天等著你的消息,沒準我還有機會呢。”

衛嵐心里念叨了一句“賊心不死”,嘴上卻不能慢了:“哎呀,能住幾天還真不好說,吃飯時候還說過些天要去美國開個什么會,買賣上的事都排到后年去了,直說忙得要命,我想應該待不長,許是一兩天就得走。”

衛嵐可不敢跟他說張辰是來干嘛的,要不這家伙說不來真能天天在這兒等著堵張辰,就用那個張辰吃飯時候的話把他說的忙一點,趕緊讓曹連武走了才是,這家伙太不省心了。

張辰和寧琳瑯第二天早起鍛煉過后,在外邊的餐廳吃了早點,開著那臺早以前的小奔馳出來的時候,丁志強帶著人已經到了。張辰很不想待這么多人出門,走到哪里都會顯得很招搖。真要是有打黑槍的,保準先打的就是他。

可這幫子大頭兵卻不管那些,他們覺得張辰就應該是受到他們保護的,雖然以張辰的身手不一定用得上。但是幫幫忙還是不錯的選擇。尤其是在張沐那件事之后,被這幫子大頭兵視為恥辱,把所有的護衛等級全部提高,嚴防任何不測。

張辰也沒辦法,只能是任由他們再后面跟著,或者在前面遠一點,也不許整個車隊一起出現,否則他可就別想好好出趟門了。

以前的文廟街古玩市場現在已經基本都遷移了。主要的市場分為兩大塊,一個是文化宮市場,一個是并州古玩城。其它的一些古玩市場規模都不如文化宮和古玩城大,地段也稍微偏了一些。對于現在已經不是和熟悉龍城古玩市場的人來說,并不是最佳的選擇。

張辰對于并州古玩市場的印象很不好,里邊沒什么好東西不說,商戶們也大多都是騙錢的,可以說騙子比做買賣的人還多。那里的商戶主要業務都是和旅行社合作。拉來旅游團宰客后給導游之類的一些回扣,所以基本用不著真東西。

從樓下轉到樓上,張辰和寧琳瑯也沒看到一件值得出手的東西。就連上一次過來時候那間賣明清家具的,現在都已經改了賣古典實木家具了。

張辰正在內心嘀咕為什么今天一件合適的都沒碰上,想著是不是去其它的市場里看一下,余光就看到一個正在樓道里和人下棋的人。這人的面容是那么多熟悉,還有那種笑容和說話的聲音,都讓張辰感覺到特別的熟悉。五化宮這邊來才真正有了點起色,但還是一個小買賣。

現在就是要通過大量的交易把名氣闖出去,資金回籠也需要快一些,這就必須要保證薄利多銷或者物件有保證了。但是很顯然,他手里的物件還談不上保證,連清早期的都見不到,這買賣的好壞就可想而知了。

張辰對這只筆筒也僅僅是欣賞,還沒有到必須拿下的地步,那樣說也是一個行內人的自然習慣。但凡討價還價肯定是這套,就看誰能唬住誰了,被唬那個的解決自然就是失敗,但是行內的人都會留些余地,多少能讓賣方賺一點,不至于白干。

現在見這幾位還要為了這么一只筆筒商量這么久,到底還是不是搞古玩的啊。這么明顯的東西看不出來也就算了,左右不過就是個民國貨,需要這么謹慎嗎,難怪永遠停在這個層面呢。

張辰是在是不想再看下去了,轉身就要離開。這個發自本心的舉動極為自然,倒是正好把這賣家給唬住了,差點就能完全相信張辰的話。

趕緊喊住張辰,道:“小伙子,別急著走啊,這價錢咱們好商量的。只是你說這不是民國官窯,你的道理我們也都覺得對,可我這兒還是有點想不通,不是官窯怎么可能少出這么漂亮的東西呢。”

正要走的張辰被他這么一叫,就在轉身的過程中,看到一進門的墻角處還有一個畫筒,里邊插著不少的大軸。張辰看著這些軸子,就想起了上次撿這老板漏的時候,那間絕世珍寶就是在角落里的,暗罵自己為什么沒看到這里的畫筒。

干滿釋放意念力去包裹那只畫筒和里邊的幾幅軸子,畫筒毫無意外是近兩年的東西,底下還有某某市郊區某廠款識呢。里邊的軸子也差不多都是普通貨色,唯獨有一幅是表面有四層藍色光芒的,張辰的小心肝一陣狂跳,不會又要讓我撿大漏吧。

從表面四層藍色的光芒來看,這幅軸子應該是南北宋交替時期的徽宗和高宗時期的,那可是一個混亂的時期啊,不知道會是什么人的作品呢。繼續用意念力穿透裝裱了的畫紙,這幅寬度超過五十公分的大軸上只有四行字,確切地說是兩行大字和兩行小字,而這兩行大字卻是最關鍵的。

張辰“看”到上邊的兩行字后,又認真地看了第三行和第四行字,之后就可以完全確定這是什么人的作品了。

兩行小字分別是:“宣和五年八月于萬歲山,天”。和“飄忽瘦勁,而不失其肉;隱約之鋒,富傲骨之氣;斷金割玉間別有一番韻味。賓之”。

兩行大字在古代的書法作品中可以說是很大了,在近四十公分的距離中只有兩行字。高低一米還多的空間也只是五個字:“圣法安何在,自有靜中來”。

從正文的十個字來看,張辰已經可以確定是宋徽宗的真跡了,再加上那個象征“天下一人”的,一和大分得很開的天字落款,已經可以確定是宋徽宗的瘦金體真跡無疑了。而后邊還有李東陽親筆的題跋和泠印,以及一些其他歷史名人的印鑒,就更是確認無誤了。

宋徽宗自創瘦金體。開創了華夏書法的一大流派,這種書法的形式更是因為其藝術皇帝的身份,被后世的書法家們廣為贊揚。宋徽宗的真跡,不管在任何一個時期。即使在金、元等朝代,都是身價不菲的藝術珍品。

只是張辰很搞不明白,宋徽宗的親筆真跡怎么就跑到這角落里了,而且是和其它的地攤貨混在了一起,就像上次的王維真跡那樣。張辰真的很想問著老板一句。看他是不是和這些東西有仇,為什么要這么棄之如敝屣呢。

當然也就是這么想想,振文出來可就等于是司機把自己的路給斷了,作為古玩行最資深的年輕人之一。他絕對不會也不可能這么干。

張辰轉過身來看著這個很奇怪的老板,緩緩道:“你這觀念落后的太厲害了。不是官窯就不能燒出精品嗎?后世的就一定要比之前燒得好嗎?官窯的就必須要比民窯燒的好嗎?你見過柴窯沒有,比不比大雅齋燒的好?你見過龍泉窯的精品沒有。比不比景德鎮的青瓷燒的好?你去京城看過唐韻自己燒的仿柴窯沒有,比不比之前的拿下寶石釉燒的好?你這都是什么觀念和邏輯,難怪你這么多年才從地攤開成小店,你這目光簡直是太短淺了。”

趁著這幾個家伙被自己一大堆的問句唬住,張辰放在把擱幾上的筆筒拿起來,指著上面的紋飾,道:“你們看看這種紋飾,完全沒有民國那種推翻了封建王朝欣欣向榮的感覺,看看這上面是誰,這是晉平公,和民國新氣象有什么關系嗎,民國是立憲制的國家,怎么可能把封建社會的君主拿出來做榜樣呢,真是豈有此理。”

幾個家伙被張辰一頓說,立即覺得自己已經是茅塞頓開了,滿臉是自己還不如一個年輕人的慚愧神色。

寧琳瑯卻是在心里都快笑翻了,看著師兄剛才那幅咄咄逼人的樣子和氣勢,不就是一只筆筒嗎,至不至于這么說啊。洪憲是袁世凱稱帝的年號,皇帝要用的瓷器,當然是要選擇和帝王將相有關的紋飾了,這幾個人卻被師兄唬住了,完全想不到這上面來。

最后還是那位店主先緩下來了,笑著道:“你這小后生倒是有點眼力,能耐也不小啊。這樣吧。你再加兩千,讓我也少賺一點,你說咋樣?”

都這個程度了,張辰自然是要百尺竿頭再進一步的,舉起手掌把拇指縮回來,道:“最多四千,我就當買回去玩了,再高一分錢我都不要,你這又不是什么正經好東西,不值那么多錢,就四千也算是不少了。”

賣家實在是扛不住了,少賺也是賺啊,資金流動和回籠是正經事。也就點頭答應下來:“行,就四千吧,看你小兄弟也是個痛快人,就當交個朋友了。”

張辰這還沒完呢,肉了一下鼻子,道:“買你這東西我今天算是虧了,怎么樣老板,多少得給搭上一件吧,也讓我心里落個平衡是不是。”

賣家心說這小子也真夠難纏的,不過為了買賣還是笑了笑,道:“這也不是不行,但是不能價錢太高了,要不我這就得賠錢。你看這樣行不行,我給你搭一對兒六棱核桃,那可是好東西啊,怎么樣?”

張辰早就有中意的對象了,還要他什么六棱核桃干嘛,揮著角落里的畫筒道:“老板,上次我就是買了你一只筆筒,然后你搭給了我一卷破軸子,這會也還是搭一卷軸子吧。我也不要你這墻上的好的,我看你那拐角畫筒里的也都是些破玩意兒,我就隨便拿一件,以后我但凡買你的東西就大上一卷破軸子,我看看我最后到底能攢下多少你這里的破軸子,行嗎?”

賣家店主自然之道那只畫筒里的都是什么,當下也就同意了,道:“那你隨便挑,不行就那兩幅,慢慢攢吧,呵呵。”

張辰再次差點暈掉,就連著搭頭都送的和當年一模一樣啊,這貨還真是沒長進。

張辰看似隨意地從畫筒里把那幅宋徽宗的真跡軸子拿出來,稍微展開一點看了看,就合起來夾在腋下,也是如當年那樣的動作。接著點了四千給那店主,拿起已經包好的筆筒,和店主打聲招呼,帶著寧琳瑯揚長而去。

張辰邊走還邊想,別人做買賣都是要回頭客來送錢,這位卻是最有意思的,是等著同一個客人上門來撿漏,而且都是超級大漏,簡直就是送寶童子嘛。自己在這個店主手里買下兩只筆筒,撿漏了兩幅頂級大家的書畫作品,這也算是梅開二度了吧。

在市場里張辰還真不好意思打開那幅軸子和寧琳瑯好好看一看,出門之后就拉著寧琳瑯的手快步向樓下走。

寧琳瑯根據張辰的表現也猜到了,師兄只有在撿了大漏的時候才會這樣,那只筆筒肯定是民國的無疑,不可能算是撿了大漏,問題肯定就在那軸子上了。

而且師兄剛才只是打開一點點看了一下,就已經確定要拿這幅了,肯定不會是什么簡單的東西。難倒師兄真的有那么好的運氣,連續兩次在同一個人手里,用同樣的手法撿到大漏嗎,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當即也迫不及待地跟著張辰想市場外走去,一直到了不遠處的另一個停車場,兩個人上了車之后。張辰才笑瞇瞇地代開那幅不是很起眼的軸子,隨著軸子一點點地展開,里邊碩大的瘦金體字跡展現出來。

寧琳瑯簡直是要驚呆了,師兄到底是怎么樣的妖孽運氣,才能夠做到這樣啊。

忍不住嘆道:“宋徽宗的瘦金體真跡流傳下來的作品中,大多數都是方寸小字,我只是見過《秾芳詩》那一幅大字,沒想到居然還有比那個更大的字,這已經足可以改變歷史上對宋徽宗瘦金體字不過拳的定論。

師兄,你簡直就是太神奇了,我現在終于可以確定,你的確是天下第一的撿漏大王,能夠成為撿漏流開派祖師的古往今來也只能是非你莫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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