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沒有坐大廳,而是挑了個房間。老鴇帶著一群姑娘進來了。這些姑娘兩眼放光的各自找了目標靠坐在小伙子們身上。殷如行很想問一聲:包廂費誰付?酒水費誰付?
特種行業的招數也就那么幾樣,
千年的距離也只是萬變不離其宗,本質都一樣。夜總會里的k歌、喝酒、劃拳幾類項目,到這里改成了唱小曲、現場演奏、喝酒、劃拳。而最終的目的不外乎恒古不變、最古老的皮肉交易。客人要的是‘爽’,姑娘們要的是‘錢’。
殷如行轉換了一下時空也就適應了。專門的鴨店她沒去過,夜店還是見識過幾回的。現代社會和古時不同。男人都可以進夜店消費,玩清水的玩清水,玩葷腥的玩葷腥。各尋其樂,互不干擾,誰見了誰也不會大驚小怪。
“這位小哥兒,可是第一次來?”一個露著大半酥胸,穿著暴露的姑娘坐到殷如行身邊,靠著她嬌滴滴的。
這里的姑娘都是這般打扮,在殷如行眼中卻是小兒科。不就露了點鎖骨下的肉嘛。沒有超短裙、沒有吊帶衫,胳膊大腿裹得嚴嚴實實算暴露。半個球形胸脯露在外面的晚禮服還是正裝呢。
“好眼力,我是第一次來。”她笑嘻嘻的目測該女子的罩杯尺寸,不愧是做專門生意的,很大。
她這般直接的目光被一眾人看成了是色迷迷的表現,王玖笑道行知,只看看有意思。這里的姑娘趣處多著呢。”說罷,他示范性的在身邊女子裸露的肌膚上摸了一把,還湊上去親了一下。
殷如行立刻瞪大了眼,原來男人出來喝花酒是這樣放浪形骸的。她身邊的女子也湊了上來,抓著殷如行的手就要往胸脯上放。
一陣冷風閃過。“啪”的一聲,女子的手被打掉。蘇雷一臉冷色的扣住殷如行的手腕,將她帶至身邊,冷聲道坐好,別動手動腳的。”
眾云驍騎的小伙子齊齊驚掉了下巴。別動手動腳?不動手動腳來花樓干?吃吃喝喝聽小曲嗎?那還不如去酒樓!
很遺憾,蘇雷的意思就是這個。趕走了千方百計往他身上貼的,牢牢扣住殷如行,渾身散發著“我不爽”的氣息。
看著房里的氣氛要僵住。一個女子“撲哧”一聲笑出來,嬌聲道客官不喜動手腳,奴家唱些曲兒給客官聽如何?”
其他的姑娘們也回過了神,原來這位俊美的喜好的不是她們這一口。不過這又有關系,橫豎來了就要消費。唱小曲陪酒一樣拿賞錢。再者其余的人又不是這樣,手都伸到們衣服里頭去了。不做這兩個的生意就做別人的唄。
便有空下來的女子嬌聲嚦嚦的拿著琵琶、月琴彈唱起來,小曲靡靡,聽得人熏熏欲醉。
蘇雷滿意了。云驍騎的小伙子們郁悶了,這軟綿綿膩歪歪唱的都是啥呀!大伙兒刀槍都硬了,等著上真家伙干呢。聽曲兒,聽曲兒中解饑?
李奉見狀嘆了口氣,開口道我和在這里坐會兒。你們該干干去吧。”
王玖等人如蒙大赦,摟著看中的姑娘紛紛告辭。臨走丟給殷如行一個同情的眼神,好可憐,小雛兒今天開不成葷了。
人都走后。房里只剩下三個姑娘,遠遠的坐在角落里。一個彈琵琶、一個撥月琴、還有一個在軟綿綿的唱曲。
李奉端起酒杯,我敬你一杯。”
蘇雷面色現也緩和了下來,舉杯道我也敬你,大事總算告一段落。后面可以過幾年安生日子了。”
兩人干杯完。殷如行充當倒酒小妹,給他們滿上。李奉看她忙來忙去,對蘇雷道,奉有一事相詢。”
“說。”蘇雷夾了一筷子菜放進殷如行的盤子里。
李奉盯著他的動作,道我欲教行知內功,他說他不能學。不知可知此事。”
蘇雷手頓了頓,放下筷子是有這回事。她的體質和常人不同。需特殊功法才可。”
李奉恍然,轉頭對上殷如行原來是這樣。這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今早你不說?”
殷如行支支吾吾我也不該說。”
李奉凝視他一會兒你膽子太小了。既然不是見不得人的陰鷙,坦坦蕩蕩說出來又能如何?”
殷如行垂下頭。女扮男裝混軍營,當然是見不得人的事。
李奉又轉問蘇雷他的體質有何問題?”
蘇雷沉吟道先天經脈纖細,經不起內勁沖刷。你的內功太過霸道,她練不了。需找一溫補修融的心法才好。等回了祺城,我再想辦法。”
李奉沉默片刻也好。”
蘇雷繼續道她這樣不上不下,再待在軍中也不合適。回到祺城后我會帶她入府。”
李奉又是沉默,半晌后道你要如何安排他?”
蘇雷挑挑眉,看向殷如行行知,你想我安排你?”
殷如行覺得室內氣氛有些莫名微妙,道當然是學內功、學本事啊?”心里則呸了一口。老娘又不是貨物,任憑你們安排來安排去的。
李奉緊繃著的臉突然融化,溫和道你能這么想,很好。”
蘇雷的面色有些臭,不過也沒說。徑自端了酒杯喝酒。
室內的氣氛又沉悶下來。好在有絲竹之聲,倒也不算冷場。殷如行替李奉暗暗可惜。王玖他們都去紓解了,可憐的李隊長要陪上司。不能找姑娘盡興。不過話說,就沖李奉那渾身鋒利的氣勢,殷如行也想象不出他抱著姑娘,那是怎樣一種情形。
想到這里,她的神情就有些詭異。蘇雷瞥見了,問道想呢?”
殷如行猛然驚醒,見房里的兩個男人都看著她,打死也不敢說她剛剛在yy李奉。來不及拖延,遂結巴道我,我在想李隊長不知成親沒有。”
李奉一怔。蘇雷“騰”的陰了臉你問這個干?”
李奉挑了挑眉,道在下并未成家。”
“哦。”殷如行更加結巴,“我就是覺著,成了親的男人不該來這種地方。”
李奉眼中閃過笑意為?”
這還用問為嗎?殷如行口齒立刻流利起來這是當然的啊。男子未成親,沒有,來這里放松一下情有可原。成了親,家里有妻子。再來這里就沒有理由了。是對妻子的不忠。”
李奉訝異你會有這樣的想法?”
“我的想法有不對!”殷如行振振有詞,“婚姻的基礎就是忠誠。論男女都應該做到這一點。”
李奉越發驚訝你的意思是,來花樓是對婚姻不忠誠?”
“當然!”殷如行斬釘截鐵,“不但來花樓是,納妾也是,睡通房也是。成了親就該只有妻子一人。”
“好了。”蘇雷扯住她,喝道你喝多了,胡言亂語?”
殷如行被他一驚,張口頓住。悻悻的垂下頭。
李奉突然問道行知,若是去了花樓、納了妾、睡了通房,那又當如何?”
殷如行抬頭,緩緩看過李奉,凝視住蘇雷,一字一句的道皚如天上雪、皎若云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君有它意,我便獨行。”
蘇雷渾身一震,手中的酒幾乎灑出來。
李奉眼中笑意層層漸染,對著蘇雷舉杯說的好。”
男子相戀不是正途。他原本擔心行知就此被毀。現在倒可放心了。蘇雷當然會娶妻、會有。按行知這個性子,兩人遲早要分道揚鑣。
蘇雷深深的看殷如行一眼,仰頭飲盡杯中酒。
酒菜吃畢,李奉留在倚紅樓等眾。殷如行和蘇雷先行告辭,騎馬順著街道慢慢走出城門。
黃昏時分,微風陣陣吹過,吹散了白日的悶熱,帶來舒爽的涼意。遠處依稀可見炊煙裊裊,晚霞余輝。
“秋天要到了。”殷如行騎在馬背上凝視遠方的炊煙,遼闊的視野令人心曠神怡。
蘇雷也看向遠方,嘆道秋天到時。大軍就要出發,前往祺城。”停頓片刻,“你,要和我進城主府。”
“我。”殷如行低聲作答。
蘇雷牢牢看住她你喜歡也好,不喜歡也好。都要去。”
殷如行嘆氣你多心了。我沒有不喜歡。除了跟著你,我也沒有別的去處。”
蘇雷頓了頓,緩緩道也不一定。你可以去找李奉。”
“李奉?”殷如行怔了怔,失笑他看重的是后輩,等他我是女子,就會失望了。”
“他欲收徒,自然是失望的。”蘇雷意味深長,“換個角度,他會欣喜也說不準。”
殷如行全身一震,驚愕的抬頭。
蘇雷目光詭異,似笑非笑。
“你意思?”她尖銳的問。為了生存出賣身體這種事,有一次就夠了。她不愛李奉,為了過上安穩日子跟著他,是對李奉現下關心的一種褻瀆。
蘇雷繼續詭異著,“他出身寒門,家中人口簡單。本人前途量。是個好夫婿的人選。”
殷如行突然憤怒,劈口打斷他你和我說這些干?你要是想把我送人就明說。用不著拐彎抹角。反正我是你們家買來的奴婢,小玩意兒一件!愛送誰就送誰!”
蘇雷一愣,立刻反駁我何時說要把你送人?”
“你不就是這個意思嗎!”殷如行憤然,“不然你意思!”
“我……”蘇雷滯了滯,氣勢一弱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李奉對她太好,他怕她萬一動心……遂悻悻我也就是問問。你想太多了。”
殷如行氣的渾身發抖問問!這種事你也能問問!”很好!昨晚兩人還纏綿悱惻,今天就問她要不要嫁給下屬。她果然是個通房丫頭,一件隨時可送人的玩意。
“姓蘇的,你當我是?”問罷淚如雨下,揮鞭就是一抽駕!”飛速奔離。
蘇雷愣了愣,趕緊也一夾馬肚子追上去。心頭懊悔不已,他沒有看輕她的意思。他只是想試探一下。見鬼!事情這么變成這樣了!——
昨天斷掉了,今天要補。會有第二更。但我也不要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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