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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谷關東西各有幾座山,峰巒起伏,溝壑縱橫,山中可埋伏兵。↖頂↖點↖小↖說,
荀貞、孫堅兩人以為:胡軫之來,為行軍快,也是為避免遭遇埋伏,他肯定不會選山谷中的道路走,十有八/九是會沿著官道而來。
官道上一望無遺,不好設伏。
最終,兩人選了一處臨官道不太遠的小山為設伏之地。
荀貞挑了三千精卒出來,只等胡軫將到,便提前把此三千精卒埋伏山上,——但這三千精卒并非是擊敵的主力,主力是騎兵。
山小,埋伏不了多少人,三千人已是頂天了,而只靠這三千甲士顯是無法殲滅胡軫部的,所以荀貞、孫堅預備用來埋伏山上的這三千人只是打算用他們來纏住胡軫,最終還是要用騎兵來與胡軫決戰。
騎兵速度快,可以埋伏得稍微遠一點,只要這三千甲士能把胡軫拖住,不需太久,半個時辰、一個時辰就夠,有了這個時間,騎兵便可以奔馳而至。
選好設伏之點,定下了殲滅胡軫的戰術,荀、孫二人就靜待胡軫之來了。
情報絡繹不及地從伊闕、廣成方向傳來,先是胡軫調兵完畢,繼而胡軫親自統兵出關,一天半后,隨之胡軫兵馬已過廣成,過了廣成,離太谷就不遠了。
為了不使胡軫多生疑心,孫堅特地傳令,命他早前派去伊闕、廣成關外的那一支偏師不可追臨胡軫太近,但也不能遠放不理,——如果追得太緊,胡軫肯定會很小心,而如果完全不理,那胡軫肯定也會生疑,說不定就會疑心前頭有埋伏,所以離胡軫不遠不近是最合適的。
這日下午,聞報得胡軫部已過廣成,荀貞遂將那預先選好的三千甲士遣派出營,命立即去那座小山上埋伏,同時,荀貞、孫堅兩人再次選調精銳的騎兵,仍是合計三千騎,預備出營。
荀貞派去埋伏小山中的三千甲士,他選用的是以劉鄧為將。
被他留在帳前為吏的凌操在聽說了劉鄧已得到軍令,將要出營的消息后,急忙回到自己帳中,脫去文吏之服,取來鎧甲穿上,披掛整齊,又把荀貞之前送他的寶劍掛到腰間,提了長矛便匆匆回到荀貞帳前,於外求見。
打胡軫這一仗很重要,如果順利,攻太谷關就會容易很多,所以,荀貞帳中現下是謀臣畢集,武將云會,帳中滿滿堂堂的不下二三十人。
大家正在議論、推測這一次打胡軫的勝敗會是如何,典韋從外頭進來稟報:“凌操求見。”
諸人知典韋是極得荀貞信重的,故而在典韋進來時都暫停了下話頭,聽典韋說完,見是無關緊要的小事,有的人便接著剛才的話,重新又議論起來。
荀貞本來也正在和坐在他左右的戲志才、荀攸等人說話,這時聽聞凌操求見,心道:“將臨戰時,凌操忽來求見,這必是求戰來了。”因道,“叫他進來。”
凌操得了允許,大步從帳外入來。
他鎧甲齊全,腰劍手矛,走動起來,虎虎生風。
如戲志才等,常見的是他文吏打扮,少見他武士裝束,眼見他忽換裝扮,多覺眼前一亮。
坐在荀貞左下的程嘉頓不由便贊了一聲:“好個虎士!”
凌操放下長矛,伏地叩首,大聲說道:“操聞主人養鷹,是為逐兔。操受君侯厚養久矣,今兵圍關外,而董軍來援,此主人放鷹之時,操請從劉校尉出戰,為君侯獻胡軫首級!”
在得了孔伷的那萬余兵馬后,荀貞又舉任了一批校尉軍官,劉鄧因亦得以躋身“部校尉”之列,號為“討賊”。
荀攸撫手笑道:“凌君壯志!”
凌操請戰不是一回兩回了,荀貞知他勇武,因而也不拒絕,當下應道:“卿我帳前吏也,今既請戰,不可無職,便授卿軍司馬,從劉鄧擊胡!”
凌操大喜,高聲應諾。
凌操未退,帳外典韋又來傳報:“甘寧、潘璋、姚頒求見。”
不用說,這三人也是求戰來了。
荀貞命傳他三人入來,抬眼一看,見他三人與凌操一樣,俱戎裝帶劍,等他三人伏地一說,果然也是求戰來的。
荀貞一一應允,姚頒三人早在剛到時,荀貞就分別授給他三人司馬之職,只不過當時多授給的是“別部司馬”,今則借此機會,俱皆換成了“軍司馬”。
“別部司馬”和“軍司馬”品秩一樣,都是比千石,同時都是武職,但這兩個職位有一點不同,那就是“別部司馬”顧名思義,是獨領一部的司馬,帳下兵馬的數量多少不一,而軍司馬則通常是“部校尉”的副官,如在“部”無校尉的情況下,軍司馬則可以代替校尉,獨領一部。相對來說,“別部司馬”在軍事指揮上可能更獨立一點,而“軍司馬”則是“將軍、校尉、司馬”這一個武職系統中較為固定的一個職位等級。
荀貞早年從皇甫嵩討黃巾,他也是任過“別部司馬”的。
甘寧幾個人才到的時候,荀貞和他們還不很熟,他們各有部曲,所以荀貞多將他們任為“別部司馬”,而現在,他們的部曲已都在中軍校尉趙云的督視下被操練多時,可算是已然融入荀貞這支部隊之中了,所以,荀貞借今天這個機會,把他們全都任為了軍司馬。
對甘寧等人來說,這其實不是壞事,是好事。
這說明荀貞已經認可了他們,已把他們融入了自己部隊的正常升遷次序之中,只要能再立下足夠的戰功,也許用不了多久他們就可以再上一步,順利升為比二千石的“部校尉”了。
甘寧諸人歡喜謝恩,起身辭別出帳,自去找劉鄧,跟從出戰。
甘寧幾人各有部曲,他們的部曲雖被操練多時,已算是融入了荀貞的部隊之中,可畢竟還沒有和劉鄧等人的部曲配合過,所以為了不影響作戰,荀貞沒有讓他們帶部曲同去,只是讓他們各挑了十來個悍勇之士跟著他們去,以做為他們的護衛隨從。
等甘寧幾人出去,戲志才笑道:“此輩俱虎賁猛士,自來軍中,君侯久蓄養之,而數月未有一戰,也難怪個個都急嗷嗷的。”
程嘉離開席位,往荀貞案前湊了湊,回頭看看帳中,見余眾都在各自說話,沒人注意他,這才輕聲說道:“凌操自比如鷹,譬如養鷹,需先熬之,熬之既久,乃得其用。君侯待人恩厚,此固天性,可對這些任俠猛勇之士,卻也不能一味恩待啊!”
用人之道,在剛柔并濟,一味柔撫,定然不行。
荀貞對此,自是知曉,但程嘉的話,他卻也不贊成。
荀貞笑道:“我自帶兵,向來獎罰分明,如犯我法,自有夏侯蘭,如不犯我法,吾素以赤心對人,卻也無需用熬鷹之術。”
荀貞在任命第一批校尉的時候,不少跟從他很長時間、也頗有戰功的人都未能被升為校尉,而沒有什么軍功的夏侯蘭卻被任為了明威校尉,何其故也?便是因為夏侯蘭執掌軍法,獎罰正厲,甚得荀貞信賴,由此,可看出荀貞對軍法、軍紀的重視,再加上荀貞待人,也確是一貫的推赤心入人腹中,向來都是以恩義交之,少用權術的,故而他有此一話,用來回答程嘉。
戲志才聞而撫手,贊嘆道:“王者堂堂,君侯此正是王者之道!”頗是鄙夷程嘉剛才的那句話,斜著眼瞅了瞅他,說道,“君昌所言,不過詭道、小道耳,縱可得一時小逞,終難成事。”
程嘉卻也不尷尬,一摸自家稀稀疏疏的胡子,笑道:“要不然怎么君侯是君侯,我只是我呢?”
說完笑罷,馬屁拍了,從容自若地回到自己位上坐下。
伏擊胡軫,只是整個攻取太谷的一個環節,兵馬已經遣出,荀貞也就不再去多想了,因為多想無益,他只是又問了句:“玉郎部騎兵可都準備好了?”
荀攸答道:“我剛遣人去問過,玉郎答曰:隨時可以出營。”
“文臺那邊呢?”
“孫侯應也已經準備好了。”荀攸頓了頓,又道,“據報,胡軫部約有萬人,以我三千精甲、三千精騎於原野上圍擊之,我又是設伏,以有備擊無備,如進展順利,戰必勝也。”
諸事已備,只等戰果,荀貞遂不復再問,轉而說起了剛才被凌操等人打斷的話題。
他說道:“軍報:徐榮離太谷已不到三十里,呂布已與他匯合,他兩人至遲明日可至。今日擊胡軫如勝則罷,如負,接下來可就要考慮黃蓋、孫賁營之去留了啊。”
黃蓋、孫賁領了幾千人,現在太谷關的西邊駐扎,與孫堅、荀貞的主力并沒有在一起。今天如能把胡軫殲滅,或把他打走,那黃蓋、孫賁這邊自是不需多作考慮,可如果沒能擊敗胡軫,又或者沒能把他打跑,那胡軫為了能和徐榮、呂布聯營,接下來他們肯定是會要打黃蓋、孫賁注意的,——徐榮、呂布從北來,胡軫從西來,黃蓋、孫賁剛好在他兩支部隊的中間,換了是荀貞和孫堅,他兩人肯定第一個想法也會是先把黃蓋、孫賁這根釘子拔掉。
那么,如果沒用殲滅或擊走胡軫,黃蓋、孫賁營該如何安排?是繼續留在那里,當釘子,還是干脆撤回?
這是個不易做的選擇。
戲志才、荀攸皆默然沉思。
兵法云:未慮勝,先慮敗。
伏擊胡軫的仗還沒開打,勝負尚且未知,可作為主將和主要謀士的荀貞、戲志才、荀攸等卻就不得不先考慮如敗了,底下來該怎么辦。
劉鄧先統兵出營,隨后不久,辛璦和韓當、徐緄亦各領精騎出營,往胡軫來的方向而去。
荀貞等人在營中等待消息。
傍晚時分,軍報傳來了:未至我小山設伏處,胡軫忽繞道而行。辛、韓、徐領騎急追之,而因遙望胡軫軍容整齊,車旗不亂,戒備森嚴、槍/弩環立之故,不得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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