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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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呢你，放啊，太太愛吃你肯定的吧？無不少字”呈呈捅捅郭佳璦，“這時候你還發呆呢，回頭就能睡覺了，叫你逞能，跟著忙活一晚上啊”瞅瞅那一大袋子的紙錢，都是璦璦一個人剪的，快追上奶奶剪得了。
郭佳璦這才要讓干嘛。加了兩塊沙其馬，的放進去，這是太太最愛吃的。
“璦璦放好了？給姥姥。”郭佳璦抱，呈姥姥接過，又往里放了一包用手絹包著的大米，“以后這米是能保命的，等你們這些小的都長大了，幾個告訴你們的后輩，你們太太給你們存了保命的米呢。吃了就治病了...”
郭佳璦一時就紅了眼。這么迷信的事，就是只有姥姥會一直掛在嘴邊，直到上輩子重病，姥姥還在說這件事。一直說要是老太太的墳地還在，那些大米還在，郭佳璦的病就能治好了。這是一種盛滿了拳拳疼愛的精神寄托。
社會在進步，老的封建迷信思想，慢慢的在被人們所舍棄遺忘。都說這是一種進步，但在郭佳璦看來，這也是一種忘本。迷信思想固然會有落后的，但在某些方面來說，也是有好的。
郭佳璦不是想宣揚迷信思想，只是真的希望像姥姥這樣的人，能多一些。姥姥總說人在做天在看，做了惡事是絕對沒有好報的。但是這世上，就是有那些黑心的人，都不怕，惡事做盡，照樣逍遙自在。郭佳璦有時真的希望有鬼神，能給那些人應有的懲罰。這樣心懷善意的迷信不見得就是壞事，在良善的人心里，迷信是一種美好的寄托。姥姥迷信了一輩子，善良虔誠，對上對下都呵護有加，雖不識字，卻用的老迷信教育保護了好幾代的子孫。重要的是懷著一顆良善之心，找尋一種美好的寄托，來庇護最重要的人。
出殯不空嘴。一大早，幾個大灶就都煮上了白肉湯。白事宴席上的肉食都是白水煮的，不能放作料，所以都是沒有味道的。這種白肉湯多是放些大骨頭，喝起來到也還可口。九月末的早晨，穿長袖都冷了，熱乎乎的喝上一碗，也很不。
幡子做好了。找的是三米多高的老竹竿，裹上了白紙，幾條紙旗，一直被呈晉華抱在懷里，到時要交給呈大舅的。這輩子因為呈姥爺還在，摔盆是呈姥爺，打幡就是呈大舅了。上輩子都是呈大舅一個人干的。
郭佳璦瞅著姥爺低頭抽著煙，盯著地上的泥瓦盆不言語，整個人冷硬的很。郭佳璦想勸解下，又不知能說，哼不能說，姥爺，您別難受啊，您上輩子想做孝子摔盆兒還沒機會呢。要是真這么說了，也甭活了，直接挖坑埋了吧。
摔盆要的是一個碎，一聲碎響之后，就是正式出殯了，不碎不能動不能哭。所以一般都是泥瓦盆，還要那種底下帶圓洞的，這是規矩。
揚紙錢的人也來了。紙錢要撒得很高很散，不能斷，一定要有漫天飛雪的效果。這也是門技術活，一般人可做不來的。
一陣車響，是呈大舅的車了。呈大舅媽和呈二舅都迎出去，一下就攙住了哭得上不來氣的呈五姥爺，還有呈五姥姥，最后下車的是他們的二閨女和老。還有一個勤務兵。呈五姥爺的身價，到是用的起，就是以前的時候，這勤務兵都沒跟來過。話說，皮膚好黑啊。
郭佳璦瞅著，以前也見過五姥爺的三個孩子，這倆是老2老小，好像都三十來歲，但是這二閨女可不好惹啊。只要她來住，就都很挑剔，從天氣抱怨到吃食。郭老媽那時心疼被折騰的呈姥姥，想把她接來家，但被明智的呈姨媽給拉住了。
兄嫂都在，說都沒有住外家的。這是很冠冕堂皇的理由。但是呈姨原話是這樣的，“人介這那自個兒當千金大的，恨不得住進皇城，哪都擺不下她了。喉眼兒都看不上咱們，把咱們當土豹子，把她親爹當軟和的發面餑餑，生怕咱們啃一嘴瞅咱們穿的好點兒的，也當是在她面前打腫臉充胖子。你上趕著討人嫌去干嘛？一準兒當你是想臭顯胡說呢再說，要是讓她瞅見咱們住的地方，保準該喝了半缸的老陳醋了，酸也酸死你消停會兒吧你有大嫂那賢惠有八面兒玲瓏的，輪得著你出頭”
這話沒背著幾個小輩，順帶呈二舅媽和呈呈都聽了個真灼，得，一這二閨女的形象就定型了。其實在郭佳璦看來，姨媽說的很對。這二閨女就是明顯看不上姥爺家還有自家這幾家的。一跟著五姥爺來，就是一副捍衛自家財產的老母雞樣子，好像誰都是窮酸的土匪，五姥爺是塊金磚，都想想轍去刮一刀似的。這比喻好像還不如呈姨那個呢...
這二閨女身上，就完全顯示出暴發戶和真有錢的區別來了。沒有富貴超過五代的，甭想身上有神馬貴氣。多一半都是像二閨女這種，香飄千里的小家子氣。在高級的成衣和頂級的香水，都遮不住骨子里的卑貧。
郭佳璦覺得身邊，就沒有一個人有那種舉手投足間，風華無限氣質的。夏家大爺那種，還是差了些，書卷有余，氣勢不足。氣質涵養這種，有點兒就是很不的了，想要靠氣質勝人一籌，光靠錢是堆不出來的。丑小鴨能變天鵝，是因為他本來就是只天鵝。話說，唐顯的媽媽絕對是郭佳璦見過的人里，氣質最好的一個了。當然，自家老媽氣質也是很好滴...
總之，幾個小的見到這二閨女都不約而同的撇撇嘴，被也在撇嘴的呈姨媽看了個正著，捂嘴就差點笑出來。咳，看看情況啊。人介那哭天抹淚的哭靈呢，能笑呢。郭老媽狠狠捏了一下。
哭得差不多了，呈姥爺磕磕煙袋，“行了，起來吧，該走了...”呈五姥爺擦擦眼淚，他是被三哥——呈姥爺排行在三，但上面兩個都沒了，早就是在長了。被他帶著當了兵的。最后老娘發話要回家種地，自個兒舍不得，就沒言語，已經在大的三哥才放棄了比自個更好的前程，卸甲歸田了。自個兒也是覺得沒臉見人，就越調越遠，直到在閩北扎根，才敢聯系通信。只落得現在，連親娘最后一面都見不著，想著又是一陣難受。
“別哭了”呈姥爺吼了一句，“挺大歲數了，知不個德性啊這么趕干嘛？一個匣子，還等不得你？”歲數了，還當自個是小年輕呢
呈五姥爺點頭，乖乖的聽著。呈五姥姥上前，掏出一個紅布包，抖開是一對金鐲子，“三哥，這，是我們一點心意，這么些年，從沒在老太太跟前盡過孝，這也算是給老太太帶走，是個念想。”呈五姥姥其實是北方人，但是現在口音很重了，盡量說得很慢，讓呈姥爺聽清楚。
呈姥爺不耐煩的擺擺手，“放進去...”呈五姥爺接，張張嘴想，又沒說出來。他家二閨女上前要，被那小拽住了。呈姥爺瞇瞇眼，掃過一眼，就直起身，“想說？”是對呈五姥爺說的。
“沒...沒...”蹦了幾個字，呈五姥爺才下決心開口，“三哥，我想把骨灰帶走一點兒，真的就一點兒，等我死了，我和媽好能葬在一起，生前不能陪著，死后...”
呈大舅這些孫輩的都站了起來，這哪成這是要讓老太太真的死無全尸啊呈晉華按住呈晉業，呈姨媽按住郭老媽，幾個小輩雖不明白回事，但也都緊張了起來。郝姨夫和郭老爸也圍了上來。
二閨女一瞅就急了，“你們想干嘛？還想吃了我們不成？我爸是老太太正緊的老，就不能拿走一點骨灰了？金鐲子是給的，骨灰是媽給的，這就不行了？”一幫子沒文化的老村
這意思，是拿金鐲子換骨灰，我們還得千恩萬謝的感激你們不成？
呈五姥姥斥了二閨女一句，然后趕緊說，“不是這意思，這孩子不會，這金鐲子和骨灰一點關系都沒有，這是我買的，我早就買了，真的啊...”扶住老伴兒，“三哥您要我們吶。我們真的就是想帶一點兒，好好立個碑，我們這輩子是沒機會了，想...”
“想想？”呈姥爺低聲截住了話頭，“我就告訴你，這里才是老呈家的根你們就是死了，也是要回到這里想當孤魂野鬼別拉著老太太你們是不是這些年安穩日子過久了，都不知自個姓了？滾都滾蛋在這兒敢嚷嚷犯渾，當你”扔了煙袋，抱起骨灰盒子，沖白事人和呈大舅一點頭，“出殯”
一時人都忙碌了起來，沒一個人想理這呈五姥爺一家的，那個勤務兵還想，找呈姥爺，被郭佳璦帶著胖寧幾個給攔住了。
郭佳璦這會才反應，這五姥爺帶走太太骨灰的意思，這里才是太太的根，你們是想讓太太死無全尸，魂不返故啊一個小輩，還敢在爺爺面前講條件，還是用太太的骨灰來講條件，有沒有一點良知啊你們都是姓呈的太太活著的時候，不在身邊，死了還要害太太，給姥爺添堵背罵名，人啊就算五姥爺有點真心，可這是一個孝順該提的要求嘛再說了，太太可沒念叨你們早就當你們死外面了
這是真話。這輩子郭佳璦確確實實的聽見太太說了，就是親戚，不就是死人。那時聽著覺得很替太太難受。但現在想想，郭佳璦瞪大眼，這話里的深意太多了啊別的不說，里面的決絕和悲涼，絕對是很大的
孝順？你們就是想這么孝順？一群自私自利的
在那么遠的地方吃香的喝辣的，就能那么心安理得啊為要去那么遠，為不調，為不在太太身邊當親戚，這就是說早就不是當了這對一位母親來說，這得被寒了多大的心啊
郭佳璦心里的邪火就起來了，敢害我太太，敢氣我姥爺好得很
“你是誰？我太太的嗒叻兒孫子？我怎不啊”扭頭問問胖寧，“你認識嘛？”胖寧咂咂嘴，“上趕著貼上來的吧？無不少字咱姥爺的徒子徒孫海了去了，指不定這就是個想蹭吃蹭喝跑來的呢趕緊，剛才那只狗叫半天了，喂她點兒白肉湯喝去，省的被這野路子的嗒叻孫子都喝嘍”胖寧的歲數，已經不能想小時候那么百無禁忌了，可是更損就對了。
他對這呈五姥爺，可沒郭佳璦那么有好感。郭大說，也是兩輩子加起來的不是。
胖寧放黑槍了，但他后繼有人啊——郭大可在這呢，“穿身綠皮就把當忍者神龜了，會說人話嘛這是我姥爺家，你算啊一個花兒一個獎章都沒有，敢在這耍橫？”這孩子雖分不清兵人們的級別，但他只要一點就行了——只要沒爺爺戴的多的，都不用怕。這個認知，一直用到現在，并且還沒吃著苦頭。運氣啊...
一個勤務兵還有這一家人，被這幾個孩子說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郭佳璦攔住郭大，“我太太要出殯入葬了，沒工夫理會你一個小小的一杠兒兵，也敢找我姥爺，別狗眼看人低了瞪大眼睛瞅瞅這是地方，有你的份兒嘛”和胖寧一樣，指桑罵槐，罵的都是那二閨女姥爺剛最后那句，罵的就是她一定要同仇敵愾
二閨女好歹三十多的人了，被老的罵也就罷了，還要被這幾個小的罵，她是能忍的，“我撕爛你們這幾個小崽子的嘴”張著手就要沖，那老都沒拉住，被帶了一個大跟頭。
要說這二閨女也是不知遺傳的，大閨女和老都是懂禮懂事，和和氣氣的，就她一個這德行的。郭佳璦哼哼，和爸爸那哥哥一樣啊，五姥爺和五姥姥也是都很隨和的，真不知這二閨女是隨了誰了。沒個眉眼高低不說，腦子還不好使，這種人到也好相處，一根筋，都擺在臉上。
胖寧擋在郭佳璦之前，剛要迎上去，就聽到郭老媽溫溫柔柔的聲音。
“你們幾個還在這兒鬧騰呢？還不去大部隊里？就算你們都不是姓呈的，但也是流著呈家的血呢啊，能這時候還鬧騰呢？真是太不懂事了對得起你們太太嘛？趕緊，跟我走，好好送你們太太一程...璦璦，你太太活著的時候，最喜歡你了，你也老去伺候你太太，太太要走了，反到不懂事了呢？人介說你小狼心狗肺的趕緊...”一通更加指桑罵槐的話，讓呈五姥爺都低了頭。呈呈在郭老媽身后最鬼臉，是她去叫來的。
郭佳璦大聲應了，“太太一定我是最聽話的可不會怪我呢”是不姓呈的都是不懂事，那剛才真的鬧騰的那個姓呈的，就是死不懂事老媽高
轟走了幾個小的，郭老媽笑笑的扶住呈五姥爺，“五叔，我爸媽都等著您呢...小孩子，嘴上沒把門兒的，您別往心里去，他們都是一看見我爸媽被人氣到，就殺紅眼的，太孝順了。您別多想，我爸沒生氣，您惦記我們家里，我們都。”又扭頭拍拍呈五姥姥，“您把那金鐲子收好了，奶奶那里帶走了一只，這就不用了，可別丟了。要是落到那幾個特別愛記仇的小崽子手里，沒準兒就逗狗玩兒去了，那幾個孩子從小就金銀玉的瞎玩，可不是識貨的...您都跟我來吧...”敢罵我們孩子小崽子真當你是哪來的大羅神仙呢不顯擺顯擺自家有多少身價，搓搓你們的銳氣，還真以為我們都是窮酸呢
軟刀子割肉最疼了。呈五姥爺從剛才那會兒就后悔了，到現在都張不了嘴，說不了話。看看人介孩子，在瞅瞅自家這二閨女，真是...太丟人了...這是我親娘的葬禮啊，就被我給鬧成這樣了
呈五姥姥到底是沒有老伴那么難受的，沖郭老媽笑了下，就扶著老伴，跟出去了。眼角掃了眼老，讓他看好二閨女。看來來時這二閨女打的小算盤，是都成不了了。不說這三哥脾氣，光這平時瞅著最好的老閨女都不是善茬。好像她公公也是當過兵的。還有那一直倆個一直冷眼旁觀的二和大閨女，都是不好對付的。以前在就沒呢，似乎真的有點小瞧這三哥家里了...
所以說，言傳身教很重要。郭大還看這五姥姥是個好的，卻不沒有她，哪有她閨女的彪悍腦筋啊。不過是這二閨女把她親媽那點子小家子氣給完全繼承，并且又放大了好幾倍罷了。至于那瞅著也算是老實的老是個人品，誰呢...
郭老媽把呈五姥爺帶到呈姥爺身后，呈姥爺瞅了他一眼，雙手把老太太的骨灰盒交給他，在白事人的一聲唱喝聲中，摔碎了那個泥瓦盆。緊跟著隊伍里都開始大哭，郭佳璦胖寧幾個都跟在呈姨媽身邊，呈呈是內家，在呈二舅身邊，都是要站在前面的。
呈大舅也在一聲唱喝里，高高揚起了招魂幡，白紙的條旗須須，被吹的張牙舞爪的亂飛，在洋洋灑灑的白紙錢中，分外的蒼涼冷然。
怪不得叫招魂幡，如果真的有靈魂的話，希望能引著太太去往極樂之地。郭佳璦閉上眼，默念了一句，就把白紙花別在了耳朵上，這是要和太太埋在一起的。古人講究多子多福，也不是沒道理的，從這出殯的隊伍大小，到這白紙花的數量，都是一種死后榮耀的象征。后世不講究這些也好，也講究不起來啊...
最前面有個專門做陰陽事的引路人，嘴里念念有詞，還要搖著鈴鐺，要不是穿戴都是一般人，郭佳璦還以為這是個道士呢，就差一拂塵了。上輩子爺爺那是在一個內部禮堂里，弄得遺體告別，還有追悼會，來致辭的人很多，是比較正式化的那種葬禮，可沒有太太這個這么多講究。
況且，上輩子姥爺去世，不記事，都沒記憶，這些事老媽也不敢讓看。太太去世的時候，在上學，老媽都沒讓，只在放學時把接的。不過，估計上輩子也不是這樣的吧...畢竟娘死和奶奶死，還是差著事兒的，這是人之常情，就算姥姥是兩輩子都難受，可也只是兒罷了，說不上話。
送葬隊開始前進，引路人后面就是打幡兒的呈大舅，再是兩個撒紙錢的，然后是呈姥爺。呈姥爺現在算是長子，抱著骨灰盒子，身后跟著兜罐兒的呈姥姥，罐子里就是那些餑餑和那包大米。之后是呈五姥爺五姥姥，呈晉華呈晉業，呈二舅，那老，再往后就是按遠近親疏排的孩子們。
長子長孫是傳家之本，不是說說的就算的，呈晉華怹們都排在呈二舅之前。按舊時候的規矩，長子長孫承家，別的可以分家產，但也是看父母長輩的疼愛程度，就算在疼愛也不會超過二分之一的。就算是少一個碗，也是要少于一半。上輩子呈姥爺生前偷偷的給呈二舅留了一處房子，算是格外心疼早早出去闖蕩的小，但也沒越過呈大舅去，甭管少多少，都是少了的。
家和萬事興，不是只要相處的和和氣氣而已，有些事，該如何就如何，不能亂不能。人心都是不足的，不沒個章程，是會出亂子的。后世那些因為拆遷，鬧的四散分離老死不相往來的，要是能按照某個章程走，也不會有那么多亂子了。可惜沒有。不過好在還有律法，可上了法庭之后，骨肉親情，也剩不下了。
一路到了墳地，都挖好了，往墓坑里撒了些五谷，白事人一聲唱，呈大舅呈五姥爺這些孫子就跪下了，郭老媽也跪下了，呈姨媽帶著郭佳璦幾個站在后面。呈姥爺上前一步，把骨灰盒慢慢放進了旁邊的厚厚的小石盒子里，蓋上蓋兒，又和呈五姥爺一起，用早就準備好的水泥，把盒子封起來。現在都不用棺材了，沒有釘釘子的了，就有了這種石盒子。
這幾天都在問葬禮的事，好暈，四個人說四樣兒，我就按我媽說的寫了，表問我講究說頭，我媽都不懂。。。。親娘的原話是，沒有為，就是這么說的，都這樣兒，誰還能死出別的花樣兒來啊(。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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