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廚房去晉朝
云卷風舒
嵇夫人說:“木香,既然你已經懷有身孕了,這開店一事,不如推遲吧,安心養好胎才是正事。”
其他的人聽了,都連連點頭稱是。
木香卻堅定地說:“不打緊的,只要不要太辛苦,我可以一邊養胎一邊開店的。而且,還有你們這么多人會幫我的,我不會辛苦的,不是么?”
眾人都知道木香尋夫心切,便也都不攔阻她。
次日,木香又與阿丑去尋找店鋪,阿丑嘆了口氣,說:“木香,長安的店鋪貴得很,看來僅僅憑我們現有的銀子,是無法開起一家酒樓的。”
木香想了想,說:“既然大得開不了,不如就先開家小店,比如面店什么的,先賺點錢,等錢夠了再開。”
阿丑心疼地看著她,說:“木香,我知道你是一個堅韌不拔的人,朝著一個目標決不輕言放棄。可是,不是我打擊你,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不管你怎么找,你都再也找不到周湯,你將如何面對接下來的人生?”
“不會的”木香大聲說道,頗有些生氣,“我一定可以找到我夫君的我夫君他也一定正在找我只要一天沒找到夫君,我就不會停止尋找,就算找到天涯海角,我一定要找到夫君為止”
阿丑凝視著人來人往的行人,嘆了口氣,不忍心再打擊她的自信心。
木香有些走累了,便坐在一家小店里,小店里在賣牛雜餅與牛雜湯。
“掌柜的,來兩碗牛雜湯與兩個牛雜餅吧。”木香說道。
阿丑說:“牛雜餅與牛雜湯有一股難聞的牛騷味,女子吃了會很想嘔吐,你不怕么?”
木香說:“既然來到北方了,就得入鄉隨俗嘛,遇上地方特色的點心,怎么可以不嘗嘗呢?別忘記了,我可是個吃貨。”
“吃貨?”阿丑被這個詞給逗樂了,“倒還真有些像。”
餅與湯都端上來了,他們吃了起來。
木香邊吃邊環視著店鋪,說:“我們其實可以先開一家像這樣的小店,慢慢存錢,等生活安穩了,再開瑾添香酒樓,這樣夫君聽說瑾添香,就必然會過來找我了。”
阿丑說:“開這種小店,一年能存多少個錢?什么時候才能存夠錢開瑾添香呢?”
木香說:“這你就不內行了。有時候小店,往往能套到大錢呢。因為小店是小本生意,投資少,回收快,你看小店來的人吃了馬上就走,這一柱香的時候就可以賺多少錢了?所以并不是只有開大店才能賺大錢的。這靠的是生意之道。”
阿丑說:“這方面我可不懂。我只懂得殺人打人。往后若是開了店,我就在店里面幫你看著他們,若是有流氓地痞來搗亂,我就能派上用場了。”
木香嘆了口氣,說:“可惜開小店就得花點時間觀察了,看什么東西這邊的人最愛吃。”
于是,木香白天去視察市場,晚上回家的時候,一家人對她關懷有加。
嵇瑤作了些字畫先拿到街市上賣了,木香聽說了,不高興地說:“大哥這絕妙的字畫,竟就這樣賤賣了。真是可惜”
嵇瑤說:“現在可是非常時期,只要能換到點錢,解決吃住問題,要我做什么都行。”
嵇夫人嘆了口氣,心疼地看著他一眼,對大家說:“你們也許不知道,夫君他已在城內字畫鋪子里,找了個職位,專門給人寫寫書信、狀子什么的。”
嵇嫣聽了,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流露著傷感:“哥,你這樣優秀的人,竟要淪落到街頭給人寫字……”
嵇瑤說:“人生總是有起有伏的,一時的苦有什么打緊的。再說了,當初我們選擇退隱時,不早就下定決心,與榮華富貴再無瓜葛了么?”
嵇奕難過地說:“可惜同是嵇家的男子,我卻不能為嵇家分擔一點。”
嵇瑤說:“二弟,你性情孤傲,不宜作這些勞力。等哪天木香的店開起來了,你再去給木香收收銀子,也算是盡些力了”
嵇奕聽了,愧疚極了,他想,明日一定也要不分貴賤,出去打零工,為嵇家添點力。
嵇夫人在一邊納鞋底,為了解決生計,她鞋底都不知納了多少去賣了,她說:“看著一家人這樣團結開心,我們苦些又有什么關系呢?”
嵇奕背過了頭去,悶悶不樂。
木香見了,說:“二哥,你一向豁達不羈,今日怎么這般壓抑了呢?”
“是呀,往日總能聽到奕兄的爽朗的笑聲。”阿扎木讓阿俊與阿寶兩個娃坐在他膝蓋上,也忍不住說道。
嵇奕低下了頭,嘴角滑過一道堅毅的弧線,說:“沒什么。”便進民內室。
次日,嵇奕也出來尋事做。可是找了一個上午,他先是找到一家酒樓記帳的工作,可是因為他不愿意對進來的客人點頭哈腰,被掌柜立馬辭退了。
后來他只好去給人搬磚頭,可是那包頭工又嫌他動作太慢,差點與他大打出手。
他只好給人端菜,做店小二,可是他那一臉的孤傲樣,并且好幾次摔碎了碗,不必說,也被辭退了。
他意興闌珊地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沒想到想找份工作自食其力就這么難。
他坐在河邊,朝河里不停地投石頭,看到河面上波光磷磷的,浮了不少畫舫,從畫舫中傳來幽怨的拉二胡聲,應該是一些歌女在接客吧。
他嘆了口氣,心想,自己連一個歌女都不如呢,歌女都可以自食其力,而他卻……
這時,只見離他最近的一只畫舫上立了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子,身穿狐皮大衣,身材嬌小,但長得還算風韻,眉眼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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