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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張家口外的餛飩館其他書友正在看:。范斗、米之煥、肖鳳忠、田蘭等人都在焦急地等待。
也不知過了多,終于,在通往陽和的那條路上,傳來陣陣馬蹄之聲,塵土飛揚,應該是有不少人馬趕來。
餛飩館外的路上,來就聚集不少人,有幾位商人的扈從,以及米之煥帶來的數百衛隊。這么多人,要占多大的地方,從另一條路上趕來的人,當然也的清楚。
范斗叫人上去迎接,拿人是哪個部分的,如果是總督大人到此,就快快有請好看的小說:。
不一會功夫,風風火火趕來的人馬停了下來,馬上之人都是身穿官兵服飾,樣子,也能有個四五百。有人引著一位長者前來,長者身穿官服,正是宣大總督崔景榮。
崔大人快到餛飩館門口之時,范斗等人連忙出來相迎,給總督大人問安。崔景榮叫他們免禮,隨后急切地詢問,到底出了什么事。
范斗將崔景榮請入餛飩館坐下,這才將事情從頭到尾了一遍,什么靳良玉、王大宇押運軍需被抓,監軍趙巖進入巡撫行轅之后,就再沒出來,是一五一十、明明白白,毫無遺漏。甚至連,米之煥、肖鳳忠他們到來之后,大家伙的分析,也全都和崔景榮了一遍。
“什么?出了這么大的事?”崔景榮雖然已經從傳信人那里知道了個大概,但親耳聽了范斗的講述之后,也是面色大變。隨后,他連忙問道:“你們這是押多少軍需出關呀,要販賣給何人?”
“兵器、鎧甲一共四萬套,我們是販賣給幾個蒙古部落。”范斗道。賣給真人的事,他可不敢,原因也是怕將崔景榮嚇死。
“四萬套,這么多,你們是從哪里弄來的?”崔景榮追問道。
“還能從哪里,還不是您老人家的治下。從宣府肖公公這里弄了兩萬套,從大同王公公那里也弄了兩萬套。”范斗不緊不慢地道。
“真是……大的膽子呀……”崔景榮這話,也不知是范斗這幫商人膽子大,還是這些監軍太監膽子大。
“事已至此,大人就莫要追究呀。現在還是要先想辦法救出靳良玉和王大宇,把事情壓下去。”范斗道。
“你們沒給吳思南送銀子嗎?”崔景榮問道。
“吳思南剛來的時候,大家都有表示,而且在靳良玉、王大宇出貨之前,還給吳思南送了兩萬兩銀子好看的小說:。不曾想,還是被吳思南把人抓走了。我請趙公公去的時候,已經準備了五萬兩銀子,還請趙公公告訴吳思南,如果嫌少,還有孝敬。結果趙公公現在都沒出來,具體是個什么情況,我們也不知道呀。估計是吳思南不想要銀子,想要我們的性命。”范斗道。
“這……銀子不管用,那可如何是,吳思南是宣府巡撫,雖歸我節制,但想要辦他,也要驚動朝廷,弄出很大的動靜。如果真照你們所言,吳思南有岳大人撐腰的話,那誰也沒有辦法,你們等死了。”到最后,崔景榮的語氣,明顯十分氣惱。
“崔大人,事情確實向您的那樣,我們就等死了。可是,我們有事,宣府、大同的上上下下能過么。也不我們是要挾大人,我們沒有那個膽子,但我們歸案之后,朝廷肯定是要審問這么多軍需是從來的,四萬套不是數,不能憑空掉下來。我們受刑不過難免招了,節外枝,再引出什么是非,就不了。”范斗道。
范斗也沒拿出什么事情要挾崔景榮,但崔景榮心底下明白,范斗這幫人要是真的被抓,肯定亂咬一通。自己沒少收這些晉商的銀子,但就一條受賄罪,也夠自己嗆了,而且還有別的呢,宣府、大同的將領,幾乎都吃空額、喝兵血,哪個不得孝敬自己。加上這事,自己抄家問斬可是在所難免。雖這幫商人不一定能直接捅出這事,不過案子事關兩個大監軍太監,就這幫太監的嘴,幾板子下去,估計就得全招,把各個將領的那點事全抖了出來,將領們一被抓,少不得還得再咬,整個宣府、大同都得熱鬧,誰也跑不了。自己又得背上一條監管不力的罪名。
不別人,就那個田秀,他吃額、喝兵血,總兵米之煥就得先撈兩成。監軍那邊,趙巖私賣軍需,來劃給田秀一萬五千套鎧甲,結果田秀只有七千來人,剩下的鎧甲分不到人頭上,趙巖把余出來的賣了,田秀也不能什么。大家心照不宣,兩下頂直,誰也不用給誰給,頂對方的嘴。但是,趙巖得孝敬肖鳳忠,田秀得孝敬米之煥,除了米總兵外,也不能扔下宣府巡撫和宣大總督不是,這么多銀子,誰敢自己揣兜里。每當軍餉下來,田秀都得方方面打點,才能心安理得。
類似于田秀這班將領送來的銀子,崔景榮能少吃了么,邊鎮的這點事,牽一發而動全身,誰都跑不了好看的小說:。魚蝦或許能撿個漏,自己這么大的官,能跑得了么。尤其是一點更為重要,那就是韃子是從大同打進來的,又是從宣府打出去的,這兩個地方,都是宣大總督的地盤。朝廷當時沒有降罪,也是因為韃子勢大,邊軍不少被調去剿匪,令崔景榮有話,朝廷不便降罪。可要是知道,你這里之所以兵少,擋不韃子,是由于吃空額導致,那就是兩碼事了,不滿門抄斬,那才怪了。
感到自己有危險,而且危險還不,崔景榮心中難免有些害怕。但能干到總督這個職位,得歷經多少風浪,他掃了一眼范斗、田蘭這幫人,到這幫人如此鎮定,也就心中有數,料想他們是想到了什么法子。當下仰天打了個哈哈,笑道:“范兄,事情一旦鬧大,掀起軒然大波,督自然是官位難保。但是,幾位肯定是要死在督前面的,我想幾位也不會坐以待斃吧。”
他一腳把球踢了回去,你們既然想到法子了,那就別賣關子,開門見山吧。
“我們當然不會坐以待斃,只是光憑我們幾個商人,如何能斗得過堂堂朝廷巡撫。法子倒是有一個,不過還需大人幫忙,要不然我們也不會大老遠的請大人過來救急了。”范斗道。
“你們想讓督怎么做呀?”崔景榮問道。
“大人不在,吳思南就是這張家口乃至宣府最大的官員,誰都不能把他怎樣,但是大人是他的上司,大人要是來了,這張家口自然就是大人的算……”
范斗剛了個開頭,突然間,餛飩館外有人匆匆忙忙跑了進來,一腳踏進門檻,就慌張的叫道:“東家,不了,出大事了。”
“慌慌張張的,有什么大事呀?”范斗有些不悅地道。但他到來人如此緊張,心中也難免有些擔心,不知又出了什么事。
“回東家的話,是……是官兵開始抓人了……多官兵到咱們貨行來抓老爺,還有官兵去田貨行抓田老爺其他書友正在看:。”
“什么?”范斗心頭一顫,連忙問道:“可知是為什么?”
“那些官兵氣勢洶洶,只是有一樁牽扯老爺,讓老爺過去。咱們老爺不在,他們就進去搜查,見人就抓,現在貨行的人全被抓了,的見勢不妙,才趕緊跑來給老爺報信。”
“你個吳思南,真是夠狠呀,來他確實是要和咱們做對呀。崔大人……”范斗向崔景榮一拱手,道:“現在我等的身家性命,全都在大人手中,一切就仰仗大人了。”
“有什么主意,你現在趕緊,督瞧瞧,是否可行。”崔景榮擺出一副高高在上、不緊不慢地架勢道。
“吳思南不是想抓我么,呀,那我就送到他的門上去,他能將我如何?崔大人,咱們這就啟程吧,如何行事,范某會在路上,詳細道來。”范斗胸有成竹地道。
吳思南成功地張家口的將領拉到自己這邊,派廖飛與聞鐵成出面接管了城內兵馬,副將田秀被定罪,參將接管也在情理之中,而且還有巡撫在這,官兵自然只有聽命行事的份。尤其是廖飛宣布,巡撫大人在辦了田秀一案之后,會補發大伙被克扣的軍餉,這樣一來,所有官兵是歡呼雀躍,更是聽命行事。
先去范貨行和田貨行拿人,范斗和田蘭不在,官兵就把貨行給封了,里面的伙計都給抓了。伙計們群龍無首,官軍又人數眾多,哪敢反抗,只得束手就擒。然后,廖飛和吳平他們又去了南門,派心腹士兵接管城防,吳平還專門派人在這盯著。
吳思南對自己的效率,頗為滿意,正這功夫,堂外有護兵稟報,宣大總督崔大人與宣府總兵米將軍、宣府監軍肖公公進城了,剛剛米將軍讓人接管了北門,因為他是總兵,守城的官兵也不敢不從。接管北門之后,他們便朝巡撫行轅趕來,不出片刻,便能抵達。