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最風流24 杜買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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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杜買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趙子曰  分類: 穿越歷史 | 趙子曰 | 三國之最風流 
許仲欲走,荀貞又叫住了他,拉住他的手,來到一處安靜的地方,說道:“縣君已移文許縣,請求協助追捕你。許縣如果不見你,也許會再移文周邊諸縣。許君,你打算去哪兒呢?”

許仲絲毫不隱瞞,說道:“陽翟黃家,有名豪杰間。我有一個朋友認識他家中人。我本想在救出阿母后。就投奔黃家。”

“黃家?”

黃家的大名如雷貫耳,潁川人不知道的沒幾個。荀貞沉吟片刻,說道:“黃家與天子乳母有親戚,豪名在外,你若能得到黃家的庇佑,即使郡縣知道,也必定不敢為難,可以安枕無憂。”

許仲傾盡囊中,又招呼諸人,總共湊了一千多錢,悉數遞給荀貞,說道:“許仲一去,不能日日前來。家母、家弟平時吃住穿用,還要請荀君多多費心。”

荀貞怎肯去接?作色說道:“許君,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許仲再三相遞,荀貞堅決不收。許仲沒辦法,只得再又拜倒,說道:“只恨荀君晚來繁陽任職!不能早日相識!”

荀貞笑道:“有道是:傾蓋如故、白頭如新。今日相識,亦不為晚。”親自將許仲等送走,立在門口,目送他們呼嘯離去。

夜色籠罩大地,星光閃爍。麥田間,一條官道筆直。許仲等三十余人下了舍前臺階,便熄滅了火把,各分東西南北,散入麥田間,很快,盡數消失夜中。

杜買等站在荀貞的左右,繁家兄弟不約而同地長出了一口氣.

繁尚抹了抹額頭,說道:“嚇了俺一頭汗!”說話的聲音兀自帶著顫音。他膽子最小,剛才都是硬撐著,腿都軟了。他哥哥樊譚也好不到哪兒去,畢竟來的有三十多人,誰不怕呢?

杜買對荀貞刮目相看,說道:“許仲朋黨來時,成群結隊、刀弩相對,俺亦驚駭,而荀君卻絲毫不懼。如此膽色,實令俺們慚愧。”

荀貞嘿然,說道:“老實說,我也害怕。”

“咦?那為何我見荀君鎮定自如?”

荀貞心道:“因為害怕解決不了問題。表現得越害怕,許仲朋黨便會越膽壯。”這些話不足為外人道也,他笑了笑,沒有再回答杜買,眼見許仲等人走遠,說道,“黃公,關了院門吧。”轉身回院,恭謹地請許母回屋。

許母很難過,既心疼兒子,又覺得愧對荀貞,說道:“阿貞,仲郎今夜來,他們人那么多,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荀貞不以為意,說道:“能有什么麻煩?夜深人靜,他們呼嘯來去,就算半路上有人看到,又怎知他們是來我亭舍呢?就算有人知道他們來了我亭舍,又怎知他們是來此作甚呢?就算又有人猜出他們是為何而來的,沒真憑實據,又能怎樣呢?……,阿母,你不要多想了!天色不早,秋深夜涼。……,幼節,咱們扶著阿母回屋,早點歇息。”

許仲投案自首的時候,許母能忍著,那是因為她知道仁義,荀貞對她這么好,她不能連累他。可是說到底,許仲是她的親生兒子,她又怎么忍心眼睜睜看著他投案、取死呢?所以,對荀貞不肯收捕許仲,放他走,她非常感激。越是感激,越是自覺慚愧。

在荀貞扶她回到屋中后,她拉住荀貞的手,不讓他走,又叫許季給他跪拜行禮。荀貞怎么肯?連連推辭。又是說了差不多一晚上的話,直等到許母睡著,荀貞和許季才輕手躡腳地出來。

“阿母真是個好人啊!”出屋門時,荀貞扭臉往臥室看了眼,想道。

天色微亮。

晨風冰涼,吹動院中枝葉,許季不覺打了個哆嗦,荀貞倒是精神一振。他笑道:“一年四季,我最愛秋冬。幼節,你喜歡什么季節?”

“我喜歡夏天。……,秋冬蕭瑟寒冷,大兄怎么會喜歡?”

“秋冬寒冷是寒冷,卻不見得蕭瑟啊。”言及此處,荀貞突然想起了一首詩,吟誦道,“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晴空一鶴排云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漢代沒有絕句、律詩這樣的詩歌形式,但七言詩還是有的,不過不多見,并且多為樂府、民謠,也有一些民諺。許季讀過《詩》,也知道一些樂府、民謠,聽荀貞吟誦了這么一首詩,雖然是不常見的七言,不過他也并不很驚奇,細細品味,覺得此詩用字淺顯,也沒有什么可回味的妙處,但詩中那一股蓬勃向上、積極進取的精神卻是呼之欲出。

他默誦了兩遍,問道:“這詩是大兄寫的么?”

荀貞有感而發,脫口念出了這幾句詩,此時聞得許季詢問,一時不好回答,含糊其辭,反問道:“你覺得寫得如何?”

“瑯瑯上口,富有進取樂觀之意。”

荀貞此時的心情,的確“進取樂觀”。

觀他來亭舍這些天,基本上事事順利。

亭中諸人雖脾性不同,但對他都敬重配合。

亭部住民尚未能盡識,但至少已熟悉了三個里的情況,并且因拒絕安定里的賄賂和將武貴關入犴獄,隱隱得了此兩里里長、居民的敬畏。

更重要的,敬事許母得到了回報,不但得到了許仲的一拜,還得到了許仲朋黨的一拜。雖說這只是一個開始,許仲對他或許還只是感恩、在感情上尚還疏遠,而許仲的朋黨只是看許仲的面子,但只要再下些功夫,不愁能得到更好地回報。

這來亭中任職還沒有多少天,已經得到了這樣的局面,可謂“良好開端”。即使有敬老里盡信太平道的麻煩壓在心頭,他卻也驟然輕松,迎對秋風,亦是精神振作。

他轉開話題,笑道:“幼節正值年少,便如夏季,艷陽如火。你喜歡夏天,正合你的年齡。……,你今年十五歲了?”

“就快十六了。”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前賢王世公,年十一便辭別父母,外出求學。我觀幼節也不是沒有大志的人,為何不出外游學呢?”

兩漢游學之風極盛,許許多多的士子都拋家遠游,尋求名師,或為求學,或圖揚名。許季老老實實地答道:“我不是不想出外游學,只是家中余財不多。”

“大丈夫豈能為錢所困?你也是潁陰人,應該聽說過‘征君’的名號吧?”

“大兄說的可是庾世游么?”

“正是此人。”

庾世游,名乘,鄢陵人。“庾”,是鄢陵的大姓。鄢陵緊挨潁陰,相距只有幾十里。

這個庾世游年少時當過縣廳的“門士”,也就是看門的,后受到大名士郭林宗的賞識,“勸游學官”,因為家貧,為了求學,便為太學諸生傭,一邊為“諸生”打工,一邊上學。

他人很聰明,又刻苦,學問和見識遠超同人,但在平時上課、聚會的時候,他因自卑門第,卻總是坐在下座,諸生博士敬重他,便“皆就向”。由是太學中竟由此“以下座為貴”。學成歸家,他隱居不出,不應征辟,得到了“征君”的美名。

“庾世游家貧乏糧,為諸生傭,而終天下知名,人人敬重。幼節,你家中再窮,能比庾世游還窮么?你若有心向學,我可以資助你一些錢糧。”

“大兄厚意,許慎心領。只如今家兄在外,我不能將阿母獨留亭舍。”

“你不放心阿母,可以不必遠游。今時不比往日,若在百十年前,游學多去長安、洛陽,而如今因為黨錮,潁川、汝南的巨儒名士多棄官歸鄉,天下儒林過半,在我兩郡,外來求學者絡繹不絕。你占近水樓臺之便利,大可在此兩地游學,先得明月。”

荀貞勸許季去游學不是心血來潮,有什么辦法能比在善待許母之后、繼而善待許季,更能得到許仲的傾心呢?不過,這事兒急不來,也不可能一下就說動許季、讓他放心地留下老母,出外游學。見許季不肯,他不再多言,笑道:“阿母好福氣,有幼節和二兄兩個孝順兒子!”

荀貞和許季在后院樹下說話,前院黃忠、杜買等人也都起了床。

黃忠開門、喂雞、養馬、打掃。

陳褒、程偃在院中,一個拿出了弓矢調試,一個搬舉粗石,打熬力氣。

杜買出來轉了一轉,回到屋中,盤腿坐在床上,抽出刀,拿手試了試鋒芒,突然嘆了口氣。

繁家兄弟都在屋內,繁尚還睡著,未曾醒來。

繁譚剛起來一會兒,正擁著被子坐在床上,聽見杜買嘆息,問道:“老杜,你為何長嘆?”

“昨夜許仲雖沒能劫走許母,但荀君將他放走的事兒,如果傳出去,后果不妙啊。”

“昨夜許仲朋黨眾多,就憑咱們幾個人,也留不下他啊。”

“話是這么說,但你覺得縣君會聽咱們的解釋么?事情如果暴露,不但荀君,你我也會獲罪。”

“昨晚不是說好了么?知道的此事就咱們幾個,還有許仲的朋黨。許仲的朋黨不會說,咱們也不會說,縣君怎會知曉?”

“他們三十多人來而又走,聲勢極大,也不知出門時有無驚動里監門,也不知在路上有無驚動亭部,隱瞞怕是不易,而且別忘了,犴獄里還關著一個武貴!”

繁家兄弟都是一驚:“哎呀,昨夜忘了此人!”雖說犴獄在后院的盡頭,離前院比較遠,中間又有院墻、院門間隔,但昨夜來了三十多人,搞出那么大的動靜,不排除被武貴聽到。

繁譚生氣地埋怨道:“昨夜為何不說!直到現在才提起,太也反復!”

繁尚惶急失措地問道:“那該如何是好?”

杜買也無主意,低頭撫刀,默不作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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