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廚房去晉朝正文云卷風舒
帶著廚房去晉朝
正文
其實他們剛來,木香就知道他們所行的目的了。先是怒氣沖沖的想給她一個下馬威,這樣呆會要保護費——也就是他們所說的酒水錢——時就可以提價好多。
只是若是任他們看扁了她,怕是他們會隨意抬高價格,到時候,可能連賺的錢也不夠給他們保護費了。
太軟也不行,太硬也不行。
木香在前世也是見過世面的,當下便笑著反拍了下江大爺的肩,笑道:“當然當然只是在下雖是初來,可是城中那家紀家酒肆卻是在下舊主所開。如若江大爺不嫌棄,不如先到酒肆里見見舊主,邊喝酒邊談錢?如何?”
“紀家酒肆?”江大爺愣了一下,身后的隨從小聲對他說:“大哥,這紀家酒肆便是城中那家盛產梅花純釀的酒肆。”
“哦?”江大爺似乎想到了什么,“便是紀墨云所開的那家?”
“不是紀墨云開的,是紀墨云他哥哥開的。”隨從說。
木香聽他們一問一答,驚奇得很,墨云如何會認識這個江大爺呢?這江大爺到底是誰呢?
江大爺這時轉頭看著木香,臉色已有些和緩了,他將放在木香肩膀上的手抽了回來,笑道:“去紀家酒肆,那倒不用了。算了,既然你們是墨云二郎的人,便都是自己人。這酒水錢,便免了吧。”
說完便對著隨從們招招手,要走。
木香反而拉住這江大爺的手,說:“江大哥,既然來了,就這么走了,還顯得我們招待不周呢?這廣陵臭糕味道可是極好吃的,今日在下特請諸位品嘗,還請不要嫌棄。”
江大爺回頭瞥了臭糕一眼,隨從在一邊附和道:“大哥,既然是他請我們的,不嘗白不嘗——”
“放你的屁”江大爺拍了那隨從的腦袋一下,“你懂什么?吃了別人的就是欠人一個人情,本大爺可從不白吃白喝”
看來這江大爺還挺講義氣的,若是與他結交,以后在這集市上混,怕是就多了一個有力的靠山了。
于是木香從擔子里拿出一塊最大的松糕,分切成好幾份,親自遞到江大爺手中,說:“江大哥,這是小小心意,你若不嘗一下,就是不給小弟面子了。”
江大爺擺擺手,“罷罷罷,你小子嘴巴厲害,這會兒若是不吃還不行了。好大家都過來好好嘗嘗鮮吧”
江大爺搶先抓了片松糕,扔入嘴里,于是隨從們也跟著吃了起來。
“好吃”眾人連連稱好。
江大爺拍拍木香的肩膀,說:“小兄弟,我不懂美食,可是也覺得這東西是極好的。好好干,你這臭糕會名滿天下的”
“多謝江大哥。”木香伸手與江大爺擊了一掌。
“走”江大爺滿意地點點頭,帶著眾人走了。
阿水在一邊愣了半天,不解地望著木香,“真有你的,木香這樣一個龐然大物,竟然被你給制服了”
木香卻將食指伸到唇上,對阿水做了個“噓”的姿勢。阿水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江大爺帶著那幫弟兄走到前面一個攤位面前,和那擺攤的說了幾句,那擺攤的焦急地拉著江大爺的手,說:“江大爺,您不能就這樣走了呀”
江大爺從懷中將一袋錢扔還在那人身上,不耐煩地說:“這錢還給你那個賣臭糕的我趕不了好好將心思放在自己的甜糕上面吧,人家的臭糕就是比你的甜糕好吃”
阿水問:“木香,他們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呀?”
木香早聽明白了,說:“江大爺是這里收保護費的,可能與那賣甜糕的有點交情,所以江大爺今日來為難我們,是受了這賣甜糕的人的指使。”
阿水更不解了,“可是這賣甜糕的為何要讓這姓江的來趕我們?”
木香拍了下阿水的腦袋,笑道:“阿水哥,你可真笨。他們賣甜糕,我們賣臭糕,都是賣糕,我們的東西比他們的好吃,他們當然要想盡辦法趕我們走了。”
阿水恍然大悟:“因為我們搶了他們的生意?”
木香點點頭,“總算腦袋開竅了。”
二人重新收拾了一下,卻見那個賣甜糕的帶了幾個人過來了。
“糟了”木香憑著直覺感到不妙,忙對阿水說,“阿水哥,快,看到邊上那根鐵棒了沒有?等下這伙人若是來惹事,阿水哥,你要拿這鐵棒自保哪”
阿水正要說什么,那伙人已來到他們面前。
那個賣甜糕的大漢狠狠拍了下桌子,身后的人就上前來推倒了桌子,踢翻了裝松糕的擔架。
松糕灑了一地。
阿水用身體擋住木香,喝道:“你們想干什么?”
那大漢歪著嘴角冷冷一笑,“我們想干什么?這個應該是我要問你們的吧。我們在那邊好好在做生意,誰讓你們在這兒搶我生意了?”
阿水說:“誰搶你們的生意了?誰的糕好吃,顧客就買誰的。你們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動起粗來”
“動粗又如何?”那大漢指了指阿水,身后的人便沖上去提起阿水的衣領,掄起拳頭就打。
阿水也伸手對打,可是他們人多勢眾,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被打倒在地,那群人對著阿水的胸口便是一陣猛踢。
“你們別打了”木香上前拉開他們,卻被那大漢揪過頭發拉了回來,木香哀求道:“大哥,請你叫他們不要打了你要保護費么?我們給你就是了以后我們不搶你的生意”
那大漢聽了,盯著木香看,喝道:“停”那伙人便停住了。
阿水全身是血,艱難地爬了起來,木香連忙上前扶住他。
“不要緊吧,阿水哥?”木香撫摸著他頭上、胸口的血,心疼極了。
阿水的臉上全是血跡,可還是用力彎起唇角,擠出一個笑臉來,用微弱的聲音說道:“我——沒——事——”
“你們若是每日給我二十兩銀子,我就讓你們繼續在這兒擺,就當是給你們租過好了。”那大漢厚顏無恥地講起了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