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廚房去晉朝一二七 聯姻工具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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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七 聯姻工具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云卷風舒  分類: 歷史時空 | 云卷風舒 | 帶著廚房去晉朝 
帶著廚房去晉朝正文云卷風舒

帶著廚房去晉朝

正文

墨云嘆了口氣,關切地說:“木香,叫周湯早日將你娶入門吧,這樣拖著也不是辦法。明年你就十五歲了,也到了及荓的年紀了。何況,早些將事辦了,免得夜長夢多。”

這話說得正符合木香的想法,而且因為有了周夫人想要拆散他們的事出來,木香更是對她和周湯的婚事心神不寧了。這會兒墨云這樣關切的話使她對他平添了幾絲好感,她覺得墨云其實并不太壞,便笑道:“我知道了。謝謝你二郎。”

“只要你幸福,便好了。”他眼中閃過一絲眷戀。

木香對他善意地揮手告別,離開了。

大約過了午時,木香坐在主房內,在泡一杯菊花茶,看著曬干了的菊花在水中浸潤出明麗的色彩,耳邊聽到一陣腳步聲。

她朝門口看去,只見簾子一掀,周湯進來了。

“你來了。”她一陣驚喜,連忙起身。

周湯眉毛微鎖,在她身邊坐下,從他寬大的衣袖里,玉兔鉆了出來。

“我也來了。”玉兔調皮地跳到她大腿上。

“你怎么也來了?”木香邊問玉兔,邊倒了杯菊花茶給周湯。

玉兔撅著嘴不滿意地說:“我也要喝一杯,你怎么只給情郎倒,不給我倒?”

木香沒好氣地說:“你可真麻煩。”也給它倒了一杯。

玉兔于是俯下嘴去舔著喝著。

木香看了周湯一眼,見周湯一副憂愁的樣子,手中只端著水杯卻不喝,便笑道:“瑾玉,你先喝一口吧。這是我新泡的。”

周湯于是抿了一口,眼中浮上一絲凝重,他說:“木香,原來是真的。早上你叫玉兔來告訴我的事,竟然是真的。”

“你是說,周夫人果真想去京城商議你娶親的事?”木香也一怔。

她是多么希望這不是真的。

周湯點點頭,說:“早上,我去向母親請安的時候,提起這事,母親很奇怪我怎么會知道,后來她告訴我,說是對方早就有這個意思了,又說,等過了妹妹及荓之后,便親自去京城找女方商談此事。要將日子早些定下來。”

她聽著,心一點點往下沉,手中抓著的杯子一松,啪摔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在地上散開,好像心一樣。

“木香。”周湯喚了她一聲,她裝作若無其事地俯下身,去撿地上的碎片,早有店里的酒保過來,木香呵斥道:“我自己撿,你們不要進來。”

酒保覺得今天這個老板有些奇怪,便也不多說什么,便下去了。

木香撿著這些碎片,將頭垂得低低的。她并不是真的想在撿,只是她不想讓周湯看到她眼中閃閃的淚光。

“木香。”周湯握住了她的手,將她整個人摟抱起來,她還是別過頭去,不看他。

“木香”他又叫了一聲,這次叫得聲音比前一次高了。

他扳過她的臉,看到她眼眶中的淚水,深深地說:“別這樣,木香你可知道?為此,我還與我母親吵翻了,我說,我的心里只有你一個,我的夫人也只有你一個我是非你不娶的”

“可是周夫人不會聽你的。”她哽咽道,“也許,我們相識相愛,本身就是一場錯誤。”

“你說什么呢?”他有些生氣了,將她緊緊摟住,“我和我母親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會娶別人的”

“可是萬一周夫人和周太守背著你,和那一家人訂下了親呢,你怎么辦?”她望著他,問道。

“那我也不會娶的。”他鄭重地說道。

“可是,如果你悔了婚,那家人的女兒的名譽就會被你給毀了,他們可是王室宗親,必不會放過你們周家,到時候,你會惹上更大的禍患的。”她說,“你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么?”

他嘆了口氣,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犀利的光:“你放心,木香,不管怎么樣,我決不會辜負你的。”

她認為他是在開玩笑,“我對你很失望,瑾玉。我們是不可能了。”

他一怔,抓住她的手,見她臉上淌著淚,說:“木香,為什么你不相信我?我說過,我不會辜負你的。你以為我在說孩子話么?不,是你不了解我的性格。我只要承諾過,就一定會做到,除非我不承諾。”

“可是你也從未說過什么”她撫著眼睛,怎么今天眼淚這么多?

他擦拭著她的淚水,說:“雖然我沒有說,可是我一直在努力去做我說過我要娶你,說出這句話,就代表一生的承諾,我一定會做到,哪怕失去一切,我也會做到”

“那我們怎么辦呢?”她看著他熾熱的眼睛,心在撕裂般地痛。

這樣熾熱的感情,會錯過么?

她好怕

“也許,我要去一趟京城。”他忽然說。

“你去京城見女方么?”她生氣了,掉過頭去。

“你誤會了。”他拉過她,笑道,“不是你想的這樣的。”

“那你去做什么?”她滿臉不高興。

他低下目光,說:“我要去阻止母親和他們訂婚。”

她一怔:“你打算怎么做?”

“我不知道。”他覺得自己頭都要炸裂了,緊緊抱住她,臉上很痛苦,“可是我真的不能沒有你。木香。對于你來說,你沒有我,你還會有事業,還會有別的人,可是我不一樣,我只有你只有你對我是真心的沒有了你,我在這個世界上,就孤獨得可怕我就一無所有了”

她倚在他懷里,發現他身體在顫抖,然后她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她大驚,手指撫過他的指尖,驟然發現,他手上全是血

“你怎么了?”她焦急地問道。

“別擔心。”他強撐出一絲笑容來,“是毒蛇散又發作了。”

“枳殼膏呢?”她搜索著他衣服,想找到那瓶解藥。

他虛弱地說:“懷里的枳殼膏已用完了。只有那藥宅里有。”

“快,快去藥宅拿解藥”她慌忙扶起他,玉兔連忙從窗臺上蹦下來,跳到了周湯的馬車里。

木香扶著周湯上了馬車,立馬朝藥宅開去。

來到藥宅,木香在一堆草藥里翻了半天,不知道枳殼膏放在哪里。急急跑來問周湯,周湯全身都是血,說:“就放在那柜子第三排抽屜里。”

木香于是找出了枳殼膏,給他吃了一顆,他運了下氣,血不再流了,他好了。

“嚇死我了。”木香長吸了一口氣,將這瓶枳殼膏放到他懷里,“你怎么不多做幾瓶備用呢?”

他扯出一絲虛弱的笑容來,說:“中了這種毒,總有一天會死,只是死得比較慢而已。就算有枳殼膏,也不能保住長壽。”

他臉上一片蒼白,每次的發作都會抽走他的血氣,她心疼極了,撫摸著他臉上的汗珠,說:“一定有辦法好的你是神醫,你一定知道怎么治好它的病根的”

他搖搖頭:“縱是醫術再高明又怎么樣?人,都是無法勝過天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俊美的臉浮上一絲頹廢之感,好像一個石雕上閃著的暗色陰影。

他的這種頹廢會瞬間讓她的心發緊,讓她心疼不已,喚醒她壓沉于心底的母愛情結,去愛他,去心疼他。

她現在知道了,他有兩個面,一個面是強大的,可以當眾為她擺平一切的他;另一個他,是頹廢至極的,是冷漠的惡魔。

她不知道自己愛上的是哪個他,反正,她是不由自己地越陷越深了。

她怎么能讓這樣俊美的人這樣頹廢呢?不她要讓他快樂起來,要讓他變成一個王子,快樂的王子,而不是囚禁于痛苦中的王子。

她哭了:“不我不要你死我不要”

他摟她在懷里,吻了下她的額頭,說:“所以你要對我好一點,指不定哪一天我就會……”

她急忙用手蓋住他的嘴,“不,我不要你說這話,你不會離開我的,我一定會救你的”

他欣慰地笑道:“其實今生能遇見你,我已覺得很足夠了。本來,我的人生一片黑暗,被父親遺棄,被母親利用,我沒有未來,我只想用盡全力去拼出個未來,讓母親看到,我也是她的兒子。可是,自從遇上了你,我才發現,這個世界,還是有一個真心對我的人。”

她握著他的手,感受他手指的冰涼,說:“我也是,我也是孤零零的一個人,自從遇上了你,我也明白,這世間還有一個真心愛我的人,值得我為他付出一切去珍惜。”

他深深地凝視著她,她看到他幽墨色的眼睛里有她的影子:“木香,也許你沒有了我,你還有這個世界,可是我不一樣,我早被世界所遺棄,沒有你,我就一無所用了。所以,現在你知道了么?我不管怎么樣,我也不會娶別的女人的,我今生只會娶你。”

他說得這樣凄涼,讓她隱隱感覺到不安,她搖搖頭,說:“不,你錯了,我也和你一樣,若不是因為你,我也早被這個世界所遺棄。我也是不能沒有你的。”

“真的?”他一陣驚喜。

她點點頭。

“所以,你要相信我,我不會輕易承諾,可是一旦承諾,就會做到。”他目光堅定不移。

她還是有些惴惴不安:“可是你也知道,我們力量太微薄,周夫人又是這樣計謀深厚,我們就算有心要在一起,又怎么能保證不被算計呢?”

周湯眼中忽然閃過陰陰之光:“你放心,木香,他們已經沒有機會再算計我們了。”

他這個神情忽然讓她感覺到害怕,她聽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你只要知道,我是愛你的,而且我只愛你一個人。”他摟緊她,吻著她的耳墜。

一股冰冷襲入她心房,她被他吻得癢癢的,他又順著她的耳墜往下吻,溫潤的舌尖吻過她光滑的脖子,玉兔在一邊咳嗽了一聲。

“你們可別將我當空氣了”玉兔不滿地說。

“這家伙”周湯指著它,緊緊摟著木香笑。

晚上,周湯送木香回到雅清院,柳青柳紅正在河里去撈蓮子。

她們撈上來后,放上糖,端過來給周湯和木香吃。

周湯指著蓮子問:“怎么生蓮子也能吃的么?”

柳青說:“木姑娘早上也采了生蓮子,墨云公子說放上糖會更好吃,于是木姑娘放上糖后,分了幾顆給奴婢吃,果然是好吃。所以我們兩個便也去學著摘生蓮子來沾糖吃了。”

周湯聽到“墨云”二字,眉毛一擰,看了木香一眼,說:“怎么,木姑娘早上和墨云在一起么?”

柳青一看周湯生氣了,以為是自己說錯了話,一時呆住了。

“我問你話呢。”周湯厲色說道。

“奴婢只看到木姑娘和紀公子在廚房內吃生蓮子,別的奴婢不吃。”柳青只好實話實說,邊說邊不斷拿眼睛瞟木香。

周湯看了木香一眼,對柳青柳紅說:“你們下去吧。”

柳青柳紅退下后,周湯臉上一片清冷,他說:“木香,你為何不聽我的,為何還要和墨云走得這樣近?”

木香說:“你誤會了。我沒有和他走得近。只是同在一個院子,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見了面打聲招呼,他幫我捧蓮子而已。”

他站了起來,走到窗前,凝視著深藍色的夜空,說:“木香,我不干涉你的自由。只是,如今滿城都在說你和紀墨云的事,我現在壓力很大,你可知道?”

木香一怔:“說我的事?說我和他什么事?”

“這還要我說出來么?”周湯臉上一片痛苦。

木香明白了,一定又是在說什么她不貞潔什么的。

“身正不怕影歪,難道你信了?”她理直氣壯地說道。

“我當然不信”他轉過身來說,“只是,木香,母親為這事對我施壓,我只是希望你可以,遠離他一點,免得再引起什么閑話。要知道,我現在是孤軍作戰,我好累。”

他眼中是既深情又執著的目光,她明白了,幾乎所有人都在反對他和她在一起,可是他卻還是這樣堅持著,他承受著這么大的壓力,她竟不能為他分擔一點點

“對不起。”她點點頭,“我以后一定不再和紀墨云說一句話了。我太沒為你著想了。”

雖然她不怕流言,可是這些流言關乎他的面子,她不能不克制一點。

因為她愛他。

他摟著她,說:“木香,我們會幸福地在一起的,一定的,相信我”

她沒有回答他的話。

也許只有事實,才能讓她相信。

而他眼中,那縷陰狠卻越來越深澈,隱隱地,一股殺氣赫然浮現。

“明天,我要帶你見一下我妹妹。”周湯臨走前,說。

“不是說后天才是你妹妹的及荓之日么?”她不解,“怎么明天就要見她了?”

“我帶你早一點見見她么。”他笑道,“你放心,我這個妹妹,和府上別的人不一樣,她一定會喜歡你的。”

見他這樣神秘的樣子,她點點頭,說:“我知道了。”

次日巳時后,木香處理好酒樓的事務,便跟著周湯一道來到周府芳澤院。

周家嫡小姐紫煙就住在這里面。

芳澤院里布置簡單,一片芳草甸,一個秋千在隨風晃蕩。婢女們在悠閑地給花兒澆水。

香樟樹上掛著幾個鳥籠,籠子里關了黃鸝、鸚鵡、八哥等各種鳥兒,看來這紫煙小姐是個生性喜歡自然之人。

周湯說:“紫煙喜歡將自己關在這里面,蕩秋千,和鳥兒們說話,她極少出門走動,成天在家里看女訓等先生教授的書本。”

掀開簾子,進了主廳。

滿目都是繡花樣兒,在桌上鋪開,而且個個都繡得如此精美,一針一線透著女主兒的心靈手巧。

客廳里的架丹頂鶴銅壺,算是房內最貴重的東西了。

周湯說:“這銅壺,原來是父親的。父親見這兒過于素樸了,便將這華貴的銅壺搬到紫煙這里了。”

正說著,內室的垂簾高高挑起,一個臉蛋瘦削的女孩走了出來。

“二哥。”女孩怯生生地叫了一句。

她臉形短小又瘦平,五官生得細,臉色蒼白,腰細得如弱柳扶腰,肩膀小,一副風一吹便會吹倒下去的樣子,頗有幾分病態美。

“紫煙,你看二哥帶誰來了?”周湯很放松地笑道。

紫靈看了木香一眼,眼中是深深的疏離。

這是一種閃爍不定的目光,是一種未曾說話就已將人拒之于千里之外的疏離感。

木香首先一揖:“紫煙小姐,我叫木香。”

“你就是木香。”紫煙聲音輕輕的,“二哥提起過你,說你又好看又有才華,簡單是人中鳳凰。今日一見,果然是這樣。”

原來周湯當著別人是這樣介紹她的,木香心里一陣驚喜。

周湯四下打量著案上的錦帕,拿起一塊,說:“紫煙,你這針法是越來越好了,這雙面繡也只有你能繡得這樣好。”

木香一看,這錦帕上繡的是牡丹圖,看起來竟像真的一樣。翻過來一看,竟是一只蝴蝶

這便是雙面繡,兩面所呈現的圖案,是不一樣的,可是卻都各得其美。

“紫煙可真真厲害”木香捧著這雙面繡,驚嘆不已。

紫煙臉紅了,眼中還是疏離的,這眼神哪怕是看向周湯,也是那樣的疏離。

“木姑娘過獎了。”紫煙說。

婢女上了茶點,紫煙招呼他們坐下。

“一點陋食,還望笑納。”紫煙顯得過于客氣了些。

木香覺得紫煙怪怪的,與周湯一點也不像是兄妹的感覺,心下好奇怪,可是表面上還是說:“這是酥油餅么?咬上去可脆了,一定很好吃。”

紫煙伸出手抓了一片,手指上的血疤痕露了出來,周湯抓著她的手,心疼地說:“紫煙,你可是過于操勞這些刺繡活了?你看你手上的疤痕。”

紫煙的手碰到周湯的手,她竟臉上暈紅一片,垂下了頭,說:“二哥不要為紫煙擔心。一點小傷而已。母親喜歡紫煙繡的東西,紫煙還要盡快趕工才對。”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連忙對婢女說:“去將那個盒子里的錦帕拿來給我。”

婢女連忙去取了。

取來交給紫煙,紫煙將它恭敬地遞給木香,笑道:“聽說今日要見我的未來嫂嫂,沒什么別的見面禮,連夜趕工出來的,還望木姑娘笑納。”

木香笑道:“這怎么好意思呢?”

紫煙說:“若是木姑娘不愿意接受,紫煙也算是白忙活一夜了。”

木香于是接過,打開一看,這錦帕上是一對鴛鴦戲水。

制作是如此精美,好像不是繡出來的,而是本來就生在錦帕上一般。

“紫煙的繡藝果真是舉世無雙哪”木香收起到懷中,“改日一定要向紫煙學學這技藝”

紫煙微微垂頭,臉上是淡漠的表情:“不敢。”

周湯說:“紫煙從小便學習刺繡,她的繡藝,怕是整個江南都沒有人比得上”

紫煙這時深深看了周湯一眼,木香總覺得她看周湯的眼光很奇怪。

可是周湯并沒有看紫煙,只是看著木香,說:“改日,你是要向紫煙學學刺繡,以后,也給我們的孩子也繡一個帕子去”

呀這周湯想得還真遠木香臉紅了:“還早著呢。”

周湯將手往木香肩膀上一放,親昵地摟著木香:“我就怕等我們的孩子生出來后,你不是不會繡”

木香看了紫煙一眼,示意有外人在一邊,要周湯說話檢點點,可是周湯一臉不在乎地說道:“紫煙不是外人,可是我妹妹”

“二哥。”紫煙忽然打斷了周湯的話,臉上浮上了清冷而奇怪的表情,“紫煙今日身體有些不舒服,不奉陪了。”

說著起身要進屋去。周湯問:“紫煙,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且讓二哥給你把下脈?”

“不必了,二哥。”紫煙說,“不勞二哥操心了。”說完,急急走入了內室。

周湯和木香都怔在了那里。

在回去的路上,木香越想越不對,她問:“瑾玉,紫煙真的是你親妹妹?”

看著她懷疑的眼光,周湯笑道:“我就知道是瞞不過你的。其實你猜對了,紫煙并不是我的親妹妹。”

“那她是庶出的?”她問。

“也不是。”他搖搖頭。

“那她是……”她一片茫然了。

他笑著扳過她的臉,看向她的水眸,“難道還有你猜不到的?”

“我倒真的猜不到了。不過我覺得她怎么也不像是你親妹妹。”她說。

他說:“紫煙其實是父親收養的一個孤兒。父親在紫煙很小的時候就收養了她。可是父親不讓別人知道她是收養的,逢人就說她是我母親的女兒。”

原來如此

“怪不得,她顯得這樣怯生生的。”木香沉吟道,“那她自己是不是知道自己是孤兒?”

周湯點點頭:“有一次我帶著她玩,偷聽到父親母親的對話,在一次之后,我和紫煙便都知道了紫煙的身世。”

木香說:“可是,周太守又不是沒有女兒,為何一定要收養一個呢?”

周湯沉默了一會兒,說:“父親雖然妻妾成群,可是生下來的兒子居多,女兒極少。穆姨娘倒是生了一個女兒,可是沒有繼承姨娘的容貌,長相極丑。父親于是四處收養了紫煙。”

木香聽得很懸乎,問:“難道周太守收養紫煙,有什么目的不成?否則,為何一定要長得好看的女兒?”

周湯點點頭:“我們周家家道沒落,父親很想通過攀親來為自己尋一條出路。可是,父親從來不喜歡我,壓根沒有往我身上考慮。至于周康,已為他尋了一門親事,是王衍的侄女。可是,父親心比較大,他想要借用女兒攀龍附鳳,所以,他一直培養紫煙,希望紫煙能嫁個有名望的夫郎,好為周家光耀門楣。”

木香總算是聽明白了,她嘆了口氣,說:“怪不得紫煙的眼神這樣凄涼,又是一個家族聯姻的工具,被當成工具,這心情自然是會很糟糕了。”

周湯握了木香的手,說:“紫煙倒是極少表達自己的糟糕心情,你倒是替她表達了。”

木香說:“你是男人,自然感覺不到了。同是女人,我能體會到她的心情。”

可是,紫煙為什么看著周湯的眼神,是這樣深深的?這是為什么呢?

木香很想問,可是又不知怎么問才好。她想,也許是自己想多了。

晚上,木香從周湯身后摟著他,胸部緊貼著他的背部,說:“瑾玉,明兒你要帶我見周太守和周夫人了吧。”

周湯點點頭,伸手撫摸著木香的手,說:“是的。明日午時是及荓時分。你要起得早一些,我帶你去廚房內,做些菜肴給父母親嘗嘗。”

木香說:“這不好吧……”木香并不習慣這樣降尊向男方家長獻殷勤。

周湯轉過身來,吻了下她光潔的額頭,窗前的地上,映出兩個緊緊貼在一起的身影。

“我知道這有些委屈你了。”他看著她的眼睛說,“可是,他們終歸是我父母。”

她點了點頭,一雙水眸透著深情和熾烈:“我知道應該做什么了。瑾玉,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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