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曰:、、、、、、、、、
衛國縣和濮陽縣是斜向對應的。
衛國縣在黃河北岸的西北邊,濮陽縣在黃河南岸的東南邊。
卻說潘璋率部出了濮陽縣后,先去黃河南岸,把田家藏在岸邊的船只取了出來。
然后,在熟悉黃河兩岸情況的兵士的帶領下,沿著黃河南岸向東而行,到了預先定下的那處容易渡河而對岸沒有渡口的河段地帶,開始渡河。
盡管曹操對曹仁有命令,叫他嚴守河段,曹仁知道事關重大,對此也是非常的上心,對兵士們嚴加督促,但是,一則,曹軍將士不少都已經知道了曹操打算放棄東郡,西去冀州這件事,士氣不高,軍心混亂;二來,潘璋進軍神速,打下濮陽這件事,逃出濮陽的守卒將士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能夠逃到黃河對岸告知曹仁,曹仁對此尚不知曉,三來,這會兒又是黎明時分,人的精神最困倦的時候,并且還下著雨雪,遠近一片漆黑,整個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到,所以潘璋的渡河卻竟是悄然無聲,甚是順利。
對面的曹軍,包括巡邏北岸的步騎小隊,對此根本就沒有發覺。
就這樣被潘璋部渡過了河去。
過河之后,天光微亮,雨雪中,晨曦里,潘璋喚來斥候,問清楚了曹仁軍營的所在,命令全軍士兵:“隨我前去,先破曹仁!”
潘璋帳下的一個軍吏說道:“校尉,曹仁部兵馬就算再少,估計也有一兩千人,我部只有兩千,咱們如果現在去打曹仁的話,恐怕不宜速勝速決。這樣,一旦被衛國縣知曉,那么曹操就有可能棄縣而逃,何不現在就去圍攻衛國縣呢?衛國縣中也有我部的內應,打下此縣,應該不難。”
潘璋說道:“現在天已經亮了,我軍渡河、濮陽已失的消息,曹仁肯定很快就會知曉。咱們如果現在去打衛國,曹仁他一定會從后追趕我部。這樣,就算我部到了衛國縣下,前后俱皆有敵,縱有內應,攻城亦會不易。當下之策,應當是先擊破曹仁,然后再攻衛國!
“至於曹仁部的兵馬,他可能會有一兩千眾,但其部現在分散於河北岸的各個渡口,曹仁自己駐軍所在的營中肯定兵馬不多,我軍一鼓可以破之。
“只要把曹仁生擒,那么剩余那些分散於河北岸渡口的那些敵軍,就算再多,亦不足慮也。”
其帳下軍吏們聽了,俱皆深以為然,便不復多言。
曹仁的軍營在潘璋等渡河之處西邊的數里之外。
曹仁便就率部沿黃河北岸,即向曹仁軍營而去。
這個時候,曹仁還不知道潘璋部已經成功渡河的消息。
直到營外近處的斥候倉皇回營來報,曹仁乃才知曉。
聞報之后,曹仁大驚。
“卻怎么……?”曹仁說道,“潘璋卻怎么是渡過了河來的?”
但是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了,曹仁急忙擊鼓,召聚營中兵馬做守營的準備,而潘璋當真是奇襲神速,曹仁守營的預備還沒有做好,他的部曲已經抵制營外。
一邊是守營未成,一邊是有備而來。
一場攻營之戰,勝敗不言自喻。
曹仁在一二十個親兵護衛的保護下,拼死突出圍去,向衛國方向逃竄。
——曹仁營中約兵士千人,營破之后,戰場比較混亂,到處都是逃竄潰敗的曹營兵士,而曹仁逃跑又肯定不會再打著他的將旗,他這一支小隊伍的規模也不大,兼且天黑,所以潘璋一時沒有發現。
等到分頭攻營的各部都來匯報戰果的時候,乃知沒有擒獲曹仁。
曹仁沒有別的地方可去,他只有衛國現可逃。
潘璋立刻下令,全軍立即出發,進襲衛國。
昨天早上出的離狐縣,戰至現在,已經是前后行軍一百多里,渡過了一條黃河,打了兩場仗,兵士們比較疲憊了。
潘璋帳下有軍吏進言說道:“曹仁已經逃掉,趕去向曹操報訊,曹操知道了濮陽和河北岸渡口的失守,一定是會加強戒備,我部只有兩千人,便是至衛國城下,不免也會不利我部攻城。不如暫且先在這里休整,等樂將軍部趕到,再合兵往攻,似乎較為妥當。”
潘璋說道:“曹軍本來已無斗志,現下驟然聞報濮陽失陷、河渡失守,我軍將至,料其城中士卒更會是士氣低落,絕無堅守之意;我部的兵士雖然比較疲憊,但是我部士氣高昂,於此時奔襲,克取衛國,唾掌之易!”
卻這潘璋誠然驍悍之將,只是讓兵士們稍微休息了兩刻鐘,便就動身,繼續奔襲,殺向衛國。
此地離衛國縣只有五十多里。
為防曹操逃遁,潘璋將俘虜到的戰馬和本部的戰馬,湊到一起得了三百多匹,他親自挑出了三百余精銳的猛士,親自率領先發。中午前后,到了衛國城南。
曹仁兵敗之后,果然如潘璋所料,逃往衛國縣而去。
此時,他剛到縣中不久,才將潘璋部渡河的軍報稟報給了曹操。
曹操震驚非常,他問曹仁:“來敵多少?是只有潘璋部還是還有樂進部?”
曹仁的營壘被攻陷的太快,當時視野又不明,營破之后,曹仁就倉皇北逃,確實不太清楚攻其營的到底有多少人,慚愧地回答說道:“末將營壘遭攻之時,聞得外頭四面皆是喊殺之聲,賊軍的數量大概不少。”
曹操急忙召集程立等人,一邊命令曹純守衛城池,一邊開始部署從城中撤出的計劃。
整個的臨時郡府里頭亂糟糟的,人進人出,亂成一團。
就在程立等人相繼到來,登入堂中,曹操與他們商議的時候,外頭侍衛來報,說是李象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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