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廚房去晉朝
云卷風舒
木香正在內室里整理用具,乍見阿扎木急沖了進來,大喊著“阿俊被人抓走了”,她一個猛勁飛奔出來,不實跨過門檻之時,裙子絆了腳,她摔倒于地。
阿丑連忙收劍,過去將她扶了起來,她問:“阿扎木,你說什么?”
阿丑說:“阿扎木,不要急,慢慢說。”
阿扎木喘息安定,便坐下來,阿丑給他端了一杯水,說:“我帶著阿俊游逛街市,阿俊說想要街角處那個糖人,于是我便帶著他在糖人攤子前等著。忽然沖過來一個婦人,那婦人大概二十五六歲年紀,一身打扮也算是家底殷實人家的,她抱起阿俊,硬說這個阿俊是她的孩子。她身后還跟了幾個小廝,武功還不錯。我上前去搶阿俊,她便叫小廝攔著我。我生怕鬧起來讓人知道了阿俊,更加不好,只好跟著他們,來到他們的住所,是一個小莊子,那婦人進去了后,我便沒法進去了。看樣子,看婦人是有些神志不清,抓著阿俊就說這是她的孩子。怎么也不肯放手。”
木香說:“也許這是一場陰謀呢?也許他們是官府的人,假裝是庶商。”
阿扎木說:“這可不像。那婦人抱著阿俊,瞧她那神情,竟真像對自己親生骨肉一般,親了又親,連阿俊在她懷里,都不鬧了。”
木香說:“不管怎么樣,我不能讓阿俊一直留在他們手中。我要去救他。”
阿丑說:“也許這個婦人自己失了孩子,所以看到什么孩子都以為是她的。我們只好好生上門,與他們好好解釋,我想,那婦人的家人一定認得阿俊不是她的孩子,也許便會還給我們。”
木香覺得阿丑現在的見解,越來越正確,不覺笑道:“師父,你現在是越來越聰明了。不再是過去那個莽撞的劍客了。”
三人一道來到那個莊子內,門童進去通報了主人,說:“我家主人讓二位進來。”
只見這個莊子隱于紅葉之葉,院子里開滿了芍藥花,遠看一片血紅。
白磚紅瓦,細致棱窗,倒也顯得別有風味。
木香說:“看來這戶人家的主人,并不是什么庶商。而是一個隱士。”
阿丑說:“晉代官府腐敗,很多達官貴人仕途無意,出走為隱士,也有一些人,出身不好,求官無門,便入山成隱,所以隱士極多。但未必都是真隱者。”
只聽有婦人輕輕哭泣聲。
阿扎木說:“這聲音聽著極像那個抱走阿俊的婦人。”
木香說:“既然如此,我現在就去找她,也許阿俊就在她身邊。”
阿丑攔住她說:“木香,不要著急,我們現在是客人,胡亂闖入私宅可不好,不如先進入客廳,與主人談了再看情況。”
木香點頭稱是。
三人坐在客廳里,奴婢給他們上了三杯茶。
但見杯內清湯滾溢,香氣襲人,木香便深感這家主人為不凡。
簾子掀起,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一抹濃黑的胡須修剪極好,置于那兩瓣清染如水墨畫的唇上,飄眉鳳眼,氣宇軒昂,穿一件淡褐色曲裙深衣,系一條流云紋腰帶,見之不俗。
“在下嵇瑤,未知三位所來何事?”那人自我介紹道。
嵇瑤?
木香一怔,問:“姓氏為嵇的人并不多,聽公子口音,應該是北方人士,未知,公子可是嵇康之后?”
那嵇瑤淡淡一揖,說:“在下的確是北方流亡而來。在下的祖先的確乃是竹林七賢之一。”
原來如此
木香說:“那真是久仰了。”
嵇瑤說:“嵇氏一族自打流亡南國,便一直隱居于此地,極少出道,更不知哪里聞名了,為何姑娘會說久仰?”
木香便晃著頭念起了那句嵇康所寫的詩來:“鴛鴦于飛。肅肅其羽。朝游高原。夕宿蘭渚。邕邕和鳴。顧眄儔侶。俛仰慷慨。優游容與。”
這一詩未念完,嵇瑤便聲淚俱下地說:“此是祖先遺作,不想還有人記得如此深刻……”
木香說:“這是好詩呀,如何不讓人記憶深刻?”
嵇瑤嘆息道:“可惜,嵇氏傳于我輩,已沒落不堪,只能隱居于山野,尋一偷生之處。”
木香說:“如今正是亂世,朝廷懦弱,有志之士都避之于山野,也是人之常情,先生不必過于自責。”
嵇瑤拭干眼淚,說:“未知三位姓甚名甚?”
木香與阿丑相看了一眼,阿丑答道:“我們三個人是要去北方做生意,途中,孩子被你家一婦人給搶去,故……”
嵇瑤聽了,說:“原來那個孩子是你們家的。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夫人在三年前,自己的孩子走丟于鬧市之中,再也尋不回來,思之過切,見了別人家差不多大小的孩子,便都當是自己的。”
于是嵇瑤領著他們去見他的夫人。
只見那婦人正與阿俊在玩泥巴呢,阿俊瞧見了木香,奔到木香懷里:“娘”
那婦人焦急地跑過來,要去奪阿俊,說:“這是我的孩子這是我的孩子你不要想搶走我的孩子”
嵇瑤拉住了他的妻子,說:“夫人哪,我們的孩子,已經找不回來了夫人,這不是我們的孩子,這是他們的孩子”
那婦人聽了,似乎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大吵大鬧起來,將地上的泥巴踢得到處都是,邊踢邊哭,嵇瑤只好抱住她,一面不好意思地看著木香他們,說:“不好意思,我家夫人偶爾情緒會比較激動。”
這時,響起一聲清脆的聲音:“哥哥,嫂嫂,我回來啦”
回頭一看,只見門庭之外,走進一十三四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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